第四十八章 老金的作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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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這些日子老金在他這兒胡天胡地的幹了那麽多的事兒,鳩占鵲巢的讓他惱恨得很。如今又厚著臉皮的跟了過來,無疑是又在打這條拉布拉多的主意了,這更讓新哥出離憤怒了。新哥心裏暗罵老金這家夥還知道不知道自已是什麽人了,不過就是一個養狗的混子,還真當自已是他嘴裏的“小新兄弟”了?你配嗎?
“哎喲,我說小新兄弟,至於麽?就這麽點事兒,還不見老哥哥了?”新哥心裏麵還在罵著老金的時候,老金已經如入無人之境的走了進來。這家夥原來就在這裏隨便走到,這次還沒等小磊等人阻攔,已經自顧自的走了進來。隻是這時候他隻顧著自我感覺良好呢,全然不知道新哥心裏到底是怎麽給他定得位。
新哥看到老金已經進來了,再想把他往外趕已經來不及了,也就隻好扭過頭不說話了。
“小新啊!我知道你好麵子,可是這家夥都把你的車給弄水裏去了,擺明了就是跟你不對付的,這樣的犬不好弄啊。你要是把它弄死,或者弄殘了,那太容易了,一句話的事兒。可是啊,那太不值了。”老金也沒有任何過渡,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還是圍著哈吉說事兒。
新哥知道老金想要哈吉,也知道老金說的對。可他現在恨哈吉恨得牙疼,哈吉讓他丟了那麽大的麵子,把他一個月來投入的感情全給坑了,他怎麽能輕輕鬆鬆的放過哈吉?
老金隻知道新哥要教訓哈吉,卻不知道新哥具體是怎麽想的,於是還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小新啊,我想開個價,你看看行不行?十萬,怎麽樣?把它讓給我。”老金指著籠子裏的哈吉對新哥道。
聽到老金報價,哈吉的心裏複雜得很,卻又相當的無奈。出於自身安全考慮,他當然想讓老金買走他,這樣就意味著他能繼續活下去,誰不想活著啊?至少比在新哥手裏要安全些。可他同樣知道,以老金這樣的一個老滑頭,自已想落到他手中之後再逃脫那可是千難萬難的。不過總歸還能活著,這樣他就有出逃的可能。
“十萬?你覺得我很缺錢嗎?或者說你拿我贏得分給你的錢再給我,你覺得你這買賣做得挺劃算是吧?”新哥滿心的不悅,他冷笑著對老金說道。
“嘿嘿……”老金臉皮厚得,滿不當回事的笑了笑道“要說原來這黑狼賣五十萬也值。可是從這回他這一跑我就知道了,不值啊!因為這家夥今後恐怕隻能配種了,再怎麽訓它恐怕也訓不出來了。沒辦法,也就值這個價了吧。還有,這黑狼在我手裏一番,管緊點還能用,要是在小新你手裏嘛,恐怕連十萬都不值了呢!”
“是麽?沒看出來在我手還貶值還這麽厲害呢。”新哥冷冷的對老金說道。
“那是!”老金一副吃定新哥的模樣道“這條犬聰明是太聰明了,可不太好訓啊。一個搞不好,你還會惹上麻煩呢!”
“哦?惹上什麽麻煩啊?”新哥一聽老金這麽說,臉上露出了一種玩味的笑容道。
“實話告訴你吧!這些日子我通過關係查過了,這條犬可不是一般泛泛的犬,它是一條消防搜救犬,在消防隊的車出車禍的時候丟失了。你想,如果有人舉報你偷了消防隊的搜救犬,萬一人家來找的話……就小新你這兒的這個廠子,還有這些個鬥犬……嘿嘿,不好解釋啊!”老金好死不死的,居然用話隱含著威脅新哥了。或許他覺得新哥做了不少的非法的事情,他隻要通過這樣的威脅就能讓新哥把哈吉放棄?嗬嗬,隻能說他打錯了算盤了。
新哥是個極度愛慕虛榮的人,非常的好麵子。不然也不會大把花錢往上流社會擠,還努力的經營自已的人脈圈子,他身邊的馬仔、女人、豪車、名犬,都是他躋身上流社會的標簽。可別看他花了那麽多的心思,下了那麽大的力氣,卻偏偏就搞不定一條狗!
