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嫖你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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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黑色的轎車在公路上平緩的行駛,瑞比樂亞所在的位置偏向熱帶,即使已經是下午六點,夕陽也依舊很熱,此時也因為為了聖杯賽而前來的眾多旅客,顯得更加的熱和鬧起來。
中間那輛加長的轎車內。
顧譯軒把手中的邀請函遞給悠念,“這是國王陛下的夜宴邀請。”
單韻熙探頭看了眼,蹙了蹙眉,“隻有悠念有?”說實話,讓這口無遮攔囂張無恥的女人一個人進規矩繁多危機重重的皇宮,她真有些不放心。
“嗯,國王陛下隻邀請了前來參加盛典的世界貴族。”顧譯軒說著,看著悠念眼底滑過一抹擔憂。
“還有其它世界貴族?”單韻熙鼻子用力皺了皺,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薩爾維亞斯的珂亞家族、聖安娜堡的蘭諾、奧國的莫洛家族,加上悠念,除了炙焰雨家族的人,世界貴族都齊了。”最讓人不安的是,珂亞家族的四個孩子都來了,而且還專程從萬環訓練場回來參加這一屆的聖杯賽。
世界貴族的人表麵上似乎井水不犯河水,然而他們誰都知道,除了羅生若家族和炙焰雨家族之外,其它三個家族平靜的水麵下各種明爭暗鬥從來不曾間斷,這一次珂亞家族和蘭諾家族會讓孩子專程從訓練場回來,怕是因為悠念,因為悠念的名號在四校聯賽一炮而紅,其它三家不認輸不甘落後,算到了悠念會來參加聖杯賽,所以才這樣。
果然印證了樹大招風這句話。
悠念看兩人眼裏的信息就知道了什麽原因,然而對於這別人看來仿佛大難臨頭一般的事情,悠念的反應是淡定的眨眨眼,“一定會很好玩的。”
好玩你個頭!
單韻熙想一鞭子抽死她,這個該死的女人,有她在的地方就沒少過亂子,她到底知不知道‘世界貴族’這四個字有多重?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悠念被欺負了,他們無憑無據的幫悠念出氣,不管是口頭上的還是行為上的,隻要他們告上世界法庭,那麽最終被判刑的一定會是他們這些普通的領導階層和貴族,就算他們不在乎,但是悠念這個人那平靜淡定的表麵下,性子多麽倔他們都清楚,否則她不會因為東蘭璽的恩將仇報任由身子帶著五顆子彈,然後專門跑去他家自虐般的把子彈挖出來還給他!
他們誰也不想再看到一次血淋淋的悠念,絕對不想!
“不能拒絕嗎?”單韻熙看向顧譯軒。
顧譯軒正想說什麽,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執事一般的男人接起了一個電話,然後遞給了顧譯軒。
“好,我知道了。”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顧譯軒臉色微變,沉聲應了一句便掛上了。
“怎麽了?”
“宮廷來的電話,國王陛下讓我快點回宮,世界貴族們除了悠念,所有人都已經到了。”言外之意,國王陛下不容許悠念拒絕,這個國王對於這個在四校聯賽上囂張到不行的羅生若公主實在好奇的可以。
單韻熙臉色一變,悠念看著她眨眨眼,很萌很萌的出聲,“你一副比大便還臭的表情?”
“啪!”一個十字路口在單韻熙額角爆出,單韻熙咬牙看著悠念,站起身,衝著還在賣萌的悠念大吼:“你妹!”這個狼心狗肺的魂淡!
