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神兵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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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何事困擾?”
聽著王府之中並無人冒犯凝妃,秦無極神色這才好看了些許,於是又朝凝妃問道:“愛妃有話但說無妨,本王一定為愛妃辦到,便是天上之月本王亦可叫人與人摘來!”
聞言,凝妃卻是欲言又止,秦無極看得不禁更是焦急,直到秦無極的耐心差些快要磨沒了,才見凝妃輕舒一氣,又看向秦無極、緩緩言道:“王爺白日在皇宮裏,可是殺了陛下的一名皇妃?”
見凝妃竟然聽說了這事,秦無極心中微微一詫,這宮中之事應當是保密才是,凝妃又是從何得知了此事?看來應是宮中傳出了什麽傳言,又正好傳到了自己王府之中,這便被凝妃給聽了去。
“原來愛妃心中困擾地乃是此事…”
既然不是自己王府中的下人冒犯了凝妃,秦無極便覺著此事並不打緊,隻要自己好言相哄一番,凝妃定是會喜笑顏開。
“那妃子膽大包天,竟敢當眾蠱惑陛下!陛下他如今登基不久,朝堂也尚不穩定,又如何能夠容得那妖妃禍亂朝堂?於是本王便想要教訓她一番,不想那妖妃還出言頂撞了本王,本王這才命人將她殺了,也算是還得陛下後宮一個安寧,陛下他可是因為此事還特意感謝了本王一番,愛妃就不用為此事多慮了!”
秦無極毫不在意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
聽得了秦無極地“解釋”,凝妃這才釋然了不少,但其麵上的愁雲仍是不見散去,卻是讓秦無極看得頭疼不已。
“愛妃為何還這般不開心,莫非是愛妃覺得本王此舉有何不妥?”
秦無極又心急問道。
聞言,凝妃卻是不見答話,她隻是輕推開了秦無極,便踱步到一旁,又扭了一番手中巾帕,這才頗為傷感地說道:“那妃子雖是蠱惑了陛下,但她終究還是陛下的枕邊人…”
“奴家也知身為女兒身,本不應該過問朝堂宮中之事,但那妃子與奴家同是天家妃子,她卻是落得如此下場,奴家心中很是害怕,害怕奴家也有一日會淪落到與那妃子一樣的下場,這才有些心緒不寧,倒是惹得王爺為奴家牽腸掛肚,奴家在此向王爺賠個不是了…”
言罷,凝妃轉身過來,便與秦無極深深施了一禮,模樣更顯楚楚可憐。
“愛妃這是作甚!?”
見著凝妃此舉,秦無極不禁一怔,於是連忙上前扶起了凝妃,口中又輕聲問道:“那妖妃是因為為害了宮中,這才被本王殺了,但愛妃你可是本王最為疼愛地妃子,本王如此寵你都覺得不夠,又怎會讓你與那妖妃一般?”
“愛妃放心!隻要本王還在,就一定會護得愛妃不受半點委屈,要是誰敢得罪了愛妃,本王就誅他九族!”
這一番話,秦無極說得信誓旦旦,凝妃知他心意便是夠了,麵色也因此好看了不少。但秦無極擔心凝妃心中又會再胡思亂想其他,所以這有繼續保證說道:“這話是本王所說,愛妃隻管記在心中就是,本王說話曆來是一言九鼎,要是有得半字虛言,便讓本王死於千刀萬剮之下!”
秦無極說得認真,隻為讓凝妃相信自己,可凝妃聽得這話卻是一驚,這就急忙伸出柔荑擋在秦無極的唇前,不肯再讓他繼續胡說下去,便見凝妃蹙眉嗔道:“王爺慎言,王爺可是當今遼王,身份無比高貴,又怎能因為奴家便立下如此誓言…”
“嗬嗬嗬!”
不想秦無極聽著凝妃此言便是一笑,又搖頭答道:“不過是一段誓言罷了,愛妃不必在意,本王既然如此說了,就是一定能夠做到,又何必去擔心什麽?”
