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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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從寬?”這一刻,那宋崇明冷笑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向了牛書記:“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牛書記,我做了這麽多年的秘書,這一點我還是早看出來了。”

    牛書記卻是不料,宋崇明這一刻竟然還這麽嘴硬。沉著一張臉,開口冷聲問道:“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你還想怎麽辦?”

    “怎麽辦?”宋崇明這一刻昂起頭,凜然不懼的開口道:“我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是光靠我個人的努力。我堂堂宋家,多少還是有些底氣的。這點事情,我想老爺子還是能擺平的。”

    聽到宋崇明這狂妄之極的一席話,房間之中所有人都是臉色一陣難看。

    這宋崇明背後的勢力,的確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吧。宋家的老爺子,在京城可謂是權柄極盛。這宋崇明一家在這江海為官,想必是宋家的老爺子放在下麵鍛煉一段時間。早遲,這宋崇明還是得跟隨著老爺子的步伐青雲直上,官路亨通。

    所以,真要想把這宋崇明整下來,沒有想象中的那

    “是嗎?”牛書記陳默了一會兒,而後抬起頭看向那宋崇明開口道:“但願,你家老爺子能夠一手遮天。不過,現在嗎?你還是得按照步驟來,接受司法機關的調查。”

    宋崇明這一刻,反而是灑脫了起來。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放棄了抵抗:“來吧?”

    “來人。”

    牛書記怒喝了一聲,頓時穿著警服的警察湧進來。不消片刻時光,把宋崇明帶出了這一間局長辦公室。

    一向聲名煊赫,官運亨通的江海秘書長宋崇明。在這樣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因為宋紹倫的事情,終於是結束了他那風光的官路人生。

    “老書記,是我這些年疏於屬下的管理,讓您見笑了。”辦公室裏,牛書記馬上賠笑著衝著老書記請罪道。

    “沒事,出了這樣的事情,是誰都無法事先預料到的。”老書記張為民輕輕一笑,開口意味深長的說:“這件事情,我會持續關注的。要是到時候你在處理方麵,遇到了什麽難題。那麽,盡管和我多溝通溝通。不得不感歎一句,宋家的那一位老爺子,的確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你可得小心處理。”

    牛書記知道這張為民在暗中提醒自己,馬上表態道:“這件事情,我一定秉公處理。要是遇到什麽難題,那麽我和老書記多交流交流。想必,以老書記的威望,拿下這個件事情是沒有問題的吧?”

    張為民混跡官場這些年,當然知道這牛書記在套自己的實力。當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開口道:“雖然那宋老爺子手段通天,但是這是一個法製社會。這件事情,我會在一旁好好協助你。好好調查吧,隻要證據確鑿,那麽一切包在我身上。”

    聽到張為民的保證,牛書記長籲了一口氣道:“我一定盡全力調查這件事情,回去之後我立刻成立專案調查小組。”

    這牛書記看似風光,但是後台不強大的他,為官途中每一步都是得小心翼翼。這宋家,的確是他惹不起的主。所以,即使一向為官清廉的牛書記,這會兒還是不得不拉上張為民這一棵大樹。

    “好了,找人去把風無忌給我帶出來吧。”張為民似乎不想喝牛書記繼續在這件事情商榷,轉移了話題道:“我張為民的兄弟,可容不得別人欺負。”

    在牛書記的強勢要求之下,風無忌很快從看守所裏被帶出來。

    當風無忌走出看守所的那一瞬,房間內鄒八刀一群人,全部都是傻了眼。開始,還以為風無忌隻不過是開玩笑,說住一夜第二日就走。但是,不料一夜過去,風無忌這句話卻是成真了。

    躺在床上的宋紹倫,這會兒屁股劇痛。但是,還是不甘心的抬頭看向了風無忌的背景。

    昨天這一晚,是宋紹倫最為恥辱的一夜。這一切,都是因為風無忌帶給他的。當看著風無忌的背景,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手掌裏的骨頭一陣急劇碰撞,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風無忌大搖大擺走出了這看守所,跟著一個年輕的男警察進入了局長辦公室。

    當張為民一看到風無忌那一張年輕的臉,馬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開口打起了招呼道:“昨晚,可是委屈你了。都怪哥哥來的太遲,讓你在這裏收委屈了。”

