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我不是故意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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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我又留下修行和療傷用的丹藥,並跟瘋前輩和蒙烈說我有時間還會回來,這才離去。

    琉璃藥王經是寶貝不錯,甚至是最難得的寶貝,但在這樣的關頭我覺得我不該吝嗇。因為我想得通,哪怕蒙烈修行琉璃藥王經,甚至哪怕以後比我修行的境界還要高,那也對我並沒有什麽壞處。

    有些厚臉皮的說,這其實是種心境。有太多人不希望別人比自己好,這是種病。

    再回到蒙家村時又是兩天後了。

    徐師姐還在這裏等著我,就在蒙家村口不遠處的林子裏盤膝打坐修行。

    我快要到她近前時,她睜開眼,什麽都沒有問我,隻是對我點點頭,然後翻身上馬:“咱們去完成宗門任務吧,沒有多少的時間可以耽擱了。”

    她肯定不是不好奇,隻是我沒有主動說,她便也不想問起而已。

    我騎著夫諸和她並肩而行,對她說:“徐師姐,這件事還勞煩你保密。”

    她輕輕點頭,“我知曉的。”隨即蹙眉問我:“你真打算找青山城的城主報仇?”

    我也是點頭:“他把整個蒙家村都屠滅了,我必須找他報仇。”

    徐師姐又問我:“你是蒙家村人?”

    我搖頭:“不是,但是蒙家村的人都是我的恩人。”

    其後我們兩有片刻的沉默。

    過去好半晌,徐師姐才幽幽歎息道:“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的,不過我還是勸說你盡量不要去找青山城城主報仇的好。且別說你修為遠不如他,就算是日後你的修為勝過他,他乃是宗門內的長老,你若殺他,是違反了宗門禁令的,到時候宗門會容不得你。”

    我胸膛起伏著,深深出了口氣,心裏在歎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

    青山宗麽?

    如果容不下,那便容不下吧……

    我現在,對青山宗還並沒有什麽歸屬感。

    我沒有說話了,徐師姐也沒有再說話。我們兩複又保持沉默,就這樣騎著夫諸在深山裏穿梭著。

    那些劫匪大多數都居無定所,我們也隻能碰運氣。

    青山域這種地方還是太小了,我聽大師兄和閨師兄他們說,在域外的其餘地方,那些極為遼闊的地方甚至有能劫掠各域的大劫匪。他們的勢力比青山宗還要大得多,這幾乎成為傳奇。青山宗雖然在青山域裏地位不可撼動,但在整個仙界來說隻能算是渣渣。

    想想,連分神期修士都沒有的勢力,又能有多強悍呢?

    哪怕是元嬰期,其實也不過是地階修為而已,不是天階,便遠遠沒法在仙界製霸。

    據說,隻有分神期修士坐鎮的勢力才可能在仙界嶄露頭角。

    這整天,我和徐師姐都並沒有遇到劫匪。

    她是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人,愛幹淨,夜裏我們找到近水的地方,她有些羞澀的對我說:“莊師弟,勞煩你幫我看著,我想洗個澡。”其實光墟修士根本就不用洗澡,但女人往往有這方麵的潔癖,似乎覺得不洗澡就渾身會不舒服似的。

    前麵的那些夜晚裏,我和滅蒙就常常給徐師姐充當“護花使者”。

    這類讓我幫她看著的話,她已經說過幾次了,但每次開口時都仍會害羞,讓得我有些想笑。

    我也習慣了,點頭道:“嗯,你放心去洗。”

    她點點頭,便往我們不遠處的那水潭裏麵去了。月光照耀著平靜無波的水麵,顯得頗為誘人。

    我隻是瞧了眼,便換了個方向坐著,老老實實的目視著幽暗的林子裏。

    光墟修為的修士靈覺都強得狠,我可不敢偷看徐師姐洗澡,要是被她感覺到我的目光,那隻怕這清冷的仙子也會勃然大怒,然後將我千刀萬剮才好。這倒也不說是仙界的女子們就都潔身自好,當然也有那種水性楊花的,隻是徐師姐不是那種女人而已。

    她保守得很。

    若不是經過數天的觀察,徹底信得過我和蒙烈,她也不會容許她洗澡的時候我們就呆在不遠處。

    我難免還是有些浮想聯翩的,想著徐師姐在水潭裏輕料藕臂,那清涼的水順著……

    那種事情總是讓人食髓知味,雖然我是修士,但仍然是逃不過“欲望”這兩個字。

    不過人之所以能被稱為靈長動物,就是因為能夠有毅力克製欲望。

    說實話,我的確暗暗吞咽了口口水,但我並沒有回頭去偷瞧徐師姐。

    “啊……”

    恰在這時,水潭裏卻發出驚呼。

    是徐師姐!

