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尋仇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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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燕兒這一掌勢大力沉,剛猛無比。這一掌已經將淦月雙打得氣血翻騰顯然不輕。看到她口吐鮮血不止,申隗和西門喜兒急想上前救援。可那西門燕兒已上馬,又雙腳使勁踢踏馬肚,縱馬疾馳而去。
    申隗想去追趕,淦月雙則說道“大師哥!不要去追她了,由她去吧!”
    申隗道“如今讓她逃走,以後不知又會傷多少人呢?”
    淦月雙說道“這西門燕兒已是令利智昏,決無希望變好,卻有可能變壞。好端端的一個人,卻怎會變成如此窮凶極惡,我想起自然傷心!”
    申隗判明利害以後,隻得暫時放過西門燕兒。這時他看著淦月雙拉著西門喜兒的手,申隗有些心酸,見她來時是何等淩厲,現在居然如此頹喪,仿佛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尤其她拉著西門喜兒的那隻手兒,抖顫得異常厲害。遂大吃一驚,詫聲問道“二師妹,你怎麽了?是不是有甚……?”說著飛身前去,趕緊查看淦月雙的傷勢,並趕緊封住其周身大穴,但依然於事無補,於是將自身真氣輸入到她的體內。
    淦月雙兩眼緊閉,麵對申隗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可是現在卻不得不睜開,她顫抖地說道“大師哥,沒用了,我隻要一流血,不死便殘,你不要再浪費真氣。另外,大師哥,我不行了,我就把喜兒委托給你,以後她就是你的女兒。”
    申隗此時心中也是極為難受,自已的小師妹和眼前的二師妹都遭此劫難,讓自已無法承受這無情的打擊。小師妹把她的徒弟喜兒委托給自已,二師妹把她的女兒喜兒委托給自已。二者雖是同一人,可自已受托的責任卻是不盡相同。但申隗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所以毫不憂慮地承諾下來。
    這時西門喜兒痛哭道“不會的,娘,你不要亂說。我們才剛剛重逢,還有好多日子要過呢。”
    淦月雙搖搖頭,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但眼裏卻流出淚水來。她顫抖地說道“喜兒,我告訴你一個事情。其實西門燕兒是我姐姐的親生女兒,你們兩人乃是表姐妹。“
    西門喜兒含淚點頭道“我知到了,我一切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說話,讓我快點治好你的傷勢。”
    淦月雙完全無法回答,隻能看著西門喜兒。待她緩過一口氣後才又說道“喜兒,你一定要為你爹和我報仇。隻是西門燕兒是你的親表姐姐,但畢竟和你有親情血緣關係,你不要再傷她性命,放她一條生路吧,我已經不行了。”
    西門喜兒搖搖頭,道“我知道了。”
    淦月雙道“你快點答應我。”
    西門喜兒不忍母親傷心,點頭答應道“嗯,娘,我一定會為你和爹報仇的。”
    淦月雙兀自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聲音慢慢微小,最後幾近不能聽到。
    申隗停止為其輸入真氣,搖晃淦月雙的身體,哭喊道“二師妹,二師妹……”
    但是一切已經於事無補,淦月雙已含笑而去。
    西門喜兒傷心欲絕,痛苦難當。自己剛剛和母親重逢,卻在瞬息之間便又陰陽相隔。而且殺死自己的母親的正是那康義和西門燕兒,這如何能讓人接受。現在,她,一個女人,一個矛盾的女人,一個傷心的女人,徹底絕望的女人。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變得寂靜無聲,一片空白。陣陣心酸,淚水滾滾下流。一連串問題,在西門喜兒腦海中心頭上,織成一片疑雲,猜不透,解不明,弄得意馬心猿,惶惑萬狀。這段時間,連遭突變已是怒火萬丈,情淚難禁,此時隻能獨自忍受,沒有言明。心中卻暗暗發誓要不擇手段地,為父母報仇雪恨。
    在與申隗和師妹祥貞把母親安葬好後,這才又下得山去。這時的西門喜兒仍是痛不欲生,想起自己身世,平生隻有兩個親近之人。一是對自己撫養教育的宛如慈母的養母,一個就是親生的母親。自已的養母被西門燕兒所殺,現在親身母親又被她殺害,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如今她們都離自已而去,可是自已卻無能為力,這樣的情景讓人根本無法平靜下來。西門喜兒恨西門燕兒,但也更恨自已,恍然有種失去信心之感。她勉強忍住的珠淚,仍是滾滾而落。
    申隗見此便安慰道“姑娘!年輕人不能這樣沒有誌氣,敗在別人手下,就應該礫勵奮發,以求雪恥圖強。自劈天靈,隻是弱者所為,決不是英雄俠女的胸襟行逞。再說你武功又好,所向遂心,不要受到挫折和受了委屈就難過已極。”
    西門喜兒聽出申隗頗有教義的話語,故而一麵靜聽,一麵心頭暗轉。強忍眶中珠淚,反而浮起了半絲慘笑。她是個性極強,主意既定,立時照做的人。於是說道“申大俠說的是,像西門燕兒萬惡女人惡貫滿盈,必有上遭天報之日!”
