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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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誤會還沒有解釋清楚,新的一輪矛盾接連發生。

    納素珊和方文也之間的心結如線疙瘩一般,之前的疙瘩還沒有解開,又在上麵結下一個疙瘩成為死結。

    飯後,納素珊拉著公玉哪那離開家。方文也帶著方晨晨在房間裏收拾行李,巫月文站在一旁勸說著方文也。喬若然站在門口一會兒後安靜離開。

    “姐,有什麽誤會不能解釋清楚?”公玉哪那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矛盾,可為什麽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說起清楚。

    “說什麽。說你是我親弟弟,他會相信嗎?”如果說起公玉哪那的出身,那勢必會牽扯出一係列的往事。納素珊答應母親保守秘密不說出去,她說就讓納家親戚以為弟弟去世了吧。

    “姐,......”公玉哪那剛要說什麽,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他不得不停住接下來的話。

    喬若然穿在兩人視線中,她腳步雜亂心神不寧走至納素珊身邊,揚起溫柔的笑擔憂說道:“我擔心你。”

    “放心,我沒有那麽想不開。兩人分開一段時間也好。”納素珊知道,分開是必然,硬碰硬最後受傷的是孩子。

    “也好,大家都冷靜一點。”親官難斷家務事,喬若然點點頭,希望她們家庭能和睦如初。

    納素珊推開木門走進院子,方晨晨小鳥般飛撲進媽媽懷抱中。方晨晨小手緊緊抓住媽媽的兩邊衣角,她的頭深深埋在媽媽肚子上,鼻子貪戀聞著屬於媽媽的味道。

    “晨晨。”納素珊一聲帶著哽咽嘶啞,她拚命忍住快要掉下的眼淚。納素珊好半天才恢複過來,揚起清晰的音調對著方晨晨說道:“晨晨,你快要做姐姐的人還哭鼻子。羞羞哦!”

    方晨晨揚起頭,滿臉淚痕帶著哭腔仰頭看著媽媽大聲說著心裏的話,“媽媽,我不走,好不好?”

    拚命憋回去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嘩嘩流著。納素珊抱著方晨晨坐在搖椅上,兩人平靜後,納素珊大手一下一下摸著女兒,語重心長說道:“晨晨,每個人都會在成長過程中得到一些,又失去一些。現在,你要學會長大。”

    “我不要長大,晨晨不想長大。”方晨晨抱著納素珊大哭大叫著。

    方文也頹廢坐在床邊,從敞開的房門能看到她溫柔的側臉,女兒依靠著她,她的大手一下一下輕柔的安撫著女兒。方文也腦中回想起中午秦瑤瑤的模樣,轉頭看了看收拾好的行李。

    他開口說那些話,為的就是能令她親自開口解釋一下。可是她沒有,方文也心中不免覺得自己像外人一樣。她和公玉哪那的世界把他隔絕在外。

    方文也狠狠心,終究沒有再看外麵的一眼。

    清晨,方文也一手拉著女兒,一手托著行李。巫月文站在一旁苦言相勸,“珊珊還懷孕呢,你就這樣走了,......”

    方文也停住腳步,他和巫月文平視著,半天伸出一隻手拍拍巫月文的肩膀委以重任般鄭重其事說道:“拜托你了,兄弟。”

    “哎,你說你這個人。”巫月文不好說的太過清楚,大家心裏都明白也很好奇公玉哪那的身份,看他舉手投足不似普通家庭出生的,帶來的手下也身手了得。

    方文也也調查過公玉哪那說的那個地址,根本就沒有那個地址。可那天看秦瑤瑤恐懼抵觸的表情不像有假,這裏麵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方文也想起那天公玉哪那手下幫秦瑤瑤注射鎮定劑手法嫻熟,兩人配合默契。想來是熟能生巧,哪種地方能經常注射鎮定劑。

    方文也心中有了答案,就等他回去親自證實。

    方文也駕駛著車輛開出村莊,方晨晨打開車窗戀戀不舍看著沿途的風景。今早起床,方晨晨從始至終不哭不鬧十分乖巧。

    太陽剛剛從遠處的群山中露出一角,它散發的光輝灑滿這片大陸。方晨晨眯著眼睛看著站在高高山包上的人影,她揮揮小手無聲訴說著再見。

    籠罩在溫暖的光輝下,納素珊早已起床離開家。她不想麵對方文也,不想身處尷尬之中。兩人心中各有心結,相見中不免拘束。

    車窗中揮舞的小手,在向她說著再見。納素珊揮揮手,再見晨晨。

    時間不會停止,它有規律一秒一秒跳動著。

    60秒,一分鍾。

    60分鍾,一小時。

    24小時,一天。

    7天,一周。

    4周,一個月。

    一個月,30天,720個小時,43200分鍾,2592000秒。

    這一個月發生許多事,方文也公司新開發的遊戲上市,一經推出引起激烈影響。正義使者成為當今時下最炙手可熱的火爆遊戲,沒有之一。

    方文也更忙了,方晨晨在家經常看不到爸爸的身影。

    方晨晨不再沉默,有什麽說什麽。也不如以前天真爛漫,她常常坐在飄窗上看著院子中的花草花開花落。舒沁芳覺得孩子長大了。對於方文也和納素珊之間的矛盾,舒沁芳不能說什麽。可是讓珊珊一個孕婦在那個山村,她一百個不放心。

    日子似乎就在這樣的忙碌中悄然度過,知道一個人突然登門拜訪。

    秘書的阻攔沒有成功阻擋住怒氣衝衝的白衣少年,他急紅了眼伸手打開那扇門強行闖了進去。

    “老板。”秘書膽怯出聲詢問著,眼神瞟了一眼站在前麵怒氣難平的少年。

    “出去。”方文也認真看著文件,根本不理站在辦公室中央的少年。

    向忍冬拉開椅子,毫不客氣直接開口質問道:“方文也,給我一個解釋。”

    方文也看完文件後,慢悠悠拿起筆不受影響下筆簽名後。方文也直起身子靠著座椅眼神犀利掃了一眼向忍冬,嗤笑出聲“我們夫妻之間的事,為什麽要向你解釋。”

    “你別忘了,珊珊還懷著孕呢。”向忍冬現在哪裏會管什麽分寸不分寸的。

    “如果你說的是這樣的事,那請你出去。”方文也直接下逐客令。

    向忍冬捏緊的拳頭鬆開又捏緊,繃緊的神經如一條被人兩頭拉扯的麵條般,脆弱斷裂。最後他才壓抑住怒意,緩緩張口說道:“珊珊知恩圖報,樂於助人。她在沒有能力範圍內都能盡自己的微薄之力,方文也,你知道嗎。A大時期她為什麽一直撿空瓶子易拉罐?”

    方文也腦中浮現出那個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老人,她總是眯著眼睛揚起慈祥的笑容看著他們幫忙。珊珊定期幫老人賣廢品,還親自幫老人一筆一筆記下賣廢品的錢。方文也不明白向忍冬為什麽會說起那個老人家,事實上,向忍冬為了珊珊把畫廊原模原樣搬到這座城市。方文也那個時候就覺察出他的小心思,他並沒有戳破。

    “那是我親奶奶。”向忍冬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