被罵了的悠念縮了縮脖子,暗地裏卻對顧譯軒可愛的吐了吐舌頭。現在要不把單韻熙這女人安撫下來,保不準她想方設法混進皇宮,到時候發生什麽意外,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悠念沒有看到,顧譯軒看到她無意識的賣萌微微怔住後,柔和美麗的嘴角微微勾起,眸中漸漸凝聚了引人墮落的幽暗。
把單韻熙等人送進了顧譯軒的私人別墅,顧譯軒和悠念才朝瑞比樂亞皇宮而去。
瑞比樂亞皇宮。
通體的白色,牆壁大體的印紋都是音樂的符號,各種雕塑雕像都是樂器和音樂界富有深厚影響力的人,車子才停在大門口,悠念仿佛便已經聽到了每一麵牆都在吟唱著美妙的樂聲,這個國家仿佛就是為了音樂而存在的。
宮廷門口的紅衣金紐扣的侍衛檢查了悠念一番,確認悠念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後才放行。
“殿下,陛下和眾位來賓已經等候多時了。”穿著嚴謹的黑色西裝的男人恭謹的行禮,一板一眼,標準而優雅,這是受過嚴格訓練出來的宮廷執事官。
顧譯軒微微頷首,烏發披在身上,隨風輕輕拂動,美麗柔順的宛如上等的綢緞,讓人忍不住被迷了心眼,想要伸手撫摸。
宮廷執事官再次彎了彎腰,正想退下,目光卻在觸及悠念的時候微微頓了頓,眸中滑過一抹驚豔,然而下一秒卻皺了皺眉頭,“殿下,您看,這位小姐的服飾……”
悠念穿著很簡單的休閑白色連衣裙,怎麽看都不適合這麽正式的場合。
顧譯軒看了眼悠念,看向執事官,“我知道了,我會處理,請陛下稍等片刻。”
這要是別人說這話還不被視為不敬,但是從顧譯軒口裏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執事官點點頭,便退下了。
顧譯軒在皇宮有屬於他的宮殿,各種精致美麗的樂器以非常順眼藝術的角度擺放在屋內,很是漂亮。
“嗯……這個怎麽樣?”顧譯軒從一排還掛著吊牌的禮服中為悠念挑出一條簡約的雪白色禮服。
悠念伸手摸了摸,絲滑的觸感讓她舒服的彎起美麗的桃花眼,“謝謝。”
顧譯軒看著悠念拿著禮服進浴室的背影,溫和柔美的麵容蕩著讓人心動的寵溺笑意,為自己要用生命守護的人挑衣服,然後看她穿上真的讓人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不一會兒,悠念換好禮服出來,顧譯軒聞聲轉身,卻在抬眸的一瞬間,癡了。
白色簡約風格的禮服並不是女人們的最愛,甚至可以說很冷門,因為它對女人的氣質和身材要求太高,然而悠念卻是如此完美的將這條簡單的禮服展現出了驚人的美麗。
宛如隻是由兩塊布縫紉起來的禮服,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絲裝飾,唯一的花紋是那白色中帶著的銀色繁複花紋,有種低調的華麗,裙擺長到了膝蓋,露出了白皙纖細的小腿,無袖的上身露出她精致美麗的鎖骨和兩肩雙臂,一頭長及腰部微微卷曲的烏發隨意的散落在身上,一張略顯古典氣息的精致小臉不施粉黛,她開門走出,優雅的姿態,讓顧譯軒一瞬間覺得女神下凡,迷惑了他的身心。
悠念走到顧譯軒麵前,這個溫柔的翩翩聖子看著悠念,癡迷到仿佛帶著一絲茫然,這是沉迷到幾乎迷失自我的無助,身體至靈魂都被奪走的無助。
“譯軒?”悠念挑了挑眉梢,伸手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臉頰。
顧譯軒反應遲鈍了,好一會兒才猛然反應過來,看著悠念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神情,臉上閃過一抹窘迫,白皙的耳尖紅紅的。
“我……你……”
看著追求完美音樂的聖子難得的慌亂不知所措,悠念微微失笑,“好啦,再拖下去,陛下該不高興了。”這句話說出來純屬為了讓顧譯軒變正常,她悠念才不會管那什麽狗屁國王什麽其它世界貴族呢,他們愛等不等,有沒有人讓他們等。
