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真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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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大雪這天。
“吱呀……”
我緩緩推開木屋的門,時隔兩個月,這才出關。
“又是瑞雪兆豐年啊……”
推開門,看著懸崖腳下綿延不知道多少萬裏的白茫茫,我很是難得的附庸風雅了一回。
嘴角,卻是笑得隻差沒有抽筋了。
以整株噬道藤作為道相,這在仙界,應該從未有過先河吧?
但我,卻做到了。
心念動間,我的身影消失,化為一株長著無數觸手的綠油油噬道藤。
此時此刻,我就是噬道藤,而噬道藤,亦是我。
綠油油的藤蔓在空中亂揮亂舞,我想追尋那種揮斥方遒的感覺,但自娛自樂好半響,饒是覺得自己像是個百無聊奈的瘋子。藤蔓時而躥到空中,時而探到地裏,時而鑽到青石間的縫隙中去,時而又散發出暈暈光芒,將前方的參天大樹洞穿。
噬道藤無疑讓我很是滿意。
以它為道相,能讓得我的實力得到極強的增幅。
靈活、各屬性兼備,防禦和攻擊也都很變態,我想,整個仙界再也找不到比噬道藤更適合我的道相。
我的諸般手段,都可以通過噬道藤施展出去。
特別是我領悟的大道,原來,大道威能,隻有通過道相,才能得到淋漓盡致的施展。
我的實力,要比之前強悍數倍不止。
而我有自信,隨著我對大道的領悟加深,噬道藤這種道相隻會越來越變態。
誰能像我這般各種大道都可以領悟?
玩了好陣子,我才將道相收起來,浮現出本體,一路悠哉悠哉哼著“上花轎”,往山下竹林中而去。
竹林中的生活很平靜,如同在地球時壺口山那樣,滿是溫馨。
謝甚源他們天賦雖然不錯,但還算不得出色的天才,是以對於修道並沒有太過執著的追求,起碼遠遠不像我這樣沉迷其中,過得都頗為的悠閑自在。
不過即便如此,我的老婆們中也仍舊是有人突破到渡劫期。
最先突破的是珍,其後徐師姐、琯素她們也都緊跟著突破。讓得這竹林中很是熱鬧了陣。
沒多少時日,餘魅香也成功突破到候主級,離開學府去尋找她的道相本源。離去前特意來過竹林跟我打招呼,說的話,自然無外乎是若她出現什麽意外,讓我幫她照顧好小木還有她這一世的父母。她自己明白,靜月府時時刻刻都盯著她,她離開道元學府,可能很難再有平靜的生活。
再之後,高莫離也跟著突破到候主層次。
道元古樹並不特別適合劍修,他隨著高漸離前輩離開,也不知道去哪裏弄道相本源去了。
這讓得我又是止不住的感慨,有個好祖宗就是好哇!
名相作為火源體,在火屬性方麵的天賦幾乎無人能及,就在高莫離隨著高漸離前輩離府的第四天,他也成功激發他的曲垣藏,成為了候主強者。王陽前輩對他愛護得緊,自是親自帶著他出去尋找最適合他的道相本源。
如此,我們道元學府的兩位最強者竟然一位都沒留下來。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刑天族的那個修人祖法的天才又殺上門來了。
隻不過這回,隨他而來的,還有刑天族的最強者……刑地。
上次這個天才沒能過幹脆利落的擊敗我,到最後也隻是和我拚得兩敗俱傷,這自是讓得刑天族難免要遭受些冷言冷語。到我們道元學府時,刑地滿是煞氣的將他的氣息彌漫開來,直驚得我們心頭都是一陣,緊接著,便有無數的高手躥到屋外,往學府外張望。
但卻隻看到一座黝黑的宮殿,如黑雲壓城般,漂浮在空中。
高禹前輩嗖的出現在空中,黝黑宮殿的對麵,稍稍拱手:“不知刑地前輩為何突然駕臨我道元學府?”
