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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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帝趙昺收到孟菊發來的戰報後,方知宋軍和掃魔隊通力合作,剿滅了遊靈教,穩定了原局勢。

    趙昺大喜,任命孟菊為兵馬大元帥、一品誥命夫人,指揮大宋所有軍馬。下詔大赦天下,釋放所有牢犯,拿出府庫一半的金銀、物資,獎給北伐有功將士。所有行業歇業十天,隻玩不幹活,普天同慶,

    這三道聖旨呀,深得民心,宋國軍民沉浸在歡樂的海洋。

    襄陽府衙議事廳裏,孟菊、齊美、張侯、季彬、趙馨、寧靈兒等人聚在一起,商議祭祀襄陽忠烈祠之事。

    孟菊歎道:"想當年趙方、孟珙主政襄樊時,將星雲集,何等風光。後來我夫君遵循孟珙遺訓,整軍堅守,出師北伐,轟轟烈烈。可惜呀,半個多世紀的戰爭,不知有多少大宋軍民命赴黃泉,今日思之,惟有痛楚!"

    寧靈兒勸道:"夫人切莫難過,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冥冥之,老天都安排好了。如今滅了蒙元、逐草教、遊靈教、湖丐幫、分原教等強勁對手,大宋一統華夏,其功不遜於堯舜,縱然秦皇漢武再世,亦不過如此。大宋威儀,足可流芳百世。陣亡將士可歌哥泣,他們之英靈,澤被後世,當成華夏史一卷壯烈史詩!"

    眾人聽了,均稱讚寧靈兒評點恰到好處,值得宣傳。

    孟菊緩緩道:"近來我頭腦昏沉,自知不能勝任兵馬大元帥之職。祭祀完襄陽忠烈祠後,我寫辭職報告,交給陛下,要求退居二線,讓陛下另外任命。"

    眾人聽了,默然無語。

    張侯說道:"祭祀襄陽忠烈祠,不僅僅是襄樊地區軍民的事,也是整個大宋國的事。我建議大元帥寫份奏折,要求各地抽調軍民代表,到襄陽忠烈祠祭祀。"

    眾人聽了,你一言,我一語,議論了一陣,一致同意張侯的這個建議。

    孟菊命親兵拿來紙筆,當場寫了份奏折,內容主要是祭祀襄陽忠烈祠的事,另外把自己辭職的事一並寫在這份奏折裏,請趙昺無論如何,免了她的所有職務,讓她安心養老。

    話休絮煩,簡短截說,這份奏折由趙馨揣在懷裏,親赴臨安麵聖,交給趙昺。

    臨安大慶殿裏,少年天子趙昺端坐在龍椅,武百官分列大殿二邊。大殿正央,趙馨拜過天子,聽到天子讓她起立後,朗聲道:"陛下,臣趙馨奉兵馬大元帥孟菊之命,親送奏折,請陛下禦覽。"

    太監從趙馨手取過奏折,遞給趙昺。

    趙昺閃龍目,看罷奏折,開言道:"孤尚年幼,對軍旅之事不太了解。孟大元帥年事已高,堅決要求辭職。這,這可如何是好?"

    右丞相陳宜出班奏道:"陛下勿憂,勝任兵馬大元帥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趙昺問道:"陳愛卿,你剛才所言,勝任大元帥者,當為何人?"

    陳宜朗聲道:"趙馨!"

    啊?!

    眾武聽了,望望趙馨,瞧瞧趙昺,還看看陳宜,有的小聲議論起來。

    趙昺微皺眉頭,陳宜舉薦趙馨,這可難住了他。因為大宋開國以來,隻有孟菊做過兵馬大元帥,因為孟菊有這個資格啊。她是孟珙的胞妹,是趙林的第一夫人。孟菊擔任兵馬大元帥,非議者少。如今讓趙馨接替孟菊,擔任這個職位,掌管大宋國所有軍馬,資曆方麵,似乎欠缺了些。

    這是趙昺的真實想法,很自然的想法。如果讓趙馨擔任兵馬大元帥,襄樊地區的將士肯定聽命,可其它地區的將士呢,那難說了。

    陳宜見趙昺猶豫不決,進言道:"陛下,臣推舉趙馨擔任兵馬大元帥,理由如下。一、其父母乃大宋超級大英雄,出自將門,自幼習練武,綜合素質高;二、伐元戰爭期間,她表現出色,斬將搴旗,立過大功;三、她多名家人為了保家衛國,獻出了生命。陛下任命她擔任大元帥,是對趙氏家族的一種回報。還有些其它理由,隻是沒有這三條重要,我不說了。"

    眾武聽了,大都讚成讓趙馨擔任大宋兵馬大元帥!

    趙昺沉吟半晌,脆聲道:"朕任命趙馨擔任大宋兵馬大元帥,封趙馨為二品誥命夫人,欽此!"

    趙馨神色平靜,下跪叩頭,沉聲道:"謝陛下!"

