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五行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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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聰與俞佩蓮離開後山茅屋,沿著蜿蜒的山徑疾行而下。幾日來俞佩蓮的悉心照料加上‘玉髓續斷膏’的神效,賀聰外傷已結痂脫落,內息在丹藥調理下也趨於平穩,行走間步履雖不如往昔輕捷,卻也恢複了七八分氣力。山風清爽,拂麵而來,帶著草木的芬芳,惠日當空,將層林染上金輝,本應令人心曠神怡。
然而,賀聰的心卻如同壓著千鈞巨石。他眉頭緊鎖,眼神凝重地望向庵院方向,那股莫名的不安如同藤蔓般纏繞心頭,越收越緊。西門喜兒——不,如今該稱她戚喜兒——那決絕孤寂的背影、眼中燃燒的複仇火焰與深藏的絕望,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腦海裏。她隻身一人,背負著血海深仇,麵對的卻是西門宏清那等梟雄和整個西門世家的勢力,無異於以卵擊石。
“賀小弟,你怎麽了?”俞佩蓮輕盈地跑在前麵,偶然回頭,見他神色鬱鬱,全無傷愈的輕鬆,不由得停下腳步,納悶問道,“傷勢都大好了,這山清水秀的,怎麽反倒悶悶不樂起來?”
賀聰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目光卻依舊沉鬱,聲音低沉“沒什麽。隻是……心裏放不下喜兒姐姐。”他下意識地用了舊稱,那份擔憂早已超越了身份的界限。
俞佩蓮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那個戚喜兒啊?我看你是杞人憂天。她本就是西門家出來的,對西門家的手段門兒清,武功又高,手裏還有碧鋒劍,能吃什麽虧?再說,她不是說了麽,道不同不相為謀,她的事不用我們操心。”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和賭氣。
賀聰暗自苦笑,搖頭道“佩蓮姐姐,你想得太簡單了。西門榮業和西門燕兒早已喪心病狂,連養育之恩都能痛下殺手,更何況對一個已決裂的喜兒姐姐?如今喜兒姐姐形單影隻,孤身一人,江湖險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些事,並非武功高強就能萬無一失。西門家的勢力盤根錯節,追魂索命的手段層出不窮……”他越說,心中的憂慮便如野草般瘋長,那份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幾乎化為實質的窒息感。
“這個……”俞佩蓮眉頭也蹙了起來,賀聰的分析讓她無法反駁,心底也泛起一絲不安。
賀聰猛地停住腳步,眼神銳利如電,仿佛下定了決心“不行!我得回去!”他轉身就要朝來路奔去。
“賀小弟!”俞佩蓮大驚失色,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瘋了嗎?現在回去,撞上西門家的人怎麽辦?他們正愁找不到你呢!你這是自投羅網!”
“顧不了那麽多了!”賀聰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不能讓喜兒姐姐因為我的緣故……或者僅僅是因為她選擇了獨自承擔,而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佩蓮姐姐,你聽我的,你趕緊去找舅舅申大俠他們。待我找到喜兒,確保她暫時安全後,立刻去與你們匯合!”他用力掰開俞佩蓮的手。
俞佩蓮看著他眼中近乎燃燒的焦急與決然,知道再勸無用,一跺腳,咬牙道“不行!要去一起去!我俞佩蓮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一個人回去,萬一再遇上強敵怎麽辦?多個人多個照應!”她眼神倔強,寸步不讓。
賀聰凝視她片刻,見她心意已決,心中既感動又無奈,隻得重重點頭“好!那便一起!事不宜遲,快走!”兩人不再多言,轉身沿著原路,以更快的速度向山頂衝去,山風在耳邊呼嘯。
當二人返回後,已尋不見西門喜兒的蹤影,如此更讓賀聰心急如焚,不得已又急忙向寺院趕去。
這時已遠遠看到寺院方向濃煙四起,二人擔心寺院的安危,又急向前趕去。可是才轉過一路口,突然,一道尖銳的破空聲撕裂空氣,一支勁弩長箭,裹挾著陰冷的殺機,毫無征兆地從側前方密林中電射而出。箭速快得驚人,角度刁鑽至極,精準無比地直取賀聰的眉心。這一箭,時機把握妙到毫巔,正是賀聰心神被遠處濃煙所懾、舊力方盡新力未生之際。
“小心!”俞佩蓮的驚呼才剛剛出口,隻見賀聰頭稍稍一側,那支足以洞穿鐵甲的勁弩,竟被他用牙齒穩穩地銜住,箭尾兀自嗡嗡震顫。
