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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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月”

    我沒想到蒲鬆會這麽無恥,已經處理憤怒了,直接將血月釋放了出來。

    我全身的內氣都向著雙手匯聚而去,藍色的彎月若隱若現,隨即朝著蒲鬆爆射而去。

    徐師姐在我旁邊驚呼:“莊嚴不要!”

    但是血月已經飛出去了。

    蒲鬆神情凝重無匹,飛劍出鞘,他持劍使出某種技法來,斬向那盤旋的藍色彎月。

    巨大的能量碰撞,隨即爆發開來。剛剛跑過去的小胖子被這股能量衝擊得撞到牆壁上,接連吐出幾口血來,緊接著便暈了過去。他不過才金丹期的修為,實在是有些弱了。

    周遭的不少櫃子被毀,滿目狼藉。

    “叮鐺!”

    蒲鬆手中的靈劍斷裂,隨即整個人拋飛了出去,胸口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他雖然是光墟期極限的精英弟子,但也在我十成威力的血月下被重創。這讓得他倒下去後臉上還滿是不敢置信之色,因為當初大比時,不過光墟後期的嗣澧也沒有受到他這麽重的傷。

    他捂著胸口說:“你、你隱藏了實力”

    我沒有答話,隻是臉色冰冷的衝向他。

    在這刻,我隻想讓他付出代價。

    其餘的內門弟子見我瞬間擊敗蒲鬆,神色微變,但還是都衝向我來,他們應該都是丹殿的。

    我無奈,雖然暴怒,但仍然被他們阻攔了腳步。

    剛剛使出血月,我神識、內氣都消耗過度,此時其實隻是外強中幹。

    還好,就在這時,玲瓏輕喝著持劍衝殺上來,逼走我身旁兩個內門弟子,讓我實力大減。

    緊接著,徐師姐也衝上來了。她冷著臉,劍光飛舞,幾乎隻是眨眼間就將一個內門弟子給拍飛了出去。

    她還很冷靜,沒有下殺手,那個弟子隻是受到重創,失去戰鬥力。

    我們以三個對十幾個,就在這藥香坊內拚鬥起來。

    “住手!”

    而僅僅是數十秒後,外麵卻響起聲滿是威嚴的冷喝聲來。

    這喝聲裏帶著極強的氣息波動,掠過我們還在打鬥的這些人,讓得我們不得不住了手。

    來的這人是元嬰期強者。

    在青山宗裏,隻有長老和長老以上的人才是元嬰期修士。

    我還沒有徹底的失去理智,心裏明白,若是在這樣的時刻還繼續打鬥下去,這個長老惱怒之下說不定會對我出手,那樣我得不償失。

    退出幾米外,我看向門外的金絲長老,躬身道:“還請長老為弟子做主!”

    雖然我並不認識他是哪個殿的長老,但我想著,隻要是青山宗的長老,總能管管這事的。

    蒲鬆也帶著他的那些人走過來,施禮道:“見過長老。”

    玲瓏和徐師姐也是這樣。

    這是青山宗的規矩,沒有辦法。弟子見到長老,行禮是必須的。

    街上看熱鬧的青山宗弟子們也紛紛躬身行禮,那些雜役弟子更是跪倒在了地上。

    長老瞧瞧我,又瞧瞧蒲鬆,臉色很是不好看,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們為何在此廝殺?”

    我答道:“回長老,弟子是這間丹鋪的丹師,可這位師兄卻蠻橫在我丹鋪裏進行打砸,將我丹鋪毀成這樣不說,還搶奪我們的靈丹。弟子實在氣不過,這才與他動手的。”

    門外原本愣神的肖亦茗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噗通跪倒在地上,哭道:“請長老做主啊!”

    這位長老看向蒲鬆。

    蒲鬆麵色卻是平靜得很,隻是道:“啟稟長老,弟子乃是丹殿弟子,是受到殿內長老的吩咐,說不允許出自丹殿以外的丹藥在集市裏流通,這才過來沒收藥香坊的丹藥的。其餘丹鋪都是由我們丹殿的弟子在煉丹,唯獨他們這丹鋪不是。”

    長老微微凝眉,“原來是這樣,我倒是聽說丹殿的這條禁令了。”

    我聽到他這話,心裏咯噔。他奶奶滴,丹殿什麽時候有過的這條禁令?我怎麽不知道?