險些再一次迷失在悠念笑容中的顧譯軒趕緊咬了咬舌尖,疼痛和舌尖傳來的腥甜才讓他沒有再次失態,上下打量了悠念兩眼,顧譯軒眉頭皺了皺,然後快步走向自己臥室,好一會兒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套首飾。
悠念微微睜大雙眸,隻因為她認出了這精美的一套首飾竟是用珍貴的薄雲母打造而成的,薄雲母是一種很脆弱的地質層,呈半透明的乳色,看著會有種那是飄在地上的雲的感覺,薄雲母太過脆弱,並不能打造成首飾,但是這個對藝術追求幾近變態的世界的人們喜愛那種仿佛把縹緲美麗的白雲戴在身上的神秘藝術感,所以加入了另一種物質,讓薄雲母變得堅硬,而薄雲母這層地質並不容易開采,更不允許開采,所以才其有多珍貴可想而知。
顧譯軒把項鏈戴在悠念比天鵝都要美上百倍的脖頸,淚滴狀的薄雲母垂在鎖骨中間,縹緲的美麗,竟比鑽石還要美上幾分。
再把手鏈戴在悠念的手上,顧譯軒滿意的看著悠念在他的手中變得如此的迷人,但是在邁出他的流音殿後,顧譯軒就後悔了,沿途已經有許多個宮廷執事看著悠念打翻了東西,顧譯軒從一開始的心滿意足到後麵到達夜宴大廳,臉色已經臭的可以了,還是後麵執事官喊話前咳了聲,顧譯軒才冷靜下來,勾起一如既往的微笑。
見顧譯軒正常起來,執事官才推開了身後白色美麗的大門,高昂的宣報聲響起:“聖子殿下、瑞比斯羅生若悠念,到——”
萬眾矚目般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大廳入口。
悠念挽著顧譯軒的臂彎,一如既往的淺笑淡然,每一個步伐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得仿佛是被上帝定格擺設過的藝術,讓人花了眼,癡了心。
噗通……
所有人心髒在看到那邁入眼簾的女子都不由得咯噔一跳,目露驚豔癡迷,在另一個世界,悠念會被比作維納斯女神,而在這裏,悠念便宛如音樂女神,優雅美麗,讓人忍不住膜拜。
邁過長長的紅地毯,顧譯軒一手置於左胸口,一手置於身後,朝坐在王位上的國王彎腰行禮,悠念則優雅緩慢的張開雙臂,彎腰,烏發瞬間如同瀑布般從兩邊傾瀉而下,美麗得猶如畫卷,再一次晃動了所有人的靈魂。
一個人的美貌是沒辦法讓人炫目到這種程度的,但是一個人的氣質和氣場卻能夠讓整個世界都為之晃神。
“陛下。”顧譯軒柔和的嗓音意外的帶著極大的穿透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回了神。
坐在王座的男人看起來已經五十幾歲了,穿著白色華麗的軍裝,眉頭有著兩道深深的溝壑,可見是一個嚴肅的經常皺眉的男人,此時看著悠念,平淡中帶著銳利的眼神打量著悠念,好一會兒嘴角帶起微笑,“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啊,羅生若三小姐。”
“我的榮幸。”悠念下顎微收,淺笑淡然,絲毫不覺得半點受寵若驚。
國王陛下不再說話,隻是目光掃了顧譯軒一眼,然後出聲,“既然客人都已經到齊,各位請不要拘束的玩個開心。譯軒跟我來一下。”
“是。”
國王說完便起身離去了,這場夜宴以國王的名義發出邀請,其實真正的目的不過是讓世界貴族和他瑞比樂亞皇室的孩子交流和聯絡感情而已,而他一個老頭在這都是年輕人的宴會中顯得突兀也不合適。
國王離開,大廳入口的白色大門緩緩合上,這裏,便是他們同級的年輕人的聚會場。
安靜的大廳立即響起了聲音。
“羅生若家的人還真是和他們的名號一樣的囂張呢。”
“可不是,這一等就讓我們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是目中無人了。”
“……”說這些挑刺刻薄的話的,理所當然的除了女性不會有其它了。
