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在穆雨婷的歡呼中，閻宮火力全開，兒臂粗的竹劍先後斷了四根，饒是秦戰穿著雙層護甲，也被抽的滿身淤青。
    兩小時後，看著改裝悍馬的尾燈消失，大小姐柳眉微蹙：“姓秦的是不是生氣了？”
    “那不會。”
    何方看了她一眼，微笑道：“師弟要用秘藥活血化瘀，在這不方便，再說吳前輩走了，家裏那些寵物也要人喂。”
    “有什麽不方便的……”
    穆雨婷小聲嘀咕，手指捏著衣角，像個失去玩伴的小姑娘。
    何方忍不住逗她：“那你給他上藥？或者咱們幹脆搬過去？”
    “他想得美！”
    大小姐一臉傲嬌：“他又不是沒人管，我憑啥給他上藥？何叔，我咋感覺你話裏有話呢？”
    何方麵無表情：“你感覺錯了。”
    “哦。”
    穆雨婷也沒多想，攬著方娉娉就往樓上走，不過走到轉角時又問了一句：“那他明天還來嗎？家裏好像沒菜了。”
    何方沒好氣：“我哪知道？你不會打電話問他？”
    “對哦~”
    穆雨婷摸出手機，幾秒後又悻悻掛斷：“占線。”
    ……
    江家小樓。
    秦戰帶著耳機，一邊喂大聰明、一邊跟齙牙通話，同時任由閻宮在他身上到處亂揉，畫麵基的足以讓腐女尖叫。
    “上監控，然後呢？”
    “為啥非得六號？明天不行嗎？”
    “我靠！水軍也要雙倍工資？
    “算了，總之十五號踢館，五號前必須下戰書，這是規矩。”
    “ok，現在告訴我你的計劃。”
    掛斷電話，秦戰咧了咧嘴：“哥，輕點兒啊，疼！”
    “疼就對了！”
    閻宮加大力度：“不把淤血揉開，明天更疼！艾爾.海蒙怎麽說？”
    “別提了！”
    秦戰疼的齜牙咧嘴：“他竟然說六號之前水軍也要雙倍工資，特麽的，我懷疑他在騙我。”
    閻宮大笑。
    由於聖誕和元旦隻隔了一周，而且都是法定假，所以很多公司都會放假，一直放到元旦後的第一個周一才上班。
    比如黑哥就帶著七個葫蘆娃回老家看父母，飛行學校也要六號開學，小野妞倒是想賺雙倍工資，可惜秦戰不讓……
    不過水軍也要雙倍工資，這倒是沒聽說。
    秦戰大概講了講齙牙的計劃，又問：“哥，你認識拳擊經紀人嗎？不需要安排比賽，知道這裏頭的彎彎繞就行。”
    閻宮一愣：“他真坑你了？”
    “那倒沒有。”
    秦戰搖頭：“他還看不上我現在的收入，以後就不好說了，所以我想找人製衡一下，以免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閻宮點頭。
    這種事的確需要未雨綢繆，畢竟齙牙是最頂級的推廣人，鬧到兩敗俱傷對秦戰沒好處，所以不如提前防微杜漸。
    “我問問吧。”
    他沉吟道：“豪斯以前打過職業拳擊，他的經紀人好像是他父親，就是不知道能力怎麽樣。”
    “信得過嗎？”
    秦戰追問：“豪斯我見過，但老美不像咱們，他信得過，他爹未必信得過，別被齙牙收買了，再合起夥來坑我。”
    “有道理。”
    閻宮略作思忖：“這樣，我先打聽打聽，你那邊也再找找，反正不是什麽急事兒，實在不行，現培養也來得及。”
    秦戰頷首。
    這時手機再度響起，他看了眼來電，笑著接聽：“怎麽，剛分開一小時就想我了？莫不是長夜漫漫，心癢難耐？”
    “狗嘴吐不出象牙！”
    穆雨婷啐了一口，無中生友道：“姓秦的，何叔問你明天來不來？不來的話他好提前做飯。”
    “來啊！為啥不來？”
    秦戰賤笑：“一見不日如隔三秋，我都想你和娉娉了，特別是娉娉，我跟你說，別看的那麽緊，給我留點機會。”
    “啊呸！想都別想！”
    穆雨婷恨恨的掛斷電話，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起。
    她看向方娉娉：“姓秦的想你了，讓我別看的那麽緊，給他留點機會。”
    方娉娉小嘴一撇，不屑道：“他還說想你了呢，你怎麽不給他機會？另外，何叔什麽時候問的，我怎麽不知道？”
    穆雨婷惱羞成怒：“臭丫頭，居然偷聽我電話！你等著，明天我就把你綁了送他！”
    方娉娉不甘示弱：“送唄，你嫁給他，我當陪嫁丫鬟。”
    大小姐一挺脖：“那可不行，你忘了，我可是有夫之婦，姓於的還沒吃槍子兒呢！”
    方娉娉幽幽的看著她：“早晚的事兒。”
    穆雨婷心頭一跳，不自然的扭頭避開。
    ……
    次日，檀香山。
    一位衣著性感、身材火爆的女人按響了「柳生劍道會館」的門鈴，不多時又離開會館，對著衣領道：“計劃失敗。”
    “什麽情況？”
    藏在耳孔裏的微型耳機傳出一道男聲，女人拿出化妝鏡照了照，確認無人跟蹤後抱怨道：“吉米，今天才三號！”
    “好吧，我的錯。”
    男人在耳機中苦笑：“我還以為劍道館會像酒吧一樣正常營業呢，辛蒂，看在錢的份兒上，你有什麽好主意嗎？”
    “沒有！”
    女人沒好氣的回答，走出幾步又忽然頓住：“你剛才說什麽？”
    “看在錢的份兒上……”
    “不是，上一句。”
    “劍道館會像酒吧一樣正常營業？”
    “對！就是這句！”
    女人眸光大亮：“有辦法了，不過得等到晚上，嗯，你還要給我額外報酬。”
    酒吧？晚上？還要額外報酬？
    吉米大概猜到是什麽辦法了，隻是這種辦法隻能由女人實施，因此他不得不同意：“好吧，隻要你的辦法有效。”
    “放心吧。”
    辛蒂托了托碩大的脂肪，信心十足。
    她是夏威夷周報記者，也是某私家偵探社的兼職社員，前一個身份帶來的便利，讓她在後一個行業中如魚得水。
    昨晚偵探社接了份大單，雇主要求曝光某家劍道會館，時間很緊，但報酬不菲。
    於是她打算按以往的套路去劍道館潛伏，再憑借姿色從同學、教習口中套取信息，當然，期間免不了要吃點虧。
    可惜時機未到，會館尚未開始營業。
    不過沒關係，吉米的抱怨給了她靈感，既然不能從劍道館獲取信息，那就從其他人那裏獲取，比如酒吧、床上。
    反正她還有另一個身份，按照行業慣例，「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民眾告訴記者」什麽的壓根兒不需要一手信息。
    當然，這種方式更加吃虧，所以她的報酬也要上漲。
    付出和回報要成正比，這很公平，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