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塞拉摩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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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時候,安度因。”
伸出手攔住安度因的,正是先知維綸,他滄桑的麵容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但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態度卻十分認真。
“呃您是什麽意思?”
安度因失語了幾秒後才問道,他有些不理解維綸的做法,但是還是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作為他聖光道路上的導師,維綸對聖光的理解,對世事的解讀都讓安度因十分欽佩,而他的先知名號也並非虛名,維綸能夠得到部分啟示,關乎未來和命運的發展。
“這個人的身份我們不必探究,到了時候,他會自己告訴我們的。”
維綸平和地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安度因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先知維綸的話語讓安度因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去做,但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也就是說,知道這人的真實身份也並非是什麽好事。
這個答案讓安度因心中的猜想基本落實了一大半,但沒有真正確定之前,他也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
阿爾薩斯此時丟下迪瑟洛克的頭顱,整個人在一道從天而降的金色光束中消失,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軍情七處場地,以及那些恐懼、疑惑而又理解不能的民眾和士兵。
瓦裏安甚至都悄悄舒了口氣,“他走了。”
“嘿,瓦裏安,你好像知道這個騎士是誰?”穆拉丁拍了拍瓦裏安的後腰,試圖問出一個答案。
瓦裏安則略微思考了一下,點頭回應,“等軍情七處的事情結束,我會告訴你的——衛兵!來清理這裏的惡魔遺體,尋找幸存者,以及安玻吉爾妮特工的下落!”
迪瑟洛克的頭顱斜靠在軍情七處外牆的邊緣,他的眼神中依舊殘留著驚恐和憤怒,似乎在死前看見了什麽令人驚駭的事物。
落日的餘暉灑在惡魔的屍體上,將半個暴風城都映的通紅,似乎連太陽都在為惡魔的隕落而喜悅。
在這之後,聯盟和部落的城市都遭受到了軍團的襲擊,然而,由於無冕者和吉爾妮的努力,間諜大師肖爾最終還是被揪了出來,雖然他看上去有些狼狽和淒慘,但實際上沒有什麽嚴重的傷勢。
軍團對於艾澤拉斯的侵略計劃終於受到了第一次挫折,但是燃燒軍團可不會如此輕易地善罷甘休,在擁有了薩格拉斯之墓和幾乎半永久性的傳送門之後,燃燒軍團真正的大部隊想要降臨艾澤拉斯是一件十分輕易的事情。
隻不過,那些和騎著無敵跨越無盡之海的阿爾薩斯暫時沒什麽關係,他還在回憶之前斬殺迪瑟洛克的戰鬥。
因為並沒有真正和自己世界的迪瑟洛克交過手,阿爾薩斯也不清楚這位恐懼魔王具體的實力有多強,但和巴納紮爾比起來應該也就是伯仲之間。
隻是,這次與迪瑟洛克的對戰比在破碎海灘上和巴納紮爾戰鬥相比,要困難一些,看起來軍團為了更快瓦解聯盟,也是下了一次血本,在迪瑟洛克身上壓了不少的注。
迪瑟洛克的實力要比巴納紮爾強悍的多,至少麵對灰燼使者的斬擊,迪瑟洛克應對的並不吃力,若非使用者是阿爾薩斯,其它的聖騎士和迪瑟洛克打起來還真不好說。
軍團應當是使用了某種方法,讓惡魔的實力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畢竟迪瑟洛克要潛入敵人的內部,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一旦被發現,那等於燃燒軍團之前的布置也毫無作用了。
隻可惜,他運氣依舊不太好,遇到了特工吉爾妮和手持灰燼使者的阿爾薩斯,在一番激烈的掙紮後,還是在阿爾薩斯手中伏誅了。
當然,如果不是迪瑟洛克的實力確實超出了阿爾薩斯的意料,也不會對軍情七處造成那麽大的破壞,希望肖爾不會找自己賠償修理費。
“希律律律——”
無敵的嘶鳴打斷了阿爾薩斯的思考,他仰起頭,看向引起無敵反應的方向。
“亡靈,還有很混亂的魔法能量。”
無敵前蹄指向的方向似乎存在著數量極多的靈魂,在一股股混亂而又充沛的魔法能量的束縛下,這些靈魂似乎被困在了那裏,無法前往暗影界。
阿爾薩斯當即想到了卡利姆多的東海岸有什麽地方符合這樣的情況,而的確,那座被毀掉的城市就在阿爾薩斯既定的路線上。
“過去看看吧,無敵。”阿爾薩斯點了點頭,讓無敵朝著傳來靈魂波動的方向奔去。
無敵的腳程下,這段距離花費的時間沒有太長,僅僅十幾分鍾之後,阿爾薩斯就已經能看見一片模糊的影子。
而海麵上此時也出現了一些殘破的木板、旗幟,甚至是飄浮著的屍體,按理說,這些東西早就該被海水送到大洋中去,可是,阿爾薩斯能看見在這些東西上,牽著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魔法絲線,似乎是這座被摧毀的城市最後的依戀。
“塞拉摩。”
這座聯盟在卡利姆多上建立的第一座都市,曾作為和部落之間的緩衝帶而存在,最終也毀滅於和部落的衝突。
大酋長加爾魯什地獄咆哮不滿塞拉摩對於部落的地理威脅,擅自用不穩定的聚焦之虹對塞拉摩進行了轟炸。
吸取了大量魔力的聚焦之虹的威力足以將一座山脈夷平,而塞拉摩在幾乎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遭受了加爾魯什的轟炸,整座城市頃刻之間化作廢墟。
吉安娜當初正是在爆炸的中心,若非達拉然的羅寧千鈞一發之際將吉安娜推入了傳送門,她可能也死在了這場恐怖的大爆炸中。
數以萬計的塞拉摩平民和無辜者被魔法炸彈撕成了碎片,堅固的城牆和艦船在聚焦之虹的威力下脆弱的像是玩具,湮滅性的魔法風暴把範圍內的所有東西全部吞噬。
師羅寧也在這場災難中犧牲,他打開了一間傳送門,並將聚焦之虹引導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在最後的時刻將吉安娜推離了這場災難。
然而,過去的吉安娜早就“死”在了塞拉摩的廢墟之中,經曆了如此悲痛的慘劇的吉安娜幾乎一夜之間白了一半的發絲,她對於部落的容忍和對和平的看法在加爾魯什暴行開始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曾經渴望和平的吉安娜永遠地死在了塞拉摩,隻留下了一名對於加爾魯什,對於部落恨之入骨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