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退走丐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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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墨軒以左手使出《春秋劍法》攻向丐幫棍陣,那些丐幫弟子見之大喜過望,隻道要將墨軒困於棍陣,再將其活活耗死。
可幾名丐幫弟子手中的棍勢剛一揮出,墨軒身形一閃,便已是衝至了幾人身前。見此大驚,丐幫幾人皆是沒有想到墨軒的身法竟會如此之快,可眼下墨軒之劍已至,幾人也不可能眼見墨軒出劍而不為所動,於是丐幫棍陣瞬間一亂,幾人皆是揮著長棍招架墨軒劍招,不敢叫墨軒刺中了自己。
不想墨軒本就沒有傷了丐幫幾人性命的打算,隻是想要斷去幾人手中的長棍,叫這丐幫棍陣發動不得。此時見得幾人紛紛舉起長棍抵擋,墨軒自然不會錯過這等大好機會。但見劍光一閃,那雲麟劍閃著寒芒,從丐幫幾人手中長棍之上一一劃過,又聞“唰”地幾聲脆響,幾人皆是覺得手上力道一錯,再一看去之時,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長棍竟是從中斷開,那斷口倒是平滑無比!
“好快的劍!”
驚呼一聲,幾名丐幫弟子這才反應過來。
而此時,墨軒已是閃身退後,負劍立於一旁,不再見其出手。眼下丐幫弟子長棍皆斷,墨軒目的已是達到,這丐幫棍陣使不出來,墨軒倒要看看,這些丐幫弟子還能掀起什麽風浪。
“竟會使得這麽厲害的劍法,你是什麽來頭!?”
至此,這些丐幫弟子這才明白,墨軒劍法之高超,已是超乎了幾人的想象,自知已是不可能再敵墨軒,這丐幫弟子隻想將墨軒身份問個明白。
“閻羅。”
直接將自己的身份道了出來,墨軒卻是沒有隱瞞之意,反正自己孑然一身,在閻羅也隻是暫時地打算,就是再將自己姓名報出來又如何?難道還會怕丐幫滿天下的找自己茬不成?
“閻羅!?”
聽得墨軒自報了來曆,幾名丐幫弟子卻是聽得一怔,眼前這個小子,竟然不是那些大門大派的弟子,而是閻羅的一名殺手?
閻羅在武林之中非正非邪,純粹地一個殺手組織而已,拿人錢財、替人賣命,就是九大正派也有要聘請閻羅出手的時候。可現在,墨軒卻是光明正大的出手相助憐香樓的女子,這便是與九大正派為敵,想到此處,幾名丐幫弟子的膽子不禁又大了起來,但見一人衝著墨軒喊道:“你不過閻羅一個殺手,竟然也敢插手我九大正派之事,難道就不怕與整個武林為敵麽?”
聞言,墨軒還不及回答,一旁張鐸彪卻是一聲嗤笑,答道:“要是看不慣你們幾個欺淩別人姑娘,隻是出手製止就是與整個武林為敵的話,那我倒要看看這整個武林又能奈我如何?”
聽得張鐸彪此言,幾名丐幫弟子麵色皆是一綠。自己幾人的確心懷不軌,此時被人給知曉,要是落在旁人耳中,定是要笑話丐幫的。
“哼!”
又聞一聲怒哼,一名丐幫指著張鐸彪喝道:“你又是何人?哪隻眼睛見到我們欺淩她們了?她們可是邪教憐香樓之人!我們之所以出手,也隻是為了除邪扶正!”
“‘除邪扶正’!?”
見著這丐幫弟子竟是睜眼說瞎話,張鐸彪不禁又是一聲譏笑,便答道:“想不到你們丐幫的人武功不行,這一手顛倒黑白的功夫卻是獨步江湖!”
“還‘除邪扶正’?這借口你盡管去說,你看看說出去誰會相信?不管武林其他人怎麽說,反正我逍遙島是第一個不信!”
言罷,張鐸彪已是一臉地正氣凜然,就連墨軒都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張鐸彪。
“逍遙島!?”
聞言又是一驚,幾名丐幫弟子卻是不信,這繼閻羅之後,怎地又冒出了一個逍遙島的人?
不過,在想起張鐸彪的那一手暗器功夫與輕功之後,幾名丐幫弟子卻是不得不相信,這張鐸彪還真是逍遙島的人,隻是逍遙島的人又如何會與閻羅混跡到一起?
