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9.我的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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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可不可以放過我的家人?”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將珍從地上攙起來往外走去,到門口才冷聲道:“若有下次,滅你滿門。”

    他回過頭來,愕然的看著我,眼中竟然還有些僥幸之色。

    我心裏重重的鬆了口氣,但麵上卻不敢露出半分的鬆懈。我這時才發現,演戲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還好的是在地球時經曆過無數種場合磨礪,我演戲的本事可謂不低,要不然,隻怕還真的沒法唬住這個老家夥。雖然我和高禹前輩真的有關係,但我剛剛若是露出半點怯來,這個老家夥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幹掉我。

    我的強勢,倒是讓得他反而不敢對我出手了。他不敢拿全家族的性命來賭。

    在仇恨和懼怕的雙重折磨下,這個堂堂的渡劫期強者心裏崩潰了。這才導致他朝我下跪的這幕。

    當然,這肯定和高禹前輩的威名有關係,甚至可以說,他這完全就是被高禹前輩給嚇的。

    我真的特別好奇,高禹前輩到底在仙界是什麽層次的存在,竟然光憑威名就能將司吏官這個並不弱的渡劫期強者嚇成這樣。

    還有那個紫銅戰車裏麵的魁梧大漢、蠱族的那個老家夥,他們又強到什麽地步了?

    闖攝天塔那天,有那麽多和高禹前輩平起平坐的強者。仙界,到底還有多少我無法揣測的強者?

    他們是王階?還是更上麵的……天尊?

    我覺得,單憑候階渡劫期強者,怕是沒能耐光憑名字就將司吏官給嚇成這樣。

    直到我帶著珍走出院子,司吏官都仍然沒從地上站起來。或許他的心境全然被我摧毀了,甚至他的修為可能從此止步都說不定。這回他信誓旦旦的找我,卻沒敢對我出手,這無疑會成為他心中抹滅不去的屈辱。修士有念念不忘的事情,可是會成為心魔的。

    心魔對修行有極大的阻礙。

    帶著珍到大街上,我以內氣震開綁住她的繩子,並將司吏官施加在她身上的禁錮給破掉了。

    這些天她的修為完全被禁錮,想必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

    她瞧著我,沒有說話。

    到幾條街外,我找到客棧,帶著珍進去,讓小廝弄些菜肴上來。

    我們雖然並不需要進食,但這是數千年來的習慣,如果斷絕五穀雜糧,總會覺得少些什麽東西,讓人心裏空蕩蕩的。我跟珍說我現在已經跟著火星兒住在皇宮裏,她且現在城中住下,若是有什麽事的話,到皇宮去找侍衛通知我就是了。

    她難得的……溫順。我想這個詞真的能用在珍身上,因為她以前簡直像隻野豹子。

    不過她這樣子反倒是讓我有些不習慣了,我問她:“你內氣凝縮得怎麽樣了?”

    她吐出兩個字,“還行!”然後繼續吃飯。

    我便不知道怎麽再跟她搭話了。

    她也不問我關於高禹前輩的任何事,仿佛我和司吏官的對話她都沒有聽到似的。

    等到吃完,我讓小廝給她安排房間長住,然後準備離開。

    她卻是忽地喊住我,道:“上去坐坐?”

    我奇怪道:“坐什麽?”

    她說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說著她就讓小廝領著她往樓上去了。

    我心裏頗有些不忿,這他奶奶個熊滴是向人討教事情的態度嗎?

    不過她是珍,是個例外。她現在能夠這樣和我說話,都已經是我經過長久努力後難得的成效了。

    我跟在她還有小廝的後頭往樓上客房裏走去。

    到房間門口,小廝便躬身離去了。他其實也有元嬰期修為,在這裏卻淪為小廝。

    我跟著珍走到房間裏。

    然後,才剛將門掩上,她竟然就將自己身上裹著的獸皮衣服給扯了。

    瞬間,光溜溜的玉體出現在我眼前。

    我徹底傻眼,隨即忙轉身道:“你這是做什麽?”

    珍這手真是讓我措手不及。

    我真懷疑她是不是從獸群中出來的,也不知道男女有別。可想想以前,她貌似挺在乎這個的啊!

