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巧遇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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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一臉不稍的表情,賀聰知道剛才所言確實讓這小兄弟產生偏見。於是尷尬一笑道:“小兄弟,我剛才失禮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師哥是何許人,他是什麽樣的大英雄?”
    小小少年蔑視地看了賀聰一眼,然後才說道:“我師哥可從來不說大話,卻是人人都知的大英雄。他要是在這裏,任何強盜山賊都會聞風喪膽。但他的名字我不能告訴你,因我的武功太差,有辱他的名聲。”
    賀聰聽他這麽說也就不好再追問了,於是笑著說道:“小兄弟!現在天色已晚,山上野獸又多,你可要小心。”
    小小少年也是一笑道:“我天天在這山裏,什麽樣的野獸未曾見過?我看你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賀聰點點頭,不再多言,轉身沿著崎嶇的山路向前走去。身影很快隱沒在蒼鬱的林木和漸起的山嵐之中。山風掠過樹梢,發出更響的嗚咽,暮色四合,四周的光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將山林染成一片混沌的暗青。寂靜中,隻有他踏過枯枝落葉的細微聲響,以及自己沉穩的心跳。
    就在賀聰走出不足幾百步,心神正專注於辨識前方路徑時,就聽到一聲尖銳、驚恐、屬於少年的尖叫從身後傳來。那聲音的來源,正是小少年方才所在的方向。
    賀聰心頭劇震,沒有絲毫猶豫,足尖猛地點地,身形如離弦之箭般倒射而回。他身法極快,幾個起落便已逼近聲源處,借著一塊巨石的遮掩,凝目望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血氣上湧,怒火直衝頂門。隻見方才那處相對開闊的山坡上,六個身材魁梧、身著緊身黑衣的彪形大漢,已將小少年團團圍住。他們人人手持寒光閃閃的雁翎單刀,臉上帶著殘忍而戲謔的笑容,仿佛一群圍捕幼獸的豺狼。
    其中四人正圍著小少年肆意戲弄、推搡。一人用刀背不輕不重地拍打著小少年的藥簍,發出‘啪啪’的悶響。另一人則故意用刀尖挑向小少年的衣襟,險險擦過皮肉。第三人更是惡毒,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推向小少年瘦小的肩膀,將他推得一個趔趄,幾乎摔倒。而最令人發指的是第四人,他手中的大刀高高揚起,帶著破風的呼嘯,竟是真的朝著小少年的頭頂狠劈而下。那架勢,絕非恐嚇,而是要置人於死地。
    另外兩個黑衣人則抱臂站在圈外,如同看一場有趣的猴戲,口中發出刺耳的哄笑,不時還指指點點,火上澆油。
    六個持刀的壯漢,如此肆無忌憚地圍攻、戲耍、甚至意圖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半大孩子。此等行徑,卑劣齷齪,簡直是對‘武’字的玷汙,對江湖道義最徹底的踐踏。賀聰看得目眥欲裂,一股凜然正氣混合著冰冷的殺意,在胸中轟然炸開。
    然而,身處險惡中心的小少年,其反應卻大大出乎賀聰的意料。麵對當頭劈落的致命刀鋒,那瘦小的身影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爆發出一種近乎本能的悍勇。就在刀光及頂的千鈞一發之際,小少年口中發出一聲清叱,左腳猛地向斜後方踏出半步,身子如同風中弱柳般詭異地一扭一滑,竟在間不容發之際,貼著那冰冷的刀鋒滑了過去。這身法靈動迅捷,帶著一種不合常理卻又妙到毫巔的韻律感,絕非普通山野少年所能擁有。
