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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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太確定潛淵副院長剛剛的話語和眼神到底帶著什麽含義。

    他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的身上了麽?因為我在火國聲名鵲起?因為我在丹域大鬧天宮?

    但我感覺得很真切,他對我的確有著殷切的期盼。

    如果說誰最不願意看到道元學府被除名,那顯然是創造出道元學府的高禹前輩,還有他。

    很快又有老師來山洞裏。

    不過他是來教珍如何運用自己的域的,他竟然擁有和珍類似的域,施展出來時也充滿野性的感覺。

    這顯然沒我什麽事。這位老師估計也是受到過潛淵副院長的交代,壓根沒有理我。

    我讓珍留在這裏好好修行,隻身離開山洞,前往地圖上離我最近的那個點。

    召喚出源木翅來,我衝到極高空,俯瞰下麵,認準地方,然後便極速朝著那裏掠去。

    我不知道潛淵副院長為什麽會覺得郭元子、徐玉龍、呂體玄是奸細,但之前也感覺到徐玉龍也有不對勁,麗雅、王少華和他同行,都死了,連老師都死了,就他活著回來,這太過蹊蹺。

    而郭元子和呂體玄,郭元子沉默寡言,天賦極高,我並不太了解。呂體玄,我更是知之甚少。

    他們兩個還有良古道都是土屬性。而良古道,卻是跟著他們活著回來了。

    如果他們兩是內奸,良古道為什麽能活著回來?

    數十分鍾後,我已經飛到地圖上離我最近的那個區域。我落下去,在低處飛行,很快找到呂體玄的山洞。

    有老師在那裏教導他。我看到那位老師的背影。

    他的山洞同樣也在峭壁上。

    我直接躥進去。

    呂體玄和那老師幾乎同時問我:“你怎麽來了?”

    我自然早已經想好說辭,毫不猶豫道:“副院長讓我來看看你們的修行進展如何。”

    老師倒是沒有懷疑,隻是呂體玄卻是微微皺眉,隨即道:“為什麽偏偏讓你來?”

    我聳聳肩道:“這我也不知道,你要想知道,去問副院長吧!”

    我才不相信呂體玄真的會去問副院長,是以說出這句話時根本沒有半點心虛。試想,如果呂體玄不是奸細,那他應該不會糾結這個,而如果他是奸細的話,他應該更沒有膽量去麵對潛淵副院長吧?

    果然,他聽我這麽說,便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隻是道:“我的修行進展還算不錯。”

    “好!”

    我點點頭,“那就好,那我去看看其他同伴去了。”

    說著,我對在旁邊站著的老師微微躬身,然後便振動源木翅往山洞外飛去了。

    我當然並沒有真的離開。

    剛離開呂體玄所在的山洞,我便極速往空中躥去,然後收斂自己的氣息,又落到了他所在的峭壁的最上頭。峭壁上生長著十餘株很是蒼勁古老的鬆樹,上麵有很大的巢。這顯然是飛行類靈獸的巢,但我發現有個巢裏麵的糞便已經很幹了,顯然原本的主人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過,或許,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落到這個巢裏。

    這巢比我還要高些,有兩米方圓。我就盤膝坐在裏麵,靜靜的修行。

    有太極意境無形無極掩藏氣息,我相信呂體玄沒有辦法感應到我的存在。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奸細,沒有辦法讓他露出馬腳來,隻能用這種守株待兔的笨方法。我不信哪個奸細會長時間的不和“家裏”聯絡,這在間諜片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在這裏我同樣可以修行,我有的是時間和他來耗。

    如果呂體玄一年都沒有任何異樣,那我願意相信他不是奸細。

    在鳥巢內,我緩緩閉上了眼睛。

    時間就這樣流淌著。

    日出日落,晝夜交替。我始終都呆在鳥巢內,不曾離開過。

    轉眼便是四個多月過去,這位老師終於結束對呂體玄的教導,從他的山洞裏離開。我親眼看到他遠去。

    而就在這夜,呂體玄也露出馬腳來。

    我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是該歎息好。歎息他竟然是個奸細,而高興,則是他沒有白費我這四個多月的堅守。

    約莫是夜裏九點多,夜色頗深時,我看到他的山洞中有隻不過拳頭大的小鳥極速躥出來。

    別看這鳥兒小,可不簡單。

    它叫夜行雀,正兒八經的靈獸。不僅僅羽毛顏色能夠和夜色融合,而且天生不會散發出任何的氣息來,用神識都捕捉不到,隻能用肉眼才能看到,再有,速度也是超快,最快者據說能夠接近於瞬移。

    是以,雖然它沒有什麽殺傷力,但在送信這件事情上,整個仙界都沒有其餘的靈獸能夠取代它。

    在仙界,夜行雀就是信鴿。

    夜裏九點多放夜行雀,呂體玄能沒問題麽?

    我不再掩藏身形,極速從鳥巢內躥出去,追向那隻夜行雀。

    這個過程自然驚動在山洞中的呂體玄,他瞬間從裏麵躥出來,看到我,臉色微變。

    而這時,我已經仰仗著源木翅還有領悟的那絲絲空間法則,將他放出來的夜行雀抓在手裏。

    我的速度可也不是蓋的。

    將夜行雀抓在手裏,我回頭,看向呂體玄。

    他的眸光好似在微微蕩漾,隨著夜風。隨即,他問我:“你怎麽在這裏?”

    從他的聲音裏,我聽出來絲絲冷意。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低頭看向剛剛捉住的夜行雀。

    它的雙眼極為明亮,但此時如水波蕩漾般,有段信息忽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呂體玄盤膝坐在山洞裏,嘴裏在說:“我們都在道元學府後道元山脈中修行,有老師親自教導,陪伴在側,不要輕舉妄動。”

    我張開手,任由夜行雀離去,看向呂體玄:“你在幫誰辦事?”