    “沒事。哥哥能來,我已經很感謝了。”風無忌微微一笑,看著張為民頭上的絲絲白發,心裏一股暖流流過。

    “好了,沒事我們回去吧。沒事,以後還是少來這是非之地。”張為民走上前去,摸了摸風無忌的頭,一臉寵溺的道。

    張為民對於風無忌,像兄長又像是父親。格外的寵溺,這一聽說風無忌出了事情就是風塵仆仆的趕到警局來。隨即,更是強勢的擔保出了風無忌。

    這可能和張為民那護短的性子有關,不過風無忌這會在心底深處,終於是百分之百認定了這個大哥。

    離開警局,一路順風。

    坐在老書記張為民的奧迪車裏,兩位老哥們坐在後排開始閑聊了起來。關於這一次沿江市的黑道聚會,風無忌還是挑了一些內容告訴了這大哥張為民。

    張為民聽著風無忌的敘述,臉上神色波動不大。隻是,在風無忌說完之後,開始暗示了起來:“這個世界上,有黑有白。人在江湖,哪有不染黑白?但是,你既然打定主意做生意。那麽,有些事情,不需要參與的太多。人的精力必定是有限的,商人得有商人的樣子。就像宋崇明,忘了本心。這樣,是最要不得的。”

    風無忌聽著這張為民的暗中教導,若有所思的沉思了起來。

    窗外的陽光,一如既往的明媚。

    車裏麵的風無忌,細細的回味著這張為民的話。

    張為民年歲已大,在這個世界上什麽事情沒有遇見過。浮沉多年,對於人心人事的看法都比風無忌老道許多。隨便幾句話,都是讓風無忌琢磨了好久。

    “大哥,我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了。”長久之後,風無忌抬起了頭,開口道:“以後,我會注意的。”

    “嗯。”張為民露出了一絲讚賞的笑容,拍了拍風無忌的肩膀,開口道:“不過,不管你以後做什麽。遇到了什麽難題,盡管的找我。隻要我張為民能做得到,一定全心全意幫助你。”

    “謝謝大哥了。”對於這張為民的盛情,風無忌隻能是打心底感謝。

    在中午時分,這一輛奧迪終於駛入了江海。

    這一次的沿江市之行,在這一刻終於劃上了句號。雖然說,塗山虎一群人,目前還關在沿江市警局。不過,對於他們那一群人來說,進警局就像是進自己家的院子一樣。昨晚上,畢竟沒有犯上什麽大事。在局子裏蹲上幾日,又是可以出來。

    隻不過,這塗山虎全省一哥的位置就此奠定。一夜過後,他這個強哥更加風光。多年的夙願,成為全省一哥的夢想,就此實現。

    當然,這一切都是風無忌帶給他的。有時候,跟對人比自己奮鬥更加重要。這一點,塗山虎已經深深意識到。在心底深處,他對於這個大哥更加看重,更加尊敬了起來。

    隻不過,這一夜過後。對於宋家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宋家父子,全部雙雙關進了局子裏。等待著宋老爺子的出麵,扭轉乾坤。

    隻不過,這宋紹倫眾目睽睽之下開槍。宋崇明一百萬支票的賄賂,畢竟都是赤果果的事實。真正想要扭轉乾坤,那麽得看宋老爺的手段到底有多麽逆天。

    沿江市,已經風平浪靜。留下一個亂攤子,等待著最後的定局。

    風無忌這會兒,和江海的幾個市政府領導,已經在夜江海大酒店擺了一桌。畢竟,這一群人風塵仆仆的前去沿江市,主要原因還不是看在老書記張為民的份上,去把風無忌給整出來。

    所以,不管怎麽樣。風無忌都是硬著頭皮,自掏腰包請這些政府要員大吃大喝了一頓。

    吃完飯,這些政府要員都是風塵仆仆的離開了酒店,畢竟,政府的事情多著。這些官員,可不能在酒店耽誤了太多時間。

    包廂裏,隻剩下老哥們張為民和風無忌兩人。

    “你那一件老店鋪裝修的差不多了,聽說你準備賣字?”這老書記喝了點小酒,臉色紅潤,衝著風無忌開口問道。

    風無忌在老書記張為民麵前,倒是沒有多加隱瞞:“是準備賣字。想來想去,我隻會行醫和賣字。現在,做醫生得有行醫證。並且,師門有交代,有些人的病我們是不治的。所以,沒辦法,我隻想賣賣字。再說,大哥你可是把我的字炒到了天價。”

    張為民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打趣道:“你這小子可是打的好主意,趁著現在你的字火。準備賣字,到時候可真是一字千金,財源滾滾啊。千萬不要說是哥哥把你的字抄起來的,而是哥哥當年看了你那一副字,的確是欲罷不能啊。”