俞佩蓮驚魂甫定,隨即怒火中燒,對著箭矢射來的方向厲聲叱道“哪個藏頭露尾的鼠輩,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竟然敢暗中傷害我們,有本事的就快點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見一人緩緩而出,他身著紫色道袍,一張冷酷的臉顴骨高聳無肉。隻見他負手而立,一雙三角眼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並冷笑道“無量天尊!這才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可讓貧道久等了。來人可是賀聰賀少俠?別來無恙吧。”
他身後,四道氣息沉凝、形態各異的身影也無聲無息地閃現,呈扇形散開,隱隱封死了賀聰二人的所有退路,個個眼神冰冷,顯然都是難纏的高手。
賀聰麵上卻依舊平靜,隻是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如同萬載寒冰。他緩緩前行,在雙方相距丈許之地站定,目光如電掃過玄青子及其身後五人,心中凜然。這五人氣息或雄渾、或陰鷙、或詭譎、或凝沉,顯然都是硬茬子,配合玄青子,布下此局,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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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佩蓮一見是他攔路,心中不由得自然而然的提高警覺,賀聰卻依然麵含冷笑,緩緩前行,在雙方距約丈許之時,賀聰眉頭緊皺,道“怎麽又是你?道長玄青子?”賀聰知道這道長玄青子的武功之高,再看他身後之人,各個武功都不在他之下,是以不敢大意。再說大敵已臨,正式對陣之時,彼此各憑武功爭勝,我們自然不怕,目前卻須慎防他們在暗中傷人,所以寧可多加慎重
那道人玄青子口中嗬嗬一陣癡笑,三角眼死死盯著賀聰,依然冷聲說道“不錯,正是貧道。貧道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見爾等癡迷不悟,枉送性命,故不遠迢迢而來,特再奉勸一句放下執念,皈依我西門座下,尚可留得殘軀。奈何爾等如此不知進退,冥頑不靈!”
話語冠冕堂皇,卻字字殺機。
賀聰‘哼’了一聲,冷然不屑說道“進退前行,乃我本心,何須你這認賊作父、甘為鷹犬之輩置喙?西門世家倒行逆施,惡貫滿盈,早已令天下武林齒冷!爾等助紂為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如今更行此鬼蜮伎倆,暗中偷襲,攔路設伏。怎麽?你們那點自詡的武功,莫非全是這等見不得光的鼠竊狗偷之術?連正麵一戰的膽氣都沒有了嗎?”字字如刀,句句誅心!
賀聰這一番話,挖苦得著實不輕,也可看出道人玄青子的臉上微微一紅。但他氣發丹田,又是一聲極其宏亮的聲音說道“黃口小兒!休得猖狂!莫把貧道看得太輕!今日並非論道,乃是了結你我之間那段不死不休的宿仇!”
賀聰挑眉,冷冷說道“不知道長打算如何了結?”
“哼!”道人玄青子知道自己武功不及賀聰,但正如賀聰所擔心的那樣,他身後還有四大強手。他此時三角眼中凶光畢露,一字一頓,陰惻惻一笑,“若在往日,貧道或需費些手腳。但今日……”他目光掃過身後五人,底氣陡增,“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殺你,足矣!”
賀聰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道“殺我?殺人總有原因的,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名?或者是為了報仇。你是因為何種原因要來殺我?”
道人玄青子說道“你說的這些都不是。”
“那是為何?”賀聰道。
“因為看你不順眼。”道人玄青子道。他好像並沒有讓步之意,隻微微一笑,但笑容裏卻暗藏殺機。
賀聰眉頭微微皺起,納悶地問道“這也可以算作原因嗎?”
道人玄青子冷笑一聲,說道“這確實不算什麽原因,不過,我殺人從來不需要原因的,想殺就殺,不想殺便留你一命。”
賀聰怒極反笑,聲音冰寒刺骨地說道“好一個‘想殺便殺’,好一個‘順眼不順眼’。枉你披著這身道袍,眼中可還有半點道規天理?連王法綱常都視若無物。依你之言,這朗朗乾坤,莫非隻認拳頭?誰拳頭大,誰便是王法?誰便可肆意屠戮?!”
道人玄青子狂笑,紫袍無風自動,然後說道“我連道規道法都不認,還認什麽王法?在這裏誰的武功高誰就是王法。誰是王法,誰就可以殺人,而且想殺誰就殺誰。今日殺你,順理成章!你,還有何遺言?”
