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命運的抉擇【1000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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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於海加爾山頂峰,不清楚第一道防線究竟發生了什麽的泰蘭德,也憂心忡忡地看著那半邊被邪能雲覆蓋的天空。

    她站在月神殿的瞭望台上,下方是正在疏散撤離的暗夜精靈普通民眾,他們不少人麵帶驚慌,但更多的人是茫然無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女祭司,平民已經安頓好了,他們會離開諾達希爾,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珊蒂斯你也去避難吧。”泰蘭德輕歎了一聲,她早就清楚瑪法裏奧想要做什麽,在戰爭結束之前,諾達希爾附近都不會安全。

    “您在說什麽呢,我會和哨兵部隊一直守護我們的家園。”

    珊蒂斯羽月,哨兵部隊的士官,同時,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泰蘭德的養女。

    作為上古之戰時的遺孤,她的父母、親人和朋友都死在了惡魔的屠刀之下,是泰蘭德撿到了這個可憐的女孩,並將她撫養成人。

    珊蒂斯很早就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天賦,雖然沒能成為和泰蘭德一樣的女祭司,但她卻進入了哨兵部隊,成為了一名驍勇善戰的哨兵。

    泰蘭德搖了搖頭,轉身將手搭在了珊蒂斯的頭上,就像她年幼時一樣,“珊蒂斯,我和瑪法裏奧,還有那個人類王子,早就發現了,燃燒軍團裏有個不是能以數量戰勝的對手。

    麵對那個家夥,派出再多的軍隊也是沒有用的,聯盟的盟友正拚盡全力地為我們爭取足夠的時間,但當那個家夥徹底失去耐心之後,我們必須承擔起最後的責任。”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珊蒂斯,我知道你想親手為自己的家人複仇,但不是現在,”泰蘭德重新將目光投在世界之樹上,她親眼注視這這棵巨樹的成長,而精靈們也受到這棵樹木的庇護。

    但泰蘭德轉念一想,對著神情有些低迷的珊蒂斯說,“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就在這裏陪陪我吧。”

    “泰蘭德”伊利丹坐在海加爾山的一處山崖上,從這裏往下望去,正好能看見浩浩蕩蕩的惡魔大軍,正朝著聯盟的陣地衝擊。

    他對此毫不關心,手中握著一束仿佛剛剛才摘下來的淡黃色花朵,被鎖在地牢中的一萬年,他用僅能調動的魔力,維持著這朵小花的活力。

    被兄長懲罰,被族人唾棄,這些對伊利丹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影響,從他進入艾薩拉王宮的那個時刻起,他就明確了自己的目的,哪怕是被所有人背棄,都不會動搖伊利丹的信念。

    可在這漫長的監禁當中,伊利丹也並非毫無念想,哪怕是最為黑暗的地牢,也沒法阻擋他回憶起萬年前的事。

    他已經步入黑暗了,但縱使再黑暗的地方,也有屬於伊利丹自己的一點光。

    他從來不會埋怨為什麽泰蘭德選擇了瑪法裏奧,而非自己,就連他自己也清楚,泰蘭德的選擇,對她自己來說,才是更正確的。

    隻不過,伊利丹沒法對這件事情釋懷罷了。

    伊利丹輕聲歎息,他的麵容從柔和再度變得淩厲起來,收好這朵留有珍貴回憶的小花,他拿起埃辛諾斯雙刃,站在懸崖之上。

    按理說,以伊利丹絕對不會以身試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義思想,他在狩獵提克迪奧斯失敗後,就不該再選擇混進這趟渾水了。

    可是作為惡魔獵手的伊利丹比誰都清楚,燃燒軍團究竟投入了多少力量,有多麽堅決的信心要踏平海加爾山。

    而在無窮無盡的惡魔海洋當中,伊利丹甚至感受到了讓自己都戰栗不止的可怖氣息。

    如果在這個時候介入這場戰鬥,無疑是十分危險的事情,惡魔們可不會因為伊利丹長得像個惡魔,就對他手下留情。

    相反,對於背叛燃燒軍團的叛徒,軍團一向是非常的果決,根本不會給叛徒留下任何生還的機會。

    隻是伊利丹自己又不得不去攪這趟渾水的理由罷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那個哥哥可不是麵對困境就毫無辦法的廢柴,瑪法裏奧肯定有辦法解決當下的局麵。

    他要做的不過是稍微拖延一點時間而已,在伊利丹的眼中,光靠聯盟是不可能阻擋軍團的腳步的。

    所以他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麽,否則在瑪法裏奧那個家夥下定決心之前,萬一惡魔就已經攻上海加爾山的山頂的話,泰蘭德的安危就無法保證了。