    “老哥見笑了。”風無忌這會兒看到張為民那一副欲罷不能的樣子,開口打趣道:“我少時在山上長大,時常無事抄寫古經書以及古醫書,不知不覺手底下的字受了先賢的影響。不過,我師傅看到我的字,老是取笑我那幾個字,說我寫的不成樣子。”

    “哦,看來你師傅是世外高手啊。”張為民唏噓了幾聲,開口感歎起來:“我卻是有些好奇,你師傅常常怎麽取笑你的字?至少,在我看來,老弟你的幾個字可謂是華韻暗藏,鋒芒暗斂。”

    聽到這張為民提起自己的師傅來,風無忌腦海之中浮起了自己那無良師傅種種取笑自己的事情來。

    “記得,早些年我跟著師傅的時候。那時候師傅喝醉酒,要給一位遠方的朋友寫信。”風無忌腦海之中浮現起這些有趣的事情來,嘴角之上蕩開了一絲笑意:“我在油燈下,給師傅字正方圓的給了一封信。結果,我那師傅看了半響之後。讓我在後麵再添寫一句話,老哥你猜他讓我寫什麽?”

    “什麽?”張為民來了幾分興致,微微眯起了眼睛望向了風無忌。

    風無忌看到張為民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自己,嘴角的笑意更濃鬱了幾分。學著師傅的樣子,把那一句話原滋原味複述了出來:“字寫得很醜,請原諒。”

    頓時,這包廂之中響起了一陣開懷的大笑聲。

    那山上的時光,對於風無忌來說,是一段難忘的時光。雖然,在山上的時候,時常感覺自己那個變態的師傅樣樣都不好。但是,真正走下山之後,風無忌再想起這些往事,心頭卻是沒來由一暖。

    一番大笑過後,那張為民看向風無忌,臉色凝重了幾分徐徐說道:“開店賣字是一個好主意。但是,你要知道,物以稀為貴。即使你的字寫得太好,但是要是市麵上流傳多了,那麽就不值錢了。”

    “這個我考慮過。”風無忌臉色肅然的道:“開店鋪賣字,這件事情看似荒謬。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字已經是不值錢的玩意。但是,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我要把我的字賣出一字千金,不求量多,但求字精而貴。我這種生意,要麽不開工,那麽開工就要吃三年。”

    張為民聽著風無忌這一席話,一時沉默下來。那一張微醉的臉上,這會兒變得肅重了起來。

    良久之後,張為民一聲大笑,看著風無忌開口讚賞道:“老弟,你這一招可是不錯。我算是看懂了,這就著名的饑餓營銷。讓那些客人,想得而得不到。那樣,你的字會被炒的越來越貴。看來,你在做生意上,很有一套。倒是我落了俗套,為你白白擔心了。”

    “老大哥,我這可是瞎子過河,摸索著前行。”風無忌不知道自己的主意行不行的通,目前他還隻是有這樣一個模糊概念。

    “好了。”張為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對麵年輕的風無忌,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讚賞之色,開口緩緩而道:“現在上了年紀,身體大不如以前了。我看,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好好幹,老弟。這未來的江海,將是你們這一代年輕人的天下。”

    在包廂裏,兩哥們叨嘮了幾句。然後,張為民坐上那一輛奧迪,徑直回了老房子。風無忌走出夜江海大酒店,看著外麵陽光傾城。眨了眨眼睛,而後打了一輛車向著自己的老店鋪而去。

    老店鋪在另一支裝修隊的徹夜趕工下,已經差不多竣工了。畢竟,優勝裝修隊,已經折騰了一段時間。這一支新的裝修隊,在原有的基礎上一番改造,節省了大量的時間。

    詢問了一番李奇,今晚再加了一個夜班。這一隻裝修隊,明日即可竣工。風無忌的老店鋪,不出意外在明日即可打開店鋪做生意。

    在店子裏轉了一圈,審視了一番。對於現在的裝修情況,風無忌還是比較滿意的。

    “大哥。”陪同在風無忌身旁的李奇,這會兒忽然是主動開口喚道。

    風無忌微微一愣,詫異的看向李奇問道:“怎麽,有事嗎?”

    “是這樣的。”李奇有些自信心不足,看著風無忌吞吞吐吐的道:“我們的店子明日即可打開門麵做生意。但是,這新開的店子,影響力不足。我怕,到時候生意不大好。我看,明日是不是需要舉行了一個開業典禮。邀請一些人來捧捧場,為我們的店鋪做一下推廣?”

