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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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隻見得他魔焰滔天,比剛剛更為濃鬱許多,速度也真的要快上不少了。
他這是使出了什麽秘法?
甚至,我覺得這可能是禁忌法術都說不定。
據傳,禁忌法術本來就是數千年前的魔修們發明出來的。那時候魔修和仙修都很普遍,隻是後來隨著魔修衰落,漸漸銷聲匿跡,禁忌法術便也越來越難得瞧見了。
若不是大世降臨,魔修或許再隔許多年,也不會在仙界重現。
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我隻能讓金蠶蠱出手。
我可不想死在這個家夥手裏。
奇異的波紋蕩漾開去,魔修連帶著他的滔天魔焰都被禁錮在空中,不得寸進。
我趁著這個機會,自是又躥出去老遠。
但是,金蠶蠱的天賦技法並沒能禁錮魔修多久,他很快又向著我追來,離我越來越近。
這個家夥真的很難纏。
聽著他桀桀的笑聲,顯然,他今日是不斬殺我,不願意罷手了。
如果不是令牌沒有震顫,我甚至都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也是主人的奴隸了,這麽熱衷於斬殺天才。
終於,就快要到桃花林了。
我離著桃花林隻剩數裏的距離,這點路程,對於我們來說自然是短得很。但是身後,魔修的氣息已經將我籠罩住了,這讓得我的後背都有種濕黏黏,被汗水浸濕的感覺。
我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死命的往源木翅內灌輸內氣,向著桃花林躥去,“餘魅香!”
話音才落下,餘魅香他們的身影便倏的從桃花林中冒出來了,而後看到這邊,極速飛來。
但還是沒有來得及,就在我距離他們不過數百米時,感覺到後頭有滔滔魔氣向我襲來。
想要回頭抵擋無疑是來不及了,我隻能用源金鼎護住自己。
“噗哧……”
背後如遭錘擊,我不禁又是幾口血吐出來,連自己都知道自己現在肯定神色萎靡,往下麵墜落而去。
我知曉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的狀態。
再也沒法承受他的攻擊了,若是再承受魔修的重擊,即便以我的肉身,怕是也得當場隕落。
還好的是,這時候滅蒙和餘魅香已經將魔修纏住了。
他們見到是魔修,又見到魔修重創我,也沒講什麽規矩,同時出手,和魔修廝殺。
高莫離、珍她們則是連忙往下麵落來,問我怎麽樣。
我苦笑著搖搖頭,看著空中和滅蒙、餘魅香交手而不落下風的魔修,的確心有餘悸。這樣的老妖怪轉世重修,又為實力不擇手段,將自己的肉身淬煉得比仙器還結實,當真不好對付。
我甚至很懷疑,在極致潛境以下,這家夥還能夠有敵手嗎?
我這種,本已經是極致潛境下的頂尖強者了,但和他比起來,卻還明顯要差個層次。
幸運的是,這條命,總算是暫時保住了。
我緊張的看著空中,生怕餘魅香和滅蒙會出現什麽損失。強者交戰,稍有不慎,隕落也是正常的事情。
魔修的狂妄和他的實力成正比,即便被餘魅香和滅蒙夾攻,竟也不選擇離去,仍是時不時桀桀笑著。
直到,有道雪白晶瑩的身影忽然從遠處躥來。
白虎!
