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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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從營帳的窗子透進來傾灑在地麵上,給營帳中營造了一種美麗又溫馨的氣氛。
我舒適地依偎在蕾菲娜懷裏,頭枕靠在她的胸部,而她則愛憐地輕撫著我的長發,這樣的美妙時光,真是過多久也不嫌長啊。
然而營帳外麵傳來的一點聲音打破了我的寧靜,這聲音比較遠,以至於蕾菲娜毫無察覺,我側耳傾聽,卻發現那是克雷迪爾和哈裏曼的聲音,原來他們並沒有走遠,隻是在營帳附近講話,隻是起先聲音較輕,所以我也聽不見,但現在卻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而聲音大了起來,所以我這特別靈敏的耳朵就可以聽到了。
“大賢者!請恕我無理,但是難道您是在懷疑芙若婭嗎?”克雷迪爾的聲音顯得相當激動。
“跟你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受到克雷迪爾的影響,哈裏曼的聲音也有些大了,“但她現在來曆不明是事實,而你對她的關注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範疇,我注意到當你在她身邊時,你就不再具有清醒的判斷力了,所以我才建議你和她暫時分開,好好冷靜一下,這對你和她都有好處。”
“大賢者,您一直是我除了父親大人以外最敬重的人,盡管我們沒有師徒名份,但我從來都把您當作我的老師,但這一次,請恕我不能再遵從您的訓導。”克雷迪爾禮貌而堅決地說,這令我相當吃驚,因為從認識他到現在,我從來沒見他違背過哈裏曼的意思。
哈裏曼估計也很吃驚吧,因為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開了口:“克雷迪爾,你父親把教導你的重任托付給我,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一直讓我感到驕傲,但這一次,你為什麽就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呢?”語氣中頗有些沉痛。
克雷迪爾沉默了一會兒,仿佛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似的說道:“大賢者,其他任何事情我都會聽您的,可唯獨這一次不行,因為……因為我已經愛上她了。”
嗯?啥米?你愛上誰了?我???
“這連傻瓜都看得出來,”哈裏曼的聲音卻一點也不吃驚,“本來年輕男子愛慕美麗的少女,根本沒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也不會來幹涉你的感情。可是當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表現得太不成熟太不冷靜,與平時簡直判若兩人,這令我很不放心,你將來是要領導一個國家的人,你的人民需要你的英明和睿智,怎麽能為一個女子喪失判斷力呢?更何況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
靠!什麽叫連傻瓜都看得出來?言下之意是我連傻瓜都不如?可這不能怪我啊,我當男人當了二十年了,根本不習慣從女性的角度思考問題嘛,誰知道克雷迪爾那個傻蛋會愛上現在的我啊?還有你說什麽將來要領導一個國家的人?那不就是儲君嗎?難道克雷迪爾是一個王子?那蕾菲娜豈不成了公主?可是不對啊,那些士兵和軍官都是稱呼他們公子,小姐的呀。
“請您不要這麽說她!”克雷迪爾大聲說,“她和其他所有的女人都是不同的!這一點我知道得很清楚,我感覺得到。她就像個聖潔的天使一樣,和她在一起時,她那寧靜,溫柔的光芒淨化著我的靈魂,讓我感到發自內心的愉悅和舒暢,我已經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愛她勝過一切!而您竟然懷疑她的身份?這……這太荒繆了,她的來曆是有點神秘,但她所經曆到的殘酷黑魔法師您親自偵測出來的呀?難道她還能騙過您嗎?”
……拜托,這不是真的吧?我現在的臉色估計很難看,幸虧我我把臉靠在蕾菲娜的懷裏她看不到,不然一定會以為我是病情大惡化。
“你完全誤解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孩子,我的意思是,你既然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你又怎麽知道你們是可以結合的呢?你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像她這樣出色的少女會是平凡人家的女兒吧?如果她的身份是敵國公主,你怎麽辦?你有好好地想過這個問題嗎?”哈裏曼嚴肅地問。
克雷迪爾沒有說話,似乎被鎮住了。
“沒想過是不是?”哈裏曼又繼續說道,“那我再問你,就算身份沒有阻礙,你又怎麽知道她本人的意願呢?也許她另有所愛呢?也許她的父母已經幫她定下親事了呢?別忘了,她現在失憶,所以很多事情是根本不確定的。你也應該冷靜一下了吧。”
說得好,哈裏曼,最好勸得他死了這條心,那以後相處也容易得多。
“如果,事情真地像您所說得那樣,”良久,克雷迪爾終於開了口,“那我對她的心意也不會變的,即使她真得不能或者不願和我在一起,我也會永遠守護著她,並盡我的一切努力幫助她得到幸福,無怨無悔。”
……居然連這種日韓劇裏的台詞也來了,我……我是真的……真的要不行了……
哈裏曼沉默了很久,突然說:“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要好好考慮,認真回答,也許這將決定你的一生——究竟是你那數以十萬計的人民更值得你去守護,還是她一個人?如果兩邊真得無法同時達成,你會選擇哪一邊?”
克雷迪爾也沉默了很久,終於像下了一個很痛苦的決心似的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既然我身在這個家裏,就有必須要背負的責任,我會去做我應該做的事的。”
“太好了,你終於做出了我希望你作出的選擇,這說明你成熟了,你沒有讓我失望,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你的父親交待。”可以聽出來,哈裏曼的聲音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欣喜。
“不過大賢者,或許我不能永遠守護她,但現在她正是最需要被關懷和守護的時候,請不要在這個時候讓我離開她,軍隊就交給我的副官指揮好了,反正仗已經打完了,不會有什麽事的,我向你保證,我在她身邊不會再失態了,好嗎?”克雷迪爾雖然是請求和商量的說法,但從語氣可以聽出,裏麵包含有他不容變更的決心。
“既然你這麽說那就這樣吧。”哈裏曼想必也聽出了和我同樣的信息,所以沒有做徒勞的拒絕,他似乎想了一下又說:“有件事情我希望你明白,我絕對不是反對你和她在一起,相反,那個孩子的容貌和心性無疑都是人中之鳳,如果你能有她這樣的伴侶,我一定會由衷地為你們的婚姻祝福。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希望你在感情麵前能夠保有你一貫的冷靜判斷力,因為你所作的選擇影響到的將決不隻是你一個人,明白嗎?”
“非常感謝您,大賢者。”克雷迪爾感激地說。
……救命啊!!!這可怎麽辦哪?
