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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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閔一臉的無可奈何,“楚凱的武功,我不知道,但是花憐月的武功曾見識過,……再了,楚凱還是花憐月的義父……”    閻諾杏眼微微的眯起,視線轉向了院內的池塘,水清澈見底,水麵的荷葉,就占據了一大片的池水,還不是荷花盛開的季節,但閻諾,卻在此刻似乎是嗅到了荷花的清香。    她輕輕闔眼,一陣清幽的風兒拂過,吹在閻諾的臉上,像是最親密的人,最寵溺的撫摸,頓時,也莫名的有了力量一般。    閻諾道:“等。”    一個字,擲地有聲。    她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誰,或者在等什麽。    還有八的時間,至少,在這八的時間裏麵,夢芊芊和傅雪都是安全的。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等,或許在等南擎煜,也或許在等閉關靜修的墨珩。    總之,還有八的時間,既然結果是九死一生,那麽,她不想把自己也置身沼澤,讓別人來救自己。    除非……逼不得已……    -    八的時間,緊張、焦急、恐懼、忐忑,長不長,短,卻也真的很短。    閻諾在坐立不安中,算是度過了七日,“明,就是最後一了啊。”    她視線遠眺,眸子閃過一絲狠戾。    閻諾對著門口吩咐了一聲:“扶桑,準備一輛馬車。”    扶桑眉頭微微的一皺,夫人這大半月以來,一直未曾出過國師府,現如今突然備馬,是要去何處?    這麽想著,扶桑也直接問出了聲。    閻諾語氣淡然,“放心,靜養這大半月以來,內力已經全部恢複,太悶,出去透氣。”    扶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是,夫人這性格,能安靜的待在國師府近一月,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當下,心底也釋懷了許多,再夫人的內力全部恢複,放眼看去,誰還是她的對手?    於是,一切照辦好。    閻諾單腳踩在車轅上,另一隻腳懸空垂在半空,背靠著身後的車廂邊緣,手中拿著的馬鞭像是在扇蚊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在馬屁股上。    就在一個轉彎後,閻諾眸子一瞪,立馬拉緊馬韁,一個急刹車,將馬車刹穩住,挑眉瞪著眼前的人,“搶劫啊?”    那攔在閻諾馬車前的人,正是西卿、嶽閔和呂口。    西卿靠著身後的牆壁,“就你的性格,這兄弟幾人,誰不知道?”    著,似笑非笑的睇著駕著馬車的閻諾。    呂口也揚了揚頭,叉著腰大聲的道,“對啊,咱們,可是一個團體,沒有老大,我們這些手下吃不好,睡不香,再了,傅雪是我們共過生死的夥伴。”    故意的加大聲調,呂口似乎是在遮擋自己心底的懼怕。    “對了,我還專門按照古書上查出的,利用這幾日,製作了一個水紋寒冰珠,但是裏麵,我動了手腳。”    著,嶽閔單手托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展現在閻諾的麵前。    閻諾瞪了瞪眼,眉宇一皺,臉色不怎麽好看的道:    “這……這個,這個就是水紋寒冰珠?!”    嶽閔手上托著的四方盒子,顏色與墨珩送給自己的玉鐲一個顏色,玉一般的深青。    四周,布滿了水紋一般的花紋,細看之下,全是由一顆一顆均勻的珍珠鑲成,似乎並無開口,隻是在盒子上方,有一個深陷下去的圓形。    視覺上,那深陷下去的形狀,與那玉鐲形狀無異。    閻諾懊惱的捶胸頓足,怎麽就沒有想到呢,怎麽就是沒有想到啊!    ‘淚玉’可以是手鐲,那麽‘水紋寒冰珠’也可以是盒子啊。    該死,害她在飄渺聖殿一頓好找,結果……尼瑪就被聖女這老剩女倒置放在梳妝台上!    見到閻諾一臉的後悔莫及之樣,嶽閔追問:    “這寒冰珠,還有哪裏欠缺的嗎?”    閻諾一口老血咽下肚,抬起頭擺了擺,“很像,很像。”    嶽閔微微的皺眉,沒有追問,繼續低聲的道:    “在這水紋寒冰珠之上,我特意取下十條魚的內髒,熬製成魚膠塗在這兩側,隻要被人一捧住,那便就成了生死不離,裏麵,我放了爆仗,在劇烈的搖晃下,會爆炸。”    閻諾點點頭,“厲害啊。”    呂口湊上前,坐上了閻諾的馬車,側頭問道,“諾爺,為什麽要等到最後一才動手?”    閻諾看了他一眼,“這是下下策,不到最後一刻,不用的那種。”    呂口那一臉迷惑的表情,閻諾就知道他沒懂,但是,呂口卻點點頭,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道,“我明白了。”    這時,西卿也躍上了馬車,坐進車廂,“明日是八日的最後一日,九星一線日的儀式,會在哪裏進行?”    這話,無疑是問的嶽閔。    嶽閔靠近,字正腔圓:    “不知道,但是她們在哪裏,儀式就會在哪裏進行。”    “快走,從這裏到嘯龍山莊,一的時間夠嗎?”西卿淡淡的聲音又從車廂內傳了來。    閻諾麵色凝重,緊皺眉頭,“我有一種感覺,具體是什麽感覺,我不清楚,就是那種……楚凱在九星一線日的儀式地點,不定會改變。”    呂口搭話:    “諾爺,你的不清楚的感覺,還是清楚了,這次我聽懂了。”    閻諾認可的點頭,還順帶撫摸了一下呂口的腦袋,“聰明了。你子‘單飛’都不成問題。”    呂口傻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一臉的靦腆,雖然他跟了閻諾這麽久,會隨時從諾爺的口中聽到一些奇怪的字眼,比如,眼下的‘單飛’,他就不明白,但是前麵的三字,他卻懂得。    諾爺誇他聰明啊!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去哪?”    西卿追問。    閻諾微微的垂下眼眉,似乎是在斟酌,少頃,她問道:    “這……哪裏的山比較高,位置比較平坦寬敞?”    “這種地方,太多了,你能確定?”西卿撩開車簾,蹙眉問道。    “關鍵時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者,換句話,最不可能讓人想象到的地方,就是楚凱進行儀式的地方。”    一長串宛如繞口令的話,這一次,眾人都聽得明白。    “你又未曾見過楚凱,更加沒有與他打過交道,怎麽可能會這麽肯定他的做法?”西卿蹙眉,今日的他,情緒似乎顯得有些急躁,閻諾的每一句話,他都會插上兩句。    或許,在冥冥之中,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乎上了夢芊芊,隻有在這種生離死別,即將失去之時,才會看清楚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