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誰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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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麽也沒付出,我隻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
這句話在蘇澤的腦海之中回蕩著,直到罔恨毫無征兆的將她交給了閆十三,她才有所反應,瞪著自己雙充滿焦急的眼神看著他。
可他好像並沒有其他別的什麽表示,在將她交給閆十三之後,說道。
“閆十三,帶她回鴻蒙。”
隨後,他頭也不回的迎著那四個已經追下來的人影,一踏而去。
在他反身而去的那一刻,他的兩掌便被光幕所包圍,手掌化光為劍,在那四人詫異的目光之下,罔恨身體快速的掠過他們,在他們的身後猛的停了下來。
“混靈禮堂的走狗們。”他的聲音很隨意,就好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我?”
“天罰陛下。”那個手持金色大劍的人抬頭說道,“我們沒想到會是你觸動了陰冕閣下身上的詛咒。”
“嗬。”罔恨的目光猛的一變,那種凶狠猶如刀子的眼神讓這四個追擊而來的人渾身一抖,“你們這群家夥,偽善的麵具帶的多了,見到我的時候,竟然也能那麽自然的說出那麽無恥的話,你們之前口中的那句‘叛徒’,不是叫的很順口麽。”
“天罰陛下......”
“閉嘴。”罔恨的身體突然俯衝而下,“別叫我陛下,我是你們的,神!”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他的身體化成一道流光,在這四個人驚恐的目光之下,他以手而化的劍光,瞬間布滿了這原本就不大的地下空間!
雁蕩塔的抖動越來越劇烈,從上麵還不斷的有巨大的石塊跌落下來,四射的光線逐漸凝聚成罔恨的身影,他敏捷的躲過從上頭砸下來的巨石,身影重新漂浮在這四人的頭頂之上。
看著這四人捂著自己受傷的部位,罔恨的臉色卻依然深寒。
“你們特麽哪裏有資格,從混靈禮堂那種惡心的地方下來,管我的事!”
“天罰陛下......”那手持著金色大劍的人物明顯受傷最重,也是罔恨的重點照顧對象,但他竟也是最冷靜的一個,其他的三個人,早就在罔恨釋放出來的威壓下瑟瑟發抖,隻有他,還能強撐著說出話來,“雖然無法確定,但是天罰陛下的這招‘天光攝影’似乎已經沒了之前的威力。”
“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想在嚐嚐別的招式?”罔恨身上的威勢並未散去,可他的眼神之中卻閃過一抹焦急。
事實上,一上來就釋放“天光攝影”這種滿屏大招,隻不過是為了震懾這次所來的四個人。
他身上的傷勢嚴重,雖然心髒並不是他所致命的位置,但想要完全休養過來,除非像蘇澤那樣,重新移植一個心髒。
可這世間,能夠配得上他的心髒,還真沒有!
一直找不到適合替代品的他,就隻能拖著這一副殘軀來戰鬥!
原本以為,他的“天光攝影”是可以震懾這四人,卻沒想到,那個手持金色巨劍的小子竟然能夠從中察覺到破綻。
“屬下不敢。”那手拿金劍的人突然直了直腰杆,“屬下隻是想要請天罰陛下跟隨我們幾個,回混靈禮堂一趟。”
“然後呢?被封印?”罔恨的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這麽多年來,你們還沒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麽?”
“陛下,我想,您可能有所誤會。”
“誤會?!”
罔恨身上的氣勢猛的一漲,剛準備繼續與他們纏鬥的時候,卻發現,眼前那個唯一帶了武器的家夥,突然將手裏的長劍一收,隨後雙手捧著那把金色巨劍,緩緩的舉過頭頂。
罔恨的表情略微一愣,他知道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麽。
這代表著休戰。
可隨後,他的嘴角還是忍不住一挑。
“不敢打了麽?你們這群走狗,膽子就這麽點?”
“陛下,我們絕無與您戰鬥的心思,請您相信我們。”這個家夥語氣誠懇,若不是他們身處與這種無底深坑之中,罔恨甚至相信,給這家夥一個地麵,這家夥就敢跪下來,“這次是那水晶棺的封印被人觸動,主神大人才派我們下來查看。若是我們知道觸動那封印的人是陛下您,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對您拔劍相向。”
“嗬!”罔恨斜著眼,眼神之中那不相信的味道異常濃厚,“你們又想出什麽花裏胡哨的點子?服軟?這好像不是你們混靈禮堂一貫的風格。”
“天罰陛下,主神大人這些年來,其實早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為什麽您就不肯相信他。”
“哦,然後呢。”罔恨的語氣很隨意,可他的目光依舊灼灼的盯著這四個人。
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
不然的話,有關於他的事,就會被這四個家夥帶回混靈禮堂,那樣一來,“那個人”就會推斷出他現在所有的行蹤,甚至是他計劃的最終目的。
實在是,麻煩的很......
果然,對於處理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出手殺了他們就好了。
罔恨的眸子微寒,在那舉著金色長劍的人,剛準備繼續張口說什麽的時候,他的身體快速的閃到了那人的麵前,手指幾乎在眨眼之間就扣住了那人的脖子。在他驚恐的目光之下,罔恨邪魅一笑。
“聽著,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已經沒有人能夠讓我相信了。”
他的語氣很輕,那捏著年前人的手指,卻越縮越緊,那個人在他的指尖之中胡亂的掙紮著,手中的金色巨劍,下意思的就想衝著罔恨刺下,卻沒想到,罔恨早有防備,另一隻手向後一伸,就將那金色巨劍輕輕彈開。“鏗鏘”一聲,插入了一旁的石壁之中。
“不管那個老東西究竟有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與他做對,就是我的樂趣。”
罔恨嘴邊的笑容逐漸擴大。
“我這麽說,你明白麽?雜碎!”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罔恨的手指猛的一縮,讓人頭皮發麻的“哢嚓”聲響起,那被他提在手裏還在掙紮的人,便像麵條一樣緩緩的軟了下去。
隨後,他的目光掃過早就已經被他身上的氣勢給嚇到的另外三人,手掌一鬆,仍由那具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征的身軀從他的手掌滑落。
“好了,到你們了。誰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