營帳裏,氣氛就像剛才一樣溫馨,蕾菲娜也像剛才一樣溫柔,但是我卻不可能擁有剛才那樣的好心情了。
“想喝點蜂蜜水嗎?”蕾菲娜柔聲問我。
嘿嘿,世上再沒有什麽比這句話更能鼓勵我了。
“嗯。”我紅著臉以極輕的聲音回答,雖然每天都喝,但身為純情處男的我臉皮就是薄呀。
蕾菲娜微微一笑,其身去倒了一碗蜂蜜水拿過來,我正在樂滋滋的期盼著,卻見她這次舀了一調羹蜂蜜水卻沒有卻並沒有送進自己嘴裏,而是直接向我的嘴邊送來。
咦?怎麽不一樣了?我正在疑惑,卻見蕾菲娜說:“你現在既然能說話了,應該也能正常吞咽,不用我每次都那樣喂你了吧?你每次臉都好紅,我也知道那樣讓你很難為情的。”
……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讓他們晚幾天再知道我能說話的事?失算啊~~~~~
盡管蕾菲娜依然喂得很細心也很溫柔,但我的心情已經因為連續遭受兩次打擊而跌落穀底了。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的心情似乎有點感染到蕾菲娜了,她關心地問我。
“沒事啊。”我也隻能這麽回答了。
可能是因為我的臉色不是很好吧,蕾菲娜好像不大相信這句話,她注視了我一會兒,柔聲說:“芙若婭,我知道你是不願意讓我們擔心,但是在我心裏,你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你願意把我當作你的姐姐嗎?”
“當然。”我這麽回答,不過心裏的真實意願是把“妹妹”換成“老公”,“姐姐”換成“老婆”。
“那麽,我希望你有任何的煩惱都可以告訴我,無論任何困難我都會盡力幫助你的,當然我一定會幫你保密,就算是大賢者或者我哥哥也不會告訴的,好麽?”蕾菲娜溫柔的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拜托,你讓我怎麽對你說呀?難道說:“蕾菲娜老婆,其實你老公我是個男的,我被奧丁那個老王八蛋變成女的了,在我大哥洛基的幫助下,我正致力於恢複男兒身,順便說一句,你哥哥好像愛上我了。”嗎?可是,如果我不說,蕾菲娜也許認為我不信任她而不高興,怎麽辦?
正在我發愁時,哈裏曼和克雷迪爾進來了,無形中倒幫我解了圍。
“哦?芙若婭你已經恢複到可以正常進食了嗎?那真是太好了!”克雷迪爾一見到我就驚喜地說。
好個屁!我心裏憤憤地想。
“抱歉打擾你用餐,孩子,”哈裏曼說,“但是有件事我需要再次向你確證一下,你依然什麽都記不起來嗎?記不起你的名字,也記不起你家住在那裏是嗎?”
“是的。”我不明白他為什麽又問這個。
哈裏曼微一沉吟,說:“好吧,那我想有些事情需要向你說明一下了,因為當初你進來的時候睡著了,後來又沒出去過,所以應該不知道,其實我們所處的地方是一個軍營,這是克萊頓公國的軍隊,克雷迪爾和蕾菲娜正是克萊頓大公的兒女,現在我們和德卡薩德的仗早已打完了,軍隊不可以長久的停留在這裏,必須回到公國裏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微微點了下頭,這裏是軍營我早就知道了,因為我進來的時候其實在裝睡,原來克雷迪爾和蕾菲娜是一位大公的兒女,而且還是一位手掌兵馬的大公,那也相當於一個小國家的王子和公主了。哈裏曼的意思無非是說軍隊是因為我才停留在這裏的,哼!嫌我礙事就直說嘛,什麽大賢者,好虛偽!
“現在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本來我們想派專人護送你回家,可是你又不記得家在哪裏,當然我們不可能把你留在這個地方。所以孩子,我想問一下,你是否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克萊頓公國呢?”哈裏曼問道。
“但是大賢者,”蕾菲娜突然插口說,“以芙若婭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適應行軍的呀。”
“這一點我當然有考慮到,”哈裏曼說,“所以我的打算是由漢克副將負責把軍隊帶回公國,我們則留下十幾個人,緩慢地護送這個孩子去公國,我,蕾菲娜,克雷迪爾都會留下……”說到這裏時,哈裏曼看了克雷迪爾一眼,估計他原來的意思是讓克雷迪爾負責帶隊吧?可惜克雷迪爾堅持要留下看護我。“……蕾菲娜可以照顧你,而我的神聖魔法應該也能有所助益,你看這樣好嗎?孩子。”
原來如此,這樣看來的話哈裏曼其實很為我著想的呀,剛才倒是錯怪他了。嗯,這個方法的確很合適,而且我又能如願以償的和蕾菲娜在一起,何樂而不為呢?不過心裏雖然同意,表麵上我還得裝腔作勢一下才行。
“您為我設想地如此周到,實在令我感激不盡,”我顯得有些害羞地說,“可是我之前已經給大家添了很多麻煩了,大家的恩情我根本無以為報,實在是不能再……”
“哦!親愛的芙若婭你千萬不要這樣講,”蕾菲娜一把摟住了我,動情地說,“跟我們一起回克萊頓吧,否則你現在這樣子怎麽能讓我們安心呢?跟姐姐在一起別分開好嗎?”
哈哈哈!蕾菲娜,好老婆,你老公我可從來沒想過要和你分開呀!
“蕾菲娜說得對,”克雷迪爾也在一旁說,“你的身體還遠遠沒有恢複,又喪失了記憶,我們現在決不能放心讓你離開的,先跟我們回去吧,等你恢複了健康和記憶,我一定親自送你回家,好麽?”
克雷迪爾這家夥,雖說是商量的口吻,其實語氣根本不容拒絕,但是他確實是有股天生的霸氣,也許真是個當領袖的料,不過“我一定親自送你回家”這句話好別扭啊,怎麽感覺有點上門提親的味道呢?我後脊梁骨一陣發涼。
哈裏曼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對兄妹對我的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吧,如果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麽一切就這樣定下來了,我現在去安排,下午我們就起程。”
這支軍隊再一次向我展現了他們的訓練有素,全軍從中午的時候開始拔寨撤離,僅僅兩個小時以後,原來的地方隻剩下一個打掃幹淨的空營。
留下的人除了我,克雷迪爾,蕾菲娜和哈裏曼外,還有十五名親隨,物資方麵有兩輛馬車,二十匹良馬,一頂帳篷和充足的各種旅行物資,據哈裏曼說,考慮到我的身體狀況,他們會以較慢的速度趕路,並盡量選擇一些平坦易走的路線,這樣的話,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克萊頓公國。
我對這一切安排是相當滿意的,因為對我來說,這次其實就是一次在異世界裏麵遊山玩水,見識新鮮事物的旅行,如今難得物資齊全,還能嚐試傳說中的馬車,一定別有風味,至於安全方麵,克雷迪爾應該算得上是高手了,看那十五名親隨或是身材魁梧或是精神抖擻,想來不是高手也是硬手,再加上一個大賢者哈裏曼壓陣,有什麽可擔心的?何況還有佳人蕾菲娜一路相伴,哈哈,肯定是快樂的旅行啊。
然而,世事沒有盡善盡美的,你以為是完美的事情,但其實肯定有瑕疵,頂多是你還沒發現而已,因為老天爺才沒有那麽好心呢。
克雷迪爾把我抱上了馬車,讓我躺在由雷菲娜親手鋪好的柔軟的褥子上麵,可正當我樂滋滋地等待旅程開始的時候,卻聽到馬車外傳來克雷迪爾的喝聲。
“你!就是你!幹嘛向馬車裏麵探頭探腦的?”克雷迪爾的聲音顯得相當生氣。
向馬車裏麵探頭探腦的?誰啊?等等?難道是我所在的馬車?
