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危險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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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魏子明如此貪生怕死,郝仁滿心不屑,一腳把他踹到龍將腳下。

    魏子明抬頭看到威武的龍將身上散發著幽幽紅光,嚇得屁滾尿流,以為郝仁是讓龍將殺了他,趕忙又撲倒在郝仁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郝大師,我知道錯了,求您不要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呀!”

    怎麽說魏子明的先輩也是打過鬼子的,再看魏子明這窩囊樣,郝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話說回來,郝仁也隻是要給魏子明一些教訓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要弄死他,於是一把抓住魏子明的衣領,威脅道:“給老子記住了,以後見到老子給我繞路走,不然老子絕對讓你不得好死!”

    魏子明一聽有活路,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以後您郝哥才是東寧市老大,我是老二,老二,我都聽您的!”

    現在就是讓魏子明吃屎他都願意,別的條件根本不用想。

    “那張楚銘借你的錢呢?”郝仁冷冷地說:“你可真夠黑的,借了三千萬,一個月就讓人還五千萬,你怎麽不去打劫呀?”

    魏子明練腦子都不過,本能地脫口而出:“不用還了,一分錢都不用還了,就當是我孝敬郝哥您的了!”

    “這還差不多!”

    郝仁這才甩開魏子明說道:“布衣社最好給我小心點,要是再撞到我頭上,有什麽後果你自己掂量!”

    說完郝仁一招手,龍將回到鎮魂令中。

    郝仁也懶得和魏子明這種廢話,跟薑坤一起向門外走,走到門口忽然頓住,回頭麵無表情地說:“今天發生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我會讓我的鬼將好好陪你們玩,直到玩死你們為止!”

    想到龍將的樣子布衣社的人都嚇尿了,打死他們也不敢亂說。

    走出月光酒吧郝仁才發現,原來那個客人並沒有走,而是在外麵看熱鬧。不過好在酒吧的玻璃是特殊玻璃,外麵隻能聽到裏麵的動靜,卻看不見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哈哈,真過癮!”

    “我做夢也先不到,我們居然能把魏子明打成這樣,我們想不出名都難呀!”

    薑坤帶來的人哥哥興高采烈。雖說薑坤在東寧市也算一方豪強,但跟魏子明相比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但是薑坤義氣,念著郝仁以前幫過他,所以這從來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可他們沒想到自己的人毫發無損,打得魏子明更是毫無還手之力。

    就憑這一點,夠他們在道上吹十年的。

    薑坤卻不以為然地笑笑,輕喝道:“你們高興什麽?有啥好激動的?”

    平時薑坤並沒有什麽架子,對手下也跟兄弟一樣,大家是服他而不是怕他,於是有人站出來說:“咱們今天可是打敗了魏子明,在東寧市除了咱們,還能有誰能打敗魏子明?”

    “出息!”

    薑坤上去就是一巴掌,罵道:“魏子明是我們打敗的嗎?你們瞎還是當我瞎?明明是郝哥依靠他的法術和身手打敗了魏子明,我們就是來收個場而已,你們怎麽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

    被薑坤一同訓斥,他的手下都低下了頭。

    “行了!”

    郝仁拍拍薑坤的肩膀說道:“今天也多虧了你們,不然我一個人就是張哥三頭六臂也敵不過他們人多,何況他們手裏還有槍。”

    雖然薑坤和他的手下沒幫上什麽忙,可郝仁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趕緊給他們找了個台階下。

    薑坤卻連連擺手說:“郝哥,當初你為了我姨娘的事情,連命都豁出去了,我幫你這點忙算什麽?”

    郝仁笑笑說:“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謝謝你們。”

    “咱就被矯情了!”薑坤有些擔心地看向月光酒吧,說道:“這個魏子明出了名的陰險狡詐,出爾反爾的事情做的多了。以後你還是要小心點,防著他下黑手。”

    “就他?”

    郝仁滿臉不屑道:“我借他十個膽子!今天就是給他個警告,要是出現下次,我保證布衣社永遠從東寧市消失。”

    薑坤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幾十年了,郝仁還是第一個敢公然說要滅了布衣社的人,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薑坤卻還是有些擔心,說道:“不管怎麽樣,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好!”郝仁實在擰不過薑坤,隻好滿口答應道:“我會注意的,你們都辛苦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被這麽一鬧都到了下半夜,薑坤帶了這麽多人來也不能讓他們白跑,於是讓這些人上車,往最近的娛樂城開去。

    郝仁也鬆了口氣,想起在酒吧裏那種沉悶的感覺,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難道真是天道的懲罰?

    郝仁有些想不明白,如果天道真的存在,那它為什麽會眼睜睜看著魏子明這種人為惡而無動於衷?人家不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嗎?魏子明直接和間接害死的人還少嗎?天道為什麽要保護他?