“喂喂,你們不能這麽沒有格調啊,美女,總是有任性的資本的。”一道魅惑至極的嗓音穿透力極強的響起。
悠念微微挑了挑眉,看向出聲方向,隻見那擺放著糕點酒類的長桌邊上,一個穿著寶藍色西裝的男人笑得妖嬈的看著她,狹長的丹鳳眼,銀灰色的瞳孔仿佛帶著一層霧氣,神秘得讓人想要撥開迷霧看清他的真麵目,高挺的鼻,殷紅的薄唇,嘴角勾著壞壞的笑,看著悠念,帶著一種勾人偷吃禁果的誘惑。
悠念淡淡的收回眼神,白皙的麵容不存在任何一點點被勾引得心跳加速的臉紅,又是花花公子類型的男人,她都膩了。
男人銀灰色的眼眸滑過一抹驚訝,嘴角壞壞的笑容微微僵了僵,男人不遠處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長相豔麗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珂亞嵐修,人家可不吃你那套呢。啊,也對,人家已經有了兩個極其優秀的男人了,哪裏還看得上你啊。”
“珂亞紗織,你是在嫉妒人家能讓人家曲眷熾和瑰夜爵同時喜歡上吧,人家那功力可不是你能比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啊,人家把你最愛的單薑恒都給勾引走咯。”這話看似在嘲笑珂亞紗織,其實還是拐著彎罵悠念水性楊花。
“牡丹,你這話就說錯了,人家單薑恒現在已經是炙焰雨茉莉的了,紗織沒份,你沒份,我沒份,人家羅生若悠念啊,更沒份。”
“嗤——你又知道?說不定人家有三小姐有那個功力把單薑恒從炙焰雨茉莉手中搶來呢?”
“呀啦呀啦,你們真討厭,這種話怎麽能隨便說呢,羅生若家族要是和炙焰雨家族杠上,這後果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能怎麽樣啊,人家說不定能把炙焰雨炫麗也給勾引上,到時候枕頭風吹一吹,炙焰雨炫麗能把整個炙焰雨家族都送給她,你瞧瞧,曲眷熾不把那驕傲和尊嚴都給她了麽?……”
“……”
四周一片冷嘲熱諷的低笑諷刺,看來這些女人要麽愛慕曲眷熾和瑰夜爵的有不少,要麽就是沒事找事,嫉妒心起,擠兌悠念。
女孩們之間的戰爭,男孩們自然不會過多的介入,珂亞嵐修在悠念那裏吃過一次不算軟釘子的軟釘子後,所有人便站在一旁看戲般的看著這一切。
悠念一個人站在中間的紅地毯上,仿若成了眾矢之的,身邊沒有任何可依賴的人,然而那纖細的身子優雅的姿態淡然的微笑,卻讓人有種仿佛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聲音漸漸的消了下去,悠念才慢慢的邁著步伐,對於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仿若無睹,那優雅的晃在燈光下的白皙到幾近半透明的小腿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渾然天成卻不經意的誘惑。
珂亞嵐修銀灰色的眼眸一瞬間變得越發的灰蒙蒙起來,如同濃霧繚繞的森林,危險而充滿野性。
“說完了?”悠念身子輕輕一轉,坐在了擺置在大廳中的小沙發上,雙腿交疊,一手擱置在沙發扶手上,一手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杯紅酒,嘴角含笑的看著方才說話的幾個女人,配著那略顯霸氣的坐姿,竟讓人一瞬間產生匍匐在她腳前親吻她的腳趾的衝動。
如果她是女王,那麽他們隻是她的裙擺。
柔婉的嗓音詭異的撞擊著心髒,任誰也無法忽略一星半點。
眉頭微皺,珂亞紗織隻覺得這個女人怎麽看怎麽礙眼,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說完又如何,沒說完又如何?難道你敢做的事還不敢給人家說?”