    “嗯。”風無忌沉思了一下,臉上泛出了一絲異樣的光芒:“這個主意挺好。幹脆明日晚上在夜江海大酒店,舉行一場開業典禮。到時候,把江海商界政界各種人物都邀請過來,大家齊聚一堂,聚一聚。這樣,我想我的老筆齋應該可以迅速在江海上流社會打開名氣。順道,到時候我們老筆齋開業同時選在明天晚上。”

    “那下流社會呢?”李奇馬上脫口而道,隨即又是發現不對,連忙改口道:“不,不。那下層社會,那些普通的民眾怎麽去推廣?”

    “下層社會?”風無忌嘴角浮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那李奇調侃道:“你認為達芬奇那一副名作《蒙娜麗莎的微笑》,有幾個普通人可以看得懂?”

    “哥,啥是《蒙娜麗莎的微笑》?”李奇一愣,不解的問道。

    “呃……”風無忌一愣,實在沒有想到,這李奇書的比自己多。但是,怎麽懂得比自己還少。當場,馬上另外舉了一個通俗的例子:“菜市場賣的雞蛋鴨蛋都有。但是,沒有人去菜市場買金蛋?這就是受眾不同,難道你認為我的字那種普通下層社會買的起嗎?”

    “大哥,照這麽說,那你準備每一副字賣多少錢的?”李奇一愣,馬上問出了事情的關鍵。

    風無忌隻是微微一笑,伸出了三更手指頭。

    “三十塊?”

    風無忌搖了搖頭,忽然是感覺自己這個小弟有些天真。

    “三百塊?”

    風無忌依舊麵帶笑容,搖了搖頭。

    “三千塊?三萬塊,三十萬?”一連報了三個數字,看到風無忌依舊在搖頭。這李奇忽然是猛然醒悟過來,開口極其白癡的問了一句:“大哥,你該不會賣三塊錢嗎?”

    噗嗤一聲,風無忌馬上大笑了起來。前俯後仰,對於這可愛天真的李奇,風無忌覺得實在是太搞笑了。

    收斂住笑容,風無忌終於忍不住開口報出了數目:“我的字,每一副低於三百萬。那麽,我寧願拿到廁所給你擦屁股用。”

    “三百萬?”

    這李奇馬上一怔,臉上的神色瞬間呆滯住。三百萬,對於他這種社會底層的小混混來說。那是一個天文數字,即使存在銀行吃利息,都夠他一輩子用了。

    “嗯。”風無忌看著李奇那一副怔怔的樣子,痛快的笑了笑,開口朗聲道:“所以,你壓根不用操心關於下層社會人士的推廣。我風無忌做生意賺錢,不是去賺那些普通民眾的辛苦錢。要賺,那麽就賺那些有錢人的錢。這樣,人生才有意思。”

    看著這會風無忌豪氣衝天,李奇的內心一熱。忽然,是對於未來的日子,充滿了信心。

    和這李奇交談了一番,風無忌感覺幾番困意襲來。昨晚上,那宋紹倫的床板可是咯吱咯吱的響了整個晚上。導致這風無忌在被子裏,都是輾轉難眠。

    於是,風無忌離開了這老店鋪。打道回府,直接回到了花海別墅群,倒床就睡,一覺好眠。到了暮色四合的時候,風無忌才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了床。

    一樓大廳裏,夏薇早已經回來了。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看到風無忌下樓。馬上,招呼起風無忌吃飯。

    兩菜一湯,還算豐盛。風無忌洗完手,和這夏薇坐在一起享受了一頓家常菜。這一頓出奇的是沒有了牛鞭,這一點兒讓風無忌在詫異的同時長籲了一口氣。

    這吃牛鞭的日子,終於是結束了,翻開了一個新的篇章。

    晚飯之後,風無忌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夏薇洗完澡,徑直上了二樓,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穿著那一件紅色的睡袍夏薇下了樓。

    坐在風無忌的身旁,頓時一股襲人的幽香徐徐吹進風無忌的鼻中。

    “這兩天忙嗎?”聞著夏薇那一陣誘人的幽香,風無忌馬上扯開了一個話題,開口衝著夏薇詢問起來。這樣,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忙倒是不忙。”夏薇這會嗔怒的看著風無忌道:“還不是你,上次在醫院裏大顯威風。現在,整個醫院之中,誰都對我客客氣氣了。鬧得我都是有點和他們疏離了,隻有張筱翠還和以前一樣對我好。”

    說到這裏,這夏薇話鋒一轉,開口道:“對了,今天下午,從沿江市轉過來一個病人。據說是後腦勺中槍,在沿江市中醫院進行了開顱取彈手術。照理說,受了那麽嚴重的槍傷,早該是沒命了。奇跡般的,竟然還有呼吸。隻不過,不知道會不會醒過來。醒過來之後,會不會是一個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