    避過致命一擊的同時,小少年反擊已至。他右手緊握的長柄藥鋤,仿佛瞬間活了過來。沒有大開大合的劈砍,而是以一種極其刁鑽、迅疾的軌跡猛然揮出。
    ‘呼——!’藥鋤劃破空氣,帶起沉悶的勁風。長柄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一條靈蛇,鋤頭則成了致命的蛇信。隻見一片烏沉沉的鋤影驟然爆開,竟同時將圍困他的四個黑衣漢子全部籠罩在內。
    點、戳、掃、勾、帶、引……那藥鋤的招式全然不循常理,角度詭異莫測,軌跡飄忽不定,專攻對手的關節、穴位、手腕乃至下盤。明明是一柄采藥的藥鋤,在他手中卻成了最凶險的奇門兵器。其招術之精奇,身法之迅捷,令人歎為觀止。
    四個黑衣漢子顯然沒料到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少年,竟有如此詭異的身手和淩厲的殺招。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擊逼得手忙腳亂,連連後退。他們手中的單刀雖利,卻總在關鍵時刻被那神出鬼沒的藥鋤蕩開、引偏,或是被迫回防自救,一時間竟奈何不了這滑溜如泥鰍般的少年。圈外那兩個看戲的漢子,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眼中露出驚疑之色。
    賀聰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小少年的武功路數如此奇特精妙,絕非尋常門派所能教授,隱隱透著一股古樸深奧、不拘一格的氣息。仿佛是某種失傳已久的家傳絕學,喜的是他暫時尚無性命之憂。但賀聰的心並未放下,他看得真切,小少年的身法招式固然精妙絕倫,每一動都似乎暗含某種難以言喻的法度,看似雜亂無序,實則環環相扣,無懈可擊。然而,他終究年紀太小,筋骨未成,內力根基更是淺薄。
    果然,十幾招疾風驟雨般的對攻過後,賀聰敏銳地察覺到小少年的氣息開始紊亂。那原本虎虎生威的藥鋤,帶出的勁風明顯減弱了許多,招式銜接之間也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滯澀。他小巧的身影在四把單刀的寒光中穿梭閃避,雖然依舊靈動,卻已不複最初的遊刃有餘。每一次閃避都顯得更加驚險,每一次格擋都帶來更大的反震之力。汗水浸濕了他額前的碎發,小臉憋得通紅,胸口劇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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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小小少年暫無危險,可賀聰卻看不下去。六個漢子無緣無故地欺負一小少年,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返身躍起,順手把自己的軟劍拔在手,就要向那六個黑衣漢子攻去。
    小小少年見賀聰前來相助,嗔道:“你這小哥,真是不聽好言相勸,這豈是兒戲?這是搏命!你不要用這種無用把式嚇人。算了,你還是趁早離開這裏,免得自討苦吃。”
    賀聰本就是天生傲骨,見小小少年並不待見他,不禁劍眉一挑,竟想看看他有多高武學。所以故意嘔他說道:“小兄弟,你這才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就憑你這一人怎能敵得過六個壯漢?”
    小少年聞言不由地豪氣頓生,他連連冷笑道:“你也配小瞧於我?”言語中,長柄藥鋤一掄,勁風颼颼,出手槍攻,盡是厲害無比的詭異招術。
    其中四個黑衣壯漢本想戲弄小少年,沒想到聯手卻奈何不了小少年,反倒被小少年連連反攻,而且卻是越來越覺淩厲!