    下得山,三人來到江邊。江水滔滔,要想過江隻能乘船。
    還好,江邊正好泊有一小船,可卻遲遲不見船主。申隗耐不住性子,於是帶西門喜兒和祥貞上得船,他便用那棒杖將船劃離。船沿江而下,到黃昏之時,船就來到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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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就聽岸上有人高聲喝道“船上坐的何人?在我們未搜查船前,不得擅自登岸!”
    祥貞聞言,自艙中探身出來,厲聲道“你們吆喝什麽?艙中是西門小姐,難道你們還要搜查?”
    岸上崗哨聽說是‘西門小姐’,遂恭身應答,允許三人上得岸去。
    西門喜兒滿心想問對方究竟是何身份,卻被申隗攔住。三人小心翼翼地上得岸來,才走出不遠便來到一小樹林處。忽然聽得身後有人發出‘格,格,格’地三記彈指之聲。
    申隗略一吃驚,立即青衫微飄,向後一躍追去。展盡身法,凝足功力,均無法把距離縮短,隻見那人仍在數十丈外。
    申隗大吃一驚,暗想自己一聞彈指之聲,便即縱身。可對方怎會有這快身法?他一追,那黑影轉身便走,任憑如何追,相距是越拉越遠。
    西門喜兒和祥貞也跟了過來,突然聽得身後傳來了一聲‘轟隆’巨響。三人回頭,隻見先前所在的那片小樹林已籠罩在一片青磷火海之內。
    祥貞‘哎呀’一聲,向申隗失驚叫道“申大俠,前麵那人原來是一番好意。若不是他把我們設法誘出,誰會想到竟有人如此下流無恥地突施暗算。否則,難免要葬身那狠辣無比的‘青磷毒火’的火海之內!”
    西門喜兒歎道“江湖間真是步步險惡,寸寸危機。幸虧有人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話方至此,遠處有話語之聲傳來,隻聽那人清朗地說道“嗬嗬!說得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既然你們無甚大礙,也是悟道之人,後麵的路你們還需多加小心。”
    西門喜兒知道那人有救助之恩,遂抱拳問道“閣下是哪位高人?請現全身,容我等致謝大德!”
    那條黑影的語聲從前麵傳出,隻聽緩緩道“身臨險境莫談情,談情且俟江湖清。步入此地多危境,步步提防要小心!”
    然後又說道“對方處處設險,必然另蘊莫大凶謀,惟詭秘異常。你們不妨利用適才一炬,暫隱真名,化身暗探,倘能製諸束發,弭劫消災,殊屬莫大功德!”
    三人聽言,知那句‘身臨險境莫談情,談情且俟江湖清’之語含義。
    祥貞秀眉微蹙地,赧然說道“這位隱客,對我們真是一番好意。但無論在言語之中,還是在行動之中,都在向我們告誡呢!”
    西門喜兒道“想不出這位神出鬼沒的隱形奇客,在當世武林之中有誰至愛做到?”
    申隗神光電轉,似乎有所思索,利害輕重在心頭細一衡量,一把無明怒火便自漸漸平息。
    祥貞愕然問道“申大俠,你在想些甚麽?”
    申隗的炯炯星目中,閃射出激動的神情,雖未答理祥貞,卻若有所悟,然後‘呀’了一聲,笑道“我知道了!”
    西門喜兒納悶異常,慌忙接口問道“你知道什麽?我想來想去,也總想不出武林中有位這樣的人物?”
    申隗搖頭笑道“喜兒,你猜得根本就不對路,哪裏會有所得?”
    西門喜兒皺眉問道“根本就不對路!”
    申隗不等她往下再問,便即說道“喜兒,你大概猜不到,這位前輩長者,可能就是那靜雲師太!”
    西門喜兒奇得失聲叫道“你說什麽?是靜雲師太?”
    申隗胸有成竹地說道“我想應該是靜雲師太!”
    等到申隗說完,她頗表同意地點頭,嬌笑說道“像師太這樣的人,才真真是神龍見頭不見尾!”說到此處,她秀眉微揚,大聲道“謝謝師太!”
    然後又對申隗說道“靜雲師太好像在提醒我們,以後的路步步荊棘,寸寸危機。除了較量武功之外,還要與他們來場鬥智鬥勇!”
    祥貞揚眉說道“這是必然之事,反正不將他們滅掉,就決無好收場!”
