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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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先生。”這會兒,忽然坐在商界那一塊的一個二十七八的女老板,看起來風韻猶存,皮膚白皙的像是瓷瓶一樣。站起身來,雙眼含著一汪春水,看向了風無忌嫵媚的道:“聽聞風先生在這江海,如今可謂是風生水起。說點實話,政界張書記牛書記,為你執牛耳。黑道許大哥,聽聞和你關係密切。這商界,風先生又是開始邁步進來。可喜可賀,我何婉婷祝賀風先生生意大好,財源廣進。”
風無忌看著這站來風韻猶存,嫵媚動人的何婉婷。一時,微微一怔,不明白這何婉婷的深意。
照理說,這會兒別人都是來送禮,上來都是呈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但是,這站起來的何婉婷卻是兩手空空,壓根沒有送禮物的意
難道,這鬼話連篇,就可以不送禮了嗎?
這會兒,風無忌嘴角湧現一絲鄙夷之色。看向了那何婉婷,開口不冷不熱的開口道:“何小姐,說笑了。我現在不過是瞎折騰,真正說邁進商界還為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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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先生謙虛了。”那何婉婷這會兒隨意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腰肢,並且向著風無忌的身前走了幾步,開口語氣輕柔的道:“今日是風先生的大好日子。不過,我聽說風先生的未婚妻,鍾家千金似乎和風先生鬧了一些不愉快。如今,風先生如此年少有為,身邊怎可沒有佳人相伴?要是風先生滿意的話,何不考慮考慮我?”
一邊說,這何婉婷一邊向著風無忌挺了挺胸。那一張白皙水嫩的臉上,還湧現出一絲的嬌紅之色。
這一下子,這大廳之中所有人都是一愣。全部齊刷刷的定在風無忌的身上,嘴角浮出了一絲意味難名的笑容。
這何婉婷哪裏是不送禮,而是送禮送的是她自己?
還未婚風流倜儻的年輕少年,一個個都是嫉妒的看向了風無忌。而那些穿著光線,格外打扮了一番的年輕少女,一個個都是睜大著一雙雙桃花眼,緊緊的盯著風無忌。臉上泛著花癡,點點嬌紅之色美不勝收。
風無忌一愣,嘴唇一下子幹幹的。這何婉婷看起來,的確是身段纖細,風韻猶存。從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散發出一股成熟的風韻。
不過,正當風無忌有所想法的時候。風無忌感覺自己背脊骨一涼,一陣涼意襲來。轉過頭,看向了這大廳之中那秦妍冷著的一張臉,正不善的看向自己。而那蘇媚然,這會兒雖然看似臉色平靜。但是,那緊蹙的眉頭已經出賣了她的心事。
“暫時,我還是以事業為重的。”風無忌馬上裝模作樣,微微一笑道:“我多謝了何小姐的美意……”
那坐在席位上的張為民和牛書記,看到風無忌這麽果斷的拒絕了這何婉婷。雙雙對視了一眼,臉上流露出一絲讚賞之色。
殊不知,這是因為風無忌有色心而沒有色膽。
這晚宴上鬧了這一場之後,倒是再沒有什麽風波。
一切,歸於平靜。大家觥籌交錯,舉杯晃腦,好一陣快意。而風無忌這個晚上,同樣是微微有些醉了起來。眯著眼睛,來回奔波。在各個桌子上,敬酒說幾句客套話。
