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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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院長徐長青一臉的怒容,這副主任戴翔和醫師王大拿頓時臉色雙雙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
“說啊,你說說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徐院長這會站定在病房之中,粗眉挑起,滿臉都是一股怒氣。
不過,這戴翔和王大拿卻是哪裏敢開口。低下頭去,連吭都是不敢吭一聲。
一時,病房之中徹底安靜下來。院長徐長青雙目射出一道精光,照在了那王大拿和戴翔兩人身上良久。而後,忽然是開高喝道:“滾出去,這裏不需要你們兩個了。”
每一個字,都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仿佛,啪的兩巴掌,扇在了戴翔和王大拿兩人臉上。
王大拿一張臉色已經難看成了絳紫色,不過他馬上腦中靈光一閃,衝著那院長徐長青開口道:“這病人目前病情穩定許多,我和戴主任已經研究出一些成果來。要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想應該可以研究出病人痊愈醒轉過來的治療·方案來。這個時候,讓我和戴主任出去不合適吧?”
至於這王大拿和戴翔到底看出了點什麽沒有,能否拿出讓這項莊痊愈醒轉的治療方案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大拿想利用這一個理由,留在病房之中,為自己長點臉麵。
哪裏料到,那院長徐長青毫不猶豫,擺了擺手道:“滾出去,這裏不需要你們。風先生,會讓這病人醒過來的。”
這徐院長,對於風無忌的醫術向來都是很相信的。這一會兒,他說起這句話來斬釘截鐵。
不過,這一下倒是正好刺激了戴主任和王大拿。
作為醫院的副主任,那戴翔馬上道:“院長,這治病可不是兒戲。他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哪裏會治病。況且,現在這病人已經處於昏迷之中。真要是讓這小子瞎折騰一下,要是讓這病人斷了氣。到時候,警方方麵會生氣的。”
這戴翔不說還罷,一說這徐院長更加生氣了起來:“怎麽做,難道我還需要你來教訓?我相信風先生,一定會讓這病人醒轉過來。”
這徐院長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兒回旋的餘地都是沒有。一番話,可謂是咬得死死的。
不過,正因為這徐院長表現出對於風無忌的充分信任。這讓戴翔和王大拿,更加是情緒激動,不滿了起來。
“院長,我們二人在醫院之中工作了這麽久,難道你更願意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戴翔的語氣之中,透出了幾分的不甘來。
“我相信風先生。”院長徐長青的回答,簡潔而且有力。
“院長,我是畢業於醫科大學博士學位,你既然這麽願意相信這位年輕人。那麽,我敢問他是什麽學曆,就職於哪裏?”這王大拿同樣是氣憤的看著院長徐長青,不過說話比起那戴翔來,顯得是周密了許多。
“我相信風先生。”這院長徐長青,壓根懶得和這王大拿理論,重複了這樣一句話。
“院長,你要讓這個小子來接替我們也行。那麽,我想問問,院長,這小子可有過什麽醫科成就獎,成功了幾次大型手術?”戴翔依舊是不甘心,開口繼續追問了起來。
“我相信風先生。”
……
不管那王大拿和戴翔來勢多麽凶猛,這院長徐長青永遠都是這麽幹脆簡單的一句話。
看到院長徐長青如此堅持,那戴翔和王大拿雙雙臉色漲得通紅。俗話說,狗急跳牆。這戴翔和王大拿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睛裏的決絕之意。
然後,副主任戴翔終於是大步走向徐長青麵前,昂起了自己的下巴。抬頭挺胸,開口凜然不懼的道:“院長,既然你如此堅持,那麽我和王醫生自然不便多說什麽。隻不過,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索性,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好好玩玩。我給這風無忌半天之間,要是他讓病床的上病人項莊醒轉過來。那麽,我和王醫生雙雙就此離開這江海第一醫院。但是,要是他不行的話,那麽……”
說到這裏,這副主任戴翔從鼻孔之中冷哼了一聲,然後故意停頓了下來。這樣,倒是勾起了院長徐長青的興致:“要是他不行的話,那麽怎麽辦?”
“很簡單,他終身都不得再踏入江海人民第一醫院。並且,要離開夏薇,夏薇本來就是王大拿的。”這副主任戴翔這會兒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開口咬牙切齒的說道。每一個字之中,都是透出了一股濃濃的怨恨。
“你們還有兩個條件?”院長徐長青抬起頭來,臉上掠過一絲不悅之色。
“當然,這一場賭局是我和王大拿一起賭上去的。輸了,我們是雙雙離開這醫院。贏了,我們自然是要雙贏。”這副主任戴翔抬眼看向風無忌,一臉不屑的開口道:“黃毛小兒,可敢與老夫一睹?”