    我條件反射般的回頭看去,隨即猛地將手中握著的長槍給投擲了出去。

    水潭裏有隻蠃魚從水麵下騰出來了,剛巧就在徐師姐的身側不遠處,驚到徐師姐,這才惹得徐師姐發出驚呼聲。不過這條蠃魚可不是地球上蠃魚族人飼養的那些蠃魚可以比擬的,有金丹期修為,看上去猙獰可怖的很。

    我的長槍在夜色中劃過帶著絲絲墨綠色的長虹。

    “呀……”

    隻聽得有聲古怪尖銳的嘶鳴,那金丹期蠃魚被我的長槍洞穿,長槍還力道不止,直到將它釘在水潭邊的大樹上才停下來,且在震顫嘶鳴。

    光墟期可遠遠不是金丹期能夠比擬的,個中差距比金丹期和虛胎期之間的差距還要大得多。

    蠃魚沒了。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徐師姐。

    我可不是聖人。

    她浮在水麵上,俏臉還猶自含著驚恐,一雙玉臂正環抱著胸前的飽滿。

    這畫麵太美,我不敢多看,連忙別過頭來。但在別過頭的刹那,我仿佛看到徐師姐的眼神掃向我了。

    我心裏莫名有些緊張,還有意動,連忙盤膝閉目開始強迫自己進入入定狀態。

    很快,身後就傳來徐師姐的腳步聲,她輕聲的說:“我洗好了。”

    “哦!”

    我沒敢多說,隻是起身,甚至都沒敢看她,就往水潭那邊走去。

    我感覺到徐師姐的目光始終都在幽幽看著我,但她也什麽都沒有說。

    到水潭那邊,我把長槍從樹上拔下來,然後回到原本坐的地方,低聲對徐師姐說:“我們烤魚吃吧!”

    她遲疑了幾秒才開口說話,“你會烤魚?”

    我很驚訝,心裏想著徐師姐以前肯定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娃,聽她語氣,顯然是連魚都不會烤的。

    我點點頭,還是不敢看她,把長達兩米多的蠃魚扔在地上,然後在其魚鰭的部位用長槍斬下幾塊肉來,到水潭邊洗淨,又用長槍串起來,撿了些幹柴生火,開始燒烤。魚鰭部位的肉是魚少數最好吃的幾個部位之一,因為常常滑動,這裏的肉往往更鮮美。

    在這整個過程裏,徐師姐都隻是悄然看著我。

    我用兩根樹杈把長槍架在火堆上,隨後又在附近采摘草藥。

    仙界的這些草藥是我在藥香坊的時候學習辨識的,雖然並非都能煉丹,但有不少有調味的作用。

    不多時,蠃魚肉發出嗞嗞聲,有些幽綻出來,還有清香味。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撒上剛剛用內氣震碎的草藥粉末上去,頓時更讓得這香味撲鼻。

    隨即我聽到徐師姐暗暗吞口水的,忍不住瞧她,隻見她滿臉的害臊,很是不好意思。

    我不禁笑著問她:“香吧?”

    若論做菜,我算不得什麽,但要論燒烤,我覺得我這手藝還是可以的。

    徐師姐輕輕的點頭,臉色因為嬌羞而暈紅,“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藝。”

    我嘿嘿笑著。

    雖然我們兩都有辟穀丹,但辟穀丹並沒有什麽味道,偶爾開開葷總是能讓人身心愉悅的。我修仙從不是為拋棄七情六欲,更不是為成為隻長生不老,卻不吃不喝不睡的僵屍人。我為的是大自在,是自己想幹嘛就能幹嘛。

    就像現在,我想吃烤魚,便烤了,何必因為有辟穀丹就委屈自己呢?

    瞧著玉肉已經快要到外焦裏嫩的地步了,香味也完全逸散開來了,我忙把長槍從火堆上給拿了起來。

    而恰在這時,我卻感覺到周圍有東西在接近。

    徐師姐也感應到了,我們兩對視,眼中都閃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