既然風無忌已經從山上下來入了紅塵,那麽自然是得隨江湖上的規矩。有些事情,風無忌雖然不想做。但是為了以後自己的生意,還是拉長著臉,和熟悉不熟悉的人寒暄著。
酒足飯飽之後,風無忌更是帶著這一群江海名流,離開了夜江海大酒店,向著自己的老筆齋而去。
“風先生,你那老筆齋肯定是裝修的相當富麗堂皇吧……”一路上,不時的有人拍起了風無忌的馬屁。
“還成吧。”風無忌總是淡淡的回應著,語氣不鹹不淡。
“哦,店子肯定很大吧。到時候,風先生需要招加盟商吧?可以,考慮一下我。”另一個商界巨擘,開始打起了風無忌的主意。
“店子很大?”風無忌一愣,嘴角浮上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是很大,三十多平方米了。”
頓時,剛剛還在拍風無忌馬屁的人。馬上,瞠目結舌,嘴角浮上了一絲酸澀的笑容。這馬屁可是拍錯,一下子拍在了馬屁股上了。
一群人一路閑聊,慢步走入了風無忌的老筆齋。
當然,還有相當多的一部分人,是等候在外麵,得分批進入。畢竟,風無忌的店鋪太小。這麽多人要是全部進去,地方都不夠站。
不過,這站在門外一部分懂書法之人。看到了那老筆齋門匾上那三個燙金大字,一個個都是駐足下來。滿臉凝重之色,細細的端詳起三個字的奧義。
江海市政府政要是第一批進去的,老書記張為民在裏麵慢步審視了一圈之後。那一張蒼老的容顏上,泛起了一陣溢彩。
這一次,仔仔細細的審視了一圈風無忌的精心細作之後。這老書記對於風無忌的字體,更是大為讚賞起來。每一副字雖然都是裝幀好了,但是老書記還是會伸出手去摸一摸。仿佛,是想觸摸到那一行字的真諦以及奧義。
跟在老書記身後的一群人,受到老書記的耳熏目染,一個個對於風無忌的字體都是大加讚賞,細細觀摩審視。但是,礙著老書記在身邊,這群人即使有想買的意向,這會兒都是不敢出手。
老書記張為民帶著這一群人,在店子裏轉了一圈之後。一個個,都是戀戀不舍的出了這店子。
“老弟,你這店子可真是不錯。裏麵古色古香,一切飾物都是有著明清的範兒。特別是檀木香氣彌漫,加上你那幾幅奧義暗、,意蘊深長的字。給我的感覺,像是回到了舊時長安的店鋪裏。”這張為民在風無忌的店鋪之中走了一圈之後,格外的興奮,對於風無忌是大加讚賞。
“還成吧。目前,按照我的想法隨便整了一下。不過,這店鋪的裝修,邵主任可是幫了我很多忙。這些明清的飾物,以及雕花案幾,這些都是拿邵主任幫我弄到的。”風無忌是一個聰明人,這會兒在老書記張為民麵前提上幾句,足以還他的人情了。
那站在老書記張為民身後的邵主任,一聽到風無忌這席話。馬上,臉上掠過了一絲喜色,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哦,看來這邵主任是個挺有主意,挺實幹的一個人啊。不錯,不錯。”張為民點了點頭,臉上湧現了一絲讚賞之色。
風無忌陪著這老書記張為民閑聊了一陣子,這張為民才是看著夜色不早,困意襲來。帶著大批的江海政要,離開了這風無忌的老筆齋。不過,這老書記張為民承諾,以後會經常常來風無忌這店鋪裏轉一轉。喝喝茶品品字。
風無忌聽到老書記張為民這席話,馬上笑的是喜笑顏開。隻要有著老書記肯經常在他店鋪裏轉轉,那麽以後這店鋪之中肯定進出的人是絡繹不絕。
不過,唯一遺憾的是,這一群江海政要仿佛是為了避嫌。竟然全部都是默契好了,沒有在風無忌的店鋪裏買一副字,沒有為風無忌做一點生意。
畢竟,風無忌可是把價錢定好了。每一副字的價格,都是高於三百萬。如此大一筆錢,拿出來絕對是惹人口實。
江海政要離開之後,那一群商界巨擘開始進入店鋪觀看了起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都是滿身銅臭。對於這些有關藝術的東西,並不大懂。