悠念看向珂亞紗織,嘴角帶著淺淡的微笑,“我想你們都隻是道聽途說沒有親眼見到吧。”
“你什麽意思?”珂亞紗織扯了扯嘴角,她當他們都和她一樣那麽差勁那麽弱的連進入訓練場的資格都沒有嗎?他們可是忙得很,才沒有時間看那些弱爆了的什麽聯賽呢,小孩子玩的遊戲。
“否則……”悠念輕輕抿了口紅酒,微微抬起的完美白皙的下顎引人遐想,“你們應該知道惹到我的人下場都是怎麽樣的。”嘴角含笑,桃花眼彎彎,如此的桃花泛濫,勾魂奪魄,比起警告更像勾引。
事實上悠念隱約的還記得自己在四校聯賽上有虐人,但是忘記自己虐誰了,怎麽虐了囧……
一群人麵麵相覷,說實話他們這些世界貴族自視過高,根本不屑看那些普通貴族之間的聯賽,更何況萬環訓練場與世隔絕,他們也是收到了家族的命令才離開訓練場來這裏一趟的,悠念和曲眷熾瑰夜爵糾纏不清的事,自然也是道聽途說的,悠念有多厲害,得罪她的人被虐的有多慘,他們沒見到,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麽好害怕,同樣是世界貴族,就算羅生若家族是比他們神秘上一些,但是能差多少?更何況這還是個天才完成的廢物?
“嗬嗬……”瑞比樂亞王國二公主宮牡丹低聲輕笑,“大家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三小姐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你這是在拐著彎說我小氣。”悠念神色淡然的揭穿宮牡丹話裏的意思。
宮牡丹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她話裏的意思誰都聽得出來,但是還是第一次有人會這麽幹脆的直接把她的話裏的意思說出來,這樣一來,難看的反而是她宮牡丹了。
“我這人很小氣,很記仇,欠我的一定要還回來,隻不過一般被我秋後算賬的下場都不會太好,所以念在大家都是世界貴族的份上,我就現在把你們不自量力挑釁我的仇報了吧。”柔婉的嗓音一字一句詭異的撞擊在人心,莫名的讓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危險。
“你……你想做什麽?這裏是瑞比樂亞!”珂亞紗織說著不自覺的朝珂亞嵐修身邊靠去,心髒那種不受控製的跳動讓她臉色有些蒼白。
“那又如何?不能見血的,隻是聖地不是嗎?”悠念輕輕聳肩,仰頭喝下杯中的紅酒,微微斂著的眼瞼驀然一掀,露出淩厲慎人的眼眸,一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髒一跳,警惕了起來。
隻見悠念猛然把手中的空酒杯朝珂亞紗織扔過去,極快的速度但是卻並沒有什麽威力,珂亞嵐修把珂亞紗織輕輕一拉,就躲開了杯子的投射範圍。
然而,悠念是會投出這麽沒攻擊力的東西的人?當然不,按照單韻熙的說法,悠念投擲出去的東西從來都是手榴彈級別以上的危險物品,偶爾還會投幾顆核炸彈。
“砰!”還在空中的杯子忽然炸開。
“啊!”
“啊!”
“……”一聲聲尖銳驚恐的女聲響起,隻見方才對悠念明嘲暗諷的女人左胸口心髒處,都插著彎月狀的玻璃,甚至詭異的一動一動的仿佛跟著心髒的跳動在動一般,隻要輕輕一碰,就可以插進她們的心髒。
別說女人們被自己胸口的玻璃嚇到了,就連男人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
“別隨便碰哦。”悠念看到珂亞紗織想要拔玻璃的動作,淡淡的出聲,“會死人的。”
仿佛要印證悠念話的真實性,珂亞紗織才碰了一下,整張臉就疼痛的扭曲了起來,即使塗著濃妝也沒有辦法遮掩她難看之極的臉色。
“你……你……”宮牡丹難以置信的看著悠念,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敢在她的地盤對她出手,然而心髒每跳動一下都傳來劇烈的痛感,讓她不敢再出聲,生怕這個女人做出讓她後悔莫及的事。
“嘛……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我?”悠念眨眨眼,看著一雙雙難以置信和怨毒怨恨的眼睛,很萌很天真的問:“眼睛不想要了?需要我幫忙挖出來嗎?”
