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彼岸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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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陳兄兩年前布置的五行陣法,讓我洪易可以得以生存,進展到如此境界。”
洪易望著神舟行來時,拱手一禮,打散了先前楊安離去的蕭索之意。
而後,卻又見他像是想到什麽時,又向著船首處的陳朋輕聲一歎道:“可我如今已至陽神,卻不知道前方的路,是否已經走到了盡頭,彼岸之說是否真有人到達..”
一瞬間,或是刹那。
在陳朋向著洪易行來之時,陽神的念頭也被洪易融合。
但融合之後,洪易也同樣獲得了一些零散的記憶,屬於先輩的靈魂記憶。
其中就有彼岸之說。
不過那些先輩卻曾言彼岸一境,隻是庸人自擾,曆經萬年十數位陽神中,從未有人到達。
“可如今,我的境界已經超越了陽神,可以無時無刻觸摸到一層虛無縹緲的禁製,感覺就像是我在突破到一定的境界後,便能自行打開,讓我前往傳說中的彼岸..”
洪易眉頭緊皺,感受到身邊空間的波動後,好似輕輕一觸,便能破開這方宇內,去往所謂的彼岸,也即是宇外,更高等的世界。
可他試了幾次之後,卻發現世界的本源卻好似吸石般,牢牢把他束縛在此,不讓他離開此方世界。
所以,他看到陳朋來到此地時才不由出言詢問。
“陳兄,是否真的有彼岸..”
洪易望著陳朋時,臉色帶有憧憬,他想知道這位神秘的陳兄,是否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隻因,他如今雖然已經達到了超越陽神之境,但回想之前五行陣法時,還是勘破不了其中的一絲奧秘。
可知,陳朋的境界在他想來,一定遠遠超過自己。
“說不定陳兄已經達到了彼岸..”
洪易想到此處後,已他金仙的心境修為,也難免一時間思緒雜亂。
而陳朋駕馭著神舟行至他前方後,通過他身邊的空間波動,與若有若無的空間吸力時,略一推算,結合著先前世界的經曆下,一瞬間便明白了一切。
“空間的吸力?確是世界之力的束縛。”
陳朋眼中三色光華一閃,望著虛無當中哪怕是金仙修為的洪易,也觀測不到的氣運鎖鏈。
隻見其形如龍,如蛟,已經把洪易層層束縛,鏈接到了世界的本源意誌,也即是天道本體。
這卻是洪易之前發下的大宏願枷鎖,未有完成,不會輕易散去。
也算是世界意誌浪費了不少資源後,好不容易培養一個金仙大能,超越陽神的頂尖高手,天道本體怎會讓他輕易的離開。
“洪易曾許下人人如龍的大宏願,其誌甚廣,根本不可能完成。畢竟此方世界生靈億萬,若都是金仙,世界意誌也承受不了。”
陳朋念頭閃過,望著露出思索之色的洪易時,臉上帶有一些笑意。
“但人人如龍雖然完成不了,世界意誌也不同意。可洪易若是培養出來兩名金仙,世界意誌倒是會放洪易離去。若無,世界意誌永遠也不會讓他離開,也不會讓他身死。”
他笑的是世界意誌,此番強買強賣的行為,就如一個頑皮的孩童,把商品送入了客人的手中後,就要索取錢財,不然不讓離開自己的攤位。
雖然看起來有點無賴,不讓客人離開。
但對比如今的情況下,也算是情有可原。
畢竟,任哪方勢力辛辛苦苦培養一方高手之後,也不會輕易放他離去,投奔另一個家族安身。
“如若這般,放任離去更高等的世界。那麽天道意誌又何必浪費了這麽多資源,耗費這麽多氣運,去培養位麵之子。”
陳朋念頭閃過,想了想後,還是對著洪易如實相告。
“你如今已經被世界意誌束縛,若想打破束縛,需要完了你曾許下的宏願,當然,本座也可強行帶你離去。”
他言中的意思,就是不需要完成什麽宏願,直接達到彼岸,也即是傳說中的上界。
當然,陳朋如今還沒有這樣的實力。
他所保證的承諾,則是運用的正是楊安也達到任務目標之後,利用係統的穿越功能,一同帶著洪易離開。
“可否。”
但陳朋沒有解釋的那麽清楚,隻是說帶洪易離開。
“宏願任務?是我年前科舉之時,所許下的眾生承諾..”
而洪易聽到後,卻搖了搖頭,還是拒絕了陳朋的好意,“既然眾聖得知此宏願後,成全了我洪易,我怎麽能又拋下先前的承諾不理,自己一人去往彼岸。”
他說著,帶有帶有感懷,望向了手中的眾聖殿,“那樣的彼岸,不去也罷..”
在洪易想來,一個人的彼岸,隻能說是逃避之所,不能說是超脫之地。
且他身為讀書人,學得是禮儀忠信。
如若真的為了一己之私,逃脫了先前的責任,承諾。
那麽他雖然已經不死不滅,可心中念頭就會雜亂,或者換句話來說,就是念頭不再通達,種下了種種魔障,往後的境界已是可望不可即,有可能如今的境界都會掉落。
“還是陳兄無欲無求,彼岸之所,隨時都可到達。”
洪易說著,像是感謝般再次一拱手後,轉身離去,隻是一息,便身影渙散,消失在了起源之地。
隻有話語陣陣回蕩,像是告別,又像是歎息。
“陳兄,後會有期..”
—
陽神世界。
自此起源之地一別後,洪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往了陽神的何處地界,也許是虛空之所,也許是山林荒地。
同樣,陳朋也沒有去尋找,而是在自己的山林小居等待著楊安完成任務後,穿越下個世界之行。
如此。
一年,兩年..
大約在二百年之後,係統的提示再次傳來。
“代行者,天外天世界中,楊安已經擊殺領袖虛易,達到了金仙之境。您可有再次穿越的機會。”
山林當中,提示音落下。
小屋中盤膝而坐的陳朋霎時睜開雙眼,直接隔著虛空抓向了,又已曆練為由正在一處偏遠之地偷偷飲酒的鍾恒,把他攝捏到了身前。
隻不過,這次陳朋沒有責罰,也沒有教化幾句。
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兩人同時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而另一邊西山群中,一座破廟之內,一名正在誦讀書籍的文人,也雙目離開了書籍,望向了這片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