不過,這不要緊。因為,前麵那一群江海官員都是特別喜好這些玩意。所以,他們得在風無忌這裏買上一些,以備關鍵時候送上去討那些政府官員喜歡。
這個世界上,向來都是這樣。很多東西,不一定要自己喜歡。而是自己需要巴結的那個人喜歡,那麽就夠了。
江海的官員和商人,其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追根到底,還不是官商勾結。官員需要從商人這裏取得利益,商人要從官員取得方便與信息。
但是,這一群商界巨擘進入了風無忌的店鋪之後。並不是像個暴發戶一樣,進去隨便選取一副,拿了走人得了。
他們是滿身銅臭味,但是他們不能表現出來。一個個在風無忌老筆齋裏,認真的審視著每一副字,每一個筆畫。
雖然,他們對於風無忌寫的有些生僻的人,還不一定認識。雖然,所有的字在他們眼中看起來沒有什麽區別。雖然,他們心底認定那電腦上的宋體楷體隸書,看起來更加漂亮美觀,更加清淨幹爽。
但是,他們還是耐著性子,裝作一臉享受的在每一副字麵前仔細的觀看。甚至,還假裝把眼睛貼在了裝裱的每一副字前,深深的嗅上一口。
仿佛,是可以嗅出風無忌的筆墨味道。
這些假把式,他們一個個都是做的很到位。商人麽,就是要善於偽裝自己。那一副認真的勁頭,要是讓不知道的人看到,還真以為他們是書法愛好者,是多年的書法之友。
隻不過,風無忌看著他們那飄忽的眼神,還是心理清楚。這一群上了點年紀的商界巨擘,哪裏是書法之友,八成是婦女之友。
對於這一群裝模作樣的商人,風無忌搖了搖頭,臉上湧現出一絲無奈之色。不過,為了讓這一群人,可以爽快的掏腰包,風無忌還是耐心的陪在一旁,看他們演戲。
店鋪之中,這些商人之中,一個年輕的公子哥。看了風無忌幾幅字之後,馬上開口小聲的嘮叨了起來:“這些亂七八糟的線條,賣幾百萬,真搞笑。我們家建那麽大一棟房子,才賣個幾百萬。這明顯的坑人麽,誰都不會買,真是的。”
這年輕的公子哥,正好是如今這商界新近崛起的一個房地產商的兒子姚偉。一朝爆發之後,他依舊有些暴發戶的秉性。礙於父母親的叮囑,來參加這一次風無忌的開業典禮。這麽久以來,他都是盡情的壓抑著自己的不滿和牢騷。
這會,看到風無忌整出這些玩意。幾幅字而已?竟然賣出幾百萬,豈非搞笑?所以,這姚偉終於忍耐不住叨嘮出了口。
這本來靜靜的老店鋪,這姚偉的嘮叨聲馬上清晰的傳到了眾人耳中。雖然,很多人都是抱著和這姚偉一樣的想法。不過卻很有默契一個個裝著一臉鄙夷的樣子,看了姚偉一樣,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難道,我說錯了嗎?這什麽時代了,幾幅字能夠賣到錢?能賣到天價?哼,這就好比豬肉賣到了黃金價。今天這裏的幾幅破字,能夠賣到錢。那麽,我今後就去賣豬肉。”這姚偉看著眾人那不屑的笑容,頓時更是氣憤,把音量提高了幾分。
風無忌在店鋪裏,聽到了姚偉的冷哼聲。隻是輕輕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計較。
隻不過,這姚偉的一番話剛剛落定。那給風無忌瓷器的古董商人,卻是馬上開口拍板道:“這福字,我要了。多少錢,李老板。”
“開業大酬賓,給你打了折。本來,你看的這一幅“站起來,眼光抵達天空的深處;彎下去,幾輛撐起生活的重量”。這麽多字,售價是三百八十萬,今兒你給個三百萬好了。”風無忌看到有人買字,馬上熱情的招待了起來。
“行,得了。三百萬就三百萬,這一副字我喜歡。挺有深意的……”這古董商人痛快的笑了笑,馬上敲定了這一行字。
“啥深意,不就是能屈能伸的意思麽。”風無忌輕輕一笑,妄自菲薄起了自己的這一副字的深意。
