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受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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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身旁,柳兒和肖亦茗也是俏臉猛然變得蒼白,吐出血來。

    血跡出現她們晶瑩潔白的俏臉上,讓人心疼。

    饒是我承受住大部分的衝擊力,她們兩也仍然受了傷。

    我心裏驚訝,覺得分神期玄仙的攻擊力應該不止如此才是。就算我有源木翅,就算我肉身強悍,也不應該傷得如此輕才是。金蠶蠱在我體內釋放清涼氣息,木源氣也在我背後流轉幫我療傷,我的性命沒有受到絲毫威脅。這點傷,隻需要幾天時間就完全可以痊愈。

    分神期玄仙會這麽弱?

    這時,卻是忽地聽到老管家的悶哼聲。他受傷了。

    馬車車廂被這股雄渾磅礴的力量給摧毀了,碎屑落在我的源木翅上。

    我沒敢把翅膀打開。雖然源金甲胄的防禦比源木翅更強悍,但是我不能讓柳兒和肖亦茗深陷險境。

    有道稚嫩的怒喝聲在空中響徹:“誰敢在我這裏放肆!”

    是天山童老的聲音。這個家夥的聲音很特別,我一聽便聽得出來,這讓我心裏微喜。

    隨即,我感覺到有股氣息極為雄渾的氣息瞬間遠去。然後又道同樣雄渾的氣息也跟了過去。

    應該沒事了。我這麽想著,將源木翅舒展開來,收回到湧泉穴光墟府裏。

    我看到旁邊兩米處躺在地上的老管家,他臉色慘白,眼眸微闔,連胸口都沒有起伏了,隻有脖頸處的大動脈還在微微起伏著證明他還活著。他傷得很重,已然垂死。

    我忙讓金蠶蠱躥到他體內去幫他療傷。

    小家夥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從我耳朵裏飛出來,極快的撲打著小翅膀鑽到老管家體內去了。

    我正自鬆了口氣,卻又聽到旁邊的柳兒在輕輕咳嗽。看向她,她滿臉的難受表情,嘴角的血跡越來越多。

    是了。

    她雖然沒受到多少衝擊,但她修為低,又是天缺,體子弱得很,還是被震成重傷了。

    我忙伸手抓住她如雪般皓腕,木源氣往她體內灌輸而去幫她療傷。和那個劍法超強的家夥比鬥時耗盡我體內琉璃藥王氣,現在還遠沒有恢複,隻能用木源氣幫她治療。當然,木源氣也是九大無上聖人經修行出來的內氣,治療能力雖然不如琉璃藥王氣,但比起其他的內氣又要強悍得多了。

    肖亦茗從衣袖裏掏出丹藥給我還有柳兒服下,然後自己有吞服了顆,走向老管家。

    周圍的人在衝著我們指指點點,有人認識我,但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接近過來。或者說,還沒反應過來。

    有道磅礴氣息又從遠處爆湧而來,隨即落到我們近前。

    天山童老看來並沒有追到那個想要殺掉我的分神期玄仙,他看到我還活著,長長舒了口氣,“還好你沒有死。”

    說這話時,他的臉上還有些驚訝,看來也很疑惑我們怎麽能在分神期玄仙手下逃命。

    我感覺不到他有多少憤怒。這家夥和我,就是互相利用而已,關於這點,我們兩都心知肚明。

    他肯定不想我死,但我若是死了,他絕不會義憤填膺的要去幫我複仇。因為我死了,對他也就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了。我對天山童老來說,僅僅是衝擊百連勝的棋子而已。

    我問他:“前輩,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他緩緩搖頭:“不知道……你的傷怎麽樣?有沒有大礙?”

    我也拿不準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但清楚他要是不想說,我再問也是白問。於是我把這頁翻過去,又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這回是僥幸,連我自己都驚訝,要是再有下次,我可就成了不明不白的冤死鬼了。”

    我的話語裏毫不掩飾對天山童老的不滿,因為我遇到這樣的危機他也有責任。

    天山童老是個人精,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我的不滿。他有些歉然的笑笑,道:“以後你便住在我們比鬥場裏吧,在完成百連勝或者被終結之前,由我們比鬥場守護你的安危,如何?”

