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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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從大院一出來,肖燕就氣衝衝的甩開東進生,自己騎著車子先走了,現在大冬天的,地上都是雪很滑,肖燕還是帶著火氣騎的車子,沒有走出幾步遠,就摔到了地上。

    東進生被妻子甩開了,心裏也憋著口氣,他這一天天忙來忙去的,又得罪誰了?整日裏還要被妻子甩臉色看,結果推著車子沒走幾步,就看到妻子摔到了,人正在地上‘哎呦’的叫著。

    東進生想生氣的一走了之,最後還是不忍心的走過去,幫著把車子扶起來,“爸這話說的也沒有錯,別人看熱鬧就看了,你明知道王偉是咱們家的,還和外人一樣看熱鬧,爸心裏怎麽能舒服?”

    肖燕心裏原本就委屈,這麽一摔,現在被丈夫在這麽一說,當場就忍不住抹了淚,“我嫁給你這麽些年,在這個家裏也努力了這麽些年,爸一點麵子也不給我留,說訓就訓一頓,你讓我怎麽想?”

    “爸在部隊裏呆了一輩子,做事說話都是直來直去,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這事你也別怨他,在部隊裏的人有幾個不是這樣口直心快的,咱們軍人做事不都要這樣幹練嗎?“東進生隻以挑好聽的說。

    肖燕也知道說什麽都是這事是她的錯,最後幹脆也就不說了。

    醫院裏的事情鬧開了,孫家那邊自然也就知道了。

    孫母掛了電話之後,就氣憤道,“東家當初排咱們家一道,現在要娶個離婚的,又鬧的沸沸揚揚的,這也是因果報應。”

    “這話說的不對。”孫父放下手裏的書,“咱們是知識分子,兩孩子沒有緣分,這也不能怪別人。現在東家出事,誰說難聽的都可以,咱們不能說。”

    孫母自知說錯了話,改口道,“我這還不是嘴一偏說錯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就是為咱們豔紅委屈。”

    “放心吧,咱們家豔紅這麽優秀,一定會找一個更好的。”孫父不以為意的擺擺手,繼續拿起書來看。

    孫母可沒有這麽輕鬆,同誌說給女兒介紹一個家在政府做領導的,可都這些日子了,一點信也沒有,孫母這心裏怎麽能不急,就想找一個好的,把王偉給比下去,不然心裏這口氣怎麽能舒坦了呢。

    卻說孫豔紅聽了這事之後,回到家裏表現的到是正常,似不知道這事,可等一個人回到屋裏,就忍不住咬緊了牙,王偉看不上她,看上個小保姆,這回還要結婚,她就說上次去肖燕那裏肖燕怎麽一直勸著她,甚至還一直貶低王偉,趕情是早就知道這些了。

    要不是醫院裏鬧出這些事情,指怕到時人結婚了,她才會知道呢。

    結果她呢?

    還在裏心心的念著。

    隻覺得是個小醜,還不知道讓李秀英怎麽嘲笑。

    各邊的反應不同,東進生去團裏反應情況了,團裏知道李秀英的離婚隻是名義上的,實際上並沒有什麽,這才明白,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李美齡把父母叫來了,現在家屬隨軍的房子也下來了,就帶著父母回家住了,一屋一廚,屋裏是一鋪炕,到是能住下,隻是家裏多了人,吃的上麵就多了,家裏又是剛剛置辦,李美齡手裏的錢也不多,不過幾天,就覺得有壓力了。

    王翠花到是看出來了,偷偷的掏了三十塊錢塞給小女兒,第二天又主動的叫著自家的男人走了,打上次在醫院之後,這都過了五天了,見自家男人極少開口,王翠花心裏不甘也不敢再多說了。

    父母一走,李美齡這才鬆了口氣。

    算了算父母來的這幾天花消的還不到五塊錢,而現在卻得到三十,這還掙了,李美齡的臉上總算是有了笑模樣。

    結果還沒有等好她高興幾天,張建平放寒假回來了。

    人回來之後,先回到隨軍大院把東西放下,就說要去大院那邊探病,王偉已經出院了,人也到大院那邊去養著了,張建平回來的之前特意打電話問過。

    李美齡一聽到這個,就有些急了,生怕王偉長那邊下舌,組織了半天語言,這才把醫院那天的事說了,“......我就想著叫我爸媽過來商量一下,畢竟我姐也要結婚了,哪裏會想到我媽和我爸說這樣太衝忙,就在醫院裏鬧了起來,現在我姐那邊還不知道怎麽恨,一定是覺得我故意弄的。”

    張建平原本聽到秀英姐要和王偉結婚,就消沉了些日子,不過後來也想開了,他現在隻是一個外人,別人的事情也沒有資格去摻合,回到家裏的心情已經緩了過來,現在聽到這事,就又沉了下去。

    “這事當初我就說過,不讓你管,現在鬧成這樣,秀英姐那邊誤會也沒有辦法,你再去解釋她也不會相信。”張建平想到對他們誠見很深的秀英姐,心裏就更不好受了,坐回到炕上,“那我今天先不過去,等明天我去找秀英姐解釋一下,這樣王偉那邊也能交代過去。”

    “我大姐搬家了,現在住在哪我都找不到。”李美齡做出委屈的樣子,“我大姐一定是為了躲我才搬家的。”

    張建平看著眼前的李美齡,竟不知道再說什麽了。

    心裏升起一陣的無力感。

    “你剛到家,一定累了,先歇著,我去做飯。”李美齡也會看眼色,看出張建平心情不好,忙去了外屋。

    聽著外屋響動,張建平躺到炕上,久久才歎息一聲。

    等吃過了晚飯,外麵的天已經大黑了,冬天的天黑的也早,李美齡收拾完桌子,進了屋,臉上就是一紅,“我鋪被吧。”

    兩人領了證,還沒有在一起合房。

    現在人回來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避免。

    張建平點了點頭,李美齡這才紅著臉去鋪被了。

    隻是這一晚張建平並沒有做什麽,安靜的在自己的被鍋裏睡著,李美齡聽著身邊的呼嚕聲,神情呆愣,心裏不停的問著為什麽?

    為什麽張建平不碰她?

    是因為不喜歡她嗎?還是被她求著讓他娶,所以心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