古董商人這會兒和風無忌商榷好之後,馬上痛快把這一幅字取出來抱在了手裏。給風無忌開了一張三百萬的支票,行事手段可謂是幹脆幹練。
那剛剛還在嗤笑這裏字買不了錢的姚偉,馬上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嘴巴翕動一下,卻是壓根說不出話來。
這古董商人在他這番話剛剛落定之後,花高價買下這一幅字。這是赤果果的當即打臉,讓姚偉一臉的難堪。整個人杵在風無忌的店鋪之中,看著那一幅幅裝裱精美的字,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風無忌賣的不是字,是藝術。藝術這些玩意,豈是這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可以領悟體會到的。
不過,這些商人為了裝一下麵子。頓時,腰包鼓的一些商人,紛紛開始在風無忌的店鋪之中買了幾幅字。這一下,風無忌這個店鋪終於是開始進賬起來。
那一旁的李奇海濤一群人,看到這風無忌的字這幾幅字,竟然是賣出了如此的高價。一個個都是滿臉的呆滯之色,在店鋪之中驚詫的張大了嘴巴。對於他們這群社會底層的人們來說,幾幅破字賣出如此高價,那就好比姚偉所說的豬肉賣到了黃金價一樣。
不過,看著風無忌手中的支票,一張張增多起來。他們一個個都是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看向了那一臉從容的風無忌。這一次,他們再次從自己大哥風無忌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神秘而且崇高的氣息。
李奇的眼眶之中滴下了幾滴晶瑩的淚珠,開口喃喃的道:“這一次,總算是跟對了人,遇到了貴人。”
海濤那一雙小眼睛,同樣是眼淚盈盈,嘴唇翕動低聲道:“這一次,跟對了人啊……”
李奇身後的那兩個兄弟,有些不明白李奇和海濤為什麽會淚流。臉色有些惘然,木訥的站在了店鋪之中。雙眼看著那一幅幅裝裱好的字,放著精光。這一刻,他們看風無忌那一幅幅字的眼神。就像是禁欲了二十年的老和尚,下山突然看到一群不著寸縷的美女。
隻有李奇和海濤自己明白,這一次他們流的淚眼,那是激動的興奮的眼淚。在社會底層摸爬打滾了這麽多年,終於開始慢慢過上了好日子。
店鋪外,秦妍和蘇媚然漫步走在這江海繁華的街道上。兩旁的路燈,昏黃的燈光打在她們的臉上。秦妍穿著一身充滿冰冷氣息的黑色小禮服,一雙黑色的小皮鞋,踩在街道上,發出蹬蹬蹬的聲響。放眼看去,渾身透出著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高傲的像個女王,讓人不敢靠近。
而那蘇媚然畢竟年歲稍長,這會兒在昏暗的燈光下。那精致的臉蛋上,細眉畫的格外精細。看起來,像是遠山蔓延而上的輪廓。瓊鼻微微隆起,透出一道白皙。臉蛋上,施了一點脂粉,看起來更加是白淨而且水嫩。一點兒都不像是上了點年紀的女人,看起來像是十八歲的少女。
更讓男人著迷的是,這蘇媚然嘴角永遠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是那般的迷人。仿佛是少女看到情人露出來的一絲溫柔笑意,仿佛是春風拂動少女的心田湧現出的一絲羞赧笑意。
從各個角度看上去,蘇媚然的笑容都是那般的風情萬種,可以瞬間讓男人呼吸一陣窒息。
此時,這一個冰冷高傲的秦妍,還有那一個風情萬種的蘇媚然,走在了一起。像是一對冰火美人,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
