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可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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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安德魯的驚呼聲,錦相思的心都猛地快速跳起來,費爵斯暈倒了?!

    這是真的還是他們在演戲?

    “安德魯,到底怎麽了?”

    隻是電話那頭的人還一直叫著費爵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似乎,隨後,電話就瞬間被掛斷了。

    錦相思叫了幾聲,這才發現電話被掛斷,聽著電話傳來的‘嘟嘟聲’,她的心愈發慌亂起來,腦海裏不斷閃過費爵斯昏倒的畫麵。

    很想將那些畫麵壓抑住,更不想費爵斯的事情。

    費爵斯的身邊有的是厲害的醫生,哪裏用得著她去關心。

    錦相思深呼吸,讓自己的心情冷靜下來,逼著自己去想費爵斯的事情,放下手機,走進浴室洗澡。

    疲憊的身子沒入浴缸裏,錦相思無力地靠在浴缸邊上,雙手托著下巴,感受到按摩帶來的舒適感,讓她消除了大半的疲憊。

    燈光下,她光滑白皙的背部隱約露出一條疤痕,仿佛是記憶的傷痕,永遠都不想抹去。

    而她也更不想抹去,因為,這條疤痕能夠時時刻刻提醒著她自己,那些痛苦都是誰給予的。

    讓她再也不能那般愚蠢相信費爵斯!

    再也不會相信他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連帶著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要去相信。

    ……

    醫院裏。

    費爵斯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裏,手邊還插~著針頭,在打著點滴,一旁的心電圖發出沉穩的起伏聲。

    安德魯一臉擔憂地站在床邊,不時和醫生在商量著少爺的情況。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塞薇神色匆匆走進來,看到這樣的畫麵,微微喘著氣,帶著一絲不悅地瞪著安德魯:“爵病得這麽嚴重,為什麽沒有及時告訴我?”

    若不是她安排了視線在費爵斯身邊,她還真的不知道他竟然病得這麽嚴重了。

    安德魯頷首:“少奶奶,少爺打了點滴就會退燒了。”

    “你是怎麽當助理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還怎麽留著你照顧爵?”塞薇冷冷地將包包遞給身後的女傭,在旁邊的椅子坐下,翹著長腿:“從明天開始,你可以走了。”

    安德魯一怔:“少奶奶,這……”

    “沒聽懂我的話?”塞薇撩唇,隨即,唇角的笑僵住,冷聲:“你已經沒有資格留下來。”

    “少奶奶,這件事情還是留待少爺來定奪!”安德魯不卑不亢。

    塞薇頓時被氣住了,臉色驟變:“你這是在跟誰說話?我可是家裏的女主人,難道我連辭退一個下人都沒有資格?”

    “屬下並非這個意思。”安德魯臉上毫無表情,淡聲:“隻是,如果不是少爺親口要讓我走,我是絕對不會離開。”

    “……”

    “我是從少爺十歲的時候一直跟在他身邊,我的命早已經是少爺的,如果不是他親口對我說,我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

    “你——”塞薇頓時語塞,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一個小小的下人都這麽敢跟他如此囂張說話。

    “少奶奶,時間不早了,不如我讓人送你回去?”安德魯提醒道:“少爺需要靜心休養。”

    所以,他這是說她很聒噪?

    塞薇的臉色瞬間鐵青,食指抬起,指著安德魯:“我知道你是爵最忠心的下人,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走,你信不信?”

    “少奶奶自然有資格那樣做,但我還是那句話,除非是少爺的吩咐,要不然,我是絕對不會走。”

    塞薇咬著牙,冷眸瞪著安德魯。

    現在連一個下人都不將她放在眼裏,那她這個女主人將來還如何在其他下人麵前建立威信?

    還拿一個小小助理都沒辦法,那她還怎麽去對付那個錦相思。

    “是不是爵讓你走,你就立刻滾?”

    “少爺的命令,屬下自然會照做。”

    塞薇露出一抹篤定的笑:“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安德魯皺眉,有些看不透塞薇的心思。

    “行了,不過就是開玩笑,你對爵這麽忠心耿耿,我怎麽會讓你走。”塞薇起身,替費爵斯掖了掖被子,淡聲:“但是,我還是必須要提醒你,好好照顧他,不要讓其他人打擾到他的靜養。”

    她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安德魯有些詫然,難道少奶奶已經知道錦小姐回來了?

    如果是真的,那這件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聽到了沒有?”塞薇一個冷眸瞪過去。

    安德魯麵無表情地點頭:“是,少奶奶。”

    “好了,你先回去給爵準備換洗的衣服,他可是很念舊的人,不喜歡那些陌生的東西。”

    安德魯答應,正要轉身離開,卻又被塞薇喊住了:“還是我回去吧,覺得愛好,我最清楚了。”

    塞薇一副極為了解費爵斯的樣子,這三年來,即便和費爵斯有很少的情感交流。

    但是,在生活上,她還是將費爵斯照顧的很體貼周到。

    實在做到了一個賢妻。

    如果費爵斯愛的人是她,那麽,還算是一個極為完美的家庭。

    隻可惜……

    ……

    錦相思猛地被驚醒,睜開眼睛,茫然的目光看著天花板,這才驚覺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個噩夢。

    噩夢是什麽……她已經想不起來經過。

    但最後那個畫麵,卻讓她很深刻。

    費爵斯站在懸崖邊上,渾身都是鮮紅,哀~怨的目光一直看著她,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就躍身跳下懸崖。

    她想要撲過去,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費爵斯就這麽消失在懸崖下。

    她就這麽被驚醒,背部都是冷汗,心亂如麻。

    突然,在她的腦海裏想到了費爵斯,那顆心愈發慌亂起來,空蕩蕩地讓她極為不適。

    看了看安靜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她猶豫著要不要給安德魯打電話問問情況?

    隻是,現在是半夜三更,費爵斯應該睡著了吧?

    錦相思拿起手機,遲疑了一下,找到通訊錄,還是抵不過擔心,毫不猶豫回撥安德魯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卻傳來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女聲:“喂?”

    聽到這個聲音,錦相思愣住了。

    沒想到竟然是塞薇。

    再看了看手機,卻驚覺她撥打的是費爵斯的電話號碼。

    因為和安德魯晚上的通話記錄太接近,一時糊塗按錯了?

    隻是,費爵斯的手機怎麽會在塞薇手裏?

    她很清楚他的性子,他的私人手機絕對不會輕易給別人,除了安德魯之外。

    不過,塞薇可是他的妻子,她這又是在意什麽呢?

    “喂?是誰?”電話那頭的塞薇還不斷在喊著,可能是不想吵到別人,她壓低聲音,卻還是聽出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