    既然提克迪奧斯也加入了這場戰鬥的話,伊利丹正好打算去找找他,算一算之前的舊賬。

    那個陰險的家夥可是把鍋甩在了伊利丹的身上,還給了伊利丹一招,這仇,伊利丹可記得清清楚楚。

    惡魔獵手背後的雙翼陡然一振,再度衝向天空。

    一個合格的獵手,早就記住了他獵物的氣息,接下來,是屬於他的獵殺時間。

    提克迪奧斯並不知道,被自己坑了一手的伊利丹再度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他正站在聯盟第一道防線的廢墟之上,麵色相當之不愉快。

    這裏早就已經人去樓空,在惡魔們徹底攻破大門之前,人就已經被傳送離開了,雖然此地依舊留下了不少難以帶走的物資,但顯然這並不能讓提克迪奧斯滿意。

    阿克蒙德一腳踩碎了一塊枯竭的法力水晶,撓著下巴嗤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衝鋒嗎?是對著這堆碎石,還是這些玻璃一樣脆弱的法力水晶?”

    阿克蒙德的問責讓提克迪奧斯根本不好回答,但卻並不妨礙他對阿克蒙德有所芥蒂,本來他就是基爾加丹的副官,現在卻要被派來輔佐阿克蒙德。

    這家夥無時無刻不想著展現自己的力量,根本不把其它的事情放在眼裏,說實話,雖然比基爾加丹好相處的多,卻讓提克迪奧斯非常的不爽。

    隻是不爽歸不爽,提克迪奧斯還是不敢直言詆毀阿克蒙德的,否則很有可能自己也會被對方像是捏蟲子一樣捏死。

    他們腳下的這堆廢墟就是阿克蒙德力量的最好證明,毀滅一個裝配有數百人法師部隊的營地,對他來說不過是揮揮手掌的問題。

    見提克迪奧斯不回話,阿克蒙德也不想多和他交談了,他揮揮手,兩道龐大的身影碾碎城牆走了過來,“接下來你就去看管後方的傳送門吧,進攻的事情,就交給卡茲洛加和阿茲加洛了。”

    “遵命,阿克蒙德大人。”

    提克迪奧斯壓下心中的不快,惡魔中的等級比任何普通文明還要嚴苛,他縱使再不情願,也隻能選擇服從。

    阿克蒙德領著惡魔軍團順著山路碾壓而去,他並不在意聯盟的阻撓,反而對踩死這些蟲子抱有一定的興趣。

    在解決掉第一座陣地之後,他倒想看看,聯盟還能怎麽阻攔燃燒軍團的腳步。

    提克迪奧斯自己飛回了燃燒軍團的營地,在那裏,還有兩位恐懼魔王正在監視著傳送門的狀態。

    其中一名是迪瑟洛克,而另一名則是地位僅次於提克迪奧斯的恐懼魔王,負責扭曲虛空與艾澤拉斯的傳送門穩定的安納塞隆。

    “提克迪奧斯?”安納塞隆看向了自己的同族,“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被派來監視營地的情況。”提克迪奧斯麵無表情地回複道。

    兩名恐懼魔王立刻心知肚明,就提克迪奧斯這個司馬臉和語氣,明顯是被阿克蒙德嫌棄了,被冷落到這裏。

    安納塞隆和迪瑟洛克並未過多地去戳提克迪奧斯的傷口,畢竟對方還是名義上的恐懼魔王領袖,真想笑的話,等到這家夥的頭銜被擼下來再笑也不遲。

    “那這處營地就交給你們兩個吧,我返回費伍德森林,那裏的傳送門是我召喚的,我去看看是否還在正常運作。”

    迪瑟洛克看了眼局勢,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卡在納斯雷茲姆的一二把手之間,打算回到費伍德森林去。

    也正是他,在提克迪奧斯散播邪能的時候,暗中建立了多座傳送門,並最終召喚了阿克蒙德的降臨。

    暗夜精靈和阿爾薩斯的注意力都被提克迪奧斯吸引走,他們都沒意識到,其實提克迪奧斯並不是一個人在行動,從納克薩瑪斯陷落之後就失去蹤跡的迪瑟洛克一直在暗中協助提克迪奧斯完成他的邪惡計劃。

    提克迪奧斯瞥了迪瑟洛克一眼,“你就呆在前線,我會去費伍德森林看看,如果那裏沒有問題的話,在阿克蒙德大人解決掉這些負隅頑抗的凡人之後,我再回來。”

    他實在是不想和阿克蒙德再一起共事了,反正對方也不想讓他再參與戰事,那他幹脆再走遠一點,回到費伍德森林去。

    臨走之前,提克迪奧斯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向安納塞隆和迪瑟洛克交待道,“巫妖王是個不穩定因素,我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但是,千萬不要大意。”

    這一次,提克迪奧斯不再自信地認為巫妖王和天災軍團不會出什麽岔子了,阿爾薩斯幾乎是像是個瘋子一樣,幹的事情毫無章法,從不考慮後果和得失一般。

    “巫妖王?”安納塞隆想到了當初原本的入侵計劃,天災軍團本來是用來協助燃燒軍團入侵艾澤拉斯的,但現在卻失去了音訊,“巫妖王背叛了軍團?”