    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當即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我沒得選擇,隻有呆在比鬥場裏我才最安全。因為哪怕是在家裏,我們也擋不住分神期玄仙。

    比鬥場裏的下人攙扶著我們,抬起老管家,在眾人的注視裏往比鬥場裏走去。

    柳兒的傷勢穩定多了,臉色不再那麽慘白,我稍稍放了心。

    到房間裏後,我沒有顧得上療傷,而是到老管家那裏,“前輩,您怎麽樣?”

    他微微搖頭,臉色已然蒼白:“我沒什麽大礙,多虧你這個小東西了,它可真是神奇啊……”

    他說的是金蠶蠱。

    我笑著點點頭:“您沒事就好,您……是怎麽擋住那位玄仙的攻擊的?”

    他說:“多虧小姐給了一件她的寶貝給我。這件寶貝能釋放出擁有她八成威力的招式,要不然,這次我們肯定是栽了……唉,沒想到竟然連分神期強者都會按捺不住對你出手。”他頓了頓,瞧瞧我的眼睛,又說:“我想王仇棟肯定知道這回出手的是誰,隻是他不願意告訴你而已。”

    王仇棟就是天山童老的名字。

    我微微眯起眼睛道:“您怎麽知道?”

    他輕笑著說道:“你還不至於觸犯到那等強者的利益,是有人不願意看到他得到聖泉的洗禮。你想想,以他這樣精明的人,他還能猜想不出來是誰對你出手?就算推測不出來具體是誰,但心裏肯定還是有些想法的。”

    我說:“那他不願意跟我說,我該怎麽辦?”

    老管家說:“既然你們是合作的關係,互相坦誠不應該是最起碼的事情?”

    他說得意味深長,我瞬間明悟他的意思,嘴角勾起絲絲笑容來:“好!那我去試試他去!”

    很快,我從老管家的房間裏離開,到外麵叫下人帶我去見王仇棟。

    這些下人現在也都認識我,沒敢多說,乖乖的帶我到王仇棟的門外找他。

    王仇棟給我開門,才剛進去便問我:“老弟現在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情?”

    他老弟老弟的喊著,對我顯得很是親切。

    我開門見山的說:“前輩,您還是把那個人的名字告訴我吧,您不可能真不知道是誰出手的吧?”

    他裝作詫異的模樣,“我剛衝出去的時候他就飛走了,我並沒有能追上他,怎麽能知道他是誰?”

    我說:“可難道您心裏就連一點猜測都沒有?”

    他說:“老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拍拍手掌,在原地轉悠了兩圈:“前輩,我坦白說吧,這些人與其說是想要取我的性命,倒不如說是不想看到您也得到聖泉的洗禮才好,畢竟我就算得到聖泉的洗禮,也不會觸犯到他們的利益。您總不能連誰最不想看到您得到聖泉的洗禮都不知道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還是改換門庭的好。”

    王仇棟的眼中頓時閃過極為凶狠的光芒,冷笑:“改換門庭?現在?你就不怕我殺你?”

    “怕!”

    我深吸兩口氣道:“所以我們兩坦誠相待才是最好的辦法,不是麽?我能知道是誰想要殺我,您也用不著殺我泄憤,說不得還可以得到聖泉的洗禮,你說呢?”

    他淡淡的笑:“你就這麽想知道那人是誰?以你的修為,還能殺得了他?”

    我桀驁不順的看著他,眼神冷冰冰的:“現在殺不掉,不代表以後也殺不掉吧?”

    “好!”

    王仇棟拍手道:“老弟你果然是條漢子。”他好像很欣賞我似的,“那我就告訴你,對你出手的就是這天空城的人。而且,最可能是應該是西部比鬥場的那個混蛋,因為我和他有生死之仇。再看他的身形,也和他極為相似。”

    我道:“前輩此話當真?”

    他點點頭:“自然當真。最不想讓我得到聖泉的洗禮的,也就這城裏的另外三個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