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這是我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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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不好的舉動,偏偏放在小女孩的身上,卻顯得格外可愛。
就在費爵斯沉思之際,便看到小相思轉身離開,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出聲喊住她。
“給我站住。”
小女孩好奇地扭過頭。
費爵斯這才徹底看清楚小女孩的容貌,圓嘟嘟的小臉髒兮兮的,看不清楚五官了,然而,最讓他記憶深刻的是齊齊的劉海下,那一雙亮如明珠的大眼睛。
小女孩瞪大雙眸,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費爵斯。
“把風箏拿出來。”費爵斯出聲提醒:“放回去,這是我弟弟的。”
小女孩下意識將風箏往自己懷裏抱得愈發緊,緊張兮兮地瞪著費爵斯:“這是我的。”
“這是我家!”費爵斯猛地攥住小女孩的小手,一臉嚴肅地出聲:“把風箏給我。”
其實,就連他都不知道,為何執拗要跟小女孩較勁。
他隻是下意識一心想要認識她。
小女孩撇著唇,又是一副想要哭出來的樣子。
下一秒,她‘哇’的一聲,真的哭出來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哥哥欺負人家……”
費爵斯下意識鬆開手。
小女孩趁著他一時不留神,倏爾抱著風箏就蹦躂蹦躂地跑開了,她還不忘扭過頭,對著費爵斯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神氣地冷哼了一聲,還對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做出了一個鬼臉。
她這才甘心地離開了。
在那個時候,費爵斯這才驚覺自己被那個女孩陰了。
早就知道這個小女孩狡猾,可是,他還是因為她的眼淚而放開她。
在他的心裏,不想看到她掉眼淚。
待費爵斯反應過來,那個小女孩早已走遠,不見身影,他幾乎下意識往前走,想要找尋小女孩的身影。
待他走了幾步,腳步頓時一滯,微微地垂下眼簾,移開腳,這才發現地上那一條手鏈。
費爵斯狐疑地撿起來,這才發現收斂的吊墜上深深刻烙著一個名字——
他站在那裏,手裏緊緊攥著那條項鏈,一直盯著小女孩剛才離去的方向看著。
一直到家宴開始,費瑾宸過來喊他,他才回神離去。
接下來的家宴,他和費瑾宸坐在一起,其他人玩得興致勃勃,唯獨隻有他心不在焉地目光遊離,不斷透過人群想要找尋剛才那個穿著粉色洋裙的小女孩。
可是,直到家宴結束,他都不曾再見過那個小女孩。
從那天開始,費爵斯時不時想要留意那個叫錦相思小女孩的事情,卻始終徒勞。
直到他回到x國,才暫時將錦相思的事情暫時忘記。
相隔了這麽多年,當他每每看到那條手鏈後,幼時那段短暫而美好的記憶便在費爵斯的心裏萌生,尤為清晰。
之後,他還一直有意無意地尋找著錦相思的消息。
更甚的是,有時在夢裏,他依舊能夢到那雙亮如夜明珠的大眼睛。
那麽多年,他都在尋找錦相思的身影。
一直等到在酒吧遇到醉醺醺的她,他才認出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更聽到俞君約扶著她叫她相思。
在那一刻,他知道,找了這麽多年的女孩,就是她了,卻得知她竟然要嫁給沈逸笙。
他很生氣,所以,一時頭腦發熱欺負她。
繼而,破壞她的婚禮,無非就是想要將她困在身邊。
當他知道他竟然嫁給別人之後,他就覺得是自己心愛之物被人硬生生挖去,就是那一股妒忌之感,讓他不甘心對她放手。
更是因為幼時那段美好的記憶,讓他的腦海裏深深刻烙著她的影子。
伴隨著那段小小的回憶還有這麽多年的相處,宛若在他身體注入了她曾經的美好,讓他的心漸漸非她不可。
從那晚之後,便是他們糾纏地開始。
“費爵斯?”
聽到錦相思喚聲,費爵斯頓時緩神過來,微微側眸,便再一次迎視上那雙清澈的眸,就是這雙眼睛,讓他第一眼對她動心。
也是這雙眼睛,讓他心心念念了這麽多年。
更是因為這雙眼睛,讓他第一眼便認出她來。
他就這般,帶著一股豁出去的姿態去包容她的一切,即便是她早已身為人妻的身份。
義無反顧地,就是想要感受著那僅存的溫暖。
隻可惜,這一切都不過是他一個人在努力,而她卻忘記地一幹二淨。
他埋在心裏得深愛,換來的不過就是她最絕情的嘲弄。
真的很諷刺……
向來被女人趨之若鶩的費爵斯,高高在上的x國皇|太|子,如今竟被一個平凡的女人打敗了。
真可笑……
看著沉默不語地看著自己的費爵斯,錦相思猶豫了一下,抬起手,替他鬆開右手的繃帶,看到傷口竟然開始發炎,還帶著血絲。
肯定是他沒有好好處理傷口,還沾了水。
她的心,頓時揪起來:“你的傷口可能發炎了,必須盡快處理。”
費爵斯回神,抿唇,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別過臉,一句話都沒說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錦相思皺眉,這個男人怎麽就如此任性,想也不想就搶過他手中的酒杯,勸說道:“你不能喝酒了。”
隨後,錦相思連忙給費爵斯打了電話,讓他拿來藥箱。
看著她為他忙碌的背影,費爵斯的視線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經他胃痛的時候,她為他忙碌的場景。
費爵斯蹙了蹙眉,雙手不由自主攥握成拳頭,別開目光,繞過女孩,走向臥室。
待安德魯拿來藥箱時,也同時帶了一個醫生,打算給費爵斯包紮傷口時,卻被他冷漠拒絕了。
安德魯著急,不禁把求助的目光落在錦相思身上。
錦相思咬了咬唇,硬著頭皮上前勸說:“還是讓醫生檢查一下吧,避免延誤此次行程。”
費爵斯坐在沙發上,腿上擺放著筆記本在忙碌著,對錦相思的話置若罔聞。
錦相思挑眉,想也不想便搶過他腿上的筆記本。
這樣的舉動,頓時讓當場所有人一愣。
費爵斯皺眉,麵無表情,辨不出喜怒,眉宇間流轉著一抹冷凝之氣,向著她伸出手,嗓音暗沉:“把筆記本給我。”
這樣的費爵斯讓安德魯心驚,他跟隨在少爺身邊都很多年,所以,很清楚他的性子。
越是平靜地毫無情緒的總裁越是危險。
安德魯早已習慣了,隻是醫生有些震住了,這個女人竟然敢當眾和費爵斯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