心中不知緣由,幾名丐幫弟子倒是先膽怯了起來。正如張鐸彪之前所想,幾名丐幫弟子不去顧忌墨軒閻羅的身份,卻是十分忌憚張鐸彪。何況此事本就是丐幫幾人心懷不軌在先,到時候要是鬧大了此事,武林之人就是不相信墨軒的話,卻也不得不掂量掂量張鐸彪之言。
“逍遙島的弟子,不是不能插手世事?你還敢出麵相助憐香樓之人,就不怕壞了你們逍遙島的規矩?”
一名丐幫弟子心中仍有不甘,便向張鐸彪問道,隻希望張鐸彪能夠顧忌一二,要是就此退走,卻是再好不過。
不曾想張鐸彪根本沒有將這一點放在心上,隻是一臉不屑地向那名丐幫弟子答道:“本公子就是壞了規矩又如何?那是我逍遙島之事,何時輪到你丐幫一個小小弟子來過問!?”
“你!”
被張鐸彪一語噎住,那名丐幫弟子便已答不上來。
至此,幾名丐幫弟子這才不得不放棄了憐香樓幾女,於是相視了幾眼,便要就此退去。
見著丐幫幾人要走,墨軒卻是沒有阻攔,畢竟墨軒也不可能對著丐幫幾人趕盡殺絕,他之所以出手,完全是看在張鐸彪的份上。要是張鐸彪不來插手這事,他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看見,更別說趕來救下憐香樓幾女。
而墨軒不動,張鐸彪更是不會動手,反正已是救下了憐香樓幾女,張鐸彪的目的已是達到,這丐幫幾人是去是留又與他何幹?
“站住!”
不料丐幫之人才剛剛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嬌喝,待回頭看來,卻見那名憐香樓的綠衣女子挺身而出,指著丐幫幾人嚷道:“你們幾個,追了我們一路,現在說走就走,當我憐香樓好欺負麽!?”
“哼!我們已經罷手,你還要怎樣?”
一名丐幫弟子麵色不耐地問道。
“我要你們一人斷去一指,並發誓再也不來尋我憐香樓的麻煩!”
那丐幫弟子不過隨意一問,這綠衣女子倒還真開得了口。
“欺人太甚!”
聽得綠衣女子之言,那丐幫弟子頓時勃然大怒,這便要衝上來教訓綠衣女子一番,卻是被一旁同門攔住。
盯向墨軒、張鐸彪二人,見著二人並無動手,這名丐幫弟子這才放下心來,於是又向那綠衣女子說道:“你我正邪本就不兩立,今日若非他二人在此,你們幾個早已成了我們的棍下亡魂,此時又哪裏還有你說話的份?”
“既然放過了你們,那也是賣他二人一個情麵,我們已經罷手,我勸你們最好也見好就收,否則我們被我們叫來人手,你們一個也逃不了!”
被這名丐幫弟子一番恫嚇,那綠衣女子卻是嚇得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見她正要出言反駁,卻又被那藍衣女子給拽住,綠衣女子拗不過她,最後隻得悻悻作罷。
見此,丐幫幾人也不多言,這便轉身離開。
待到幾人走遠之後,那為首的紅衣女子這才緩緩走到墨軒、張鐸彪二人近前,又朝著二人施禮謝道:“多謝二位公子出手相救,若非二位公子在此,隻怕我們幾個已是遭了那些人的欺淩!”
聞言,墨軒不見回答,張鐸彪卻是擺手說道:“姑娘不必如此,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我等行走江湖,又豈能對這種事視而不見呢?”
說完,張鐸彪摸著後腦笑個不停,模樣說不出地滑稽。墨軒實在看不下去,幹脆扭過頭去,不再看來,紅衣女子也是因此尷尬不已。
這擊退丐幫幾人,功勞最大的乃是墨軒,而張鐸彪最多不過是牽製了丐幫幾人。紅衣女子此時走上前來,要感謝的主要也是墨軒,至於張鐸彪,也是順便被墨軒給上而已。
可現在,這墨軒態度不冷不熱,張鐸彪卻是舔著臉把功勞歸咎到自己身上,弄得紅衣女子此時也不知該如何繼續說後邊的話,畢竟她要說的那些話,多數是想要說與墨軒來聽的。
“你這人真是奇怪,一直傻笑個什麽勁呐?”
