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雙子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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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將信將疑的樣子,但也不好說什麽。
我沒好氣的翻白眼,“瞧你這樣,我在你心裏未必就那麽不堪?”
這更是讓得他嘴角抽搐,卻更不好說什麽了。
我心裏樂開了花,忙叫龍誕香收到袖裏乾坤中。要不是心態過硬,我還真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絕對是意外的收獲了。
龍誕香的珍貴難以言喻,在仙界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再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龍誕香,因為傳說中,龍誕香的產生是在龍誕生之時,龍蛋內遺留下來的物質。真龍乃是頂尖神獸,位於靈獸的最頂端,整個仙界又能有多少?
老頭子估計是瞧出什麽來了,他對我了解的很,眼中有笑意淌過。
要離在無數人的眼熱中將剩餘的那些晶石、財寶都收起來。他自然不知道,我拿的這龍誕香,能抵得上他剩下那些財寶的千萬倍還不止。
官著天渾身都被扔滿東西,髒兮兮,狼狽不堪。
我想這位官家公子從出生的時候起,便從未這麽狼狽過。
他已經沒有力氣嘶吼了,隻是在哼哼。
我始終在城牆上坐著,就這樣,任由時間緩緩流淌。
日升日落,晝夜更迭。
來往他身上扔東西的鐵犁鎮居民先是越來越多,到達頂峰時,又越來越少。
眨眼已是五天後。
沒有人再來往他身上扔東西了。
官著天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原來的模樣,都是汙穢之物。他可能很想死,但修士生命力頑強,即便丹田被毀,經過躍遷的生命仍然不會那麽容易消亡。他的氣息雖然在減弱,但距離死亡還早得很。
我內心的憤怒得以稍稍平複,也懶得再折磨他,睜眼時,從城牆上躥起,了解了他的性命。
而後,我和要離、老頭子、穀主離開鐵犁鎮而去。
官著天的屍體在被那些流浪漢爭搶。他們或是身體殘缺,或是丹田被毀,在仙界,也沒法養活自己。
他們都知道,官著天的身上肯定還攜帶著財富。
老頭子、穀主丹田被毀,我不可能再讓他們兩個在仙界自生自滅,於是不顧他們的強烈反對,將他們收到袖裏乾坤中,繼而和要離繼續往東南方向飛去。
那裏有離我們最近的海域——滄瀾海域。
我現在更加迫切的想要遇到藥神師傅,因為我想問問,有沒有辦法能讓丹田重塑。
連柳兒那樣的天缺者都可以治療,難道仙界就肯定沒有重塑丹田的方法嗎?
隻是我心裏也明白,仙界海域浩瀚茫茫,即便是玄龜在其中,也不過如滄海一粟,想要遇到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去滄瀾海域的途中,我偷偷的服用龍誕香。
寶貝就是寶貝,龍誕香不僅僅對溫養胎器的效果出乎我的意料,同時味道也好得出乎我的意料。吃到嘴裏就像是是含著果凍似的,而且滿嘴芬芳,香氣逼人。
溫養胎器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尋常修士,想要將胎器溫養到仙器級別,可能得到上千年。而且,首先你得是分神期強者,再者,你的胎器原材料必須不在仙階以下才行。原材料不僅僅影響胎器的威力,更決定仙器能夠成長到的高度。
這也是我為什麽不願意用仙材、甚至是低等神材鍛造胎器的原因。
寧缺毋濫。這是我的想法。
從鐵犁鎮到滄瀾海,相隔數百萬裏,我和要離、老頭子、穀主到那裏時已經是四個月後。其實以我和要離的速度並不需要這麽長的時間,但是,老頭子和穀主丹田被毀,雖然壽元仍在,但卻需要餐餐進食。因為他們沒有內氣再來維持生體機能。