“呃……我……我……”一個尷尬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嗯?這聲音我好像聽到過來著,難道是……
“艾紮克斯?”還沒等我想起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克雷迪爾已經驚奇地叫了起來,“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已經和大部隊一起走了嗎?還有你為什麽穿著瓦倫的衣服?那家夥去哪兒了?”
天哪!沒錯,就是艾紮克斯那個蠢材的聲音,拜托!他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哪!
“呃……是這樣的,我和瓦倫交換了衣服和崗位,所以他現在正在和大部隊一起行軍呢。”艾紮克斯解釋著說。
“誰允許你們交換崗位的?”聽聲音就知道,克雷迪爾現在的臉色一定難看得很。
“是……是我擅自決定的。”艾紮克西有些膽怯地說。
“亞當,軍規裏麵對於不聽號令,擅離職守者,該當如何處置?”克雷迪爾森然問道。
“嗯……根據軍規,不聽號令,擅離職守者視情節輕重,予以最重死刑,最輕四十軍棍的處罰,不過……嗯,我認為艾紮克斯塔的情節是比較輕的,請公子網開一麵,從輕發落吧。”一個男聲略帶猶豫地說。
“我沒問你的意見,”克雷迪爾冷冷地說,“艾紮克斯,軍法無情,我現在判打你四十軍棍,但在此之前,我要問問你,為什麽甘冒軍規也要留下來?”
多問什麽?打這丫挺的,看他還敢陰魂不散!
“克雷迪爾,咱們是從小一起玩大的,有些事你何必明知故問呢?”艾紮克斯這麽回答。
啥米?原來兩人是兒時的玩伴啊,我就在奇怪呢,別的軍官對克雷迪爾都那麽敬畏,這個艾紮克斯怎麽敢犯軍規,原來是有恃無恐,不怕克雷迪爾砍了他。
“……行刑。”沉默了一小會以後,克雷迪爾吐出兩個字。
對,先打一頓再說,你們打,我數著,四十軍棍一下也不能少,當然,多幾下倒是無妨。
然而,我等了一會兒,想象中的“劈劈啪啪”的軍棍聲卻沒有響起,怎麽不打了?
“你們為什麽還不動手?”克雷迪爾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公子,”那個叫亞當的男聲有些尷尬地開了口,“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是打扮成普通的旅行者的,裝備方麵雖然有武器,可是……沒有軍棍啊。”
“……”
“……”
“……權且記下吧。”克雷迪爾的聲音也有點尷尬。
小小的風波就這樣不了了之,雖然沒有打艾紮克斯的軍棍讓我有些失望,但也就算了,反正我本來也沒指望靠聽一個蠢材挨打的聲音來得到多大的樂趣。然而就在我閉目養神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一件事——克雷迪爾並沒有叫艾紮克斯滾蛋,這豈不就是說他已經默許艾紮克斯留下了嗎?天哪!這也就是說,我隨時可能被那個蠢材騷擾!
“請問……”糟糕的預感在第一時間實現了,艾紮克斯的腦袋出現在了馬車的窗外。
“請……請原諒我的唐突,芙若婭小姐,”見我驚恐(其實是憤怒)地望著他,艾紮克斯慌忙解釋說,“我……我不是壞人,我叫艾紮克斯,您……您還有印象嗎?”
“我想我記得您,艾紮克斯先生,您有什麽事嗎?”我拚命壓抑下憤怒和厭惡的情緒,以輕柔而客氣的語氣說,沒辦法,理智告訴我,如果我想要保住之前努力在眾人麵前營造的好印象,我就必須忍耐這個家夥,雖然我不知道我能忍多久。
“您記得我?那真是太好了!”艾紮克斯顯得非常高興,語調也興奮起來,“我隻是想來看看您的,芙若婭小姐,我知道您的身體欠佳,也許……也許您應該好好休息,對,休息對您的身體會有好處的,我是說……”
我收回先前關於他是蠢材的評價,他根本就是個白癡嘛!語無倫次的,而且他既然知道我身體欠佳也知道我需要休息,那為什麽還要來騷擾我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非常感謝您的關心,艾紮克斯先生,更感謝您提醒我休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您找我說話以前這正是我在做的事情。”為了不破壞形象,我隻能繼續客氣地和他說話,但話裏麵所包含的露骨諷刺,隻要他稍微知情識趣一點也應該聽出來了吧——“你已經打擾到我的休息了,快點離開吧。”
“啊!您不必謝我,像您這樣的一位小姐,任何人都會很關心的。”艾紮克斯樂嗬嗬地說,顯然他完全把我的話當成了感激。
天啊!他的神經是用木頭做的嗎?粗得可以勒死大象了。我這麽明顯的諷刺他都聽不出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他溝通了。難道衝著他大喊:“白癡!你給我滾開!”嗎?
“艾紮克斯,你在這裏幹什麽?”正當我被艾紮克斯糾纏得一籌莫展時,蕾菲娜的聲音響了起來。
可愛的老婆,我的天使,你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來拯救我。
“呃……那個……我……”艾紮克斯見到蕾菲娜的時候顯得相當緊張。
“你應該給我個解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你為什麽要向馬車裏張望?這可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舉動。”蕾菲娜的聲音不客氣起來了。
“呃……其實……其實我……”艾紮克斯結結巴巴的把他如何偷偷地留了下來,又如何被克雷迪爾發現的事情講了一遍,倒也實話實說,並沒有特意替自己遮醜。
“……我明白了,”蕾菲娜的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既然我哥哥沒有把你趕走,那我也不會幹涉,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次有現在這樣的行為,第一這很不禮貌,第二你會打擾到芙若婭的休息的,我這麽說你了解了嗎?”
“嗯……”艾紮克斯顯然很不情願地嘟噥著。
“現在,我們馬上就要啟程了,”蕾菲娜並沒有理會艾紮克斯的反應,而是繼續說,“既然你已經和瓦倫交換了崗位,那麽就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
艾紮克斯怏怏不樂地離開了,蕾菲娜走進馬車坐在我身邊,柔聲問道:“抱歉,他沒打擾到你吧?”
“沒關係的。”我違心地回答,考慮到良好形象,又加了一句:“艾紮克斯先生是關心我,我很感激他。”不過我現在的神情卻和“感激”不沾邊,因為我不想在蕾菲娜麵前過多地作偽,畢竟他是我的好老婆嘛。
蕾菲娜自然注意到我的神情了,她輕歎了一口氣說:“芙若婭,我知道艾紮克斯他每次都做出了一些很失禮的,讓你很不愉快的舉動,難怪你會生他的氣,這換了誰都是一樣的。但他這個人的特點就是這樣的極端不敏感,相信我,他不是有意的,他的本性不壞,也希望你不要太討厭他好嗎?”
咦?蕾菲娜當著艾紮克斯的麵這麽不留情麵地指責他,背地裏卻為他說情?