“你不要太過分!”珂亞紗織看悠念那副把天地都踩在腳下,絲毫不把她們放在眼裏的樣子很不爽,心髒傳來的疼痛越大她就越討厭,越恨。
“唔,我已經手下留情小懲大誡了,真是不知道滿足不懂得感恩。”悠念站起身,優雅的一拂落在身前的烏發,她美麗優雅的如同帶來福祉的音樂女神,卻冷酷殘忍的如同來自地獄的殺戮女神。
“真是不華麗的宴會不華麗的人。”悠念輕輕低語,嘴角的笑容深了深,顯出幾分的邪氣和冷酷,“如果你們忘記我羅生若家族是幹什麽的,我不介意幫你們記起來,並且……從此刻入骨髓。”最後一個尾音落下,深刻的讓人不禁背後爬起一股子的涼意,一陣驚悚。
所有人都不敢輕易再開口,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瘋子,更可怕的是有實力有背景的瘋子,而悠念此時無疑就是這麽一個有實力有雄厚背景的瘋子。
悠念挑了挑眉梢,掃了眼安靜的所有人,輕輕的點點頭,對於他們的老實很滿意,身子往後倒去,坐回沙發上,“呐,現在,你們毀了我的好心情,按人頭數,一人給我八千八百八十八萬瑞幣,你們可以選擇刷卡、支票或者現金支付,不允許賒賬。”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悠念從她的小包裏拿出一個羅生若家族特有的便攜式刷卡機,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有備而來的吧?她這是明目張膽的搶劫?
“我刷卡!”讓人意外的是,最先妥協的是莫洛家族最小的女孩莫洛明珠,她左胸口同樣插著一塊玻璃,此時已經拿著卡走到了悠念麵前,女人總是這樣,在冷嘲熱諷另一個女人的時候會忘記後果,而一遭受到後果,立馬就想起了這個人的恐怖,莫洛明珠現在才想起來前莫洛左翼的警告。
悠念瞟了莫洛明珠一眼,也不多收人家一分錢也不少收一分,說了八千八百八十八萬就是八千八百八十八萬。
“現在,你可以把這東西弄出來了吧?”莫洛明珠見錢劃過去了,鬆了一口氣,指著自己胸口的玻璃問道,臉上甚至帶了幾分焦急。
絕對不能帶著這樣的傷出去,左翼大哥說了,要是敢惹到羅生若悠念,就要對她處置家法!她不明白大哥為什麽要這麽明顯的偏袒這個女人,但是她知道,莫洛左翼從來說到做到,而如今莫洛家族是左翼的,就算她在受寵也沒辦法違背哥哥的話,要知道莫洛左翼那狂得連上帝都不允許違抗的人,可是連他父母都不敢違抗的!
悠念挑了挑眉,“我說了交了這筆錢就幫你把東西弄出來了嗎?”
莫洛明珠瞪大了眼,“那你……”
“這隻是讓你能夠平安出這扇門的錢而已。”悠念厚顏無恥的聳肩。
“嗬……”看戲看到這裏,有人忍不住的氣笑了,“也隻有莫洛明珠那傻子才聽話的給你錢!哥,我們走!”珂亞紗織扯著嘴角,拉著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珂亞嵐修就往出口處走。
“咻!”一道犀利的破空聲響起,帶著鋒利的如同刀子貼著大動脈劃過的寒意和痛感。
所有人都驚悚的看著釘在門上的紙牌,紙牌上,一張帶著紅色小醜帽的鬼咧著嘴,仿佛嘲笑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我看你們很不爽,也很不高興有人違背我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現在隻有莫洛明珠可以出去,其它的,沒有交錢想出去?”悠念坐在沙發上,豎起的食指上一張黑桃皇後在快樂的旋轉著,悠念的目光沒有看任何人,卻讓人覺得一股子寒意刺骨,“把命留下。”
珂亞紗織臉色驟變,心髒傳來的疼痛和悠念那絲毫不客氣的唯吾獨尊的語氣氣得整張臉扭曲了起來,“你別太過分!你以為你是誰?在場的誰不懂武?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比一場,搞偷襲算什麽東西?!”
