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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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素珊在七棵樹村,已經不是秘密。
這個村莊變化太大,環境優美鳥語花香。
清新的空氣帶著植物的芬芳迎麵撲來,巫月文設計現代化的措施很大一部分還是保留著七棵樹村原始風貌。這樣的陳設無論怎麽看不顯突兀。
如大樹下老人們乘涼聚集地,桌椅擺放都是一色的大地色裝扮,一眼看過去極為舒服。
“你和方文也是怎麽回事?”著急詢問的嗓音在大樹下響起。
納素珊望著遠方,恍若未聞。
向忍冬耐心等待著珊珊的回答,他們是不是就這樣......完了?
良久,納素珊回過神來,幽幽道:“你去找他了?”
向忍冬恩了一聲。
沉默,安靜。
百年的樹木被風吹起,揚著沙沙聲。樹幹輕輕搖擺著,沙沙聲越發大。
風輕輕吹來,揚起兩人衣角頭發。
納素珊眯著眼睛,多日來平靜波瀾不禁的心境因向忍冬的到來打破。師兄去找了文也,文也肯定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吧。要不然,師兄也不會跑來這裏找她詢問。
“我們需要分開靜靜,想一想。”納素珊找了一個托詞,並不告訴向忍冬真正原因。
就這樣,向忍冬留了下來。七棵樹村小學又多了一位美術老師。
公玉哪那和巫月文坐在房間內,兩人臉色均帶著驚訝看著對方,他們兩人對麵則坐著向忍冬。
巫月文到底忍不住率先問道:“他真這麽說?”他還是不相信方文也會說出這麽絕情的話。
“恩!”向忍冬麵無表情恩了一聲。
“他真這麽說?”巫月文不確定再次問了一遍,方文也和納素珊之間的感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向忍冬再好的脾氣也不喜巫月文這樣再三確定,“你什麽意思,我知道你和方文也是好友,你大可打電話詢問,何必來問我。”
巫月文因著急才這樣,他被向忍冬嗆一句,表情訕訕。
公玉哪那皺著眉想著這一切,巫月文這樣再三詢問,說明他並不相信方文也會說出絕情的話來。這裏麵一定有事。公玉哪那側頭看了外麵一眼,姐姐心裏還是期待方文也的到來吧。
她最近去村口的次數越來越多,每次都是無意或找借口去的,可每次眼中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遠處的盤山路,最後都是失望回來。姐姐最近食欲不佳,身形消瘦許多。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兩人相隔太遠,誰也沒有主動聯係對方。姐姐希望方文也能回來找她,他能來姐姐就不計前嫌。這件事這樣拖下去,時間越長就越糟。
“我回去看看。”公玉哪那決定了,最不濟就告訴方文也真相。
“我看行。”巫月文知道方文也和納素珊之間的矛盾,有一部分是公玉哪那的原因。如果他能親自去和方文也講清楚最好不過。
公玉哪那同納素珊說*市有事,他不得不親自前去處理。處理好了,又回來。
納素珊擺擺手不甚在意,隻是再三叮囑弟弟注意安全。
清晨,方文也大步流星同同事問好點頭致意推門走進辦公室。
被打掃一塵不染的辦公室內,裝潢一新的陳設帶著沉穩莊重大氣。暗紅色辦公桌後的真皮座椅微微一轉,公玉哪那手指輕輕一掃辦公桌,“比我那好多了。”
“你怎麽進來的?”方文也質問道。
公玉哪那站起身來,裝模是樣參觀起辦公室來,嘖嘖聲不斷自他口中傳來。
方文也平靜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看著在辦公室轉悠的公玉哪那,他心中微微震驚公玉哪那的本事,思索著怎麽打發掉他。
良久,公玉哪那坐在一旁沙發上,狀似無意,“聽說你去了我那?”
*市菠蘿村寧巷門牌一百三十九號的確存在,那是上世紀開始就一直存在的地方。九十年代末才被拆除的地方,老地址在上流社會口耳相傳。
這個地址是普通人根本就不會去的地方,那是容納肮髒黑暗的存在。
方文也並不答話,公玉哪那親自找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方文也很清楚。
公玉哪那自顧自說道:“我那地方太過陰暗潮濕,你去了沒有沾上什麽病菌吧?”公玉哪那眼睛似有似無偷瞄著方文也的反應。
方文也聽聞,脊背一僵。
公玉哪那姿態悠閑,不似來勸和而是像來交談什麽重要事情一般,“我同你講個故事吧。很多年前,一個母親生下男孩,他的姐姐就被父母徹底忽視。直到有一天,那個男孩摔下床後陷入昏迷。那個母親決定用死亡的消息掩蓋,那個時候開始,那個母親就計劃著離婚。她知道在重男輕女的父親眼中,還有幾個月的男孩是父親勢必要爭取過去的孩子。她想保護兩個孩子,她玩了一手掉包計。男孩被成功隱藏起來,他在養父教導下慢慢成長。他在等待著姐姐和母親的到來,然後一家三口開始新的生活。”
方文也目光驚訝看著公玉哪那,他不敢相信珊珊日記中記錄的那個男孩就是公玉哪那。
“男孩一天一天長大,養父並沒有隱瞞一切如實告知男孩。男孩一天一天期待著姐姐和母親能來接他,可是她們並沒有如男孩期許一般出現。男孩失望了,慢慢憎恨著她們。為什麽生下他卻要拋棄他,為什麽要丟棄他?為什麽不來找他?”
“你是......”珊珊的弟弟?方文也錯愕看著公玉哪那,納素珊和公玉哪那氣質相像,五官並不相同。
“是,我是。”公玉哪那指了指自己的臉,“我動了手術。”一句話簡單明了,道破了姐弟為什麽不相像的原因。
“她最近瘦了,食欲不振。”公玉哪那突如其來的一句,令還沉浸在得知公玉哪那和納素珊是親姐弟的事件回不過神的方文也反應半天才知道他說得她是誰。
方文也平靜看著不遠處的窗外,並不接話。
“她總是坐在村口大樹下的椅子上,眼睛總是看著不遠處的盤山路。那條路上每每有車經過時,她眼底總是興奮期待著。”公玉哪那扭頭認真看著方文也緩緩道:“姐夫,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情不能說清楚。你們從大學時期開始經曆了那麽多,為什麽現在反而因為無關的人和事要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