    提克迪奧斯和迪瑟洛克對視一眼,“不是背叛這麽簡單的,我總覺得,那家夥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因素也不一定。”

    安納塞隆倒是沒有什麽反應,“等阿克蒙德大人處理完這裏的事情,艾澤拉斯就將不複存在,巫妖王的死活自然也無所謂了。”

    “最好如此。”

    第二道防線裏,負責指揮的隻有阿爾薩斯一人,這裏並沒有堡壘,而是在兩側的山峰之上,留下了聯盟的埋伏。

    這裏是一處極為狹窄的關隘,山路側方則是足有數百米深的峽穀,在這種地方建造防禦工事不是易守難攻,而是準備和敵人同歸於盡。

    畢竟惡魔不是隻會使用冷兵器的白癡,就算沒有阿克蒙德,一名深淵領主也足以打碎山壁,將建立在關口的防線掩埋。

    “王子殿下,”一名站在阿爾薩斯身邊的第一軍團士兵有些緊張地握著自己長劍的劍柄,他鎧甲的內襯已經被汗水浸濕,“我們真的能贏得這場戰鬥嗎?”

    放在平時,士兵的話語肯定會讓將領認為他是在擾亂軍心,但阿爾薩斯一眼望去,大部分人的神情都十分低落,他們已經得到了第一道陣線不過在數十分鍾的時間裏,就被惡魔突破,雙方的差距就好像天差地別一般,實在是讓人心生絕望。

    很明顯,即便是訓練再有素的士兵,也會對自己心生疑惑,他們真的能夠對付這樣的敵人嗎?

    阿爾薩斯並未訓斥這名士兵,而是說道,“抬起頭,看著我。”

    士兵聽到王子的語氣,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趕忙立直身子,一手夾著自己的頭盔,抬頭直視阿爾薩斯的麵龐。

    就是他那閃躲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內心。

    然而阿爾薩斯並未如他所想那般訓斥他,“士兵,你參加過獸人戰爭嗎?”

    年輕的士兵回答道,“我沒有參加過,但我的父親曾加入了洛薩元帥的部隊。”

    “很好,士兵,現在,你聽著,”阿爾薩斯的聲音提高,故意讓在場的所有士兵都能聽到他的的話語,“正如你所想的那般,我們的敵人非常強大,強大到我們勝利的希望會十分渺茫,乃至於我們根本不可能勝利。

    但是,你們好好想想,在十五年前,獸人大舉入侵時,當他們毀滅了奧特蘭克,直逼洛丹倫時,我們的父輩麵臨那樣的絕境,他們放棄了嗎?

    他們沒有,他們選擇了拿起武器,加入洛薩爵士的隊伍,和這些入侵我們家園的侵略者決一死戰。這是為什麽?因為他們如果不拿起武器戰鬥,那敵人同樣不會給我們任何仁慈,他們會殺死我們的親人、朋友,毀掉我們的家園。

    十五年後的今天,我們麵對的敵人,比獸人還要殘忍,還要強大,難道我們就因為這個就要放棄了嗎?難道那些醜陋的怪物,會因為我們放下手中的劍和盾,就不毀滅我們所珍視的一切了嗎?

    士兵們,我和你們一樣,並沒有必勝的信心,但這並不能動搖我們保衛我們所珍視的親人、愛人和友人的決心,我們可以在這裏戰死,但絕不會向惡魔投降,因為如果我們投降了,那就等於是我們親自讓他們去踐踏我們珍視的一切!

    他們是怪物,是扭曲虛空中誕生的,隻知道殺戮和破壞的惡魔,是沒有人性的魔鬼,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抱著毀滅我們的家園的目的而來的,我們也要抱著殺死任何惡魔的決心戰鬥,無關榮譽,無關勝負,而是關乎——生存。”

    阿爾薩斯將自己的戰錘高舉過頭頂,溫暖的聖光漫入在場的每一個士兵的體內,點燃了他們心中最堅定,也最為強大的勇氣之火,“所以,我們不在乎勝敗,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戰敗的餘地。”

    凡人麵臨燃燒軍團時,都會在軍團勢不可擋的毀滅和屠戮下畏懼、退縮和哭嚎,但作為在扭曲虛空之中誕生,本性就是破壞和殺戮的惡魔,他們沒有仁慈可言,這是一場沒有選擇,也沒有退路的戰爭。

