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時代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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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你,阿爾薩斯,暗夜精靈會是你永遠的朋友。”

    泰蘭德非常正式地從自己的坐騎上下來,朝阿爾薩斯行以古代精靈的莊重禮節,阿爾薩斯則使用洛丹倫皇家禮節回禮。

    “阿爾薩斯王子,請帶你的人馬撤離吧,接下來已經不需要魔法和炮火了,暗夜精靈和燃燒軍團的舊賬需要惡魔用他們的鮮血來償還。”

    在離開之前,泰蘭德朝阿爾薩斯說到,聯盟對於暗夜精靈的幫助已經足夠了,至少在這幾天的時間內,暗夜精靈認識到了,他們並不是在孤軍奮戰,這顆星球上還有人和他們為相同的目標奮鬥。

    “我會讓大部隊撤離,但我懇請留下一小支部隊以防萬一,女祭司,請不要忘記,你們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這是阿爾薩斯提出的最後要求,泰蘭德也欣然接受了阿爾薩斯的一片好意——麵對燃燒軍團,做再多的準備也不過分,阿爾薩斯的要求讓泰蘭德和一眾暗夜精靈並未感到不妥,反而會認為阿爾薩斯考慮周到。

    回到聯盟的陣地後,阿爾薩斯向吉安娜說明了情況,希望她能帶聯盟的部隊撤離,因為他們的任務已經完畢了。

    “那你呢,阿爾薩斯?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吉安娜注意到了阿爾薩斯所說的撤離成員中,並沒有包括他自己。

    “我想帶一小支部隊駐守在安全的位置,畢竟誰也不能確定暗夜精靈是不是真的能夠解決所有問題。”

    聽到阿爾薩斯的回複,吉安娜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那我會跟你一起留下來。”

    “達拉然的法師部隊裏有能夠指揮他們行動的高階法師,我沒必要和他們一起撤離,而且,有凱爾薩斯王子在,法師部隊的事情其實並不需要我來操心。”

    凱爾薩斯愣了一下,旋即苦笑一聲,這兩個家夥的事情怎麽就把火燃到自己身上了?不過,雖然吉安娜說的沒錯,但是他這次可不打算領著達拉然的法師就灰溜溜地撤了。

    “普羅德摩爾女士說的沒錯,不過,我想問問,我是否能夠加入駐守的應急部隊?達拉然的法師可以自行撤走。”

    希爾瓦娜斯挑了挑眉毛,她低聲在凱爾薩斯耳邊說道,“殿下,你真的要留下來?”

    凱爾薩斯悄悄地回了一句,“阿爾薩斯都留下了,我怕什麽?難道你覺得他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這個時候留下來,不僅是作為朋友的支持,還表明了奎爾薩拉斯的態度。”

    高等精靈王子的話讓希爾瓦娜斯沉默了,凱爾薩斯說的一點也沒錯,雖然凱爾薩斯是奎爾薩拉斯唯一的王子,但是阿爾薩斯也是洛丹倫唯一的王子啊,隻不過,他們兩個這樣留下來,是不是太危險了。

    想到這裏,希爾瓦娜斯隻能歎口氣,“我和你一起留下吧,殿下。”

    高等精靈這邊有話語權的人,也就凱爾薩斯和希爾瓦娜斯,所以倒也沒有了別的爭論,但洛丹倫的成員可就不一樣了。

    “阿爾薩斯,你要留下來的話,我們就不可能先撤離。”烏瑟爾難得地與自己學生的意見相左,“至少洛丹倫的將士不會讓他們的王子留在後方斷後,如果必須要有一支這樣的部隊的話,我、莫格萊尼,或者白銀之手的任何一員,都可以留下來作為他們的指揮官。”

    阿爾薩斯聞言隻是搖了搖頭,“老師,雖然按實力和指揮能力來看,很多人都能勝任這個職責,但是,現在在場的所有人裏,我應該是最了解燃燒軍團和暗夜精靈的人。”

    此言一出,烏瑟爾等人還想反駁,卻是找不到話可以說了。阿爾薩斯對於這些從未和人類文明有過關聯的事情的了解程度遠超他們的想象,如果不是阿爾薩斯讓他們來到卡利姆多,他們甚至隻會以為這片大陸是個傳說而已。

    更不用說燃燒軍團的存在了,由於沒有了耐奧祖,燃燒軍團對於東部王國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就隻有瑪爾加尼斯讓王國受到了損失,甚至大部分國民對此都不知情。

    烏瑟爾對此也隻能歎一口氣,阿爾薩斯的眼界、實力都已經超出了他對年輕聖騎士的認知,幾年前,他還認為阿爾薩斯是年輕一代的翹楚,那個時候,他還覺得自己已經看清楚了阿爾薩斯。

    但事實卻告訴烏瑟爾,他完全沒能看穿自己的這名學生,甚至整個洛丹倫,乃至整個東部王國大陸,都沒有人知道阿爾薩斯究竟還知道多少事情,還在謀劃多少事情。

    光明使者此時看向阿爾薩斯的目光有些許複雜,以前他希望阿爾薩斯能夠成為白銀之手的新領袖,成為洛丹倫的新國王,但現在看來,阿爾薩斯並不隻是滿足於這些了。

    不過,無論如何,阿爾薩斯依舊是洛丹倫的儲君,也是他的學生。烏瑟爾清楚,雖然他處於聖光的庇護之下,能夠保持巔峰的戰鬥力,但他的歲數已經大了。

    在大主教法奧去世後,烏瑟爾就一直在盡可能地打磨和完善著“白銀之手”,他希望,在有一天自己也回歸聖光的懷抱之後,能夠將白銀之手的精神、信念永遠的傳承下去。

    一開始,烏瑟爾心中的最佳人選是阿爾薩斯,但是慢慢地,他卻覺得白銀之手對於阿爾薩斯來說,並不是一個完美的歸宿,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阿爾薩斯應當有更加重要的責任。

    那不僅是作為洛丹倫國王的責任,而是某種超脫於某個個體,或者某個王國的責任,在聖光之路上走的越遠,烏瑟爾的這種想法也是愈加肯定和清晰。

    想到這裏,烏瑟爾也是不再反對阿爾薩斯的提議,“好吧,阿爾薩斯,就按照你說的辦。”

    隻是,在離開之前,烏瑟爾找到了吉安娜,他對著這位愛慕著阿爾薩斯的年輕女法師拜托道,“吉安娜,請你看住阿爾薩斯這個家夥,他自從離開白銀之手的訓練課程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盡是做一些讓我們這些老家夥震驚的事情。

    不過,也許我們是真的老了吧,嗬嗬,吉安娜,阿爾薩斯這小子就交給你了。”

    一向嚴肅的光明使者臉上,露出了長輩常有的和藹笑容,其實,有阿爾薩斯和吉安娜這樣的年輕一代,他們這些上個時代的老人,也不用擔心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