一時,這病房之中戴翔和王大拿雙雙神氣了起來。抬頭看向風無忌,不加掩飾的透露出濃濃的挑釁之色。放眼看去,這兩人仿佛是已經掌控了大局,勝局已定,一副吃定了風無忌的樣子。
院長徐長青一陣沉吟,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看向了風無忌。那夏薇這會兒臉色微紅,一臉著急的看向了風無忌。
很顯然,這夏薇是不讚成這一次賭局。
風無忌沉默了良久之後,終於是抬起了頭。看了看房間之中那趾高氣昂的王大拿和風無忌兩人,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開口不急不緩的道:“打心底,我不願意拿自己的女人作為賭注。但是,既然你們兩人要跳出來送死,那麽也好。這一次,索性一次性讓你們滾蛋。”
“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王大拿這會看到風無忌答應了下來,一陣激動,臉上浮起大片的興奮之色。
對於他來說,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把夏薇爭取回來。對於病床上那項莊的病情,兩人作為多年的老主治醫生,可謂都是了解的相當清楚。子彈穿過後腦勺,本身壓迫了神經。然後,冒險取出了子彈。但是,腦部的神經多出受損。
對於腦神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一般醒轉過來的幾率可謂是相當小。即使醒轉過來,得受到外界強烈的刺激,並且加上時間的調養,才有可能僥幸醒過來。
半天,讓病床上的項莊醒過來。在這兩個行家手中,那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這一刻的風無忌看著那激動興奮起來的王大拿,卻是裂開嘴燦爛的笑了笑。然後,開口緩緩的說道:“我和你們賭,這是一定的。不過,我得改一下這賭的規矩。”
戴翔和王大拿一聽說風無忌要改規矩,馬上神色一陣緊張。那王大拿額頭微微沁出了一層冷汗,深怕風無忌變卦,失聲問道:“你想要怎麽改?”
“很簡單。”風無忌笑了笑,一臉無邪的樣子:“我覺得,我讓病床上病人項莊醒轉過來,隻需要一個小時。壓根,要不了四個小時。所以,我想把時間改成一個小時。”
雖然,這一席話不長,寥寥數語幾個字。但是,卻是讓病床之中氣氛一緊。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搖了搖頭,惶恐的看向了那風無忌。
這場賭注,本來在王大拿和戴翔他們看來,這就是不公平的。哪裏料到,這風無忌竟然還會主動給自己加難度。醫治好病床上的項莊,僅僅隻需要一個小時。
這怎麽聽起來,都像是一句天大的笑話。但是,這絕對不是一個笑話。畢竟,這一場賭約,後麵所包含的賭注,是誰都無法承受的。
“當真?”這王大拿一陣激動,嘴唇微微翕動,開口從嘴裏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風無忌看著那王大拿緊張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起來:“當真,我風無忌向來說一不二。不過了,這賭約難度加大了。那麽,這賭注你們是不是得加一點?”
風無忌不是那種大善人,這一會兒終於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他要做的,是給自己增加難度,是給王大拿和戴翔增加賭注。
戴翔這一下子,意識到不對來。不過,在醫術上自信的他,可不會相信這風無忌可以在一個小時內,讓項莊醒轉過來。馬上,冷眼看向風無忌,自信從容的道:“要是你能讓這病床上的項莊,一個小時內醒轉過來。那麽,隨便你怎麽加賭注。”
“爽快。”風無忌這會兒嘴角揚起了一絲開懷的笑容,拍了拍手,望著那戴翔和王大拿,眼神裏流露出幾絲同情之色。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然後開口一字一頓的道:“我的要求並不高。要是我贏了,我不僅要讓你們離開這江海人民第一醫院,更得立即給我滾開這江海市。老匹夫,可敢與我一睹?”
