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送給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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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不知道怎麽去排解心底的壓抑和難受。
心裏的痛,愈發強烈清晰,疼的讓人無法呼吸。
錦相思很想笑。
笑自己……
竟然把心愛的男人就這麽出賣了,送給別的女人……
可笑極致!!!
錦相思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笑著笑著,眼淚就這般零落下來,怎麽止都止不住!
不大一會兒,烏雲密布,讓原本深沉的夜色,更加的幽深。
雨水說下就下,半響過後,就淋淋漓漓地下了起來。
馬路上的人,頂著雨,大步快速向前奔。
錦相思緩緩抬起頭,看著被一片漆黑籠罩的夜空,眯了眯好看的大眼睛。
一頭柔軟的發絲被打濕了,顯得有幾分狼狽。
但是,她依舊不管不顧地漫不經心走著,完全不理會嚇的越來越大的雨水,打濕了她的全身。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走出了島嶼,來到了一個廣場。
一些大步奔跑而過的路人,為了躲避雨,在她身邊奔跑而過,一不小心,就把錦相思碰到差點摔倒在地上。
那個人可能知道自己撞到了人,冒著雨,焦急地詢問著錦相思有沒有摔傷。
錦相思茫然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吭聲。
那個人看到她沒事,而且還下著大雨,那個人就顧不及錦相思,不由得加快腳步,想要趕在大暴雨之前,趕緊離開。
這時,錦相思注意到她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卻不見了。
這是費爵斯當初求婚的戒指,對她很重要。
她的心,立刻慌亂起來,再一次彎著身,冒著大雨,一寸一寸摸著黑,尋找著。
這個戒指不能丟了。
它代表著的意義是不能就這般丟失了!
錦相思一點一點地彎著身摸著。
可是,她摸了很久,都沒有摸到。
路上的燈光有些暗,她根本看不清,左想右想,便慌忙地從包包裏掏出手機。
打開手機,在黯淡的亮光下,錦相思繼續專注地低著頭,耐心地一寸寸尋找著。
她害怕一旦到了明天,或許就會被人拿走了。
好幾次,她摸到了街道邊,還差點被過往的車輛說撞倒。
不多時,還沒被過往車輛濺起的地上的雨水打在她身上。
可是,她還是不管不顧地尋找著。
雨水落到愈發地大,眼看怎麽找都找不到那枚戒指,錦相思越發著急地很。
眼淚都快要再一次落下來了。
如果今晚上找不到,那麽明天就也許更加找不到了。
錦相思整個人都濕透了,滿臉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她依舊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磨挲著。
眼看時間漸漸過去了,她怎麽找也找不到那沒戒指。
錦相思的心,就越發著急地邊哭著,邊找著。
隨後,在她不經意地一個抬眸,注意到在馬路中間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的物體時。
錦相思的眼底才閃現一抹亮點,她倏爾站起身,不管不顧地向著馬路中間奔去……
錦相思不管不顧向著馬路中間奔了過去,就在這時,她的耳邊響起了刺耳的車鳴聲。
錦相思目光茫然,下意識回頭,兩道亮光猛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而那道亮光似乎飛速地向著自己走進,就在她即將要觸碰到那兩道亮光的時候。
隨即一晃,那兩道亮光飛快地轉了一個彎,從她身邊擦過——
‘吱’的一聲緊急刹車聲,接著,便有人在她耳邊破口大罵,“你瞎了眼睛嗎?要找死到別處去!”
錦相思似乎沒有聽到那個人的罵聲似的,隻是,伸出顫顫地手,撿起在地上的戒指,頓時喜極而泣:“我找到了,還好,沒有丟失……”
那個司機看著錦相思,隻留下一句‘神經病’,就開車離開了。
然而,錦相思就這般木然地坐在馬路中間,將戒指從手心拿了出來,然後放在唇邊。
她的手,因為摸得太久,手心被擦傷了,不知道是擦傷了痛還是因為心痛。
錦相思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任何東西都可以丟掉,唯獨這枚戒指是無論如何都丟不得!
因為這是代表著她和他之間的一切。
想起了那晚上他說過的話——
費太太?!
錦相思的眼中出現了一抹哀傷。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哪裏還能做得了費太太呢?
是她,親手,一點一點,把她全部的幸福,盡數,全部都摧毀了!
費爵斯,你知道嗎?
她的心,真的很痛!
費爵斯,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自私!
想到了這個男子,錦相思再也壓抑住了心底的難受,突然之間就放聲大哭起來。
哭得如此毫無防備,哭的如此傷心。
在大雨之中,哭得難以自持,仿佛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臉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蜿蜒肆意。
肆意地痛哭著,肆意地發泄著。
轟隆隆——
雷聲砰然巨響,幾道閃電橫空劈下,雨水滾滾而落。
行人早已沒有心思好奇這個在雨中痛苦地女人,不由得加快腳步,趕緊回家。
伴隨著雷聲,錦相思隻想放聲大哭。
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她自私地把那個男子,真正徹底地推離了自己。
人的一生,這般漫長,然而,命運,卻又是如此地開玩笑。
一生一世,是多麽慈愛深情的字句啊。
曾經的時候,她以為一生一世,是那麽簡單自然的描繪。
費爵斯和錦相思,本就應該自然一輩子相守的。
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他和她是永遠都不能相守一生。或許,命運太善於見縫插針,她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與命運相抗衡。
從此以後,相忘江湖,懷念到哭。
錦相思哭的痛苦難過,心疼地無法自拔!
她的心,一點一點地咧開了一個傷口,在滴著血,鮮血淋漓!
一滴一滴,悄然流逝。
直到淩晨五點。
雨停了,天邊漸漸地泛起一抹紅。
直到她哭的累了,才木然慢慢地站起身,沿著回家的馬路,慢慢地慌著走。
其實她已經精疲力盡了,全身都難受地很。
可是她偏偏就像受虐般折騰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心情才一點一點平靜了下來。
並不是她有意想要都到這一步。
可是,現在木已成舟,她想,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徹底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