    這個牛角尖郝仁是鑽不出來了,如果有機會,他倒還真想問問天道。

    然而天道這種東西虛無縹緲,誰知道它究竟在何方呢?又或者無處不在,卻沒有人能夠看見。

    想到這裏郝仁也不禁苦笑,感覺自己這是在想天方夜譚。

    下半夜的東寧市還是比較安靜的,路上也看不到幾輛車,出租車更是少之又少。郝仁隻能漫無目的往前走,希望能碰到一輛出租車。

    郝仁的身影漸行漸遠,黑暗深處走出個婀娜的身影,看著郝仁的背影輕輕一笑。

    “天狐大人,教主說了,這次一定要殺死這個郝仁!”

    婀娜的身姿便是三尾妖狐的,而說話的是他身後一個黑袍男子,顯然是巫教的人。黑袍男子似乎不愛放心,又說道:“教主說了,隻要天狐大人需要,方圓百裏的巫教弟子任由大人調用!”

    “嗯?”聽到黑袍男子的話,天狐顯然不太高興,冷冷地說:“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黑袍男子趕緊低頭說:“不敢,但是上次……”

    雖然黑袍男子沒有明說,但天狐也知道他說的是上次在那個村子裏,天狐被韓小雅身上的珠子打敗的事情。

    天狐似乎很不高興,冷哼一聲說:“上次要不是雪狐給那個女人的法寶,我會輸給他這樣一個小子?”

    “是!”

    黑袍男子不敢忤逆天狐,順著天狐的意思說:“天狐大人神通廣大,豈能怕他一個小小的鎮魂使。但是那個叫韓小雅的女人不得不防,她身上畢竟有雪狐的法寶,而雪狐是尾狐的天生克星。”

    關於這一點天狐倒是沒有反駁,隻是不甘道:“那又如何?隻要火狐大人能夠出來,區區火狐何足掛齒?”

    黑袍男子卻喃喃道:“可是火狐大人的封印有劉光清看守,以巫教現在的實力,可能短時間內還放不出火狐大人。”

    天狐卻不以為然說:“劉光清算什麽?不過是雪狐一族的棋子而已,等解決了郝仁,我親自去解決掉劉光清。”

    黑袍男子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天狐陰冷的眼神愣是沒敢說。

    最後黑袍男子心中卻有疑問:“天狐大人,這個郝仁雖然有些不同,可也不至於讓教主為了他而破壞大局吧?教主為什麽非要除掉他呢?”

    天狐歎息一聲道:“我們的教主什麽都好,就是太過寵愛他那個女兒了!肖茹月被郝仁害得那麽慘,教主怎麽可能不給她報仇?”

    黑袍男子卻不理解:“我巫教大業,難道還沒有一個刁蠻任性的肖茹月重要?”

    “住口!你這是在質疑教主的決策嗎?”

    天狐突然暴怒,露出三條雪白的尾巴,周圍空氣溫度驟降。

    黑袍男子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說道:“屬下不敢,一切都以巫教大業為重,絕無私心!”

    天狐這才稍稍平靜,收回三條尾巴,歎息一聲說道:“諒你也不敢有異心。不過話說回來,正是這樣,我們的教主才如此有魅力!”

    說完天狐大搖大擺走開。

    黑袍男子這才鬆了口氣,趕緊揉了揉臂膀,剛才差點就被凍住了,這個天狐也的確可怕。然而實力的碾壓並不能讓黑袍男子心服,等天狐走遠之後,他衝著天狐離去的方向冷哼道:“真是隻騷狐狸,教主才看不上你呢!”

    ……

    郝仁回到鎮魂社時天已經快亮了。

    躺在床上,郝仁覺得一陣倦意襲來,不知何時就睡著了。

    睡夢中,郝仁眼前忽然出現一個浩大場麵,好像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天地為之黯然失色。參戰雙方都絕非常人,其中更有毀天滅地的大神通者。

    戰爭才打到一半,天地間已經是火海一片,猶如末日來臨一般。

    郝仁明知道這是做夢,可他的意識卻不受自己的控製,忍不住砍下去。忽然一道耀眼光芒閃過天際,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麽也看不見。

    不等光芒散去,郝仁就覺得心口一悶,忽然就醒過來。

    醒來後郝仁隱約還記得夢中的情景,隻隻是在夢中十分清晰的細節,在醒來之後就忘記了,怎麽也想不起來。

    隱隱中他感覺自己好像認識交戰的雙方,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他們究竟是誰。

    起床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顯然他睡了很久,隻是自己不覺得而已。

    郝仁走出房間,就看到石頭在看電視。這小子在西山沒有電視可看,來到這之後就迷上了電視,隻要有時間他就各種電視劇的看,一邊看還一邊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