見到我疑惑的表情,蕾菲娜又說:“我知道你可能奇怪,既然我要幫他說情,為什麽當麵卻又那麽說他,但是沒辦法呀,你和他講話必須最直接的語句他才能正確地理解,否則別說暗示,稍微隱諱一點他就聽不出來了,”講到這裏,蕾菲娜的嘴角出現了一絲微笑,“我從小認識他,所以已經習慣了,嗬嗬,他的神經粗到了你無法想象的地步。”
嗯嗯……我能想象,因為我已經領教過了。
正如蕾菲娜所說,我們很快就啟程了,馬車中,我靠在柔軟舒適的褥子上,觀賞著車窗外的新奇景物,身邊又有溫柔體貼又漂亮的蕾菲娜相伴,嘿嘿,我很享受這樣的旅程呢。
“蕾菲娜姐姐,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嗎?”我突然問道,因為我想起來有一件事還是盡早解決比較保險。
“哦,不要對姐姐說‘拜托’,”蕾菲娜對我搖了搖手指,溫柔地問:“什麽事?”
“其實……這兩天我一直都有在努力地想,想我自己到底是誰,想我的過去究竟是怎麽樣的,想我的父母是誰,我拚命地想要在腦海中找出點什麽東西,可是……可是……”做戲要做足,我說到這裏,鼻子暗中一擠,兩顆晶瑩的淚珠已經掛在了嬌美的麵龐上,這副淒苦的模樣,絕對是我見尤憐。
“沒關係的,親愛的,千萬別勉強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蕾菲娜早已經摟住了我,不知何時也哭了起來,“何況就算你什麽也想不起來,姐姐一定照顧你一輩子,永遠和你在一起,好麽?”
嘿嘿,當然好啊,永遠在一起,這可是你說得喲。不過這不是重點啦,關鍵是我已經成功地把蕾菲娜的思考能力降到最低了,第一步作戰已經成功,現在開始第二步作戰計劃。
“真對不起,姐姐,我反而把你惹哭了,”我一邊享受被蕾菲娜擁抱的觸感一邊說,“其實我是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些事,這麽些天以來有你們照顧我,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可是我始終不是很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們常提起的德克薩德是誰?這個名字讓我覺得不舒服,可我又想不起這是為什麽,姐姐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呢?我好想知道啊!”我迫切地說著。
“天哪!請原諒我吧,芙若婭!我們竟然一直忽略了你內心的感受,我們是多麽的愚蠢哪,你不說話竟然就不知道你內心的痛苦,都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都是姐姐的錯,請原諒我吧,芙若婭……”蕾菲娜把我摟得更緊了,一個勁兒地向我道歉。
“姐姐為什麽要道歉呢?你一直都對我那麽好,在芙若婭心裏,你就是我的親姐姐呀!”見到蕾菲娜這副樣子,我隻得先安慰她兩句。
“真的嗎?”蕾菲娜驚喜地望著我。
“嗯,不論以後發生什麽,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姐。”這是我的真心話,當然,“姐姐”得換成“老婆”。
“太好了!”看蕾菲娜那高興的樣子,似乎又要哭了。
“姐姐,給我講講發生了什麽事好嗎?”我連忙拋出這個問題,一來是趁熱打鐵,二來是不給蕾菲娜再哭的機會。
“當然沒問題,親愛的。”蕾菲娜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但又有些憂慮地說:“但是你聽到德……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不是會不舒服嗎?”
笑話,那個背黑鍋的可憐蟲又沒能把我怎麽樣,有什麽好不舒服的,但是如果我說但講無妨卻又會顯得前後矛盾,這時我靈機一動說:“嗯,那我們不要說他的名字,就叫他……‘壞家夥’,好嗎?”說著有些頑皮的一笑。
“可以啊,‘壞家夥’,嗬嗬。”蕾菲娜也笑了,可能在她看來,把一個曾經為禍一方的梟雄戲稱為“壞家夥”多少有點女孩子惡作劇的味道。
嘿嘿,第二步作戰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雷菲娜仔細想了一會兒後,開始向我娓娓道來:
“德……‘壞家夥’在被打敗以前是個非常可怕的敵人,他是大陸上極為少見的魔武雙xiu者,而且不到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把武技和魔法都練到了大師級,並且鑽研出了一套結合自身魔法與武技的獨特戰法,單獨魔法或者武技的大師都不是他的對手,據說他全盛時期的戰鬥力已經超越聖騎士和大魔導師,接近天位高手了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是個天才,可惜,這樣的高手卻把自己的才能用在作惡上。”
“三年前,他殺死了埃裏瓦大公並血洗了大公的城堡,接著將城堡據為己有,很快就聚集起了數千爪牙,開始向四麵八方擴張,占據了周邊幾個國家大片的土地,然後他就自稱德克……‘壞家夥’大帝(笑死我了,其實是德克薩德大帝吧?),在他占據的領地內用刀劍和鮮血進行恐怖統治,橫征暴斂,魚肉百姓那是不用說了,他還窮奢極欲,不但掠奪了大量的財富,還殘害了數以百計的年輕女……(說到這裏,蕾菲娜似乎突然想起這有可能鉤起我的“痛苦”,於是立刻轉移了話題)除了這些,他更醉心於研究黑魔法,居然以活人做祭品和試驗品進行了無數慘無人道的黑魔法實驗(說到黑魔法時,蕾菲娜以一種充滿憐惜的目光看著我,應該是想到了施加在我身上的“邪惡黑魔法”吧?),由於他的所作所為太過邪惡,終於激起了公憤,一年前,周邊的四個國家聯合起來討伐他,不少其他國家也給予了援助和支持,然而‘壞家夥’不但實力強勁,而且詭計多端,他手下又有一支殘暴凶猛的大軍,再加上一些心懷叵測的國家暗中扶持,結果幾場惡戰下來,四國聯軍竟然全軍覆沒,被迫割地求和。這個時候,‘壞家夥’的恐怖達到了幾點,更加變本加厲,肆無忌憚起來,而其它國家雖然對他的所作所為不齒,但鑒於四國聯軍慘敗的教訓,卻都敢怒不敢言,更何況還有那些心懷叵測的國家巴不得‘壞家夥’鬧得再大再凶一點呢。”
哦,原來那個可憐蟲來頭這麽大呀?嘿嘿,這樣最好,沒有人會懷疑他是背黑鍋的。
“本來,我們克萊頓公國雖然離‘壞家夥’的領地不遠,軍隊也精銳,但是我們畢竟隻是巴魯特王國的屬國,何況與‘壞家夥’的領地並不直接接壤,所以當初四國聯軍攻打‘壞家夥’的時候我們沒有派兵,隻援助了一些物資並作了道義上的支持。後來‘壞家夥’淫威大盛,我們雖有心為大陸除害,無奈實力不夠,不敢輕舉妄動。本來以為‘壞家夥’恐怕會有很長時間橫行無忌,無人能製了,不料就在三個月前卻突然有了轉機,傳說中十大天位高手之一的劍聖前輩竟然來拜訪父親大人,我們全都又驚又喜,因為像這樣傳說中的人物一輩子也未必能見到一次的,同時也對他的來意很好奇。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劍聖前輩見到德克薩德無惡不作,將大陸搞得烏煙瘴氣,有心出手將之剪除,但以他世外高人的身份,又不便直接插手世間俗務(其實這一點我挺不明白的,既然這個劍聖已經是什麽天位高手了,雖然我不清楚什麽叫天位,但是光聽名字就知道肯定厲害得不得了,那他愛做什麽就做什麽好了,有什麽好顧及的?何況殺德克薩德是為民除害,難道還會有人指責他嗎?),剛好前輩與父親大人以及大賢者都是舊識,所以就來說出了他的意思:隻要父親大人肯出兵,他可以暗中相助,必定除去‘壞家夥’,此人一除,餘下的爪牙皆不足慮。”
