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真心對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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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薇狐疑地轉過身看向他,正想要開口的時候,卻聽到費爵斯的聲音傳來:“去準備她喜歡吃得東西,盡快!”

    塞薇的眼眸頓時泛紅起來,心裏的痛楚無人能感受,但是,她的臉上還是保持著那抹善解人意的淺笑:“我知道了。”

    隨後,她匆匆離開,狼狽的背影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來。

    就連旁人都看不過去。

    唯獨隻有費爵斯看不到,此時此刻,在他的眼裏,隻有錦相思一個人,再也不會有任何人。

    等塞薇離開之後,費爵斯也讓其他人出去。

    偌大的房間,隻剩下費爵斯和錦相思兩個人,安靜地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費爵斯一直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仿佛怎麽看都不膩,他的大掌握著錦相思的小手,感受到她手心細微的溫度,隻有這樣,他原本死寂的心才跟著跳動起來。

    窗外的天,漸漸黑下來。

    不時有著護士進來給錦相思量體溫,一旦發覺她的高燒退下,就拔掉點滴,隻有醒過來的時候進食就好了。

    費爵斯也是一如既往保持同樣的姿態坐在旁邊,就這般安靜地盯著錦相思在看,就想要一直看到天荒地老。

    任憑時光怎麽變,他都不願離開,寸步不離。

    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不斷在尋找世界上的另一個她,除了權|利,隻有尋找她這麽一個念頭才讓他堅持地活著。

    他從來沒有害怕過失去的感覺,除了他的母親離開那次,他那時還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子,突然感受到他的親人離開了自己,所以,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對他的人離開了。

    他從那開始,絕對隻有強大自己才能不被欺負,不會再傷心。

    他原以為,他這輩子再也不會為任何人而心痛,更不會難過。

    而這一次,他嚐試到差點失去錦相思的痛苦,那般撕心裂肺。

    無疑就是他的致|命|傷。

    這種失去的恐慌和痛楚,足以讓他畢生難忘。

    “少爺,你也不如去休息吧?”安德魯走進來勸說道:“你的身體也還沒完全恢複,你在這樣下去,錦小姐好起來,你卻累到了。”

    費爵斯的目光恍惚,抿著唇:“結果?”

    安德魯當然知道他話語中的意思,沉吟半響說道:“那個自助餐會這麽多人暫時還查不出到底是誰所為。”

    這件事情顯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

    錦相思出門的時候還經過檢查,她的身體當時是絕對沒有問題,而那些醫生也不敢欺瞞他。

    隻有在那個自助餐會上的人來人往,才讓那個人有機可乘。

    “盡快給我結果。”費爵斯的眼神漸深,他必須要揪出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

    傷害他的人,向來都不會心軟。

    而且,這一次,還是衝著錦相思而來,更是不可饒恕。

    “我知道了。”安德魯微頓,繼續說道:“少爺,我還有另一個發現,就是那束鮮花竟然也帶有一種不知名的毒,一旦吸取,很容易毀壞身體機能,甚至會死!”

    費爵斯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難道是那束鮮花的問題?

    他緊繃著臉色,有些可怕:“掘地三尺,都要把那個人揪出來。”

    他就不相信,在x國還能有他找不到的人,除非那個人就是……他!?

    安德魯也似乎想到同樣的事情,臉色驟變:“少爺,如果真的是他……這要怎麽做?”

    “這點小事還需要我教你?”費爵斯厲聲。

    安德魯噤聲,換做普通人,他當然知道除之而後快,但是,如果是二皇子,那麽這件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

    這牽扯到整個家族,雖然,國王對二皇子不甚重視,但是,如果真的要解決二皇子,恐怕會引起國王很大的憤怒。

    到時候,就連少爺都會為之付出沉重的代價,這一直是安德魯最擔心的事情。

    費爵斯心裏有著一股無法紓解的怒氣在心裏翻滾著,他恨不得將那個人碎屍萬段,而且,從醫生的檢查報告看來,那是有人故意給錦相思吃了墮|胎|藥。

    而且,藥量很大,一次性吃下去,很容易造成終生不孕。

    這麽狠心的手腕,絕對不像是錦相思自己會吃下去,哪個女人會想願意終生不孕?

    幸好這次錦相思吃下的份量不大,這才化險為夷,保住了孩子,隻是會影響到孩子的健康……

    這絕對也是一件能讓她崩潰的事情。

    費爵斯沉默片刻,低聲吩咐:“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她,一個字都不允許在她麵前提起!”

    安德魯頷首:“我明白了。”

    隻要是有關錦小姐的事情,少爺都會變得這般緊張和失去理智……就像是還沒長大的小孩子……

    畢竟紙是絕對保不住火的,就算現在不知道,如果孩子真的受到影響,到了出生之後還是會知道。

    而且,錦小姐應該有知道的權|利,隱瞞,這對於她來說是不公平。

    隻是,這些話他作為下屬不能直接和少爺說。

    *

    塞薇推門走進來,費爵斯還是維持著同樣的姿態坐在床邊看著錦相思,她的神色晃了晃,很快就恢複如初,臉上掛著精致的笑:“爵,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費爵斯始終凝視著錦相思,他的大掌依舊緊緊握著她的小手。

    錦相思也是這般安靜地躺在那裏,這般無聲無息地睡著,除了均勻的呼吸,知道她還活著。

    塞薇端著餐盤走過去,輕輕放在桌子上,看向費爵斯,遲疑地說道:“錦小姐還沒醒麽?”

    費爵斯皺了皺眉,似乎嫌棄她的出聲會驚擾到錦相思的睡眠。

    塞薇很很了解他的性子,當然知道他是對她的話有些不高興,心口那股空蕩蕩的心痛感愈發擴大……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愛一個女人到了這個地步,更沒想到這個向來冷酷無情的費爵斯……竟然也會為了愛,能夠用情至深到這個地步……

    當她聽到消息,得知費爵斯陷入高燒,他夢囈之中依舊喊著錦相思的名字,醒來牽掛地還是錦相思這個人。

    當時的塞薇,那種心情是極其崩潰了,甚至,伴隨著妒忌和心痛緊隨而來……不斷折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