我們在沿途經過的城池中都會落下。
雙子望。
這是瀕臨滄瀾海域最近的兩個半島,就整體來說趨於圓形的神之國度版圖來看,雙子望就像是豎起的兩根手指頭,齊齊伸到滄瀾海域裏。這也是雙子望名字的由來,就像兩個翹首以盼期望父親從海中歸來的兒子。
而在雙子望的中間,則是指叉峽。
恰巧的是,這裏是屬於火國和雨國中間的地盤。雙子望中的大子望在火國境內,而小子望,在雨國境內。自古水火不相容,火國和雨國之間的關係可好不到哪裏去。
雖然在上古時期雨族並不如神農族,但曆經數千年的發展,現如今雨國和火國同樣威名蕩蕩。
它們都是仙界最為頂尖的勢力,而諸如這樣的勢力,有十餘個,大多都在神之國度中,隻有極個別在外域。
我們的運氣算不上好,本來打算在大子望的滅水城稍作歇息的,卻隔得老遠在空中就看到指叉峽的熊熊戰火。有許多修士在那裏廝殺,空中有許多陣法的光芒在閃爍。地麵上,時不時的有極為強橫卻沒有任何花哨的力量橫貫而上。
修士們能研究出用晶石為能源催動的宮殿、車輦等等,自然也研究有攻擊性武器。
這種武器殺傷力巨大,消耗也同樣驚人,通常隻在戰爭中才能見到。我這還是首次在仙界看到。
要離些微有些驚訝道:“火國在和水國打仗?”
他這就是句廢話。
在水、火兩國的交界處爆發戰事,不是它們,還能有誰?
兩族交惡多年,從“滅水城”這樣的名字就能看得出來了。水國小子望也有座城,叫“覆火城”,兩國可謂是針鋒相對。這種恩怨,是由兩國無數國人的生命、血液堆積起來的。
我們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湊到指叉峽戰場上去看,戰場的廝殺不同平時,即便要離也有隕落可能。
在空中駐足十餘秒後,我們往大子望的滅水城飛去。
才到滅水城外,就能感覺到裏麵的緊張氣息。兩國爭鋒,最緊張的還是這些邊境城市的居民。
但沒有人跑。滅水城內外都有無數的士兵在巡守。
我和要離、穀主、老頭子走進去時,不僅僅被盤問,連袖裏乾坤都要被檢查。還好我在城外就將穀主還有老頭子放了出來,要不然,會引起什麽誤會也說不定。雖然在火國我並不怕被誤會,但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的好。
但命運這玩意兒就像是個渾蛋,總是會給你……驚嚇!
我們在滅水城內倒是沒遇到什麽事,除去酒館的價格有些貴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
可剛離開滅水城,準備繞過大子望去滄瀾海域,就在城外遇到麻煩。
有個渾身血跡斑斑的小男孩躺在地上。
他看起來傷得有些重,胸膛隻是微微起伏,連頭發都被凝固的血液粘成一縷一縷的。有的地方可見白骨。
我不知道什麽人會將這看起來才六歲左右的孩子傷成這樣。以前我也這樣喪心病狂過,這讓得我的內心深處微微有些不舒服。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我想我當時在地球上,不會那樣的大肆殺戮,即便再怒,我也會控製自己。
有的古族,除去還未開智的幼童之外,幾乎被我屠戮殆盡。
這是罪孽。
穀主更是心地善良的人,當即就對我說道:“莊嚴,救救這孩子吧……”
穀主的話我怎麽可能不聽?更何況我自己本來也有救他的心思。
我讓金蠶蠱飛到小男孩的體內給他療傷,隨即自己也走過去,用雙手搭住他的手腕。
這個小男孩傷得的確很重,體內五髒六肺竟然全部潰爛,連經脈都能說是蕩然無存,這也是虧得他是在仙界長大,而且修行過,若是常人,別說受這樣的傷,便隻是他的五分之一,也早就死翹翹了。
即便如此,這個小男孩的生命力也是相當的頑強了。
或許他命中注定就該被我們救。我想如果再晚幾分鍾,他可能就死在這僻靜的路邊了也說不定。
我給他吞服療傷丹藥,又用琉璃藥王經給他治療,再有金蠶蠱,也用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才穩定他的傷勢,將他從死亡邊緣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