“風無忌的豐胸手法,你應該試過了吧?”蘇媚然這會兒嘴角噙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和這秦妍開口聊了起來。
秦妍微微一陣忸怩,而後還是點了點頭,據實的道:“就一次。”
“哦,感覺如何?”這蘇媚然這會兒嘴角噙著的笑意,更加濃鬱了起來。
一時,這一對冰火美人。在路燈下開始聊了起來,不過聊得話題竟然是風無忌的技術。
“感覺不錯。”秦妍俏臉微紅,開口低聲喃喃的道:“可以說是這些年的一次大邁步。”
“多大了?”蘇媚然瞅了瞅秦妍的身前,開口詢問了起來。
“C了。”秦妍挺了挺自己的身前,開口很是得意的道:“估計,再過幾日可以衝擊到D。”
“D?”蘇媚然不屑的冷笑了兩聲,開口道:“D的,我已經有些戴不進去了。”
秦妍不信的抬起頭,看向了蘇媚然身前。隔著衣服,依舊是可以看到她的偉岸。
一時,這秦妍冷哼了一聲,心裏生出了一股不服來。
這秦妍向來在警校裏,都是事事要強。這些年來,那一股倔強和暴躁的性子,依舊未改。即使這會兒聽到自己的姐妹淘,比自己的大,她依舊是心頭不滿不服輸。
“今晚,老娘就去找你。風無忌,不到D,我誓不為人。”這一刻,這秦妍暗暗的咬了咬牙,在心底深處做出了一個巨大的決定。
“呐,你和風無忌那個了沒有?”這蘇媚然繼續和這秦妍聊了起來。
“哪個了沒有?”秦妍一愣,不解的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蘇媚然。
蘇媚然看到秦妍轉頭看向自己的那一副認真勁,馬上開口說道:“就是親熱過了沒有?睡覺了沒有?”
“哦。”秦妍輕輕的應了一聲,開口很是得意的道:“當然了,還是我主動的呢。”
這秦妍似乎是深怕再被蘇媚然比了下去,這會兒說起這件事情來。她那精致好看的下巴,都是揚了起來,一副神氣十足的樣子。
那蘇媚然看到秦妍拿這件事情神氣了起來,頓時有些莞爾的一笑,開口讚賞道:“做得好。”
“還成。”秦妍假裝的謙虛的冷哼了一聲,那抬起來的下巴更是向上了一些。
看到秦妍那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一向豪邁妖嬈的蘇媚然。這會兒,那一張施了脂粉的臉,一下子變得紅彤彤的。
“這個三人一起嗨還是下次吧,我這幾天來親戚了。”蘇媚然猶豫了一下,而後開口逃避了起來。
“哼。”秦妍一看到這蘇媚然不敢應戰,馬上得意的笑了笑道:“一向別人都說媚然姐姐,像是個性感妖嬈的蠍子精。今天怎麽看起來,膽子倒是這麽小啊。難不成,來了親戚失血過多,導致氣血不足,內分泌失調,這才是膽量小了不少。”
“你這個小妮子。”蘇媚然看著秦妍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忽然仰起頭歎了一口氣,開口感歎道:“妍妍,這些年你在這江海胡鬧。難不成,你家裏會一直同意你胡鬧下去嗎?到時候,你和風無忌怎麽辦?”
一聽到這蘇媚然提到家裏的事情,這秦妍秀眉蹙起,那臉上難得的湧現出一絲憂慮之色。仰起頭,看著那黑沉沉的夜空,開口低聲道:“家裏,應該還能讓我胡鬧一些年。你知道的,現在的生活才是我喜歡的。不過,我爺爺畢竟年歲已高,而家裏的那些叔叔伯伯,你都知道的。哎……”
說到最後,那秦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那蘇媚然道:“媚然姐姐,你們家作為蘇家的嫡係。這些年,獨自跑到這江海來拚搏。目前來看,也是闖出了一些成績。難道,你們家從來都沒有想過回歸嗎?我看,這些年,伯父伯母都是挺辛苦的。還有,你這些年變了不少。何必了,還在介懷當年的那件事情嗎?”