然而珂亞紗織卻不知道,在場的除了她們這些因為心髒被插了玻璃的女人之外,男人不是沒有想出手的,而是根本沒辦法出手,這個女人身上明明沒有半點攝人的氣場,然而他們卻有種心髒上麵懸著一把刀,擅自動彈一下的後果可能就是命喪黃泉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不惜命,沒有誰不怕死,更何況他們從小到大學到的東西很多,唯獨沒有的就是為了別人冒險舍生忘死。
“真不好意思,我隻跟強者打。”這個人,連端木寂雅那個女人都比不上,根本讓她盡不了興,到時候玩死了,沒錢拿還得惹上一堆麻煩,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悠念才不幹呢。涼禮大哥說了,絕對不能做白工!
“你……唔……”心髒跳得越快,玻璃仿佛就越進去一點,疼得讓人幾乎站不穩,珂亞紗織再氣也沒辦法出手。
珂亞嵐修似乎終於看夠了戲,一張金卡夾在指間,邁著修長的雙腿妖嬈魅惑的走到了悠念麵前,微微俯身,銀灰色狹長魅惑的眼神調情勾引般的看著他,“一億七千七百七十六萬,兩人份,夠了嗎?”
悠念毫不手軟的一分不少的劃了兩人份的出門費,看著近在咫尺的邪氣妖嬈的俊臉,嘴角勾起淺淡的微笑,桃花眼彎成兩弧美妙的彎月,如同小溪一般,清澈見底,奪人心魂,想要魅惑人的,反倒是被迷惑住了。
“夠了,你們可以走了。”悠念拿起刷卡機把靠得太近的男人的臉推開。
被推開的男人回過神,恬不知恥的又湊了上來,魅惑低啞的嗓音在悠念耳邊輕輕響起,“如果想約你出去,需要多少錢?”
悠念微微眯了眯眼,嘴角淺淡的笑容勒高了些,一瞬間從聖潔的女神變成了魅惑妖嬈的妖精,她伸出美麗的玉臂,勾住彎腰湊在她麵前的珂亞嵐修的脖頸,讓他的麵容與她靠得更近了些,溫熱的馨香直撲他的麵頰,因為壓低而變得低沉魅惑的嗓音在他耳邊低喃,“你想讓花錢讓我嫖你啊?”
悠念不喜歡玩曖昧,但是不代表不會玩。
珂亞嵐修微微怔了怔,看著近在咫尺如同妖精迷惑人心的女人,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妖嬈邪氣起來,“那你願意嗎?”
纖細美麗的手指輕輕捏住他尖尖的下巴,似乎在打量他的麵容,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嘛……真是個美人,不過……我已經玩膩了你這種類型的男人了。”
花花公子。
端木惑都比你可愛。
悠念毫不留戀的收回兩隻手,把他推開,妖精的魅惑瞬間消失不見,又是那淡然淺笑聖潔的優雅女神樣,“不要妨礙我做生意,不想死但又想玻璃拔出來的人,給我一億瑞幣。”
“你無恥!”珂亞紗織氣得眼睛發紅,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人,不過是諷刺她幾句嗎?竟然無恥的逼他們給錢,這還不夠,現在更是獅子大開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女人!