這一番話,宛如珠玉落地,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病房之中的氣氛,一下子像是凝固了一樣。
徐院長夏薇還有那戴翔和王大拿,都是被風無忌給鎮住了。全部傻了眼,臉色呆滯的看著病房中那宛如天神下凡的風無忌。
氣勢如虹,威武非凡。
戴翔愣了半響之後,想了想那病床之上項莊的病情。然後,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再次和那王大拿對視了一眼。戴翔看到了王大拿眼裏的堅定之色,馬上望著風無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說道:“好,我們賭了。”
每一個字,都說的極慢。當把這一句話說完之後,那戴翔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向著那病床上靠了靠,以床架來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風無忌看到這賭約已經敲定下來,那嘴角的笑容看起來透出了一絲邪惡的味道。轉過頭,對著院長徐長青開口吩咐了起來:“徐院長,幫我準備一副銀針。”
風無忌善於中醫治病,特別是針灸治病。所以,第一時間風無忌開始向徐院長要起了自己的工具。
徐院長本身,對於風無忌分量都看得格外重要。這一會,馬上微微彎腰開口道:“好的,風先生,我馬上安排人送過來。請問,還有別的什麽需要嗎?”
“不用了。”
風無忌輕輕一笑,拒絕了徐院長的好意。對於他來說,所謂的治病僅僅隻是幾根銀針的事情。就像他師傅的口頭禪一般:銀針在手,婦女之友。
當然,他師傅常常下山看的是那些婦科病。他風無忌不同,還是有節操的。對於月經不調,白帶增多什麽的,他風無忌是不願意去治病的。但是,要是遇見不孕不育,他風無忌還是願意親臨現場。事後,更是願意奉獻出自己襠裏的那根粗銀針,親自檢驗一下成果。
隻是,這處男風無忌等待了這麽久,沒有等到機會。那握銀針的手,都是起繭子了,還沒遇到這種好事。但是,他一手銀針的活卻是早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不消片刻,這風無忌需要的銀針都是送了過來。
翻看了一下盒子裏的銀針,風無忌拿在手裏試了一下手感。然後,轉過頭,看向了病房之中的戴翔和王大拿,開口說道:“我治病有個規矩,那就是不能有人在一旁觀看,打賞我。所以,現在麽,都出去等上一個小時看結果。”
對於風無忌的這個要求,那戴翔和王大拿嗤笑了一聲道:“真是醜人事多……”
然後,這兩人雙雙離開了房間。
院長徐長青,看了看病房之中鎮定的風無忌,安慰的笑了笑道:“盡力而為。不管結果如何,都是有我為你撐腰。即使項莊醒不過來,我以後挑選一個機會,找個由頭辭退了他們便罷了。”
“院長,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難道,你懷疑我的能力?”風無忌雖然知道這院長徐長青是好意,但語氣還是難免帶上一些情緒。
“不敢,不敢。”院長徐長青看到風無忌自信滿滿,馬上笑了笑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去門外等你。”
等到院長徐長青走後,病房之中的夏薇,眼圈一紅淚眼盈盈看著風無忌,哽咽了一聲道:“要是你輸了,也不準不要我,好嗎?”
風無忌看著這會緊張的夏薇,搖了搖頭,開口自信的道:“我不會輸的。”
不過,夏薇這會兒已經緊張過度。看著風無忌,紅著眼圈低聲的道:“要是你不要我了,那麽我便從這醫院樓頂跳下去。”
聽著這夏薇的氣話,風無忌心裏一暖。雖然是氣話,但是那話裏的愛意還是展露無遺。
“放心吧,一會兒你就可以看到,我是不會輸的。”風無忌握了握拳頭,開口斬釘截鐵的說道。
“嗯。”
這一下,這夏薇才是滿臉委屈的走出了這一間病房。
風無忌把銀針捏在手裏,體內的九龍真氣,一陣洶湧的流轉起來。透過手腕,透過拇指,緩緩攀附上那銀針的外表麵。
一絲絲的水汽,馬上從銀針上升騰而起。這種消毒方法,風無忌已經重複了無數遍,可謂是得心應手。
這一次,風無忌沒有去號脈查詢這項莊的病情。而是,直接把消毒過的銀針紮入在那項莊的人中穴。一絲絲九龍真氣,透過那銀針,進入了那項莊的體內。
還是和上次一般,那項莊的體內有著一層灰色的氣攀延而上,像是要把風無忌的九龍真氣給腐蝕掉。這樣一來,風無忌那進入項莊體內的九龍真氣寸步難行。