    西門喜兒又道“師太讓我們暫隱真名,化身暗探。那我們就裝扮一下,這樣也便於行事。”於是西門喜兒裝扮成趕考的書生,祥貞裝扮成書童,申隗裝扮成隨行的老家人。
    這樣到也一路無話,在天黑之時趕到前麵一鎮上。見鎮頭有一家客棧,三人才走進客棧投宿。
    三人來到那客棧,剛剛進入客棧內的一幢精舍之中,便瞥見有條人影,從第四間室門外閃身入室。這人影雖然匆匆一瞥已入室內,從後麵看去卻未能見其麵容。但從對方那身材,以及步履,卻已把西門喜兒看得是怒火中燒。
    原來,西門喜兒發現這人的背影身材,竟與那康義極為相似,於是與申隗悄悄相告。對康義這人,三人對他都是恨之入骨,於是趕緊往那間靜室趕去。
    誰知就在此時,一聲低嘯,劃空傳來。申隗入耳便知,這聲音是霍豹所發,根據嘯聲方向,是要自己趕往江邊。他不禁微一躊躇,麵臨恩怨抉擇。
    霍豹既然發嘯相召,必是發現什麽重大事情,要自己趕往江邊相助。自己若是立即趕去,不到那室之中,可能又會讓那康義逃之杳杳,鴻飛冥冥。再說要是離開這裏,西門喜兒和女尼祥貞會不會有危險?這是一種難加決定的選擇,但申隗未多作思考,而是隨手把棒杖遞給西門喜兒,仍向那靜室走去。他知道憑霍豹的本事和功力也不急於此時,還是先把眼前的事解決為好。於是獨自走到那門前,便伸手在門上輕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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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內的康義不知是何人敲門,便把門打開。當看到門口是一位家人裝扮的老者,便楞了一下。但他還是甚覺奇怪,自已才進入這屋內就有人跟進過來。再看這老者神情高華衝朗,定是位絕頂奇人,遂也不敢傲慢。於是一麵抱拳,一麵又發話問道“這位老丈怎樣稱謂?”
    可是申隗隻是用眼盯著他,並未回話。康義見對方未回話,雖是一楞,但又覺得對方隻是一老者,逐也不放在心上。但為慎重起見,於是一抱雙拳,以極度溫和的語音神情,向申隗道“這位老丈……”
    話猶未了,申隗便臉色如冰地截斷他的話頭,冷笑說道“上蒼有好生之德,見人救人,見獸救獸。譬如我教了一隻披毛戴角的毫無人性畜生,再放了它,還希望它能知恩報德麽?”
    這句話兒言語和分量太重,挖苦太甚。把那康義聽得是滿臉通紅,冷汗涔涔自落。因不知眼前是何人,但還是耐住性子說道“這位老丈是來找……”說到此處,語音截然而止。
    因為康義凜然想起,突然出現的這位老者定然是來者不善。正想發怒便忙收住,不敢再有絲毫激動情緒之語。
    但他雖然不說,可申隗卻接口說道“既然相遇,那就了確我們之間的恩怨。”
    康義不解地說道“你我有什麽恩怨……”
    申隗厲聲叱道“我和你本不相識,但我們已是冤家,不是朋友!至於什麽恩怨,片刻你自然會知。若是再想拖延時間,休怪我立時出手!”
    申隗由於內心動容,語音至此微頓。他雙眉又是一挑,維續說道“我們就在這室中較功也好,勝負已無關緊要,隻無須驚動大眾即可!因為你康公子勝我也不足為奇,萬一落敗……”
    康義聽言覺得好笑,於是說道“我已說過,我與你並不相識,你不要煩我!”說著就伸手推那申隗。看起他伸手似推,可招招皆是殺手,式式俱是向對方的致命要害擊打。
    申隗一身武功了的,同時又是嫉惡如仇之人,更有著逢邪必誅的鐵硬心腸。見康義出手毒辣,並使內力抵擋。
    康義初時以為會輕鬆將對手擊倒,可手才一接觸到對方,便已感覺到其內力深厚。這時心裏才明白二人一戰不可避免。於是便改換了一種狂傲神色,冷笑連連地接口說道“既然你要與我相爭,那本公子尚有自信,決不致敗。但我們還是應該當眾較功,不宜私室論武!”
    申隗本想在這室內把事情解決掉,不想康義竟會有這等說法,遂‘哦’了一聲,揚眉道“你竟有如此自信,硬要當眾較功,那也有何不妥?我成全你就是。”
    康義點頭說道“我要讓眾人知道我康義可不是浪得虛名,我要當著眾人的麵來保持我的榮譽!”
    申隗冷笑說道“你不要再想施展什麽緩兵之計,老夫嗔念已動,片刻難忍,那我們就立見真章!”