“謝謝。”悠念更加無恥的把這話當成了誇獎,最讓人無語的是她是那般優雅的宛如接受讚美一般的優雅頷首,讓人看著她都會產生那真的是一句讚美的話一樣的感覺,“對了,你的話,不給我2倍的價錢我是不會給你取出來的。”
“你!我死都不會讓你給我拔!噗……”珂亞紗織看著悠念那模樣,氣得真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紗織!”珂亞嵐修快步扶住倒地的珂亞紗織,眉頭皺了起來,看向另一邊角落裏的紫發少年和蘑菇頭少年,“瑾、瞬。”
聽到珂亞嵐修的聲音,珂亞瑾才嚼著口香糖一臉不羈狂傲的從角落裏走出來,一身紫色的修身西裝很是華麗帥氣,配他紫色的發,帥氣不羈的麵容,實在很讓人心動,而他身後的珂亞瞬卻是一身古板的黑色西裝,大大的蘑菇頭發型下土氣的大眼鏡和微微低著的頭,擋住了他的麵容。
“大哥,我和瞬可沒錢給這位美麗的小姐那麽多錢。”珂亞瑾睨著悠念,和珂亞嵐修一樣狹長的銀灰色鳳眼帶著明晃晃的挑釁,“呐,要不然我把我可愛的弟弟拿來抵債怎麽樣?”蘑菇頭珂亞瞬被珂亞瑾給推向了悠念,珂亞瞬一個沒留神,就磕磕碰碰的朝悠念跌了去。
“啪!”珂亞瞬摔在悠念的腳邊,眼鏡砸在了地麵。
“對、對不起!”珂亞瞬錯愕的抬頭,露出一雙狹長的銀灰色眼眸和和珂亞瑾一模一樣的麵容,讓人驚訝的是,那雙眼眸並沒有和珂亞嵐修和珂亞瑾一樣的迷霧重重,邪氣萬分,反而清澈得如同銀灰色的寶石,然而那清澈的寶石中心仿佛有帶著一點朦朦的霧氣,如同隔了一層紗。
悠念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淺笑嫣然的麵容和她的動作她的話,絲毫讓人無法想象是她做出說出的。
“呐,你要不要當我三個月的收藏品?”
“欸?”珂亞瞬瞪大了眼,珂亞瑾和珂亞嵐修也驚訝得微微睜大了雙眼。
“要不要?”悠念看著珂亞瞬,再一次問道。
“……對、對不起,請、請允許我很鄭重很鄭重的拒絕你!”珂亞瞬緊張激動的大聲道,雙手交握在身前,對著悠念就是一個用力的鞠躬。
“唔……真可惜。”悠念語氣有些失望,頓時讓珂亞瞬滿心愧疚的道歉,看得珂亞瑾一頭黑線,貌似這種事根本沒必要道歉吧?她想把人當收藏品,被拒絕是理所當然的吧!
“好啦,不要拖延時間了,請都快點過來交錢吧。”悠念理所當然的拍拍手,美麗的眼眸彎成兩弧彎月。
……
等顧譯軒回來的時候,便見到整個宴會大廳已經空蕩蕩的隻剩下悠念一人了,微微怔住,怎麽他才離開了沒半個小時人就都沒了?
悠念見顧譯軒出來了,站起身,微笑的看著他,“宴會結束了,我們走吧。”
顧譯軒雖然困惑,但是看著悠念還是點點頭,帶著悠念準備離開皇宮。
長長的走廊鋪著上等的紅地毯,讓人邁著上麵異常的舒服。
“聖子殿下。”兩人就要走出主宮殿,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穿著宮廷侍女裝,一步步恭謹的走到了顧譯軒麵前彎腰行禮,“殿下,大公主殿下有要事找您,請您過去一趟。”
顧譯軒眉頭皺了皺,皇宮之內危險重重,要他把悠念留在這裏他是絕對不放心的,隻是大公主……
悠念看出了顧譯軒的猶豫,“沒關係,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這裏正是一個小花園,前麵有一個噴泉,水裏有很多珍貴美麗的觀賞魚,悠念不會覺得很無聊。
“……那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顧譯軒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見悠念點頭才快步離去,對於悠念的戰鬥力他不會懷疑,但是就怕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快點處理完大公主宮百合的事,就可以快點回來。
而事實證明,顧譯軒的顧慮有一半是正確的,而他算漏了的那一半不是其它,就是他忘記了悠念本身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特別是悠念一個人比較無聊的時候,麻煩找上門,這貨唯一會做的事情不是逃跑,而是讓麻煩變成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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