“父親大人考慮了很久,最終同意了劍聖前輩的提議,就派了我哥哥率五千精兵出擊,並請大賢者擔任軍師,本來父親大人是不讓我去的,但我堅持說有劍聖前輩在自然萬無一失,父親大人勃不過我,又不想顯得信不過劍聖前輩,隻好同意我來了(說到這裏,蕾菲娜伸出舌頭俏皮地笑了一下,這富有青春活力的美態看得我怦然心動),我們秉持少數精銳戰略,一路急行軍,而‘壞家夥’的部隊因為之前的勝利變得更加驕橫,不免疏於防備,我們一路上打了幾次遭遇戰,但一來是有備打無備,二來有劍聖前輩相助,都是毫不費力便贏了,最後終於打到了‘壞家夥’的城堡下麵。”
“那一天,‘壞家夥’親率三萬大軍與我們決戰,我們的部隊雖然以敵人人數相差很多,但有傳說中的劍聖前輩和我們在一起,大家心中都不害怕,到了開戰的時候,‘壞家夥’穿一身漆黑的鎧甲,使出他所擅長的黑魔法,隻見整個天空都被黑霧蓋住,到處是怨靈哀號,再加上他黑壓壓的三萬大軍一起張牙舞爪,鬼叫鬼喊,本來光是這幅景象就可以把人嚇死了,可是劍聖前輩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袍子,隻是隨隨便便地往那裏一站,卻有一股不可撼動的山嶽傲然矗立的氣勢,‘壞家夥’和他的軍隊營造出來的煞氣一絲一毫也逼不過來,完全影響不了我們。‘壞家夥’見狀,雖然才不出劍聖前輩的身份,但也知道遇見了高人,但他張狂慣了,那肯承認失敗?便飛身過來攻向劍聖前輩,揚言要單挑。”
“結果怎麽樣?”我一臉緊張地問。嘿嘿,其實我又怎麽可能猜不到結果?劍聖要是輸了,你們還會出現在我麵前嗎?但是大凡講故事的人,在講到最高潮的部分時,都希望聽眾能夠關心而又緊張地詢問一句,如此一來,則心裏高興,講得也更來勁兒了。我詢問是假,拍老婆馬屁是真。
“別擔心,我親愛的妹妹,”蕾菲娜果然微微一笑,疼愛地摸了摸我的臉,“‘壞家夥’雖是個罕見的強者,但別忘了劍聖前輩可是天位高手啊,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懸念的,劍聖前輩兩劍就把‘壞家夥’給斬了(我瞅準時機作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惹得蕾菲娜又愛憐地摸了摸我),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壞家夥’的厲害了,縱觀整個大陸,又有幾人是劍聖前輩不能一劍斬了的呢?‘壞家夥’一死,他手下的部隊就整個潰散了,我們沒費什麽大力氣就取得了勝利,而劍聖前輩見事情已經結束,馬上就離開了。後來,我們開始檢查‘壞家夥’的城堡,最後就在地下監獄底層的密室裏發現了你。”
原來如此,總算對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有了個了解,第二步作戰至此也演滿成功了,不過,如果第一步作戰是序曲,那第二步作戰就是鋪墊,現在終於要開始我精心策劃的第三步作戰計劃了,這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呢。
以前看過那麽多玄幻小說,多少也總結出一些規律,凡是像我這樣跨越時空來到異世界的人,所麵臨的第一條難題都是一樣的——如何被這個世界所接納。
視乎個人的具體情況不同,贏得接納的方式也有不同,最方便的就是那些帶著記憶轉世投胎的人,生下來就得到了認同,根本不用為如何得到接納而傷腦筋。另外一些人一來到就發現了一具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屍體於是取而代之,又或者直接在屍體中複活,更幹脆的是直接附到某個人身上,搶走了記憶和身體控製權,先不論這人道不人道,的確是很方便的解決了問題,可惜我沒有這樣的運氣。
另外還有那些得到強大力量或者超凡能力的人也很爽,隻要找準個機會(或者湊巧)在公共場合像阿諾施瓦辛格在《終結者》中那樣酷酷地出現,隨便甩幾個pose,順便打敗一群壞人,由於異世界普遍封建迷信盛行,所以整個人很快就會被套上例如“神的使者”“xx救世主”“x大神轉世”之類的光環,被像個菩薩一樣好吃好住地供起來,地位尊崇,美女如雲,這日子要多滋潤有多滋潤,還省掉了很多麻煩。我本來就想要用這個方法的,可惜強大的力量是第一前提,而我現在這身體……唉~~~
再有些人是回到過去的某個曆史時代中,他們往往本來就有高智商高學曆,一般是個博士碩士什麽的,熟知曆史,又有先進的科學技術,有的甚至有一身高明的現代格鬥術,那他們就隻需要利用自身的現代技術治幾個病人,或者造出點什麽東西來揚名,被問到來曆就謊稱在xx荒山中和xx世外高人學藝,由於他有著領先整個社會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知識優勢,雖然會有些艱辛,但假以時日不難混出自己的一片天來。雖明知這是個好方法,但像我這樣在二三流大學裏麵整天“必修課選逃,選修課必逃”混日子的人,卻不具備使用的能力,而且在異世界,曆史知識也就沒有意義了。
總算我還不是一無所有,現在至少有兩件東西可以依仗——第一,雖然奧丁不是東西,雖然他造出的身體令我極其鬱悶,但總算這個女孩的身體夠漂亮,為我贏得了好感分。第二,雖然洛基不夠可靠,雖然我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總算這個半真半假的遭遇夠淒慘,為我贏得了同情分。這就是我在異世界的全部家當了,若能維持下去甚至贏到點什麽,那一切還有轉機,倘若連這點也輸了,那我都不敢想象自己會有什麽下場了。
現在的我雖然暫時被接納,但決不能放鬆警惕,因為一個個的問題很快就會接踵而來,關於身世來曆問題,我已經成功地用失憶大法化解了,而第二個問題馬上也要來了——對於異世界了解匱乏而造成的常識缺失問題,這無疑是個硬傷,試想如果你身邊的人連毛主席是誰都不知道,連首都是北京都不了解,難道不荒唐嗎?我本來想把這個問題也用失憶一並帶過,然而仔細想想卻又行不通。
記得以前看過一本書對失憶的講解,失憶其實就是受到某種肉體或精神上的傷害刺激,從而導致某個時間段內的記憶消失,一般消失的都是較近的記憶,越往以前越不容易丟失,如果連自己是誰以及身邊的人都記不得,那已經是很嚴重很特殊的病例了,而如果從小就學會的常識也丟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這個病人應該不再記得任何事情,連說話都不會了。所以如果我其他的表現正常,卻沒有任何常識記憶,別人也就罷了,但是像哈裏曼這樣見多識廣的大賢者不起疑才怪呢。
所以現在很當務之急的一件事,就是惡補常識,包括這個世界的背景,傳說,曆史,地理等知識哪怕一點點也好,而且這一切要趕在哈裏曼發現我的問題之前,那找誰給我補呢?蕾菲娜無疑是最好的對象。
雖然蕾菲娜可說是絕對的信任我,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精心製定了“三步走”作戰計劃,通過前兩步把問題一點點地引到正軌上來,雖不能說是神不知鬼不覺,卻也是順其自然,不露痕跡了。
到現在,前兩步作戰順利地完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時刻也來臨了,ok,第三步作戰計劃,action!!!
