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9.生死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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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遭擁擠的人群,我心裏很清楚,若是我敗了,連火星兒、火鳳兒都會受到牽連。
不過,我絕不相信自己會輸。
我有屬於我的自信。從最底層爬到這裏,我也有著我的信心。
在侍衛們的簇擁下,我們飛到空中,然後往指叉峽中間而去。海濤中已有群人在那裏駐足。
水國對這次比鬥顯然也重視得很,那邊同樣陣勢浩蕩,有數十人,其中同樣有候主級強者護衛。而在那位候主級強者旁,是個穿著天藍色袍子的俊秀青年,眉清目秀,很是秀氣,眼眸中好似有著淡淡藍色。
我用望氣術打量他。金環璀璨,灰環淺薄,屬性環藍色濃鬱,是真正的天才無疑。
這個家夥的內氣凝縮層次怕也在六重天左右。
我在看他,他也在看我,兩個人的眸光在空中匯聚,登時,氣機就受到牽引,不自禁的攀升起來。
我們都渴望戰勝對方,也同樣,堅信自己能夠戰勝對方。
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別。領悟槍域後,我對此感觸尤深,信心即是力量。
人群的呼嘯聲越來越大,震耳欲聾。
這場比鬥,連水火兩國民眾的熱血都調動起來了。
到那群人近前,大皇子和我們淡然而定,和他們對視著。千年世仇,兩幫人的眸光裏都在冒著火焰。
最先開口倒是那位秀氣天才,翩翩走到人群前麵,道:“誰是莊嚴?”
他當然知道我就是莊嚴,故意如此,隻不過是想削我的傲氣而已。
我走上前去,道:“要敗你的人正是我。你就是溫慶然吧?”將簽好的生死狀從袖裏乾坤中拿出來,扔給他,我又道:“此次比鬥,生死由命!我已寫上我的名字,你是否有這個膽色?”
這讓得他微微露出愕然之色來,隨即有些猶豫。
誰都珍惜自己的生命,特別是這種天才。他們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
我悍然向他發起生死鬥,這無疑讓得他內心的擔憂無限放大了。他即便再自信能贏,也會忐忑。
不過,此時有水國那麽多民眾在場,他顯然無法拒絕。
正如我所料,溫慶然猶豫後匆匆在生死狀上簽字,“既然你要送死,那我自然成全你。”
我隻是不動聲色,沒有再說話。
他想斬我,我何嚐又打算對他手下留情?
我和十七候主之間已經是解不開的血海深仇,我可不介意讓他心痛心痛。
溫慶然這等天才若是死了,十七候主怕也不會太好過吧?
再者,他辱火星兒、火鳳兒姐妹,這我也自然得為她們出頭。不管怎麽說,她們是我朋友,也是我名義上的婆娘。
生死狀被他扔到空中。
我隔空以內氣激發,上麵的字頓時飄蕩出來,在空中金燦燦放著光芒。
在場的人應該都看清楚這份生死狀了。
兩旁的人都悄然退開,包括皇子和候主級強者在內,為我和溫慶然騰出場地來。兩個分神極限廝殺,極可能波及到數裏之外。這其中若有任何意外因素,都可能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勝負。
浪濤滾滾數尺高,水霧騰騰,轉眼,四周便隻有我和溫慶然兩人。
我將怒龍槍、源木翅、源金鼎、源水甲胄都召喚出來,隻是假裝從袖裏乾坤中掏出來的樣子。對付這樣的天才,我隻想竭盡全力。哪怕到頭來他的實力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強,也總比陰溝裏翻船要好。
溫慶然也不差,手中長劍彩光內斂,是真正的神器無疑。身上,竟然也隱隱有內斂的彩光在流轉。
他們倒是舍得為他下本錢,怕莫都給他幾件神器了吧?
不過我不在乎。神器並不代表就絕對強悍,還得看使用它的人如何,若到尋常人手裏,神器也隻能用去劈材。
我持槍直指著他,聲浪傳蕩開去,“動手吧!”