一時,在這夜空之下。這蘇媚然和秦妍,終於開始談論起了往日的種種。
秦妍一家在軍界政界,那是相當的具有權威。老爺子是這華中區的總司林,爸是京城裏部隊裏響當當的一號人物,而母親是京政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一位大人物。親戚朋友,更都是江海軍界政界的大人物。
但是,她一個將門之女。孤身在這江海警局之中當一名小小的隊長,這日子畢竟是不會長久的。
而蘇媚然一家,同樣是京城商界豪門大家族分出來的一支。淨身出戶之後,在這江海安家落葉。造就了如此巨大的家業,可謂是相當不容易。但是,要是和京城那豪門大家族相比,卻是相差太多太多。連那蘇媚然都不知道,近年來隨著京城那大家族連連施展出壓力。這江海小小的一支蘇家,是否該將江流入海,重新回歸到那大家族中去?
江海的夜色,越加的嫵媚動人起來。寒風吹在街頭卷起了路邊的落葉,發出嗚咽的呼嘯聲。冬日已至,這一座繁華璀璨的江海,都是彌漫出一股蕭瑟肅殺之意。
此時,在這江海的另一處。
蘭桂坊裏,依舊紅燈閃爍。年輕的男人,和那腰肢纖細的女人,依舊在互相揩油嬉笑。時而,有著肌膚相互摩擦的聲音,嗤嗤的發了出來。男人女人相互喘著的粗氣,讓蘭桂坊的溫度都是上升了好幾度。還有那啤酒瓶啪啪啪瓶蓋開啟的聲音,氣泡噗嗤一聲上升的聲音。
各種聲音,相互混雜,交織在一起。讓整個蘭桂坊,都是彌漫出一種荒陰的氣息。
這裏是人間的天堂,這裏是青年男女墮落的地方。當然,這裏是年輕女郎釋放寂寞尋找激情的場所。
隻不過,這一晚這蘭桂坊卻是少了一位熟客。那就是江海的宋紹倫,常常在這裏尋找激情一擲千金的少爺,卻是來不了這裏尋歡作樂。
蘭桂坊依舊熱鬧,依舊有著男女躲在廁所嘿咻嘿咻,一切都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月冷風高,這蘭桂坊來了一行四人。
鄒陽走在最前麵,穿著西裝革履,心事重重。腳下的每一步都是那麽的沉重,隻不過他的那一頭黃發還是那樣柔順,被夜風吹得高高的飄蕩了起來。
跟隨在這鄒陽身後的是一位步伐矯健的男人,頭發微白。隻不過,他的背脊骨挺的是那樣的筆挺,像是一棵青鬆一樣。雙目炯炯有神,時而掃視著這一座城市的糜爛以及繁華。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氣息,是屬於那種上位者才有的。
跟隨在這一位男人身旁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倒是帶著一副老花鏡,看起來有點兒老態龍鍾。雙眼微微眯起,隻偶爾掃視一下自己腳下的路。
最後的一人,正是宋母。現在江海的宋家倒台之後,那宋母是唯一的幸存者。
養尊處優的她,向來一張臉蛋肌膚水靈,吹彈可破。隻不過,今晚的她獨自一個人走在最後麵。那一張臉上,湧現出一絲絲的疲憊以及焦慮之色。宋家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之後,這兩日她接二連三的接受著各種調查,各種抄家,已經鬧得她有些應接不暇了。
隻不過,當她抬頭看向前麵那兩個男人的時候,嘴角會湧現出一絲欣慰之色。那雙目有神,全身霸氣十足的正是那宋崇明的父親,宋紹倫的爺爺宋旭。而那宋旭身旁帶著老花鏡老態龍鍾的男人,正是宋旭警衛隊的隊長黃鳴。
這兩人是從京城風塵仆仆趕來,還來不及歇息都是找到了這幾個貼心的人了解情況。