就在紅衣女子不知該如何啟齒之時,身後卻是傳來一道話聲,張鐸彪聽著一愣,這便看去,發現這說話之人正是那名綠衣女子。
可就是這一眼,卻是讓張鐸彪看得癡了…
方才可能還不曾察覺,此時忽地一眼瞥去,張鐸彪這才見到這綠衣女子容貌之美,竟是在自己所見眾多女子之中首屈一指,就是小不點兒、廖星星二女與這綠衣女子比起來,都還顯得稍稍遜色一分。
“喂!”
忽聞一聲呼喚,張鐸彪頓時回神,待再看向眼前之時,那綠衣女子竟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跟前,正盯著自己瞧個不停。
“怎…怎麽?”
麵上乍紅,就連張鐸彪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他隻是吃聲向著綠衣女子問去,倒不知自己現在地模樣卻是窘迫不已。
“都叫了你這麽多聲,你怎麽才應?”
瞪著張鐸彪嘀咕了一聲,綠衣女子又繞著張鐸彪看了兩圈,這才問道:“你…真的是逍遙島的弟子?我聽說逍遙島的人都住在東海外的島上,這是不是真的啊?”
見綠衣女子問起,張鐸彪想也不想地便答道:“那是自然的了,我可是貨真價實地逍遙島傳人!”
“不信…”
不料張鐸彪這麽承認,這綠衣女子卻是不肯相信,又見她說道:“我聽說逍遙島的輕功冠絕於世,你說你是逍遙島的人,那你飛到那棵樹樹頂上去給我看看!”
聞言,張鐸彪順著綠衣女子所指方向看去,卻是見到一顆參天大樹,竟是高約十餘丈。見此,張鐸彪麵色頓時一沉,已是說不出話來。
雖說逍遙島的輕功冠絕於世,但那也要有個底線,眼前這樹高十餘丈,就是張鐸彪對逍遙島的輕功再是自信,也不敢說自己可以一衝登頂。這綠衣女子竟說要自己飛到樹頂之上,若非張鐸彪見著綠衣女子目光之中並無取笑之意,他隻怕要當做綠衣女子是在耍著自己玩。
“這個…”
麵露難色,張鐸彪卻是不敢答應,這大樹奇高,一飛登頂絕無可能。可如果不答應的話,就好像顯得自己是在說假話,張鐸彪不禁左右為難起來。
“雪嵐,莫要胡鬧!”
好在立馬有人出來替張鐸彪解場,正是那藍衣女子。
“哦…”
見著藍衣女子嗬斥自己,綠衣女子隻好作罷,這便回來藍衣女子身旁,立著不動,但其目光仍是不住地向著張鐸彪瞟來,似是還記得方才之言,想要看著張鐸彪將其兌現。
見此,張鐸彪不禁麵色古怪,連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綠衣女子,又向著那藍衣女子微微一笑,拱手謝道:“多謝姑娘!”
“嗯…”
輕輕頷首,算是答複,藍衣女子也不多說,隻是立在紅衣女子身後,不再出聲。
“敢問幾位姑娘,是如何會被丐幫之人給盯上的?”
見著無人說話,不指望墨軒能夠開口,張鐸彪幹脆自己問起,正是問地紅衣女子。
聞言,紅衣女子答道:“我們姐妹幾個來到蘇州,誰知剛一入城就被這幾個丐幫之人給盯上,我們又甩不開他們,隻能趕緊出了蘇州,可他們幾個竟是追了過來,我們幾個又逃不過他們,這才被他們幾個在這裏給追上,於是便有了你們之前所看到的一幕…”
“原來如此…”
聽了紅衣女子之言,張鐸彪這才明白,原來那些丐幫弟子自第一眼見到幾女之後,就已是包藏禍心,後來得知幾女乃是憐香樓之人,便更是肆意妄為。
“就這麽放了他們走,真是便宜了他們!”
