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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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言敏聽後什麽也沒說,兩個人突然沉默起來,最終還是夏天騏打破了這種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氣氛,對劉言敏問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麵罩男的命令,我們進來這裏,已經有段時間了。”
“他讓你們進來幹什麽?”
“不知道。”
“不知道?”
劉言敏的回答,令夏天騏有些驚訝。
“嗯,因為他隻讓我們進來,其他的什麽都沒說。
事實上他連麵都沒露,我們是被一個男人送進這裏的,都是他的心腹莫淑慧一手安排的。
我覺得我們這批人,應該都被送進來了,大概有50個人左右。
不過其他人具體在什麽位置我就不知道了,我們最初是在一輛列車上,後來列車不走了,我們就下來了。”
“因為這裏的封鎖被打開了,所以這裏原本存在的一些規則也隨之消失了。”
“什麽意思?”
劉言敏有些沒大聽懂,因為他們自從進來這裏,就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聯係。再者,他們對於這死亡試煉場,也沒有太多了解。
隻知道這裏一個現實接一個現實的,存在著很多實力強大的鬼物。
見劉言敏對於這件事並不知情,他接下來又挑重點的解釋了一番,劉言敏這才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
“怪不得那輛列車原本開的好好地,突然間就停下來不走了。”
劉言敏說到這兒,想了想又說道:
“麵罩男雖然沒讓莫淑慧交代我們什麽,但是他讓我們進來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讓我們在這個環境裏去嚐試融合更多的鬼物。
不過你剛才都看到了,我已經到達極限了,並且連保持現狀都很困難。”
夏天騏這時候抬起手,然後一把將劉言敏的麵罩給扯了下來,隨後丟到了一邊:
“以後別戴這鬼東西,再怎麽醜也比沒臉見人要強。”
“我是自己不想看到我這張臉。”
“你有什麽打算嗎?還要像這樣繼續下去嗎?”
夏天騏並沒有給劉言敏選擇,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所以想要聽聽劉言敏的想法。
作為朋友,如果劉言敏想要回頭,那麽無論多難,他都會幫忙。
如果對方還要堅持,無論他多麽看不下去,他或許也不會強行阻止。
每個人都有自己看待問題的思維,以及處理問題的方式,作為朋友他更沒有權利,去強行改變什麽。
“說真的天騏,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打算是什麽?所以還是不聊我了,聊聊你和月月吧。
你還沒說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夏天騏盯著劉言敏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見他真不想聊自己的事,夏天騏歎了口氣,作罷的答道:
“我們其實和你們一樣,都是來這兒死亡試煉場闖蕩,試圖令現有的實力在提升一個台階。”
關於鬼神頭顱的事情,夏天騏並沒有提及,因為說出來不但沒意義不說,還會牽扯出更多對於劉言敏而言毫無意義的事情。
“你現在的實力應該已經進入總監級別了吧?”
“總監巔峰。”
聽到夏天騏現在的真實實力後,劉言敏突然沉默了幾秒,而後便有些自嘲的說道:
“果然很多事情是沒法強求來的。”
“敏敏,實力對於你就那麽重要嗎?”
夏天騏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當然,難道實力對你而言不重要嗎?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實力為尊的實力,沒有實力的人,隻有做炮灰的份!
沒有自由,沒有尊嚴,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被人支配著。
我不想做那個木偶,我想要做那個能夠支配木偶,能夠操控他人命運的人。
別人能做到的事,為什麽我不行?”
夏天騏看著劉言敏沒有說話,至於劉言敏則在短暫的激動過後,又變得低沉起來:
“天騏,你以前說過我們很像,我們骨子裏都那種不甘心屈居人後的人。
無論這個人是敵人,還是與我們親密無間的朋友。
但這並不是我追求的全部。
我是一個沒有家的人,我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我需要找到一個讓我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如果沒有這個理由,活著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痛苦。
以前我喜歡南宮芸,想著等實力強大起來,混個主管,就能保護她了。
但是命運沒給我機會,一點兒機會也沒給我。
從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沒有誰是不能離去的,也沒有誰是不會從你身邊遠離的。
殘忍的世間法則,想要活下去,一定要有一顆同樣殘忍的心,和能夠支配殘忍的目標。
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我看著你和月月,一天天的成長,看著你們一天天的將我甩在身後,我突然覺得自己不但失去了生存的意義,竟然連基本的尊嚴都失去了。
或許你會覺得我的想法很極端,也很可笑,朋友間為什麽要分那麽清楚。
但是對於一個,失去家人,失去親人,失去一切的人而言,誰他媽知道這種短暫的擁有,是不是為了下一次的失去。
我當時一直猶豫,一直沒有做出選擇,直到我被第一冥府那幫垃圾抓走,直到看著你們為我拚命,拚盡全力的將我救出來。
那一刻,我離開的念頭非但沒有消失,反倒變得異常強烈。
與其繼續留在你們身邊當拖油瓶,還不如讓我自生自滅。
而就在那時候,麵罩男突然找到了我。
他問我渴望什麽,我告訴他我渴望力量,渴望強大的實力。
他說他能給我這些,前提是我需要有死亡的覺悟。
就這樣,我加入了他的團隊,不過想到你們會擔心我,我還是重新使用了以前的通訊號,讓你們知道我還活著。
在那段時間裏,我開始接觸到麵罩男的勢力,有很多像我一樣的人,一樣背負著淒慘的命運,一樣天賦低微,但卻想要證明自己的人。
麵罩男給我們鬼物殘肢,更是派人幫助我們融合。
他就像是一位“科學家”一樣,在欣賞著我們的變化。
過程中,有人被鬼物的意誌侵入,有人無法承受鬼物的狂暴力量,每天都有人死,同樣的每天也都有人加入。
不過沒有人後悔,因為麵罩男沒有逼任何人,路都是我們自己選擇的。”
夏天騏有些震驚的聽著,說起來自從劉言敏當時無緣無故消失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他講起這段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