刑地老頭沒露麵,沉悶的聲音自宮殿中飄蕩出來,“完成那場未分出生死的對決。”
他顯然傲慢得緊。我們高禹前輩都親自過去了,他卻連麵都不露,讓得我對這個老頭暗暗腹誹著。
也就是我王陽前輩和高漸離前輩不在,若是他們在,他也不過是亞聖,還能做到如此目中無人?
話音剛落下,那個刑天族的修人祖法天才的身影便嗖的從那宮殿中黑乎乎的地方躥了出來。
隻是短短時間不見,我恍惚覺得,他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同了。
這種不同之處,是從他的骨子裏麵彌漫出來的東西。我不知道該說成是氣質,還是人的神韻。
他仿佛變得淩厲許多,以前是鈍斧,現在,是油埕發亮、鋒利無匹的斧頭。
每個人都有顧忌,都有累贅,但他,好似在這段時間裏,將那些顧忌甩掉了。
我微微皺眉,心裏想著,“這回……應該會是真正的生死之戰了吧?”
看著他的氣勢,我便知道,這回他絕不會再選擇輕易退卻。
是刑地老頭點化了他麽?
這才應該是刑天族至強天才應該有的樣子。
我雖然心裏沉重,但也躍躍欲試,因為他勢必會是我跨入候主級後掌握候主實力的最佳煉金石。
快速的躥到陣法外,我蹭的飛到高禹前輩身側,漠然看著眼前黝黑的宮殿。
在遠處些,亦是有氣勢磅礴的宮殿或是車輦在靜靜漂浮著。
刑天族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麽?
僅僅隻是想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刑天族的最強天才斬殺,以振他刑天族聲威麽?
我琢磨不透,但知道,那些在遠方觀望的人,也都巴不得我死。
其中有座朦朦朧朧的宮殿格外刺眼,就是雨族雨修濨那老妖婆的宮殿。
在她宮殿不遠處,有巨大的黑雲在翻騰,想必是蠱族的強者無疑。
有位白發強者端坐於棋盤之上,那棋盤仿佛包羅萬象。
嗬,星海宗的強者。
我忽地笑出聲來,聲音如雷,滾滾傳蕩出去,“想我莊嚴不過區區候主級的修為,竟惹得諸位前輩連番為我的事情奔波勞累,真是有幸,有幸啊!”
他們這些個老家夥心裏肯定都恨死我了,但這麽多年來,卻始終沒能夠拿我怎麽樣。
我這話剛出口,便有數道氣息蕩漾開來,同時伴隨著微微的冷哼聲。
刑地老頭忽地開口,“莊嚴,我族與你有約在先,閑話莫要再說,你們二人,這便分個生死吧!”
他好像對他們族內的這位至強天才充滿了信心。
怎麽會這樣?
難道他們還要什麽後招?
高禹前輩見我要往前走,忽地伸手按住我的肩膀,“莫要衝動,等父親和王陽前輩回來再說。”
這話卻是讓得刑地那老頭聽見,嗤笑著,“高禹你放心,我等還不至於親自對他這個小輩出手。若是我等真的撇開麵皮不要,你以為,就你這道元學府,真能攔得住我們?”
高禹前輩眸中釋放出兩道冷光,道:“諸位中,可並非沒有人對莊嚴出手過。”
那邊鴉雀無聲。
能說什麽?
像是雨修濨老妖婆那種,若不是當初高漸離前輩突破亞聖,我都已經死在他們手上了。
事實勝於雄辯。
他們現在顯然沒臉說話。
我覺得事情可能有什麽貓膩,高禹前輩叫我不動,我自然真的不動。
而刑地老頭他們,可能是覺得再說下去也無益,竟是默認在這裏等高漸離前輩他們回來似的。忽地,四周便變得靜悄悄起來,隻有冷風的呼嘯聲不斷從耳畔刮過。
遠方的宮殿和車輦也是靜悄悄漂浮在那,未曾有要離開的打算。
就這般又過去十多天。
高漸離前輩帶著高莫離率先回來,見到這樣的情形,當場就差點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