    但十幾招過後,小少年手中的長柄藥鋤雖然虎虎生威,帶出的勁風卻漸漸減弱。顯然時間一長,其力道就顯不足,甚至他的身子有些難以自控。
    ‘砰’然聲響,小少年手中長柄藥鋤竟被一黑衣壯漢手中大刀磕的飛離手心,人也被震的向後騰空倒去。
    見這小少年移動間手腳的配合看似雜亂無章,卻隱含無懈可擊的法度。雖說有違一般武學招式,看似無序反而生妙,是否為家傳武學?但他畢竟年少功力不夠,所以難與那幾個壯漢相鬥。
    賀聰一發現情勢不妙,身影已疾若閃電。手中劍一揚,人已高高躍起,長劍隔空飛出,電光火石般的再次出手。
    破空聲起,那黑衣漢子還未得及反應,手中刀已被蕩開。同時他身影已然飄至過去接住那小少年的身子,隨即又飄落於地下。然後將他人放在地麵,左手一探鼻息,發現並無大礙。
    安置好小少年,賀聰緩緩站起身。他手中軟劍斜指地麵,目光如電,掃過那六個驚疑不定的黑衣漢子。聲音低沉:“好一群江湖敗類!六個持刀壯漢,圍攻一個稚齡少年,戲弄欺淩猶嫌不足,竟還要痛下殺手。此等行徑,禽獸不如。簡直辱盡天下武者的臉麵。今日若不給你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天理何在?!武德何存?!”
    那六個黑衣漢子被賀聰這雷霆萬鈞的出場和森然殺意所懾,一時竟有些發懵。尤其是那被賀聰一劍震飛兵刃的漢子,更是臉色發白。握著自己酸麻的右腕,驚疑不定地看著賀聰手中那看似柔軟卻蘊含恐怖力量的軟劍。
    然而,這短暫的震驚很快被凶性取代。為首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最先反應過來,他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指著賀聰破口大罵:“哪裏蹦出來的不知死活的小雜種?!敢管大爺們的閑事?識相的趕緊滾開!否則連你一起剁了喂狼!”色厲內荏,試圖用凶惡的言語掩飾內心的驚懼。
    賀聰聞言:“死到臨頭,還敢狂吠?就憑你們這幾塊廢料,也配在我麵前舞刀弄劍?少逞口舌之利!想找死,手底下見真章!”話音未落,他手腕輕輕一抖,軟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劍身瞬間繃得筆直,一道凝練如實質的陰寒劍氣,如同毒蛇出洞,‘嗖’地一聲撕裂空氣,帶著刺骨的寒意,直射那口出狂言的漢子麵門。速度之快,隻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銀色殘痕。
    那黑衣壯漢被賀聰的輕蔑徹底激怒,又被這快逾閃電的一劍逼得手忙腳亂,凶性徹底爆發!“小兔崽子找死!”他狂吼一聲,猛地彎腰抄起地上同伴掉落的一把單刀,也顧不上什麽招式,將全身力氣灌注雙臂。整個人如同蠻牛般躍起,手中大刀帶著撕裂空氣的刺耳尖嘯,惡狠狠地朝著賀聰當頭劈下。刀風凜冽,勢大力沉,竟是要將賀聰連人帶劍劈成兩半。
    “來得好!”賀聰一聲清喝,他非但不退,反而迎著那刀鋒,一步踏前。與此同時,他手中軟劍悍然迎向那柄大刀。
    那持刀的黑衣壯漢,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隨即化為極度的驚恐。他隻覺一股沛然莫禦、如同山洪暴發般的恐怖巨力,沿著刀身狂湧而入。這力量不僅剛猛無儔,更帶著一種奇特的震蕩穿透之力。他握刀的雙手虎口瞬間崩裂,鮮血淋漓,整條手臂仿佛都要寸寸碎裂。大刀脫手飛出,而他自己的身子像斷線的風箏,生生的重重的摔在地麵,發出‘砰’的一聲,嘴角緩緩流出鮮血。
    可看出兩人的功力不是一個檔次,賀聰明擺著是要教訓那人,所以一上手便用上了拚鬥內力的方法。兩人看似用兵器在交手,其實全都是將真氣灌與兵刃之上,用的是硬碰硬的紮實功法。那黑衣壯漢倒地想掙紮起來,卻始終未能站起身來。