他嘴角勾起冷笑來,氣勢在這個瞬間徹底達到最巔峰,隨即踩著奇妙步伐,向著我快速掠來。
他的身影在空中左右忽閃,讓人難以不住得清楚。
我撐起太極意境來,並未向前衝去,隻是靜待著他。他的步伐很古怪,我想以不動應萬變。以靜製動本也是太極的本事。
在我遭遇到的分神期天才裏麵,這個溫慶然,是身法最為飄忽的。這能讓得他的實力不俗。
隻是不知道,他攻擊的功夫到底怎麽樣。
速度再快,但若是攻勢不強,可沒有辦法擊敗我。
眨眼他便已到我近前來,但是,他並未直接攻向我,而是在我身周肆虐,伺機而動。
我感應到有氣息在影響太極意境。
他竟然也領悟有域。
這真算是個讓人頗為吃驚的事情了,據大皇子說,這個溫慶然可還是什麽特殊之體。特殊體質加上域,能夠讓他位列頂尖天才的行列了。而此刻渾身神器,更是讓得他看起來是那麽的無法戰勝。
忽然,在我腦袋裏想到這些時,他準確的把握住我這瞬息的分神,動了。
他的速度極快,領悟的域可能和此有關。大概,他是從風或者什麽中間得到靈感而領悟到的域?
所幸我太極意境對氣機的感應是最為準確的,他剛動,我便知曉。
太極本平靜,他忽然闖入,掀起漣漪,我怎麽可能不察覺?
當即,我出槍擋他。
但就在怒龍槍碰到他的劍時,他的氣息再度暴漲。他的劍上,也忽然有吸力出現。
這的確讓得我有些猝不及防,怒龍槍差點脫手,還好見機得快,才死死攥著怒龍槍踉蹌而退。
他燃燒他的特殊體質了。
這種能讓得水屬性內氣暴漲,還能增添吸力的特殊體質我在典籍中曾見過。這是水體的變異版,在仙界被稱為無根水體。無根水體水無根,這往往能對敵人造成不小的麻煩。
我隻要碰到他,就會被吸力影響。
溫慶然輕笑,繼續向我掠來,連聲音都漂浮,“你也不過如此而已嘛……”
我無言以對。
他內氣是修為極限,又兼有域和特殊體質,在不使用技法的情況下,我還真的沒法戰勝他。
眼睛定定的看著他,我緩緩運轉起禹決。剛剛這招,已經讓我對他有大概的認知。
溫慶然隻是冷笑,也運轉起他的秘法,氣息同樣再度攀升。他此時大概有絕對的信心擊敗我。
我覺得他可能對我的實力有過研究,但是我想,他絕不可能知道我領悟槍域的事情。這是我的底牌。
接下來我兩用技法對轟。
下麵的滔滔大浪都被我們的氣勢,還有這爆發的能量撞碎,在空中化為水珠,滴滴往海麵上落去。
在陽光的照射下,這些水珠晶瑩剔透,如鮫人族濕漉漉的頭發。
我沒有使出一氣化三清來,而是隻用的霸天槍。最後結果,竟然是被溫慶然稍稍壓製。
他修習的技法也很強,同樣是天階,而且他對那門技法的領悟顯然頗深。
這是個有些難纏的對手。
被他兩次擊退後,我心裏對他有這樣的評價。
而他,氣勢更是顯得無比凝聚。連續兩次都占著上風,這顯然讓得他的自信心爆棚了。
我懸浮在空中,等著他來攻我。
他真的對我使出殺招來,身形在這瞬間更是快得讓人咋舌,我剛凝神,便看到那劍尖已在數十米外。
驚鴻!
在這刻,我也使出驚鴻來。
即便是速度,我也不願意弱於人。
若是有外人在這裏看,我想,他肯定隻能夠看到兩道光在空中匯聚,而後,有星星點點的火星子燃起。
溫慶然的劍,刺在我的腰上。而我的怒龍槍,也同樣刺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