    如果說高傲的精靈,可以為了擊退燃燒軍團,犧牲世界之樹和永恒之井,那麽阿爾薩斯也有為擊敗其付出生命的準備。

    艾澤拉斯的文明,是可以被打敗,也可以被摧毀的,但生存的本能,卻不是惡魔可以擊垮的。

    阿爾薩斯無法要求所有人和他一樣,不去畏懼燃燒軍團的力量,因為他清楚自己,即便再怎麽嚐試融入這個世界,他也始終是個異類,正因如此,他才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追尋被人畏懼和唾棄的力量。

    但是艾澤拉斯不是他一個人的世界,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守護的下來的,他可以加固聯盟的聯係,可以讓洛丹倫的國力再度強盛,也可以去使用亡靈天災的力量,但這些都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所以他必須引領其它人去麵對艾澤拉斯的威脅。

    如果今天的人類麵對燃燒軍團退縮了,那他們永遠都會懼怕惡魔的力量。

    而阿爾薩斯,就是要將永遠,變成暫時,我們可以暫時畏懼,暫時退縮,但總有一天,我們會勝過恐懼本身,那一天,就是擊敗燃燒軍團日子。

    勇氣的烙印已經被阿爾薩斯刻印進了聯盟士兵的心中,就看什麽時候,這烙印能夠讓他們真正勇於麵對橫行宇宙的“不敗軍團”。

    不過現在還是把注意力先放在當下的事情上吧。

    聯盟的防線,以及部落的營地,在燃燒軍團行進過後,皆變成了一片廢墟,然而,由於阿爾薩斯的事先準備,雖然他們的防禦工事都被摧毀殆盡,但實際上損失的人手並不多。

    當聯盟和部落的主力退到海加爾山的最高峰時,他們除了灰頭土臉一點,也並未受到實質性的,讓他們失去戰鬥能力的創傷。

    隻是,當他們退到海加爾山的頂峰,守衛在世界之樹前之時,所有人的神情都萬分凝重——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雖然依然可以依靠法師的傳送能力脫離危險,但一旦離開,阿克蒙德吸取了世界之樹和永恒之井的力量,那他們將真正沒法抵擋阿克蒙德了。

    在所有人都為這最後的時刻感到焦慮和緊張之時,海加爾山上的某處隱秘林地,瑪法裏奧步履沉重地走到了承載著一隻巨大號角的木台前方。

    “老師,為了世界的存亡,我必須得這麽做了。”

    這隻號角被稱作“塞納留斯之角”,這隻被塞納留斯賜福過的號角,並沒有什麽特別神奇的能力,也沒有強大的力量可以擊敗阿克蒙德。

    但是它能召來暗夜精靈先祖的古代靈魂,而能擊敗阿克蒙德的東西,瑪法裏奧隻能想到一個。

    他的目光穿過森林,落在了仍然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的世界之樹諾達希爾之上——這棵受到龍王祝福、永恒之井滋養的世界樹,蘊含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能量,接下來,瑪法裏奧要做的就是趁阿克蒙德接近世界樹時,引爆世界之樹的能量。

    “你做好決定了嗎?”

    縹緲的聲音在瑪法裏奧身後響起,大德魯伊神色堅定地握住塞納留斯之角,“這已經不算是個問題了不做,我們和我們的世界都會滅亡;做,能夠搏得一線生機。”

    “我們存在的意義,不就是這樣嗎?”瑪法裏奧麵帶微笑的轉身,他的身後並沒有任何人,有的隻是沙沙作響的樹葉,以及似乎從未變過的微風和流水。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重新和古代的靈魂建立聯係,既然他們都願意為暗夜精靈的未來獻身,那瑪法裏奧要做的,就是用暗夜精靈的現在賭一把。

    一萬年的生命實在是太長久了,雖然他常年都在翡翠夢境中徘徊,但他依然能在寧靜祥和的自然中窺見可怕的夢魘,若非龍王們的祝福,諾達希爾也許早就被可怕的力量侵蝕,它將不會是精靈們的庇護所,反而是他們的索命符。

    巨龍軍團用他們的力量為精靈們的擅作主張善後,那瑪法裏奧認為,現在也是時候將這力量還給艾澤拉斯了,因為巨龍軍團本身的職責就是守護他們腳下的這顆星球。

    大德魯伊深吸了一口氣,這的確是拿暗夜精靈整個種族命運的一次豪賭,但至少,在這次的戰爭中,讓暗夜精靈明白了,他們並不是與燃燒軍團孤軍奮戰,這個世界上還有其它的英雄在為艾澤拉斯的生死存亡拚搏。

    沉睡萬年的暗夜精靈,不該隻蜷居於海加爾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