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不會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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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爵斯看著她被冷汗沾濕的劉海,扯過紙巾,想要替她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捋了捋她的發絲,頓時看到了額頭上的傷口。
頓時,費爵斯的臉色驟變,眸底下流轉過一絲冷空氣,凝視著她的目光有些心痛:“這傷怎麽來的?”
該死的!
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肯定是這個女人又做出那樣得舉動,不敢讓他知道,所以,故意用劉海遮掩住。
難道他覺得今晚的錦相思有點不對勁,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麽?
錦相思頓時察覺過來,連忙想要遮掩住那個傷口,卻被費爵斯的大掌立刻握住她的手腕:“別再亂動,要是再弄疼了怎麽辦?”
“這是一點小傷,根本不疼。”錦相思連忙解釋。
費爵斯的眸光一點點深沉下來,盯著她的額頭上的傷口似乎入了神,紫唇微微傾動,低聲:“你不疼,我疼。”
錦相思一愣,有些不解。
“你受傷,我心疼。”費爵斯眸光深深地盯著她的眼睛:“你什麽時候才能好好照顧自己,不會讓我心疼?”
錦相思心頭一動,唇瓣微動,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卻被他的吻頓時堵住了。
他的吻不像是以往那般的粗|魯,變得極為溫柔,麵對著她就像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寶物,不敢用力,生怕會傷害到她。
錦相思心口一震,隱約之中,似乎還能從這個吻中感受到他的驚慌失措。
這樣的感覺,更是讓她極為震撼。
費爵斯是誰?是x國的皇|太|子,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他的話就是聖|旨——
可是,今天卻為了一個錦相思而害怕了。
的確!
他的確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會麵對著失去她的感覺,更害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消失不見。
更害怕看到她受傷難過的樣子,隻會不斷地折磨著他的心。
錦相思的那次流產,不僅差點要了她的命,更是差點讓他心痛地丟了半條命。
她難受,他陪著難過……她昏迷不能吃不能喝,他也跟著不吃不喝地陪在她身邊……
即便如此,他看到錦相思終於活過來,這一切的付出都變得值得了……
這個吻,愈發深沉,完全不帶著任何欲|望,隻有滿滿的深情,透過這個吻無聲地發|泄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費爵斯感受到錦相思的呼吸有些不穩,他連忙鬆開她——
因為這個吻,錦相思原本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紅潤,在燈光下,更像是染上一層誘|人的紅暈,讓人不僅出了神。
“你這是怎麽了?”錦相思有些不自然地看著他,就是覺得他似乎心事重重,想要問出口,卻不知從何問起。
費爵斯斂了斂眸色,修長的指尖輕輕捋著她的傷口,沉默片刻:“還疼麽?”
“真的不疼!”錦相思生怕他不相信,更是不想看到他因此難過的表情,重重地點頭安慰:“真的不疼,隻是一點小傷!”
“怎麽弄的?”費爵斯眸光逼視著她,難道這又是她病發而自|殘?
一想到這個,他的心口就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著,鮮血淋漓,為什麽她每次病發的時候,他總是沒有在她身邊。
而且,他總是最遲知道的那個?!
錦相思的心裏一陣心虛,胡亂扯了一個借口:“今天中午睡得迷迷糊糊不小心碰倒的。”
“真的是這樣?”費爵斯還是有些不相信。
錦相思有些好笑:“難道你還以為是我自己故意弄的?我沒那麽笨,用這種方式來讓你注意到我。”
一句話,頓時讓費爵斯的神色變了,一臉認真地盯著她,並沒有說話,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難道,錦相思的心病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麽她每次病發他都不在身邊,這點是他一直覺得很奇怪的事情。
前兩天,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她都沒有出現任何異樣,每天都過得很正常,完全看不出來她竟然會做出自|殘的舉動。
這樣的想法落定,費爵斯在心裏也隨即做一個決定,他必須要找一個好機會看看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必須為錦相思找到一個完全治好她這個‘心病。’
畢竟心病還需心藥醫,不論有多困難,他都讓她恢複健康,恢複像以前那樣的錦相思。
即便和他鬥嘴,他也覺得那時候的錦相思才是最美好的她,不再像現在這樣,整天毫無生氣,他看著都覺得心痛。
隻是,這樣的話,他絕對也不會直接問她,更不會和她說起來,避免讓她心理壓力過大。
而且,他就是要看她最真實的表現。
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會刻意將她所有的情緒和想法都隱藏起來,所以,這件事情,必須秘密進行。
錦相思看著費爵斯想得入神的樣子,不免有些好奇,微微搖晃著他的手臂:“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費爵斯頓時晃過神來,看著她的額頭上傷口,雖然已經包紮好,可是,也可以看得出來,她是隨意就搽藥包紮的,再加上她現在的病,絕對是不能如此馬虎。
費爵斯立刻按了內線,讓醫生過來。
錦相思看在眼裏,有些無奈:“不要沒事都這麽大驚小怪,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
“你的事情,在我這裏就變得很重要了。”費爵斯冷哼:“如果你不想這麽大驚小怪,那就別再給我受傷了。”
錦相思頓時無語。
醫生很快過來給錦相思重新包紮,不過是小傷,就這麽大半夜讓他過來,醫生也覺得很無奈,卻隻敢想不敢說出口。
費爵斯卻不這麽放心,口吻意味深明:“你確定這傷口不會引起其他病症?”
醫生也頓時聽出來:“少爺,你放心,錦小姐的傷口並無大礙,過兩天就慢慢好了,也不會留下疤痕,如果您實在不放心,明天可以安排為錦小姐再做檢查……”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錦相思卻猛地打斷:“不用了。”
費爵斯眸色暗沉,揮了揮手,讓醫生離開。
最後,整個房間又剩下兩人。
費爵斯看著她,沉默片刻:“你確定?”
錦相思點了點頭,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伴隨著安德魯的聲音傳來:“少爺,你是不是已經醒了?”
錦相思詫異。
這麽晚,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則,安德魯不會這麽來打擾。
費爵斯擰眉,頓時明白過來,肯定是有關那瓶東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