    他的麵色倒還頗為鎮定,看著我,道:“那你又幫誰做事?”

    我道:“我幫潛淵副院長做事。我說過,我是來看看你,修行得怎麽樣的。”

    說到這我嗤笑,“看來,你的修行應該進展不大吧?又要修行,又要傳遞消息,不會分心麽?”

    他的臉色終究是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既然你是為他辦事,那就別怪我隻能斬殺你了!”

    說罷,他的氣息猛然間陡升起來。

    分神極限。

    說實話,我現在才知道呂體玄竟然是分神極限的強者。以前他不顯山不露水的,顯然是在故意偽裝。

    我看著他道:“分神極限?”

    他冷聲道:“可不僅僅如此而已。”

    有柄極細的就像是鋼筋似的圓劍出現在他手中,他滿帶著殺意朝我衝殺而來。

    在這刻,我竟然感覺到威脅。

    呂體玄絕對是天才級別的強者。而且,我還在他身上感受到域的氣息。

    每個天才都可能有壓箱底的招式,我不敢怠慢,也運轉禹決,將自己融入到太極意境中,朝他殺去。

    怒龍槍上火焰纏繞,攜帶著極為狂熱的氣息,和他的細劍不斷的碰撞。

    他的這柄劍竟然是極品仙器,這稍稍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連殺神殿的殺神九子,可都不是個個都擁有極品仙器。

    怒龍槍都處於劣勢。

    他這柄劍的材料不差,怕莫本就是神材級別的材料鍛造。

    還好的是我火源氣已突破到分神極限,要不然,我真的未必是呂體玄的對手。

    派遣這麽有天賦的天才來做奸細,那些居心叵測的勢力倒也真舍得下本錢。

    我們兩的身形在空中不斷閃爍著,展開激烈的廝殺。沒有誰動用技法,此時此刻已然較上了勁。

    他領悟的域很是古怪,讓得他的劍有種頗強的吸引力,而除此外,他的兩隻眼睛也變得漆黑如墨,再也看不到任何眼白。每當我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對視時,我就從他的眼睛裏感覺到極強的吸力,就像是漩渦似的,要將我的靈魂都給拉扯進去。

    如果不是融入到太極意境中,我的心神極為穩定,說不定此時已經變成行屍走肉。

    即便如此,我也有幾次差點因為分神而被他斬殺,可謂險之又險。

    可讓我不看他的眼睛,我卻需要時間來調整自己,我習慣在廝殺中看對手的眼睛來判斷對方的招式了。

    很快交手有上千招。

    我打得不算酣暢淋漓,因為他的眼睛真的很討人厭,比他劍上的吸引力還更讓人眼。

    不過我也相信,呂體玄也肯定覺得憋屈。我融入太極意境,總能讓得他的攻勢悄然化解,像是打在棉花上。

    我的心裏暗暗吃驚。

    呂體玄的實力甚至還在分神極限時的尚橫空之上。也就是說,若他去火國,能夠算是頂尖天才。

    當然,我有足夠的信心斬他。隻是此刻,我還不想斬他而已。

    他的域很奇怪,我想讓自己習慣這種域,因為我以後還可能會碰到各種千奇百怪的域。

    但他卻是按捺不住樂,忽地使出技法來,想要將我斬殺。

    我剛被他迫開些,便隻見他忽地躥到更高處去,然後整個人持劍,頭朝下,劍尖向我,朝我躥來。

    他這種技法的速度很快,就像是巨鷹飛撲到地麵上去捕捉兔子時的場景。

    我被他的氣機牢牢鎖定。

    他的雙眸變得更為詭異濃墨,好似還在悠悠的旋轉似的。

    瞬息間,我又有種暈暈乎乎的感覺,但還好隻是稍縱即逝。

    我持槍、振翅,向著他迎去。

    比拚技法我從不怕誰,因為我不相信有誰的底蘊還能比得上薪火之地那麽多的傳承。

    “驚……鴻……”

    這是我對驚鴻又有突破性的領悟後,第一次施展出來。

    這門技法和我領悟的空間法則很是相配。

    瞬間,在空中有極為強大的能量迸發開來。

    怒龍槍和呂體玄的細劍碰撞,隨即我們兩交錯而過。

    我感覺到右臉頰處稍微有些癢,用手摸了摸,黏黏的,然後有血腥味漸漸蕩漾開來。

    我受傷了。

    但那頭,卻是忽然想起哧的聲音。

    我心中已隱隱有些感覺,回頭看,隻看到呂體玄無頭的屍體。鮮血在噴濺。

    動真格的,他並不是我的對手。

    他的屍體往下墜落而去,元嬰從丹田中躥出來,並沒有跑,而是在空中緩緩跪下來。

    他清楚得很,在沒有被人幫忙的情況下,他的元嬰根本不可能從我的手中逃出去。

    放過我……放過我……

    他用神識和我溝通,乞求我饒過他的性命。

    小小的元嬰臉上殘留著對我實力的驚訝,但更多的,是對死亡的恐懼。

    我隻是冷冷看著他,又問道:“你背後的勢力是哪家?”

    他道:“我說了,你就饒我性命?”

    我點頭,並且還當著他的麵對天立下誓言。

    在死亡的威脅麵前,呂體玄選擇了坦白,“妙法學府……”

    妙法學府……

    我微微皺眉,呂體玄的元嬰借著我失神的這個機會連忙想要往遠方掠去。

    但自我的袖裏乾坤中,卻是有道嫩綠的藤蔓衝出來,瞬間便將他渺小的元嬰給洞穿了。

    我是承諾過不殺他,但噬道藤可沒有承諾過。

    他是妙法學府派來的奸細,我怎麽可能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