    康義心中也打著自已的主意,他說道“老丈既然等不及要和我立見真章,不如先請上兩位證人,我們才好動手!”
    申隗冷笑說道“何必甚證人,我們且到這門前一戰,還怕沒有人來看熱鬧麽!”
    康義心頭暗喜,他本就是這個目的,隻要二人一動手,自已的人自然得到音訊。那怕勝負,也不能讓對方脫身。於是點頭笑道“此計甚好,不如本公子先行一步,在這門前候教。”說完,便自傲一抱拳,退出室外。
    申隗恐被他溜脫,遂帶著難以形容的滿腔盛怒,緊緊相隨。
    誰知康義到了門前的一片空場之地,便卓立運功,並發出一聲清宏長嘯。
    嘯聲驚動了客棧中的所有人物,一齊漸漸聚集,把申隗及康義二人圍在其內。
    康義見人已不少,遂手指申隗,目光四掃後笑道“各位可認得這位老者?”
    圍觀眾人看著眼前這位貌似家人裝扮的申隗,自然無人知曉。故而康義話音了後,隻有幾人互相低語,未曾引起了太強烈的反應。
    康義旋而又笑道“我再來介紹我自己,我姓康,單名一個‘義’字,在當代武林中,也有個響當當的‘快劍手’稱號!”
    ‘快劍手’三字方出,圍觀眾人立時莫不交頭接耳地起了一片‘嗡嗡’驚訝聲息。其間,並聽到有人在低吟那“東有申隗,西有西門、北有藍癲、南有霍豹,中有劍手。難道這‘中有劍手’就是指的他?”
    康義待眾人議論漸息,複含笑說道“我雖是個‘快劍手’,在東西南北中隻是中間的一個‘手’而已。至於‘天下第一劍手’,是江湖人的抬愛所賜。按照武林貫例,我今天就要在此一搏,以彼此間的勝負輸贏,高低強弱而定。看我佩不佩這‘天下第一劍手’的稱號?”
    眾人聽完康義所說,知道有場大大熱鬧可看,遂紛紛鼓掌,響起了一片如雷般的喝采聲。
    這掌聲一響,康義更是得意。於是他又說道“本公子雖是‘快劍手’,但眼前這位老丈想來也不是庸人。不過本公子還是不想自負欺人,為公平起見,故而先不用劍與之相搏。我要讓大家見識一下,本公子的手掌也不弱於劍術。”說著便在人圈中飄蕩旋回,然後又說道“這位老丈,我想你也不是平庸之輩,你也不要以為我這雞肋難當尊拳,你盡管把昔日威風,全力施展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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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隗在人圈中也不與他搭話,隻是足下暗站子午,左掌在前,右掌在後交護胸前,氣靜神凝,巍立如山。
    圍觀眾人見狀,都知道他們是在各自凝聚功力,更知又有一場好戲即將開台,均暗幸眼福不淺,屏息靜觀。在圍觀人中多半是江湖人士,也不乏行家,一見申隗站樁立式的這份威猛沉穩神情,便知此人要與‘快劍手’爭雄。這人雖說是個老者,猜想他定然身負絕藝,屬於一流身份的好手。
    康義故意氣激眼前這位老者,竟采取與他完全相同,毫無二致的姿態,開出門戶。
    然後問道“喂,你是何人?竟敢在這裏撒野?”
    申隗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仍是穩立不動。
    康義一看申隗居然毫不理會自己,頓時大怒道“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在問你話呢,你是聾子還是啞巴?”
    申隗見此隻是‘哼”了一聲,哂然冷笑,身上所著衣袍,卻無風自顫地起了一陣微微抖動。
    他的衣袍如此,康義的青衫亦然。圍觀眾人見狀,都知道他們是在各自凝聚功力準備出手。果然,相持片刻,康義嘴角忽地扯出一聲輕蔑的冷笑,仿佛為了泄憤,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惡毒的望了申隗一眼,仿佛不解氣,又狠狠的瞪了他幾眼。接著他身形一動,竟不顧江湖忌諱,踏中宮,搶洪門,雙掌連環拍出,帶起淩厲風聲。在他眼中,申隗兩手空空,氣勢內斂,毫無懾人之威,不過是個裝腔作勢的老朽,滿以為手到擒來,數招之內便能將其拍翻在地。
    申隗目光如電,緊緊鎖住康義的身形,腳下隨之緩緩移動,正是以逸待勞、以靜製動的上乘武學心法。他看似被動,實則全神貫注,隻待對方露出破綻。康義掌力甫發,申隗才如影隨形般相應出手。
    隻見康義這連環掌推出,威勢果然驚人。掌風剛起,便聽得‘呼’的一聲裂帛之響,一股奇強勁氣狂飆,直向申隗當胸猛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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