“姐姐,真是謝謝你給我講了那麽多,原來在救我之前發生了那麽多事,我都完全不記得了,而且姐姐你們還同那麽可怕的敵人戰鬥過,你們好勇敢,我光是用聽得就已經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偷偷注意蕾菲娜的神色,果然讚頌之詞人人愛聽,蕾菲娜老婆的嘴角也浮現了一絲笑容,我當即趁熱打鐵:“……但是姐姐,你說的話裏麵有好多東西我聽了覺得耳熟,但是仔細想卻又怎麽都想不起來,感覺好困惑啊。”
“有什麽不明白的你盡管說,姐姐一定告訴你。”蕾菲娜立刻上鉤了。
“嗯……比如說姐姐你提到那位劍聖前輩是天位高手,我就覺得這個詞好像似曾相識,但是又想不起來……”我皺著秀眉說。
“哎呀,想不到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蕾菲娜說到這句話時我心裏緊張了一下,但仔細觀察發現她神色如常,想來隻是隨口一說,並不細究,這才安下心來。“不過不要緊,姐姐現在就告訴你。”
呼,費了半天勁,終於講到這個上了,好老婆你說,我洗耳恭聽。
“……”
“嗯?姐姐你怎麽不說呀?”我奇怪地問。
“不行啊,”蕾菲娜微笑著說,“作者剛才告訴我,這個章節差不多了,要我留到下章再說呢。”
“你也知道,人如果想要變強,無外呼修煉武技或者學習魔法兩條途徑,雖然也有人魔武雙xiu,但那是數量極少的,武技爐火純青的人可以得到聖騎士封號,而魔法登峰造極的人則被稱為大魔導師,聖騎士和大魔導師的地位是極為尊崇的,是各國重點拉攏招攬的對象,然而,如果在聖騎士或者大魔導師的水平上更進一步,突破極限的話,將可以達到天人合一的至高無上境界,那樣的曠世強者就被我們尊稱為天位高手。當今大陸,共有三十三位聖騎士,二十八位大魔導師,以及傳說中的十大天位高手,而劍聖前輩就是其中之一,怎麽樣?有點印象了嗎?”蕾菲娜柔聲問我。
“嗯……”我含含糊糊地表示,又問:“那麽,這七十一個人就是世界上最強的人了?對嗎?”
“基本上是這樣,但也不完全,”蕾菲娜說,“聖騎士和大魔導師稱號的取得需要通過武者協會和魔法師公會考核才能獲得認證,據說大陸上也有一些神秘高手不屑於這種世俗的稱號,明明已經具備了實力卻沒有稱號,像德……‘壞家夥’就是這樣,甚至還有一種說法認為,那些神秘高手中有人已經踏入天位境界了,不過這也隻是傳聞而已,並沒有實據。”
原來如此,總算對這個異世界的高手榜有一個初步的了解了,天位高手究竟達到了什麽程度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是洛基當初給我做的那個身體的話,想必定能教教那些個所謂天位高手真正的“強”字是怎麽寫的,可惜現在……唉,大概隻夠讓給他們看看“弱”字怎麽寫吧。
“嗯……對了,克雷迪爾大哥的武技是不是很棒?他是不是聖騎士啊?”搞清了高手榜,我現在要開始模他們的底牌了。
“嗬嗬,哥哥他是很厲害沒錯,我連他一半都不及,但他畢竟才二十二歲,不可能達到聖騎士境界啦,”蕾菲娜笑著解釋說,“不過父親大人他的確是聖騎士,而且在聖騎士中實力排名第四,這次出來以前,父親大人曾說,哥哥已經有他的六分火候了,也許再過幾年,哥哥他就能通過武者協會的考核,成為聖騎士了吧。”
原來克雷迪爾已經有一個聖騎士的六分火候了,那也絕對算是個高手了,我果然沒有看走眼。而他們的父親看來更厲害。
“哦,是這樣啊,那哈裏曼先生呢?他的魔法這麽了不起,難道不是個大魔導師麽?”探完了克雷迪爾,我開始摸哈裏曼的底牌,他才是我現在最在意的人。
“那怎麽一樣呢?”蕾菲娜笑了起來,看來我問了個有點傻的問題,“大賢者擅長的是神聖魔法,屬於不以戰鬥力見長的牧師係,和魔法師是兩個概念啊,但大賢者的地位可是絲毫不低於大魔導師呢,相反,並世六大賢者,雖然沒有強大的戰鬥力,但在聲望上來說甚至超過了大魔導師和聖騎士呢。”
原來在這個世界牧師和魔法師是分開的職業,我犯了個低級錯誤啊,還好問的是蕾菲娜,如果讓哈裏曼聽到,隻怕已經起疑了——再怎麽失憶,也不至於連這種基礎的東西都搞不清楚吧?