賀聰搖頭歎息道“原來王法就是如此,今日我真算長了見識。你真的要殺我嗎?”
“非殺不可!如果你不想死,就留下一隻手或者一隻腳也可以。”道人玄青子回道。
賀聰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然殺機,他緩緩抬起右手冷聲說道“你也未必太過分了吧!竟然要如此殘忍,如果我不同意,你便如何?不過在動手之前,我想和你說一件事。”他盯著玄青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玄青子?你……當真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道人玄青子冷笑道“笑話,貧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來忘記之說?不過你有什麽遺言就快點說吧,我會給你充足的時間。”
賀聰緩緩搖頭,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他的偽裝,然後道“不,你不是玄青子,你叫懸命子,你的命是懸的。”
道人玄青子大笑道“我的命懸不懸不是你說了算,我現在就要殺你,看你的命懸還是我的命懸!”
賀聰大笑一聲道“你有這個本事嗎?”
道人玄青子也笑道“我自己一個人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們六人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說著厲聲咆哮,同時身形如鬼魅般閃動,枯瘦的手掌帶著刺耳的裂帛聲,搶先一步劈向賀聰麵門。
賀聰不知他身後五人是何來曆,遂冷笑道“你那身後之人大概也不是善良之輩,如想暗中搗鬼,可是自尋苦吃。既然這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五人的高招。”話音剛落,賀聰單掌迎向道人玄青子,掌法淩厲無比,帶著風聲,快如閃電。
道人玄青子也不示弱,身形一閃,單掌已經劈了過來。這一掌看似輕薄無力,實則不然。它輕巧柔韌,剛勁無比。
賀聰看出他這掌的厲害,在掌風將接未接之際,突然把氣功的陰柔特長又展,使掌力由剛化柔,猛一卸勁。道人玄青子便覺力量用空,身形閃出半步。賀聰乘勢而上,雙掌伸出迎上與之糾纏在一起。幾個回合之後,二人內力相碰各自退開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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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玄青子冷笑道“想不到你小子拳腳上還有點功夫,看來我要殺死你又要費點事了。布五行絕殺陣!”
隨著他一聲令下,身後那五名一直蓄勢待發的高手身形驟然啟動。那五人步法玄奧,方位變幻,快如鬼魅,瞬間便將賀聰圍在核心。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立成,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同五座大山轟然壓下,將賀聰牢牢鎖在陣中。陣勢運轉間,氣機相連,攻守一體,威力陡增數倍。
賀聰身處陣中,頓感壓力如山。他凝神靜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沉著地觀察著陣勢流轉。通過細細觀察,感覺這陣法與之前褚洋的‘北鬥七星陣’頗有相似之處,皆借天地之勢,但五行生克變化更為繁複詭譎,殺機暗藏於相生相克之間。
“火起焚天!”陣中一聲暴喝。位於‘火’位的,是一個須發虯結、麵容奇古的披發頭陀。他怪眼圓睜,雙臂一振,一個包裹在紅布中的物件帶著刺鼻的硫磺硝石氣味,如同燃燒的隕石般呼嘯著砸向賀聰。那紅布包裹未至,已有點點火星迸射。
“賀小弟當心!是毒火霹靂子!”俞佩蓮在外圍看得真切,駭然驚呼。此物一旦近身爆炸,毒火齊發,神仙難救。
賀聰瞳孔微縮,身形在間不容發之際猛地一晃,如鬼魅般橫移三尺。同時右掌蘊滿柔勁,對著那飛來的紅布包裹遙遙一拂。
‘呼!’那包裹被掌風帶得微微偏離軌跡,擦著賀聰衣角飛過,‘轟隆’一聲在遠處地麵炸開。頓時烈焰衝天,毒煙彌漫,碎石四濺。威力之大,令人色變。
賀聰身形剛穩,腳下地麵猛地一顫。‘土陷幽冥!’位於‘土’位的是一個身材矮壯如墩、麵目黝黑的漢子。他竟如滾地陀螺般貼地疾旋而來,一雙蒲扇大手閃爍著土黃色光芒,快如閃電般抓向賀聰腳踝。正是其獨門絕技‘地龍纏身功’。一旦被其抓住,千斤巨力加身,瞬間便能扭斷筋骨。
賀聰隻覺雙腳如墜泥潭,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他冷哼一聲,足下‘千斤墜’功夫瞬間爆發,雙足如同生根於大地。那土位漢子猛力一扯,竟紋絲不動。反而被賀聰穩如山嶽的反震之力帶得身形一滯。
就在這僵持的刹那,‘金鋒裂魂!’一股鋒銳無匹、帶著金屬顫鳴的勁風,毫無征兆地從賀聰背後襲來。位於‘金’位的,正是那氣息最為淩厲的白麵中年人。他並指如劍,指尖吞吐著尺許長的慘白氣芒,直刺賀聰後心要害。快!準!狠!