如今一條狗都擺不平也罷了,老金這個潑皮也跑來威脅他了。如果老金好好的求新哥的話,備不住新哥心一軟還真能把哈吉送給他。可老金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威脅新哥,卻恰恰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好麵子的人都是這樣,都容易被擅長給人麵子的人利用。但如果你搞不懂那些既好麵子,卻已經丟了臉的人,反而還想在對方的臉上再踩一腳,或者啐一口的時候,你就要當心對方的反噬了。而且越是好麵子的人,反噬的後果也就越嚴重。
“威脅我?”新哥冷冷的朝老金笑著,麵色不善。
“哪裏哪裏,我就是提醒新哥一下,畢竟咱們這兒是個小地方,鄰省消防中隊的搜救犬丟了,這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啊!”老金也不知道是這些日子風流快活得過了頭,還是腦袋進了水,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想明白後果,依然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著。
新哥除了好麵子之外,就是極不願意讓人說他是來自於小地方的人。他爺爺當初高風亮節,退休後選擇回到故鄉養老和發揮餘熱,結果就讓他家完全落到了這麽個小地方了。雖然說新哥和他父親在當地還都算是混得不錯,但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可以施展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發展的空間也就那麽大一點。
新哥折騰了這麽多也也不過是掙了點錢而已,和那些出生在大城市裏的官宦人家子彈根本就沒法比。這些年他雖然交了很多的朋友,但等他試圖和那些來自於城市的交往的時候,雙方眼光的差距,生活品質的差距和欣賞水平的差距一下子就落了下來。人家一張嘴就是比華利山莊,香榭裏舍大街,新哥和人家套近乎頂多說個澳門萄京。
兩者差距如此之大,新哥怎麽能和對方形成更緊密的關係,對方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能看出來是看不起新哥的,這讓新哥很受傷,很受傷。新哥時常會想,如果他爺爺當初留在大城市,那此時的新哥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當著矬人別說短話,偏偏老金今天所說的所有的話都是新哥不愛聽的,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新哥脆弱的神經。偏偏這家夥還不自知,還一副吃定新哥的模樣看著新哥,急切的等待著新哥的決定。
“你覺得,我是那個缺十萬塊錢的人麽?或者說,你覺得我這個小地方的人就得什麽都聽你的?”新哥咬著後槽牙對老金說道。
與此同時,朝小磊招了招手,然後便朝裝著哈吉的鐵籠子走秋。小磊見新哥招手,馬上把他手邊的一杆五-連-發-霰-彈-槍拿了過來,交到了新哥的手裏邊。
“如果我就是要就想聽個響兒,就不想賣呢?你能怎麽辦?”新哥用五-連-發指著哈吉,冷笑著問老金道。一邊說著,新哥把手裏的煙叼到了嘴裏,同時一邊把槍上了膛,嘩啦一下頂上子-彈,然後把槍指向了哈吉。哈吉看到這裏心裏麵一陣悲涼,暗暗感歎他這輩子看樣子真的要結束了。此刻他被關在鐵籠裏,躲又沒處躲,藏又沒處藏,看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新哥這舉動就是在向老金示威了!偏偏老金這些日子精蟲上腦,一點思考和看風色的眼光都沒有了,見新哥端著槍指著哈吉,他當時就急了。他本來就是想來揀個便宜,想用之前在新哥這混的麵子把哈吉弄到手的。誰想說著說著還說戧了,似乎新哥真的要把這條拉布拉多給打死似的。
“哎,別啊!小新,你這可就是不懂事了,你可考慮好後果。這事兒真要鬧大了,你這些產業、這別墅,還有現在這日子可就全都沒了。咱們這地方和人家省裏麵的官麵上還差得遠呐,真要有事兒你家這點關係和路子可兜不住啊!”老金見狀趕緊湊前兩步,伸手就要阻攔。
真是作死的幾句話,老金的這幾句話每一句都像刀子一般紮到了新哥的心上,全都勾起了新哥最忌憚最不愛聽最容易被激怒的怒火上。言外之意,豈不是說他新哥是當地的一個土地主,根本就上不了台麵麽?
“怎麽著?這就是說我要是不把它給你,你就會去向官麵舉報我唄?”新哥強忍著心裏的怒火,強忍著被老金這個吃他喝他,在他這兒鬼混的家夥的威脅,努力控製著情緒問道“是不是我連錢也不應該要,應該直接把它送給你才對啊?”
“嘿嘿嘿,這怎麽話說的,小新你別著急啊!咱們誰跟誰啊!我怎麽會舉報你呢?隻是說萬一走漏了消息,對誰都不好不是?不過是一條狗,回頭下了崽我給你一條不就是了。”說到這兒,老金居然還腆著臉笑了起來。老金果真是這幾天酒色幹擾了大腦正常的思維,麵對著已經出離憤怒的新哥他居然還在撩撥著,走出了決定他命運的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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