    丹殿殿主和大長老都對我極好,他們也知道我是藥香坊的丹師,不可能不聲不響就下這樣的禁令的。

    這時,這長老卻是已經滿臉嚴肅的看向我了,“私賣丹藥,同門相殘,你隨我去刑堂請罪。”

    刑堂算是青山宗的特殊部門,由掌管宗內刑罰的副宗主掌管,我聽說凡是被帶到刑堂去的人,就沒有幾個還能好好活著出來的,那地方絕對是讓所有弟子都聞風喪膽的“地獄”。

    這長老竟然輕飄飄的就讓我去刑堂請罪,這讓得我心裏不得不有些犯嘀咕起來。

    我感覺他和蒲鬆有些像是在演戲。

    要不然蒲鬆剛剛為什麽絲毫不驚?這個長老又這般輕易的將此事的罪過全部算在我頭上?

    徐師姐也知道事情嚴重了,在旁邊躬身道:“長老,莊嚴他是在不知情,且又怒極失控的情況下才出手的,去刑堂,是不是太嚴重了些?”

    長老的臉色卻是難看得很:“老夫做事,何時輪到你來多言?”

    我忍不了了。

    這個老家夥分明就是在偏袒蒲鬆,說不定就是蒲鬆找來的幫手。

    我站直了身子,道:“長老,那我也是玄春殿弟子,就算是去刑堂請罪,也不需要您帶我去吧?”

    他的眼中爆湧出精芒來,威壓頓時施加到我身上來了,“你敢忤逆老夫的命令不成?”

    我說道:“弟子不敢!”但我可沒有半點要移步的意思,同時,我也用內氣震碎了袖子裏殿主給我的那枚命牌。

    眼下,我也隻能等著殿主來幫忙了。

    刑堂我人生地不熟的,蒲鬆和這老頭明顯是要害我,誰知道去刑堂會出什麽事情?

    我還間諜大比時見過的那個凶神惡煞的刑堂副宗主,若是落到那家夥手裏,肯定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敢?”

    這長老打定主意要帶我去刑堂,“既然不敢,那就隨老夫前去吧!”

    我不說話,但也不走。

    他有些怒了,微微哼道:“怎麽?還舍不得這裏不成?還是等誰來搭救你?”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空中,卻沒有看到玄春殿方向有虹光射來。

    壞了!

    我心裏咯噔,隻道這次怕是落到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裏麵了。

    以殿主的速度,不可能這個時候還看不到影子的。而我捏碎他給我的命牌,他又不可能感應不到,這便隻有一種可能了,殿主被人給拖住了。隻是,青山宗裏誰犯得著這麽算計我?或者是藥香坊?

    飛虹殿殿主?

    他應該指揮不動丹殿的蒲鬆這些人的。

    蒲鬆?

    以他的地位,也應該不可能能請到誰阻擋住我們殿主啊!而且量他也沒有那個膽量。

    我隻察覺到自己被陰謀給籠罩了,但卻在這個時候想不到幕後真凶是誰。

    青山宗裏能有這麽大能量的就那麽些人,不是長老就是殿主,誰還和我有怨?

    這時,這長老已經不耐煩了,身影閃現到我旁邊,直接捏住了我的肩膀。

    我瞬間便動彈不得了,體內的內氣瞬間被他壓製。

    徐師姐和玲瓏麵露焦急,隨即兩人對視,不約而同的往街道外跑去。她們自然是去搬救兵的。

    隻是我也奇怪,她們應該也捏碎妙心殿主給她們的命牌了吧?可為什麽妙心殿主也沒有來?

    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實在透著邪門。

    肖亦茗見我被製住,哭喊著跑上來,就要推開長老:“你們不能抓莊大哥!”

    我驚聲呼喊:“亦茗!”

    但是晚了。

    她撲過來了,緊接著被長老隨手掃飛。

    這長老並沒有下重手,但以肖亦茗的修為,仍是被掃得拋飛出去,噴出血來,落地便不省人事了。

    “哼!”

    這長老瞧也不瞧她,隻是輕輕哼了聲,提著我便禦劍帶著我就要往山頂金色大殿群的方向飛去。

    我眼眶都紅了,心裏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燒著。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要這麽對付我?

    同時我也心有些戚戚,我知道,如果這事後邊有人操縱的話,我去了刑堂,怕莫是難以再活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