風無忌皺起了眉頭,額頭之上出了一層冷汗。那紮進項莊人中穴的銀針,微微轉動了一點。再次灌入一絲九龍真氣,進入了那項莊的體內。
這一次,風無忌很謹慎小心,把自己的那一絲九龍真氣分成千絲萬縷,悄悄在項莊體內流轉。這樣一來,那灰色的來不及阻攔風無忌這千絲萬縷的九龍真氣。風無忌透過隱蔽一絲九龍真氣在項莊體內流轉,檢查起那項莊的病情來。
全身遊走之後,風無忌長籲了一口氣。這項莊出了腦部中彈,腦神經受損以外的,其餘的部位一些完好無損。這樣一來,可是大大的給風無忌減輕了治療的難度。
不過,這千絲萬縷在項莊體內遊走的九龍真氣,畢竟太過於纖細微弱。用來探測病情還可以,但是要用來治療那受損的腦神經,依舊是無法完成。
遲疑了一下的風無忌,忽然是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畢竟,這一次可是有著時間限製,不可能讓風無忌精打細算,尋找到最為合適的治療方法。
握著銀針的手輕輕一陣顫動,風無忌體內的九龍真氣,一瞬間全部在風無忌體內流轉運行了起來。
然後,風無忌在項莊的人中穴、百會穴、神庭穴、風池穴、啞門穴、耳門穴、人迎穴迅速的下了七針。每一針都是下手幹脆,動如閃電。以腦部的七個穴道,匯成一條七星連珠。七股大拇指般粗的九龍真氣,迅速的透過那七根微微顫動的銀針,進入了那項莊的體內。
風無忌這一次動了真格,全力施展起自己一身所學,更是把九龍真氣催發到了極致。七股九龍真氣,像是奔雷一樣迅速的向著項莊受傷的腦神經而去。
這正是風無忌的看家決絕,九龍真法。現在的風無忌,已經突破到了九龍真經第七層。那麽,自然是毫無障礙施展出這九龍真法的前麵七針。
特定的穴道,凶猛的九龍真氣。這一次,迅速的抵達到那項莊腦部受損的神經。那些灰色的氣,這一下壓根來不及阻擋風無忌的九龍真氣。
因為,那九龍真氣這一次順著七個穴道,抵達那項莊腦部受損的神經。
這一步,的確是太快太快了,快的壓根那灰色的氣都是來不及阻擋。要是這會明眼人看到,就可以看到那七條九龍真氣,像是七條遊動的靈蛇一樣,在項莊的體內噌的一聲,快如閃電,急如奔雷。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開始修複起那項莊受損的神經。
病房中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項莊那臉上的神色,慢慢變得紅潤了起來。
病房外,夏薇依舊是一臉憂慮的等待著。紅著眼圈,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
王大拿看到夏薇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裏更加是得意痛快。馬上,衝著夏薇譏諷道:“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太幼稚了,那病人項莊什麽情況,想必你夏薇是清楚的。除非是神仙能讓那個家夥起死回生,我看十成十是醒不過來了。這種病情,你遇見的比我多,你看到過有誰敢說一個小時內讓這種昏迷不醒的病人一個小時內醒轉過來?”夏薇一聽這王大拿的調侃,心頭更加酸楚了起來。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溢出了點點鮮血。
“哼,大拿。這小姑娘有時候容易被花言巧語迷走了心神,你可得擔當點。到時候,那家夥滾蛋了。你可得好好對待人家夏薇,男人麽,心胸大一點。”戴翔這會皮笑肉不笑,陰測測的說道。
“這個是自然。”王大拿嘿嘿笑了笑道:“誰的青春不犯錯,誰的人生不蹉跎?”
“我相信,他可以讓那項莊項莊醒轉過來的。”夏薇不知道是在安慰戴翔和王大拿,還是在安慰自己。
“醒過來,真可笑?”那王大拿哈哈一陣大笑,開口極其得意的道:“要是一個小時內,能讓那項莊醒過來。天下的公豬,一個小時內恐怕都會懷孕吧?別太天真了,雖然說天真無邪。但是,無邪的是那張臉,而不是那無邪的愚蠢。”
夏薇被這王大拿一陣譏諷,但依舊是咬牙堅持的道:“我相信他。”
“相信一個狗屁。”那王大拿看著這夏薇依舊是冥頑不靈,馬上開口大罵了起來:“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十九分鍾。還有六十秒鍾,時間就到了。要是,這最後的一分鍾他能讓那項莊醒過來。那麽,今晚我就讓這天下的公豬都懷上孕。”
正當這王大拿義憤填膺,口沫橫飛的時候。那病房的門,咯吱一聲,被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