“嗯…”
秦無極這話說得或許有理,凝妃也不去反駁,隻是頷首輕應,便不再言語。
見著凝妃神色雖是仍有些低靡,但已是比之前好看了許多,秦無極心知凝妃心中心結已是解開了,其心情這也跟著暢快了不少,這又大笑了一聲,便摟著凝妃又說道:“本王都已是與愛妃如此保證了,愛妃就不用再多想了,況且今夜月色不錯,正是大好的賞月之時,愛妃不如與本王一同去賞月如何?”
為了哄好凝妃,可是花費了秦無極一番心思,但此時見到凝妃放下心事,秦無極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索性也就懶得再去處理什麽事務,便推到明日好了,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可一旁那書生老者見著秦無極竟要耽誤正事,其麵色頓時一驚,這便急忙上前與秦無極行禮呼道:“王爺,大事要緊!楚…”
“本王今日興致不錯,先生就不要拂了本王之意了吧!”
一聽書生老者出聲,秦無極便知道他要說些什麽,隻是秦無極也不等書生老者說完,這就一抬手地說道。
“王爺?”
沒想到秦無極會如此拒絕自己,書生老者似是還有些不信,這便張目瞪眼向著秦無極看去,但秦無極已是不想與他多言,隻是揮了揮手,這就帶著凝妃離開。至於書生老者,他就這般被秦無極留在了此處,其目光一直盯著秦無極離去地背影,縱使心中有著萬般言語,也是無人說…
……
再說墨軒離開了墨家堡、出了那深山老林,這就一直往著中原行去,直到趕了幾日路後,墨軒見身後並無墨家之人追趕上來,他這才放心,於是便放慢了行程,待得又過了數日,墨軒來到一座大城之下,略一打聽,才知自己已是到了茂州城。
茂州位於中原西部,也是一座繁華之城,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南邊不遠就是益州,隻需順流而下不日便能抵達。隻是墨軒也不需要去那益州,所以這便先入了茂州城,打算尋著個地方歇息兩日,再去中原尋找葉子他們的下落。
可方一進到城中,墨軒便被人堵了去路,這也不是有人刻意要與墨軒為難,而是那城門當口處已是被百姓們圍得水泄不通,人群之中還隱約可以聽到有人正在大聲爭執著什麽,隻是墨軒此時還在外圍,離得中間甚遠,其四周又是人聲鼎沸如潮,倒是讓墨軒聽不清楚那些喊聲。
可雖是聽不真切,墨軒還是在人群之中見到不少武林中人,似是在那兒看著什麽熱鬧,於是墨軒猜測,那人群之間爭執之人,應當也是武林之人,否則不會惹得這些人在此看戲。
去路被堵,墨軒也是無可奈何,但他也沒有什麽急事在身,倒也不必急著離開,所以他好奇之下,便逮著一名書生打扮地青年,這又問道:“這位小哥,請問前邊發生了何事?為何百姓都聚在此處?”
那書生見著熱鬧也是想看,隻是他不願擠入人群之中,怕自己有失體麵,所以他隻是一直在此處踮腳看著,直到被墨軒拍著肩頭一問,書生轉頭看來,見到墨軒一身江湖俠客打扮,身後更是別著兵刃,其心中不敢生起輕視之意,於是拱手答道:“這位少俠,前邊似是有武林中人起了紛爭,據說是那神兵門與斷劍山莊之人,少俠難道不知道?”
聞言,墨軒這才明白過來,又與書生搖頭答道:“我才剛剛進城,見到大家都堵在這裏,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於是才向小哥問起!”
見著墨軒這麽說,書生麵露了然,倒是沒說什麽多花,隻是又踮腳朝著人群之中看去,奈何他眼裏除了後腦勺之外,便什麽也看不到了。
見此一笑,墨軒隻道這書生耿直,於是問道:“小哥,你在這裏踮腳看有什麽用,難道你能看得見?”
聞言,書生搖了搖頭,又苦笑一聲答道:“看不見,但我也不想去擠,如此實在有辱斯文…”
聽著書生這麽說來,墨軒不禁上下打量了書生一眼,隻見這書生模樣雖是生得清秀,但身子卻是瘦瘦弱弱,其衣衫也是打著不少補丁,他隻道自己不願去擠,墨軒卻是看出這書生就是去擠,也不見得能夠擠得過別人。
念及至此,墨軒心中不由得一笑,卻也不去點破書生,隻是說道:“既然你想要看,不如我幫幫你,隻是你可作好了準備,莫要被嚇著了!”