‘嘭!’賀聰雖已察覺,但身處陣中,閃避空間被極大壓縮,終究慢了半分。那記淩厲的指勁重重戳在他後背靈台穴附近。
一股撕裂般的劇痛傳來,賀聰隻覺得五髒六腑都仿佛被這一指震得移位,喉頭一甜,一口逆血險些噴出。然而,就在這生死關頭,賀聰體內真氣應激而發。至陽至剛的罡氣如翻江倒海般竄動,如同被點燃的火山,轟然爆發。
‘轟!’一股沛然莫禦的反震巨力,如同狂濤怒浪,順著那金位中年人的指勁倒卷而回。
“呃啊!”那白麵中年人猝不及防,如同被一柄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胸口,慘叫著口噴鮮血,身體如同斷線風箏般被震得倒飛出去,狠狠撞斷一棵碗口粗的鬆樹,跌落塵埃,生死不知。
賀聰強忍翻騰的氣血,身形借反震之力向前踉蹌一步,還未站穩——‘水漫寒淵!’一股陰冷刺骨、仿佛能凍結靈魂的寒氣,如同跗骨之蛆,悄無聲息地侵入了賀聰體內。位於‘水’位的是一個身著藍衫、麵容陰柔如女子的中年人。他身法詭異飄忽,如同水中鬼影,不知何時已閃至賀聰左側,雙掌帶著幽藍寒光,無聲無息地印向賀聰肋下。
寒氣入體,賀聰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他心中警兆狂鳴,猛提一口純陽真氣,丹田如同烘爐般熾熱起來。天罡正氣瞬間遊走全身,至陽之氣所過之處,侵入經脈的陰寒之力如同冰雪消融。
“滾開!”賀聰怒喝一聲,不顧內腑傷勢,雙掌齊出。左手‘推窗望月’,化去對方陰寒掌力;右手‘力劈華山’,蘊含十成天罡勁力,狠狠拍向對方胸口。以攻代守,剛猛絕倫。
那水位者沒料到賀聰在中了金位偷襲、寒氣侵體後還能如此悍勇反擊,倉促間隻來得及雙臂交叉格擋。
‘哢嚓!噗!’骨裂聲與吐血聲同時響起。水位者雙臂盡折,胸骨塌陷,慘叫著倒飛出去,撞在山岩上,軟軟滑落,眼看是不活了。連損兩員大將,五行陣勢瞬間出現破綻。
‘木鎖囚龍!’位於‘木’位,一直伺機而動的青衣老者終於出手。他手中一根碗口粗、布滿虯結的沉重木杖,帶著風雷之聲,如同泰山壓頂般,朝著賀聰天靈蓋狠狠砸落。杖風籠罩之下,竟有無數堅韌藤蔓般的青色氣勁滋生,纏繞向賀聰四肢,限製其閃避。正是其絕技‘青藤盤龍杖’。
賀聰此刻舊力剛去,新力未生,又被那殘餘的藤蔓氣勁纏繞,眼看就要被這開山裂石的一杖砸成肉泥。
千鈞一發之際,賀聰眼中精光爆射,他非但不退,反而深吸一口氣,全身骨節發出一陣劈啪爆響。身形不退反進,迎著那砸落的巨杖,雙手閃電般探出。一上一下,掌心相對,虛按在杖身之上。
無極氣功——陰陽輪轉,剛柔並濟。他雙掌看似輕飄飄地貼上沉重木杖,卻在接觸的刹那,掌心驟然爆發出兩股截然相反、卻又相輔相成的恐怖勁力。一股至陰至柔的纏絲勁瞬間滲透瓦解木杖本身的堅韌結構。另一股至陽至剛的崩山勁則如同炸藥般在杖身內部轟然爆發。
‘轟!嘩啦!’那根堅韌無比的沉重木杖,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朽木般寸寸斷裂,化為漫天齏粉。木位老者目瞪口呆,心神俱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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