    趙昺說道:"眾愛卿如沒別的要事,那退朝了。"

    陸秀夫出班奏道:"陛下,次你說要到崖山海邊去玩,那裏要造個行宮。隻因那兒路遠偏僻,建造行宮困難,至今沒有造成。陛下,你看這事是不是~~~"

    趙昺聽了,很是不悅:"陸愛卿,這芝麻大的事,你卻辦不成,你這左丞相是怎麽當的?!"

    陸秀夫聽了,背沁出豆大的汗珠,顫聲道:"臣當竭力督辦此事,明日一早,臣帶臨安建築隊到崖門去,督造行宮。"

    趙昺聽了,語氣變得緩和了些:"這對了嘛,現在大宋一統華夏,天下太平。朕想去哪兒玩,去哪兒玩。"

    趙馨見趙昺年幼無知,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很是失望,默默地立在殿西,一股複雜酸楚的情緒湧心頭。她擔心大宋將士用血肉打下的江山,因為天子的遊樂而衰敗。這不是沒有先例,商紂王、秦二世胡亥、漢成帝劉驁、陳後主叔寶、隋煬帝楊廣等君主,因為荒淫無道,結果國破家亡。俗話說,三歲看八歲,八歲定終身。剛才趙昺的表現,著實令趙馨擔心!

    當天晚,趙馨睡在皇宮招待所裏,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回想家庭生活、軍旅生涯,她感慨萬千。半夜過後,趙馨感到困倦,才沉沉睡去。

    說來怪,快到淩晨三點時,趙馨做了個怪的夢,夢見了父親趙林!

    隻聽得趙林說道:"馨兒呀,你的二個義哥,二個胞哥,你的丈夫,還有多名侄子侄女,皆陣亡了。為父痛徹心肺,見大宋基業已成,沒有意外,百年內國祚不會出問題。為父老矣,決定到無名山修道,度過殘年。你放心,家裏如有大事,我若在世,會來看看的。你如今擔任了兵馬大元帥,位高權重,不可任性,要廉潔奉公,勤於軍務,確保大宋國安全。人際交往時,不能對信任你的人撒謊,不能相信對你說謊的人,記住了嗎?"

    趙馨見趙林滿頭白發,倚在一棵古鬆,心痛地說道:"爹,你究竟在哪兒?無名山在哪兒啊?我要到無名山,接你回家!"

    "無名山既然無名,我也不知它在哪兒。馨兒切記,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爹去修道了,告辭!"

    趙馨急忙大喊起來,猛地醒了過來,身早已冷汗涔涔。

    而夢的趙林,不在她身邊。趙馨想起夢趙林之語,認為是爹爹托夢之語,爹爹的道行修為,肯定大大進步了,才能相隔千裏來托夢!

    趙馨大哭起來,泣聲道:"爹,你在哪兒呀,我要到無名山找你!"

    幾名宮女聽到趙馨在臥室大叫,急忙推開門,走了進來。見趙馨頭發零亂,情緒激動,唬得呆立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趙昺交待過她們,誰服侍趙馨不好,砍誰的腦袋!

    趙馨見了,料知自己失態所致,遂說道:"你們不必緊張,剛才我做了個夢,才這樣的,嗬嗬。"

    宮女們聽了,這才放下心來。

    天明後,趙馨在禦膳房裏與趙昺等皇族成員一起吃早飯,席間,趙昺說自己年幼,處事經驗不足,不到襄陽忠烈祠祭祀了,特派陳宜代表朝廷,帶一支百餘人的武官員,隨趙馨去襄陽忠烈祀,祭奠祠堂裏的大宋將士。

    趙馨聽了,甚是欣慰,對趙昺講了些軍旅之事,趙昺不住地誇趙馨,說大宋諸多軍務,靠趙馨打理了。

    用完早膳,趙馨辭了趙昺,離開皇宮,來到臨安嶽廟。

    根據事先的安排,陳宜帶隊到嶽廟,在冤死的愛國英雄嶽飛塑像前跪拜。

    趙馨看到墓闕下有四個鐵鑄人像,反剪雙手,麵墓而跪。遂問陳宜:"這四人是誰?"陳宜答道:"他們是陷害嶽飛的秦檜、王氏、張俊、萬俟卨四人,遺臭萬年!"

    趙馨走到跪像背後,見墓闕寫著一副楹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

    陳宜說這是嶽飛及其子嶽雲墓葬處,趙馨聽了,聯係自己身世,少不了嗟呀一番。

    離開嶽廟後,趙馨、陳宜一行快馬加鞭,向襄陽方向而去。

    於路無話,眾人到了襄陽,趙馨帶陳宜到襄陽府衙趙府,見了孟菊,講了在臨安的收獲。

    孟菊聽了,甚是高興,不顧年事已高,命廚師多煮幾道菜,在宴會廳請了幾桌人,歡迎陳宜的到來。

    陳宜原本是趙林、孟菊的部下,彼此非常熟悉,席間,大家交流了軍國之事。

    孟菊在席間還講了祭祀襄陽忠烈祠的事,她要求大家做好充分準備,嚴格挑選入祠紀念人員。像襄陽忠烈祠這樣神聖的地方,尋常人是進不了的。

    晚宴結束後,眾人各回各的窩,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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