還有她說“並世六大賢者”,那麽說來和哈裏曼齊名的牧師還有五個人嘍?嗯,最好再問問,他的事情還是多知道一點會比較保險。克雷迪爾和蕾菲娜都好蒙混,我怕的就是這個大賢者哈裏曼。
“啊!並世六大賢者!聽起來好熟悉,姐姐你能給我講講他們的事情嗎?也許我能想起點什麽。”我驚喜地說。
“哦?是嗎?好,姐姐來講給你聽,”蕾菲娜看來也很高興,“牧師分兩種,一種是隸屬於光明聖教的神職人員,遵照教廷的指示行事,稱為在朝牧師;還有就是信仰光明聖教,但不隸屬於教廷,以自己的方式修行的牧師,稱為在野牧師。而並世六大賢者中,剛好兩者各半,其中‘日祭祀’格裏高利,‘月祭祀’艾蜜絲和‘星祭祀’薩倫是教廷的核心中樞,也是三個在朝大賢者,據說都有極高的修位,這三人掌管龐大的教廷,事務繁多,深居簡出,詳細情況知道的人很少。不過另外三個在野大賢者,卻都是事跡傳遍天下的。”
“首先不得不提的是‘仁心聖女”伊爾瑪特,她在六大賢者中絕對是名氣最大,聲望最高的,也是平民心目中的救世主,她精通治療魔法,醫術和藥劑學,居無定所,不斷地治病救人,哪裏發生瘟疫和災難,她就會立刻趕過去,無償救人,分文不取,據說至今經她治愈的人超過數萬,很多人都把她的雕像供奉起來,相信她是上天派下來拯救世人的天使,整個大陸提到‘仁心聖女”伊爾瑪特,沒有人不敬重的。”
切!原來是異世界版的活雷鋒,可是居然治病不收錢,這種人的善良很不正常,我覺得要麽是腦子有病,要麽就是偽善,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不然肯定被她的崇拜者群p,隻好作出一幅崇敬的樣子。
“然後是人稱‘正義法官’的坦帕斯,他在六大賢者中最為特別,因為他不但精擅神聖魔法,更有一身接近聖騎士級別的強悍武技,屬於魔武雙xiu者,他的作風也和其他大賢者不同,對好人他自然是治病療傷,關懷備至,對壞人卻是以暴製暴,決不手軟,他的名言是‘善惡分明,區別對待’,經常做些鋤強扶弱,除暴安良的事跡,被譽為‘弱者的朋友’,名聲雖然不及‘仁心聖女’,但也是很響亮的了。”
嗯,比起那個伊爾瑪特,我還更欣賞這個坦帕斯一些,倒是很有些快意恩仇,行俠仗義的味道,但是他似乎太過執著於善惡之分,不明白世事無絕對,善惡相生克的道理,若不醒悟,隻怕早晚要在這“善惡”兩字上碰個頭破血流。
好,算算現在已經說了五個大賢者了,那接下來就應該是正在我們前方那輛馬車上的哈裏曼了,我全神貫注,打算聽聽雷菲娜講講關於他的事跡。
“……”
“……姐姐你怎麽又不講了?”
“對不起啊,因為作者他說……”
“我個人認為,哈裏曼大賢者才是並世六大賢者中最了不起的一個,連‘仁心聖女’伊爾瑪特都不如他,我這麽說絕不是因為我和他的關係比較熟悉,盡管我們的確就像親人一樣。”蕾菲娜認真地說著。
“‘仁心聖女’是拯救了無數人的生命,我絕不是否認她的崇高品行,但她從來隻是在人們遭受災難以後才去救治,卻不能夠防止人們遭受災難,但哈裏曼大賢者就不同了,盡管經他之手救治的人或許還不到‘仁心聖女’的一小半,但我堅信因為他的努力而免受災難的人決不會比‘仁心聖女’救活的少,盡管那些人自己未必知道有人救了他們。”
“哈裏曼大賢者人稱‘黎明導師’,他自幼出身貧苦,長大一點後經過一番波折成為了光明聖教中的弟子,憑借過人的天資和刻苦努力,他在治療魔法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連許多很有名的牧師也及不上他,他的名聲也越來越大,各國的王公貴族如果有了什麽傷病,往往專程去請他來治,他也因此頻繁來往於各國,見識了很多人和事,在這過程中,他深深感受到那些王公貴族的腐敗與黑暗,幼年的經曆使他更能體會百姓的疾苦,在哈裏曼大賢者三十五歲那年,他終於領悟說;‘我可以治好傷病的肉體,卻不能治好腐爛的心靈,如果世間受苦受難的人越來越多,我治好那麽幾個人又有什麽用呢?’於是他毅然放棄了教廷給他的優厚待遇,成為在野牧師開始周遊各國求學,並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政治主張開始推廣,由於他是知名牧師,人脈極廣,一些國家部分采納了他的關於善待民眾的建議,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百姓的疾苦,而他也成為了並世六大賢者之一,並得到了‘黎明導師’的稱號。他從不擔任任何國家的官職,因為父親大人和他是老相識,他從很久以前開始就經常來我們家住住,我和哥哥也得以常常聆聽他的教誨,這一次也是因為事關重大,父親大人又走不開身,他才會破例一次擔任軍師的。”
哦?看不出來啊,哈裏曼原來是異世界版的魯迅+孟子型的人物啊,這麽說來他倒確實挺了不起的,稱得上思想家了,我心裏不由得對他又多了幾分敬意。
“我明白了,真是謝謝姐姐你告訴我那麽多。”蕾菲娜老婆講了那麽半天,我是滿感激她的。
“不用謝,都是我應該做的,怎麽樣?有沒有想起來點什麽?”蕾菲娜關心地問。
“很抱歉,雖然姐姐你告訴了我這麽多東西,但我依然覺得腦子昏昏的,雖然好像有印象,但又想不出什麽具體的東西來。”我苦惱地說。
“沒關係的,千萬別勉強自己,咱們慢慢來。”蕾菲娜連忙安慰我。
“嗯,聽姐姐的。”我有些撒嬌地說,見蕾菲娜似乎又有抱我的意思,便順勢靠在她懷裏,用勉強可以活動的頭部輕輕地蹭她的胸部。蕾菲娜毫不在意地摟住我,溫柔地***我的頭發,馬車裏的這股氣氛啊,真是溫馨地沒話說。
哎,現在如果仍是男兒身,真是做夢也笑醒了。
顧慮到我的身體狀況,馬車的速度一直放得比較慢,直到夜色降臨,我們一行人隻趕了四十多裏路。當晚,我們在附近找了一所還不錯的旅店住宿。
為了防止我的容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克雷迪爾他們希望我能戴上麵紗,我也同意了,畢竟想到如果被一群不認識的人盯著看實在是一件不爽的事情。
經曆了旅途勞頓的我是背立刻抱進房間裏麵休息的,晚飯也是蕾菲娜端進房間裏麵親自喂我的(我現在可以吃一點流質食品了),吃完了晚飯,我就按照慣例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開始數小羊了,月亮下的小羊啊,一隻一隻跳過來……
剛數到第三隻小羊的時候,卻聽到蕾菲娜輕聲地說:“那個,芙若婭,我知道你今天很勞累了,但是……你想不想洗澡呢?”
嗯!?啥、啥、啥、啥米!?洗、洗、洗、洗澡!?
見到我不解的目光,蕾菲娜又說:“在軍營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去附近的小河邊洗的,當時實在無法帶你去,雖然你身上一點異味都沒有,但是幾天都沒有洗澡,應該很不舒服吧?這個旅店有浴室和熱水,要不要我們一起洗個澡呢?我來幫你。”
一……一……一起……洗澡!??
……好~~~~~啊~~~~~
我強壓下興奮的心情,以恰到好處的羞澀輕輕“嗯”了一聲。
“好,那麽等我一下,我去倒熱水。”蕾菲娜微笑著離開了。
嘿嘿嘿……咽口水……期待ing……
沒過多久,蕾菲娜又出現在我麵前,告訴我:“熱水準備好了,我先脫,然後幫你脫哦。”
蕾菲娜很快就脫下了外衣,僅著貼身衣物的姣好身材顯露無餘,年輕少女的身材加上作為女劍士的適度鍛煉而洋溢出的健康活力,這體形……這線條……尤其是這充滿彈性的胸部和臀部,叫人噴火啊!!!