    正想著,忽地,卻感覺背後傳來溫暖、溫潤和柔軟的感覺。

    我不是處男,當然知道這是什麽。

    我問珍:“為什麽?”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充滿野性的纏著我,就像是發情的母豹子。

    我從來沒有嚐試過這樣的……野性。

    ……

    雲雨初歇,珍趴在我的懷裏。

    我陣陣頭大,衝動是魔鬼,欲望是魔鬼啊!

    看著床上的血跡,雖然因為珍的處子之身,我剛剛又遁入空明之境,對各種功法都有所領悟,但是以後我可怎麽辦?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是對珍說了句,“對不起。”

    她看著我,眼神莫名,道:“我是在狼群中長大的。你在乎我、保護我,是我的狼王。”

    我……

    我就知道她是獸群出來的。因為她的眼神中有著對整個人類社會的抗拒和陌生感。

    珍的情感觀無疑也是扭曲的。就因為我去救了她,將我當成她的狼王。

    在狼群中,狼王應該有享受來自於無數母狼的獻身。即便是天狼群、嘯月狼群,也都是如此。

    不過事已至此,看著珍姣好的身段,完美的臉頰,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後悔還有個屁用?

    我隻想說,都是寂寞惹的禍。前兩天在聚寶齋就被蘇清雅勾起了火,到現在,沒想到還是沒忍住。

    我忽地有種晚節不保的荒唐感。

    但看著珍的眼中對我的那種信任以及甚至稱得上是崇拜的光彩,我知道,我不可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仙界的修士大概有兩種。

    其一,磨滅自己各方麵的欲念,以期六根清淨,無塵無垢。這種修士到最後往往會像是機器人似的並沒有什麽情感。他們想磨滅自己的欲念,卻殊不知,想走到修行的最盡頭本身就是種極深的欲念。

    其二,就是那種放任本心的,想吃時吃,想殺時殺,完全追逐著本心走。

    我無疑屬於第二種,但又不能算是純粹的第二種,因為我還沒有到達隨心所欲的境地。

    這夜我沒有回火星宮去。

    再從客棧出門時,我便是直奔著聚寶齋而去了。

    蘇清雅對火星兒的圖謀不軌我自然要跟火星兒說,隻是倒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我當然要參加拍賣會,看看我那些仙器、器材等能賣到多少錢,另外,我也想看看能否斬獲到我需要的藥草。在拍賣場這種地方拍東西,比之商鋪裏的價格還是能便宜些的。

    那種地下拍賣場更便宜,隻是,並不是每個城池都有地下拍賣場。

    我問過客棧的小廝,萬火城這裏便沒有地下拍賣場。所有的拍賣場聲音都被各大拍賣場壟斷。

    到聚寶齋外,已經能看到有人在往裏麵走。聚寶齋名聲斐然,拍賣會想必也不會冷清。

    我帶著珍走到裏麵去。

    她仍然是穿著獸皮服飾,這當然遠遠算不上華麗。獸皮服飾在那些自認高貴的修士眼中就是野蠻人,是最低下的人才穿的。但穿在珍的身上卻是充滿美感,比那些裝扮華貴的家境殷實的貴小姐們要漂亮得多了。獸皮服飾特別符合她的氣質。

    我跟小廝說我有東西在拍賣,他便很快帶著我和珍往拍賣場去了。

    聚寶齋的拍賣場很寬敞、很高,是圓頂型的建築。中間是舞台,周圍布滿座位。

    在上麵,則是貴賓房。很多拍賣場都鍾意這樣的設計。

    我和珍到裏麵時,已經有百餘人在座了。我們兩的到來並沒有掀起什麽波瀾。

    但就在我和珍靜靜等著拍賣會開始的時候,卻忽地有個小廝來,說有人邀請我和珍去貴賓房。

    我以為是蘇清雅安排的,但還是帶著珍,跟著小廝往樓上走去。

    到貴賓房裏,我才知道原來是火星兒來了。顧破天他們也都在。

    還好火星兒、顧破天都見過珍,是以倒也沒有露出什麽驚訝的表情。他們本來就以為珍是我的老婆。

    “郡主殿下!”

    我對著火星兒施禮,隨即走到她麵前道:“郡主,你以後還是別來聚寶齋的好。”

    她愕然道:“為什麽?”

    我說道:“蘇清雅對你心懷不軌。”

    火星兒更為愕然,眼睛瞪得大大的,隨即竟是噗哧笑了,“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