    另三黑衣壯漢被眼前一幕驚的是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少年竟然把他們的人給擊翻在地,簡直讓人不可思意。但三人互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衝了上前去,想以人多力敵對方,頓時揮刀齊向賀聰瘋狂砍去。三把刀從三個不同方向,襲向賀聰的三處要害,後招也已將賀聰的退路封死。三人一個劈麵,一個反手由下而上掃胸斜揮。另一個攻中路,橫切賀聰的右肋。他們這一擊已用過很多次,配合默契,動作熟練而迅速,出刀即準確又沉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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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聰見三把刀砍來,也不懼怕麵色沉著,錯步飄身,低頭避刀。他揮舞劍與三人糾纏在一起。隻聽見“叮叮當當”一陣響,有若猛虎出閘,快速奔前。
    就在賀聰舉劍突劈後,三把刀幾乎同時斷成二截砸在地上。再看那三名黑衣壯漢手中的單刀都成半截,他三人雖是一驚,可不想連自己的小命也被擺平化解。三人互看一眼,隨手把斷刀一扔,竟然赤手空臂衝了上來。
    賀聰見狀,也把軟劍收在腰間。同時與三個人相鬥,竟然毫不處於下風。他趁此氣勢衝上前去,如血衝鬥牛。又猛然端出一腳,踢得一名黑衣壯漢四腳朝天。
    其中一名黑衣壯漢見有機可乘,突然一拳打向賀聰的後背。賀聰此時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豈能不知有人從背後偷襲。他卻並不躲閃,雙手伸出一下抓住另外兩名黑衣壯漢的手臂,用力向自己一帶,然後飛身向上。但見他背後的那名黑衣壯漢的一拳重擊,一下打在前麵一人的臉上。賀聰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轉身一腳踢來,一名黑衣壯漢應聲墜落到地上。另外黑衣壯漢同時單掌擊向賀聰,賀聰又是雙掌擊出,迎向那兩黑衣壯漢。隻聽見“嘭”的一聲響,兩名黑衣壯漢口吐鮮血,倒在地上。賀聰飛身落下,嘴角現出一絲冷笑。
    另二個本是觀戰的黑衣壯漢,見賀聰赤手空拳頓時就打翻幾人,不由大怒。突地大喝一聲,反手背後撤出一把鬼頭刀,青慘慘的光芒起處,揮刀齊向賀聰衝來。
    賀聰見二人來勢凶猛,不敢怠慢,取出腰間軟劍迎擋。刀劍相碰,火光四射。一黑衣壯漢大喊:‘看刀’,同時,手上刀已經送到賀聰麵前。賀聰也不示弱,閃身避過。可那二人刀如風雪一樣,漫天而來。賀聰見二人刀法力大迅速,不敢大意,隻是防守,不敢進攻。
    賀聰見此狀自知短時不能取勝,於是劍鋒一收,轉向從側麵向一黑衣壯漢腰部砍去。那黑衣壯漢提刀格擋,同時,一腳踢向賀聰。賀聰也不躲避,也是踢出一腳。兩腳相對,兩人都被反彈之力震退好幾步。
    另一黑衣壯漢見勢乘機衝向賀聰,賀聰見狀即時騰身而起。半空中揮舞著手中劍,人隨劍走。此時人即為劍,劍即是人,形成‘人劍合一’的境界。劍劍強攻,狠辣無比。招招發出滋滋的破空聲,人劍一齊攻向那二人。
    那二人何曾見識過這種馭劍之法,但仍然不知死活地攻向前去。賀聰手中劍淩空幻出無數劍影,斬向先朝自己衝來的黑衣壯漢。一聲慘呼,那人在賀聰橫飛而出的劍下竟然一招都招架不住,一下殞命。
    看到賀聰一臉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另一黑衣壯漢那還敢再動手?於是不顧一切地返身拚命逃走。
    先前被打的那三名黑衣人早已嚇的跪倒在地,他們即不能跑,又不敢跑,又不能反抗,逃跑與反抗隻會給自已通往鬼門關搭橋鋪路。於是大聲喊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賀聰此時也賴的管他三人,隻是喝道:“滾!”。那三人那還敢再停留,不要命地慌忙逃走。
    那小小少年親眼目睹賀聰出手反攻,能有如此威力,不由地心中大慰。樂得頻頻道:“像這樣的劍法,才是真正的劍法!那六人聯手就是在百招以內,也贏不得小哥哥一劍半招!哈哈……我郝祺算服了你啦!”
