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時興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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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女們按部就班在延慶館學習規矩,直到四月底,康熙才下旨,將滿洲正紅旗都統朋春之女董鄂氏指婚給三阿哥為嫡福晉,滿洲正黃旗內大臣費揚古之女烏拉那拉氏指婚給四阿哥為嫡福晉。

    無論董鄂氏還是烏拉那拉氏都是滿洲著姓大族。表麵上二人父親官職相當,然而三福晉的之父朋春不隻是都統,還是是一等勇勤公,康熙十五年的時候更是加封為太子太保。

    這樣的家世門第,何止比四福晉烏拉那拉氏強?連太子妃都有些遜色了呢!

    太子妃瓜爾佳齊慧之父,是都統加伯爵,爵位上生生比三福晉他爹低了兩級呢。

    給三阿哥指了這等家世卓越的福晉,可想而知太子心裏會是何等膈應。太子正防備著大阿哥呢,而後頭的弟弟也一個個長大,太子要對付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榮妃這下子高興壞了,兒媳婦出身公府名門、家世煊赫,這足可見皇上對她兒子的看重!兒子有了這等煊赫的妻族,日後分府,也能幫襯不少。

    而四福晉烏拉那拉氏家世雖略有不及三福晉,但也是世代武勳,家族人丁興旺,在朝堂上也是人才輩出。

    可想而知,這樣的妻族,對四阿哥將來也有極大的幫助。何況四福晉之母,乃貝子穆爾祜第四女,是位固山格格,縣君品級,沒錯跟昭嫆的三嫂敏恬一個品級。也就是說,四福晉身上有一半愛新覺羅的血統。

    康熙應惠妃所求,又給大阿哥直郡王賜婚了一位側福晉:總兵浩尚之女張佳氏。

    嘖嘖,連個側福晉都是掌兵權的總兵之女,大阿哥的簡直是如虎添翼啊。

    至於四阿哥那兩個小妾:李氏和李佳氏,還犯不著康熙下旨。由延慶館的教習嬤嬤備了兩台不起眼的青色小轎,給抬進了阿哥所,連喜酒都不需要辦。

    唉,侍妾沒人權啊。

    最後是給宗室子弟賜婚,一眾蒙軍旗秀女被指婚為各家福晉。

    選秀才算落幕。

    天也熱了起來,康熙起駕,帶諸子、嬪妃前往暢春園駐蹕避暑。

    暢春園湖光山色依舊,雲淡天高風細,瀲灩無際。德妃與四阿哥母子也終於不必針尖對麥芒了,因為今年德妃再度自請留宮,與四阿哥、六阿哥兄弟倆分隔兩地。唯一不同的是,四阿哥今年帶了嬌妾隨行,嬌妾就是李藻荇了,至於那個李佳氏,大約是顏值不夠的緣故,被四阿哥仍在紫禁城阿哥所看門了。

    如此可見,這個李氏很得寵嘛。

    倒也是,如此嬌滴滴的小美人,紅袖添香也讀書,何等美滋滋。

    酉時初,銀蟾光滿,暮雲飄散。清風撲麵,帶著潮濕的氣息。

    康熙伸手,合上軒窗,“夜裏風涼,仔細吹得頭疼。”

    鳳眸凝睇,嗓音微嘶,“若朕記得不錯,嫆兒月事剛剛盡了。”

    昭嫆素臉乍紅,如何不知康熙已然心猿意馬?

    康熙低頭,嗅著昭嫆頸間的淡淡的體香,呼吸便漸漸急促了。一時情難自禁,便一把橫抱起昭嫆,快步走向錦榻。

    衣袍紛紛解落,昭嫆隻覺身下雲錦鴛鴦褥微涼,而身邊之人軀體卻是如此炙熱,宛若一爐炭火。

    康熙捧著她的臉,薄薄菱唇從她的額頭親吻到眼角、臉頰,再到唇畔,而後他含住昭嫆的櫻唇,舌探深入。

    不覺中,昭嫆被逗弄得玉麵含潮、素頸泛紅,嬌羞得鮮美欲滴。

    康熙看在眼中,愈發難以自抑,他有些粗魯地將昭嫆貼身的水紅肚兜扯了下來。

    “啊……”昭嫆輕呼,忙抬藕臂,遮掩胸前。

    康熙輕笑,“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個什麽?”

    昭嫆立刻橫眉嗔怒,這一嗔,倒更像是嬌嗔。

    康熙小腹嗖的竄起了一團火苗,金莖挺立,尋到花蕊所在,便毫不猶豫深深刺入!

    “啊!嗯~……”

    花蕊嬌軟,卻嫩裹緊包,怎一個消魂了得!

    幾番廝磨之後,幽水潺潺。

    鳳帳搖曳,鴛鴦被裏春宵長。

    翌日,昭嫆扶著酸酸的腰肢慵懶起床,瞄了一眼窗外,竟已日上三竿了。

    懶懶打了個嗬欠,淨了臉,便走到梳妝台前端坐,素英執著象牙梳子,熟稔地為她梳了一個架子頭。

    白檀捧著一盒金燦燦的首飾近前,道:“造辦處剛剛進獻了一批不錯的金累絲首飾,尤其這支雙鳳牡丹挑心,上頭鑲嵌的這顆紅寶石顏色極正。”

    挑心是專門簪在旗髻正中的,因此往往是最華麗一件首飾,這支金累絲雙鳳牡丹挑心,一雙鳳凰栩栩如生,正中的紅寶石更是碩大如鵪鶉卵,顏色明透,色如鴿血,當真是耀眼得很。

    白檀笑著將這支沉甸甸的挑心插在昭嫆架子頭的正中,那紅寶石嫣然一抹,當真是紅光瀲灩,襯得昭嫆氣色都紅潤了些。

    白檀又拿了兩支金桃花頂簪點綴分心兩側,更添華貴。

    見白檀又要拿金步搖,昭嫆急忙擺手:“行了行了,你想壓歪我的脖子呀!”

    白檀訕訕,便拿了一雙金累絲燈籠耳環過來,“娘娘戴這對耳環,更相配些。”

    瞅著那沉甸甸的燈籠形金耳環,昭嫆覺得自己的耳垂會承受不住,便搖頭,眼睛一撇,拿了那對東珠耳環,飛快戴好。

    白檀道:“還是娘娘好眼光,論什麽也不及東珠尊貴。”

    嗬嗬,她主要是瞧著這對耳環分量輕些。

    “對了,娘娘,您之前要時興宮花,內務府今早剛剛送了來。”白檀又端著一隻剔紅捧盒過來,捧盒蓋子一打開,裏頭俱是姹紫嫣紅的織金宮花。

    素英笑著說:“娘娘素來不喜宮花,怎麽如今點名要這個了?”

    昭嫆信手撚了一朵姚黃牡丹宮花,無奈地道:“濡兒是愈發臭美了,可她那幾根頭發,哪裏簪得住金釵步搖?”也就宮花分量輕,紮小辮兒的時候一並紮進去便是。

    說罷,便叫保姆將濡兒抱了進來,這孩子頂著一頭熱汗,一大早就在芳椒殿外玩滑梯玩得不亦樂乎呢,這會子被抱j進來,還有些不高興了呢。

    可當昭嫆將一大盒宮花送到她跟前,濡兒便“哇”得一聲叫了起來,抱那滿滿一大盒子的宮花,小臉蛋上露出貪婪的表情,“這些都是濡兒的嗎?”

    昭嫆掩唇笑道:“嗯,都是你的了。”

    “啵~”濡兒狠狠親了昭嫆一口,“額娘,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