反應過來自己竟是輕饒了那些丐幫弟子,張鐸彪不禁心中後悔,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聽了綠衣女子的話,斷了他們的手指,叫他們以後不敢再犯。
想到此處,張鐸彪不禁又向著綠衣女子看去,隻見那綠衣女子此時正在與同伴小聲說著些什麽。似是察覺到有人看來,綠衣女子抬首一望,目光正好與張鐸彪對上,她見著張鐸彪看著自己,竟是皺了皺瓊鼻,又衝著張鐸彪一陣吐舌。
“咳…”
猛地一咳,張鐸彪又連忙以手捂嘴,不讓自己太過失態。見此,綠衣女子卻是得意一笑,好似對張鐸彪這副窘樣很是滿意。
“小女子謝曉彤,二位公子出手救了我們幾個,我們倒是還不知二位公子大名?”
這時,紅衣女子又向張鐸彪問著,目光卻始終在墨軒身上打轉,隻是不知其心中所想。
不曾多想,張鐸彪張口便說道:“他的名字不說也罷,本公子姓張名鐸彪,幾位姑娘叫我一聲張公子即可!”
說完,張鐸彪又故意露齒一笑,自詡風流倜儻。
見狀,幾女並無太大反應,倒是那綠衣女子作勢欲嘔,又衝著張鐸彪投來一個嫌棄地眼神。
“謝姑娘…”
衝著謝曉彤一個行禮,張鐸彪問道:“憐香樓在那越州,幾位姑娘既然是憐香樓的人,又為何會來這蘇州?”
聞言一笑,謝曉彤答道:“此事事關師門之命,還請張公子恕小女子不能相告…”
“倒是我冒犯了!”
聞言醒悟,張鐸彪便打算不再過問此事,於是便問道:“那不知幾位姑娘要去往何處?畢竟那幾名丐幫弟子可是認得幾位姑娘芳容,要是幾位姑娘再遇上他們,他們難免不會再衝著幾位姑娘出手…”
聽得張鐸彪之言,幾女不禁麵露難色。
那丐幫弟子遍布天下,耳目自然也是極多,幾女今日得罪了那丐幫幾人,要是他們不肯放過幾女,隻需要讓自己幫中兄弟多留意一下,便不難發現幾女蹤跡,到時候對方再帶著更多的丐幫弟子前來,幾女便是插翅也難逃!
“不過…”
又聞張鐸彪出聲,一看便知張鐸彪定是有話要說,隻見那綠衣女子立馬問道:“不過什麽?”
聞言一笑,張鐸彪拍著胸脯說道:“不過,要是幾位姑娘能得了本公子護送的話,管教那些人不敢再找幾位姑娘麻煩!”
“真不要臉!”
一聽張鐸彪之言,綠衣女子立馬送來一陣鄙夷。方才她可是看得清楚,這打敗丐幫,出力最多的可是墨軒,現在人家都在一旁沒有說話,張鐸彪卻毫不要臉的跳了出來說下這番大話,弄得好似是因為他,丐幫那些人才退走了一樣,其臉皮真是厚得非比尋常。
對張鐸彪這副模樣,墨軒卻是習以為常,眼下有這麽多女子在此處,皆是二九雙十的年紀,一個更是比一個好看,張鐸彪要是不露出這副模樣,才是奇了怪了。不過,對於張鐸彪方才說的話,墨軒還是有話要講,他們幾人相聚在此處,自是不可能長住,這明後兩日便要離開了,張鐸彪此時卻說要跟著憐香樓幾女一起走,難道張鐸彪又要與墨軒幾人分開?
“你要跟著她們一起走?”
心中不確定,墨軒幹脆直接向張鐸彪問起,也可以得到一個確切地答道。
“啊呀!”
誰知張鐸彪一聽了墨軒所問,便是拍腿一呼,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
“我倒是忘了你們!”
隨後張鐸彪又接著說出這麽一句,隻讓墨軒有了調頭就走的打算。
“要不,你們也跟我一起?”
湊到墨軒跟前,還用胳膊肘捅了捅墨軒,張鐸彪小聲問著,看他那“正經”模樣,若非親耳聽了張鐸彪說的話,墨軒隻道張鐸彪要與自己商量什麽正事。
“要去你去,我可是不去!”
立馬回絕了張鐸彪,以免他再提出更多過分的要求,墨軒說完,也不等張鐸彪答話,就向那謝曉彤說道:“這位姑娘,天色已是不早,我看幾位姑娘還是快些離開。此處偏遠,夜裏要是再出來了什麽毒蟲猛獸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