“嚇著?”
聞言一愣,書生還不明白墨軒這話什麽意思,於是問道:“怎麽會?我…啊!”
話未說完,書生已是發聲驚叫了出來。不因其他,隻因書生見到自己竟是雙腳騰地而起,已是來到街道兩旁高房之上,那些原本擋著自己視線的人群,此時都在自己腳下,比自己低了足有兩三丈不止。而轉頭看去,書生見到墨軒正單手抓著自己後背衣襟,顯然自己是被墨軒給帶到了此處。
聽得書生嚇得大叫不止,墨軒也不見停下,他隻等讓書生站定到屋頂之上後,這才鬆開了右手,可書生卻是腳底一滑,險些從屋頂上又摔了下去,幸得墨軒眼疾手快,
又連忙抓住了書生,書生這才得以幸免。
看著自己瞬間就離地數丈來到如此高的屋頂處,書生的麵色不禁給嚇得發白,直到真正站穩之後,書生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又朝著墨軒看去,張嘴卻是說不出話。
但墨軒見著書生看來,便是微微一笑,又指著下邊說道:“你看,如此看去不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麽?”
聞言一愣,又順著墨軒指著地方向看去,果然如墨軒所言一般,那遠處爭鬧之處自己已是看得清楚,與之前被人群擋著可是截然不同。
但僅是為了看個熱鬧而已,自己突然高高飛起,被墨軒抓到了這裏,此時還是驚魂未定,書生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笑,於是隻能朝著墨軒投去苦笑之容。
雖是知曉墨軒是武林人士,書生可沒有想到墨軒武功有這麽誇張,竟能單手抓著自己將自己送到這裏,此事要是換作平常,書生可是想也不敢想的。
但墨軒卻對此不以為意,他也不去在意書生神色,隻是朝著遠處看去,便見到遠處有著兩批人正在爭吵著什麽。而那兩批人分邊站開,一邊人的衣著服飾皆是一般無二,墨軒眼尖認了出來,這兩批人正是神兵門與斷劍山莊之人。
早就聽聞斷劍山莊莊主與神兵門有著恩怨,這才創立下了那斷劍山莊,便要與神兵門不死不休,隻是墨軒一直不曾親眼見過二派之人,直到今日來到茂州,這才得以一見。
心想著武林之中流傳著地神兵門與斷劍山莊的流言蜚語,墨軒麵上不禁露出一絲玩味兒之色,他也不見冷聲,隻是環臂抱胸向著遠處看去,便要看那些神兵門的弟子與斷劍山莊要如何了斷。
墨軒隻想看個熱鬧而已,卻不想自己帶著那書生飛起地一幕,已是惹得了此處不少人的注意,待得那些人朝著墨軒看來,見到墨軒隻是一個起落,便輕鬆落到了數丈之高的屋頂上,這還是帶著一人上去,足以可見墨軒之高,已是讓此處許多武林之人自愧不如。
於是乎,一些人不禁在心中猜測起了墨軒的身份,又見著墨軒年輕,便將近幾年江湖之上聞名的年輕高手名字都想了個遍,卻是發現竟無一人對得上墨軒地模樣。
“難道這人是哪位不世高人所教出的弟子,便派來到中原武林曆練一番?”
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眾人卻是無法確定,而他們不知墨軒身份,更是不知墨軒來此目的,所以這些人看向墨軒的目光,也是帶著一絲警惕之意。
“那些人怎地停下了?”
見到遠處二派之人竟是停下了爭吵,墨軒還不知導致這一切的原因正是因為自己,他隻是皺眉沉吟了一聲,這又向著遠處人群看去,卻是見到一名斷劍山莊之人擠過人群,這又來到自己屋下不遠處,便與自己拱手行了一禮,又含笑朗聲問道:“我乃是斷劍山莊弟子段鴻,不知上邊那位少俠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