    他對眼前小哥哥這樣的血性男兒可是可遇不可求,還沒交成朋友豈不可惜?他忙展開輕靈巧快身法,圍著賀聰連轉了幾圈,然後在他臉上掃了幾個來回。
    賀聰聽言忙問道:“小弟弟!剛才你說什麽?你是郝祺?”
    那小小少年仍笑道:“我就是郝祺!這位小哥哥,你到有點像我那賀師哥!”說著淚珠兒自眼角湧出,簌簌直落,透濕衣衫,越發抽噎不已。
    賀聰走近小郝祺身旁,雙手扶住他的肩,和聲說道:“你……你真的是郝祺弟!你不要哭,你一哭讓我心裏好不難過。我是賀聰,我們近一年不見,已經認不出來了。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我的小師弟!”
    那少年郝祺突然微震,退後半步目注賀聰,那一瞬間的神情又顯得天真,又有種沉重的苦澀,但很快又流露一片感激之情。他止住抽噎,仔仔細細的把賀聰看了一遍,高興地笑道:“你真的是我賀聰哥哥?!”他二眼隱含淚光,雙頰飛紅,看著賀聰隻是哈哈地笑,然後臉上現出一片驕傲之色。
    笑聲猶在飄蕩之中,少年郝祺又陡然說道:“賀師哥!我都認不出你了,你現在越來越英雄啦!方才我還曾不相信你的功夫,現在我可開了眼界了!”想起自己對人家的那種傲慢神態,不由雙頰通紅。
    賀聰看見著他那副莫明其妙的茫然發怔的神色,不由微笑說道:“郝祺小師弟,你怎麽會在這裏?師傅呢?郝伯伯呢?”
    賀聰這一問可觸動小郝祺的傷心之處,他忍不住地‘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嘟嘟囔囔地說道:“我爹和師傅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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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一言可驚得賀聰如五雷轟頂,頓時仿佛就要失去了理智。急得淚光閃閃,伸手搖著小郝祺的肩問道:“快告訴我,他們是怎麽死的?他們……”
    小郝祺任憑賀聰搖撼著自己的肩,雙眼仰望雲空,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西門莊主請師傅去喝酒,並把他囚禁起來。然後讓我爹拿‘寶貝鴛鴦酒壺’去換人,結果我爹拿‘寶貝鴛鴦酒壺’去後也再未能回來。後來我千方百計地打聽,才知道師傅和爹爹都被西門莊主害死了。”
    小郝祺的眼光,慢慢自雲空之中收回,看著賀聰說道:“我一直在這山上以為人采藥為生,也更想尋找機會為師傅和我爹報仇。可是自己確尚無力複仇……”他雖在說著卻雙目茫然,內心也是焦慮不安。
    賀聰此時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那不過是‘傷心在內心處’而已!如今既傷煢獨,複痛師仇,唯一當作心慰的就是要把小郝祺照顧好。於是忍著悲痛替他輕拭著淚水,但也似乎看透小郝祺心中所想,這才安慰地說道:“這次能與你巧遇,也是我們的機緣巧合。師傅和郝伯伯的仇是一定要報的!從此後你就跟著我,隻要有我吃的決不會讓你餓著。”說著伸手把他抱了起來,疼惜之極的看著他。
    小郝祺也一直盯看著賀聰,卻雙眼迷蒙一言不發的強忍住淚水。賀聰柔聲道:“郝祺弟,怎麽這樣看著我?敢情是不認識我這個小師哥了?”
    小郝祺臉上紅撲撲地,低下頭說道:“我就是想和小哥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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