它又來了。
魔修難聽的笑聲終於是短暫的停頓,而後對我說:“小娃子,這回便暫且先留著你的命。”
說罷,他便帶著黑霧極速遠遁而去了。
我敢打包票,若不是白虎出現,這個老妖怪怕根本不會選擇離開。
重重的呼出口氣,我揚起的腦袋砸在落葉層上,心裏是既輕鬆,又凝重,百感交集。
這回大難不死,算是撿回這條命了,但是,魔修真的讓我內心壓力很大。他的實力很強,比我見過的任何哪位天才都強,要對付他,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和他比起來,其餘的那些天才,似乎都不是那麽重要了。
隻要魔修還在,那他就是壓在埋骨地所有人背上的一座山。
我被高莫離他們帶回到桃花林的帳篷裏,而後靜心療傷。
白虎是刻意來保護我的,就趴在我的我帳篷外麵,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我運轉琉璃藥王氣極速恢複傷勢。
這回算是吃著大虧了,受的傷很重,即便是以我小強般的複蘇能力,怕是也得大半個月才能痊愈。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回,我卻也是因禍得福了。
古語雲,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話果然不假。
我原本早早就快要觸摸到禹決七層的門檻了,這回在治療時,卻是忽地靈光閃現,悟透了些東西。這讓得我終於是得以領悟到禹決七層的真意。
高漸離前輩所創的九層根本禹決,每上升一層,便等同於是秘法層次上了個台階。
九層禹決怎麽著也得是天階極品秘法的層次,而七層,即便不到中品,那具備下品威能也是妥妥滴。
秘法不似技法,特別是像這樣增幅實力的,能夠到天階下品層次的,整個仙界都罕見。畢竟技法可以通過研究靈獸的天賦技法來演化,而秘法,可就隻能靠自己一步一步的悟了。
秘法從地階到天階,有質的差距,禹決七層和六層,自然也是有截然不同的效用。
四十九天後。
帳篷裏忽然響起我的朗朗笑聲。
傷勢痊愈,滿血複活!
而且,禹決七層的真意也已經完全被我鞏固。
意料之外的頓悟禹決七層,讓得我實力大進。現在我滿是自信,再和魔修廝殺,絕不會那麽難堪。
高莫離他們聽到我的笑聲,都跑過來問我怎麽了。
他們看我滿是興奮的樣子,隻以為我是傷勢痊愈就這樣高興,說我真是瘋了。
我隻是咧嘴笑著,有些得意的對高莫離說道:“七層,我領悟到第七層咯!”
他在雙波島得到傳承,修的也是禹決。
聽到我這話,他的眼睛登時就瞪大了,“什麽,你這臭小子領悟到第七層了?臥槽!”
他的眼睛裏滿是豔羨。
因為,他也被卡在第六層有些年頭了,遲遲都未突破。
說著,他忙不迭的把我又推回到帳篷裏,讓我給他講頓悟第七層時是什麽感覺。
但這種感覺顯然是沒法言傳的,我跟他講,他也隻是滿頭霧水。
到最後,他搖頭晃腦,隻能無奈歎息。
我見餘魅香他們也都在這,便問:“魔修現在怎麽樣?”
餘魅香的雙眼中都露出凝重之色來,“在你療傷的這些天裏,他連斬了埋骨地數十位頗有盛譽的天才,連誇父族的阿朗、有熊族的少族長軒轅台,還有那個什麽散修鷹宗,都被他殺了。原來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十四個人,現在就剩下幾個了。”
我深深皺眉,“那火國火衛呢?”
餘魅香奇怪道:“不知道為何,他倒是未對火國的人出手。”
我心裏卻是忽然悸動,那個家夥知道我去過火國駐紮地,不對他們出手,難道和我有關係?
可這又是為什麽呢?
麻痹!
他該不會是想威脅我吧?
我和火鳳兒、火星兒的關係,隻要有心,要打聽出來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我蹭的站起身,對高莫離道:“幫我放話出去,我要和魔修進行生死決鬥!”
高莫離滿臉凝重的看著我,“你當真的?”
我點頭。
他道:“其實我們沒有必要冒頭的,其餘人和我們又沒什麽關係。而且……你現在雖然突破到禹決七層了,但你就有十足對付他的把握?”
我搖搖頭道:“沒有,但不試試,怎麽知道?我不去找他,他也肯定會來找我的。”
在魔修的心裏,取我性命顯然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在他那天離去時,就已經顯露出來了。
他隻是先將我的命留著而已,言下之意,就是日後自會來取。
我的確沒有把握對付他,但心中有強烈衝動,就是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