隻不過,如今風聲緊。宋家,已經被查封,不時有人進去調查翻找。不得已的宋母,才是帶人來到了這蘭桂坊。
殊不知,這看起來糜爛而且奢華的蘭桂坊,正是宋母暗中開的。隻不過,這件事情是宋母暗中進行的。除了那宋崇明,宋紹倫都是不曾知曉。
這宋紹倫在這裏尋歡作樂,多少次出賣了自己的心事。但是,卻是沒有一件事情被道出。這裏麵,其實還是有著宋母這一層關係。
這是宋家的秘密,已經風聲鶴唳的宋母,不得已把遠道而來的宋旭和黃鳴帶來了這兒。
並且,這件事情是因為宋紹倫而起。所以,想探本尋源的宋家於是把這鄒陽一並邀請到了這。
走進蘭桂坊,宋母直接找到了負責人,低聲交代了一句。然後,這一群人被匆忙的帶入了這蘭桂坊頂樓的一個大包廂。
包廂裏,紅燈閃爍,有著幾分曖昧的氣息。
隻不過,那宋旭一坐定下來。馬上,看著那宋母開口怒聲問道:“這地方倒好,混跡於這樣的風月場所,的確是可以少一些麻煩。現在,你給我說說怎麽回事?”
於是,那宋母迅速的坐定在那宋旭的對麵。絮絮叨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把這一切緩緩道來。道到心酸出,她的眼眶之中淚水滾滾而下。
本以為,宋紹倫和風無忌之間,隻是年輕人鬧著玩玩。卻不料,事情最終發展到了這一步。
老爺子宋旭聽完了那宋母一番話,那眉頭鎖的更緊了起來。歎了一口氣,開口徐徐說道:“鋒兒鬧市開槍,的確是不對。崇明這孩子,也傻。火急火燎的,倒是把自己都是搭進去了。我本想讓崇明在這裏鍛煉一段時間,然後一步步把他提上去,提到京城裏去。以後的仕途,可謂是不可限量。現在,給我鬧了這樣一出。哎,真是讓我不省心啊……”
宋母看到這老爺子宋旭眉頭緊鎖,頓時默不作聲,不敢說話了。
那老爺子宋旭這會兒,掃視了一眼這包廂。然後,再次開口沉聲道:“他為官,你為商。這是最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以後就是有權有勢有錢的家族。那有著百年根基的大家族,向來都是這樣一步步累積發展出來的。隻不過,開這樣的場合,固然賺錢。但是,畢竟難於做大。這蘭桂坊,以後還是不開了罷。我看現在的市場,電子產品還不錯,你可以試一試向那邊發展。”
“老爺子,現在不是我的問題。而是鋒兒和崇明還在沿江市已經被抓著了,讓我一刻都是不容舒心。真要是他們兩人沒事,以後再另做打算便好。”這宋母看著這老爺子扯遠了,馬上急急忙忙的開口扯到了正題上來。
“這件事情,雖然鬧得有點大。但是,既然我已經來了。還沒有到一發不可收的地步,隻要事情不給我鬧到京城去,這小小的江海我還是可以擺平的。”這宋旭冷哼了一聲,那一張枯瘦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威嚴之光,看起來霸氣十足:“年輕人,你給我說說,和鋒兒作對的那個叫做風無忌的是什麽人?”
把這鄒陽喊到這來,主要就是為了了解風無忌的情況。這會兒,那老爺子宋旭看向了鄒陽,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命令的成分。
站在宋母身後的鄒陽,一聽到老爺子的詢問,馬上開口恭敬的答道:“那風無忌,來江海不久,不知道他什麽底細。他和江海的老書記張為民關係匪淺,並且和那江海黑道有著幾分關係。可謂是黑白兩道,都比較吃得開。他和宋少爺,主要還是因為爭那江華集團鍾家千金鍾筱雨而鬧出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