可是蕾菲娜卻不給我喘一口氣的機會,開始舉臂脫下她的綢製內衫,哇!看到肚臍了,裏麵竟然就沒有了耶!好,還有三寸就突出胸部了!往上!再往上!再再……
然而,就在馬上要露出雙峰的時候,蕾菲娜的手卻停住了,而是略帶詫異地盯著我看。
糟糕,剛才看得太入神太興奮了,難道露出什麽破綻了嗎?
正在我驚惶不已時,蕾菲娜開口了:“你的臉好紅啊,是不是不習慣別人在你麵前脫衣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麽害羞,那我還是去裏麵脫吧。”說完就把脫了一半的內衫又套了回去,然後走進了浴室。
盡管受到了小小打擊,但是我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因為我突然想到:既然是一起洗澡,早晚要讓我看個光的嘛!哇哈哈哈……
當蕾菲娜走出浴室時,她全身的衣物已經除去了,可是卻圍了一條寬大的浴巾,雖然可以欣賞到美腿,重要的部分卻擋住了。
“我來幫你。”蕾菲娜溫柔的走過來開始脫我的衣服了,我紅著臉,一動也不敢動(不過本來也動不了)任她擺布。
很快,我的衣服全被脫去了,我耐心的等著蕾菲娜帶我去浴室,可是她卻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姐姐,怎麽了?”我奇怪地問。
“你知道麽?芙若婭,你簡直是神的傑作啊,在見到你以前,我從沒想過世界上會有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蕾菲娜感歎地說。
呃……要說是神的傑作那也沒錯啦,不過這是一個有嚴重低俗惡趣味的神。
蕾菲娜輕輕地把我抱起,走進了浴室。
“你知道嗎?”蕾菲娜微笑著對我說,“你的皮膚是我所見過得最光滑最細柔的,如果姐姐是個男人,隻怕光這樣抱著你就已經要樂瘋了。”
“姐姐……”我紅著臉忸怩地說,這次倒是真的,她這話很讓我尷尬啊。
“好啦,姐姐不開玩笑了,來,我幫你洗。”蕾菲娜把我抱進了一個浴盆裏,而她則坐在浴盆外麵伸手幫我擦洗身體。
“姐姐,……你不和我一起洗嗎?”我小聲地問。
“嗬嗬,姐姐也想啊,但是你看這個浴盆那麽小,坐不下兩個人啊。我先幫你洗,然後再我自己洗吧。”蕾菲娜微笑著說。
鬱悶啊~~~~看來今天是看不到了,嗚嗚嗚嗚嗚……
蕾菲娜細心地在我的皮膚上搓揉著,擦洗著,雖然我對沒看到想看的東西不滿意,但不可否認,蕾菲娜真的使我很舒服。
蕾菲娜做得非常認真仔細,盡管我身上其實一點也不髒,但是直到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在異世界的第一次澡才宣告洗完。
“洗好了,我們的小美人兒該出浴啦。”蕾菲娜把我抱出了澡盆,幫我擦幹了身體,隨即幫我紮好了頭發,又問我:“要不要看看這個頭發紮的怎麽樣?”
“好的。”我隨口回答,其實心思還放在怎樣想辦法看一看蕾菲娜的身體上。
於是,蕾菲娜把我抱到了一麵鏡子前麵,刹那間,我如遭雷擊。
我一直都知道奧丁給我製造的這個身體非常非常之漂亮,但是我現在才發現——居然會美麗到了這個地步!?
剛造出來的時候,我曾經看過一眼這個身體,之後就忙於和奧丁生氣,在然後就變得不能動了,沒有再次看過。
鏡中的少女,臉龐上掛著一絲害羞的紅暈,而皮膚因為剛在熱水裏浸泡過,也泛出一些紅潤,整個人顯得嬌美秀麗到了極點,當然最重要的是……一絲不掛!!!
嗡!!!!!
一股熱血突然直衝我的腦門,腦袋變得重逾千斤,鼻腔裏一陣熱熱的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我就失去了知覺。
“芙若婭!你怎麽了!?喂!不要嚇姐姐啊!芙若婭?你……”
…………
…………
我漸漸清醒的時候,第一個感覺是“好吵”。
“天哪,蕾菲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她怎麽說暈倒就暈倒了呢?而且還流鼻血?”這聲音是克雷迪爾的,而且顯得非常著急。
暈倒了?還流鼻血?你說誰呢?難道是我?
“嗚嗚嗚……我、(抽泣)我不知道啊……我隻是幫她洗澡……她突然、(抽泣)突然就……嗚嗚嗚……”蕾菲娜你怎麽哭成這樣?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扁他!
“你們不要太擔心了,據我的檢查,芙若婭她沒有大礙。”哈裏曼波瀾不驚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真的嗎?”克雷迪爾驚喜地問。
“那……那她怎麽會突然暈倒?”蕾菲娜問道。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哈裏曼平靜地開始解釋,“這個孩子的體質本來就很柔弱,而在德克薩德手裏所遭受的非人折磨更是把她的身體幾乎掏空了,雖然我們後來盡力治療,但他也隻是稍微緩過來一點,今天她的體力消耗得很厲害,晚上已經很虛弱了,再加上洗澡時熱水一逼,虛火上升,才會出現休克吧,不要緊的,好好休息就應該沒事了。”
“謝天謝地。”蕾菲娜何克雷迪爾同時鬆了口氣。
聽了哈裏曼這麽一番話,我也想起來自己暈倒以前的事情了,嘿嘿,真難為哈裏曼找出這麽一套合理的理由,不過任他智謀通天,也不可能想到世界上還有人會因為看到自己的裸體太興奮而昏倒的吧?唉~~真丟人的說。t_t
不過話又說回來,真沒想到這個身體的裸體竟然美到了這種程度,我大概可以理解我當初在地下密室被發現時,那四個人如此失態的原因了,也難怪定力最差的艾紮克斯會有如此狼狽的表現,平心而論如果換了我自己,隻怕更誇張也說不定。
事到如今,也懶得醒過來再讓他們噓寒問暖一翻了,索性裝睡到底吧。
然而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卻發現蕾菲娜征用那雙漂亮卻帶著黑眼圈的眼睛凝望著我,一問之下,才知道她竟然守了我一整夜,而且她還不住地向我道歉,說都怪她勉強我洗澡才會害我暈倒,而後克雷迪爾來看我是,也明顯一夜沒睡好。這令我在慚愧之餘,也深深地感動。
我是不是騙他們騙得太過了?尤其是他們還對我這麽好?雖然有些事的確是不可以讓他們知道,但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我不負責任的態度卻給他們添了很多的麻煩,可他們沒有一絲怨言,依然對我關懷備至(當然主要原因是他們不知道真相),即使是臉皮厚如我之輩也會感到良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