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失足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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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墨軒一行五人這才剛剛離開襄州,竟是意外地遇上了淨虛三人。
原來當年墨軒被朝廷之人打下了山崖之後,那肖子晴竟是一人都不曾放棄尋找墨軒的下落,直到後來聽聞淩水寒與墨軒這師徒二人在青瓊山的武林盛會之上大鬧了一場,肖子晴得知了墨軒未死的消息,不禁喜極而泣,這又和淨虛、韋林杏二人繼續開始尋找墨軒,誓必要將墨軒給找到。
隻是讓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會在這襄州之地遇上…
……
偶然在此地遇見了墨軒,肖子晴自然是欣喜不已,而墨軒也不曾想到,這都過去了這麽多年,肖子晴竟然還在尋找著自己,可是讓墨軒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肖子晴終究是一直在掛念著自己的安危,墨軒心中頗為感動之餘,也知這荒山野嶺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和葉子等人知會了一聲,幾人暫緩去往閻羅的行程,先尋一處地方與淨虛等人敘舊。
聽著墨軒這般提議,眾人也是沒有異議,當即就紛紛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墨軒一行八人便找到了一間野外的酒家,這酒家平日裏可是不曾見到過這麽多客人上門,當即就喜笑顏開地將墨軒一行八人給迎入了店內,待得八人陸續落座之後,酒家老板遂即趕緊端上了酒菜招待,一盤接一盤地直擺了一大桌,卻仍是不見停下,好似恨不得墨軒他們能將自己半年的生意都給一次做完。
看著這整整一桌子的菜肴,墨軒、葉子幾人無心理會,但張鐸彪和韋林杏卻是不見講什麽客氣。雖然這些菜肴都是農家小菜並上不得台麵,但看著麵前一大桌子的酒菜,二人仍是食指大動地吃了起來,全然不顧其他人盯著自己二人訝異的目光。
“墨大哥!”
好不容易又見到了墨軒,肖子晴一直牽掛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便率先打破了桌上的沉默,這就衝著墨軒說道:“墨大哥,當年你被人打下懸崖之後,究竟去了哪裏?後麵又發生了什麽事?”
聞言,墨軒看了肖子晴一眼,又發現在座眾人在聽得肖子晴這話之後,皆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好似對自己的經曆遭遇很感興趣一般。
不過話說回來,墨軒當初在長安因心中血氣殺孽爆發導致了走火入魔,後來自己被自己大伯墨天豪給救走,也是讓葉子等人對自己一頓苦找,好在幾人在最後終究還是相遇了。
隻是自從此次之後,墨軒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在江湖之中漂泊,饒是後來與葉子等人相遇,包括今日偶然遇見了淨虛三人,但眾人對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曆皆是一知半解,而墨軒也沒有與眾人一一道來過,這才會讓眾人都想要知道墨軒這些年來的經曆。
看著眾人一個個都想要知道自己這些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麽,墨軒也沒有對眾人隱瞞的意思,這就讓眾人一邊吃著酒菜之時,自己一邊娓娓道來,直讓眾人聽得沉迷其中…
……
半晌之後,墨軒終是將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曆粗略地說了一番,也讓眾人知曉了一個大概。在得知了墨軒的遭遇之後,葉子幾人的麵上皆是露出恍然之色,卻並未多言。不過那肖子晴在聽說墨軒當日被人打下了山崖之後,又被羅芷汀給救了性命,這才明白自己與淨虛還有韋林杏三人沿著那江水苦苦尋找,卻是一直不曾找到墨軒的下落…
“謝天謝地,好在墨大哥平安沒事,不然這輩子我心裏可是要過意不去了…”
幸得墨軒吉人自有天相,這才沒有性命之虞,肖子晴在聽完墨軒的經曆之後,不禁感歎了一聲,一直緊繃著的臉色也終於是放鬆了下來。
“倒是有勞肖姑娘為在下擔心了…”
聽得肖子晴此言,墨軒連忙道歉了一聲,卻又話鋒一轉地問道:“隻是肖姑娘為何又會與淨虛大師相識?”
說著這話,墨軒的目光這就不由得落在了淨虛與韋林杏的身上,心裏便是十分好奇肖子晴又是怎麽認識的淨虛二人。
見墨軒問起,肖子晴便答道:“當日墨大哥被打下了山崖之後,淨虛大師與韋姑娘隨後就趕到了,他們見著那些朝廷之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眼中看不下去,這就出手將那些朝廷之人給趕走,也救下了我的性命…”
“原來是這樣…”
了然道了一聲,墨軒也沒有再多問什麽,但肖子晴仍是繼續說道:“被淨虛大師救下之後,我們三個不知墨大哥是生是死,這就急忙去到江邊尋找,想要找到墨大哥…”
說著一頓,便見肖子晴神色突然一黯地說道:“可我們在江邊找了許久,卻一直不曾找到墨大哥,但我心中相信墨大哥肯定不會就此葬身江底,所以也不肯放棄,就打算一直這麽找了下去,誰想這一晃眼,就過去了三四年之久…”
見肖子晴竟是這麽堅持地要找到自己,墨軒心中不禁更為感動,隻是他也不知該如何與肖子晴道謝這番恩情。於是墨軒正準備與肖子晴開口說些什麽之時,那邊的淨虛瞥了一眼麵前的酒肉,也不知該如何動筷,隻好放下了竹筷,卻聽到墨軒與肖子晴竟是稱呼自己為“淨虛大師”,可是讓淨虛有些受寵若驚,這就急忙擺手地呼道:“什麽‘淨虛大師’,小僧可是當不起這‘大師’二字,諸位還是就叫小僧淨虛好了!”
聽得淨虛此言,又見著淨虛有些慌張地模樣,眾人皆是莞爾一笑,但淨虛身旁的韋林杏卻是一掌拍在淨虛的肩上,這就說道:“哎呀!叫你‘大師’就叫你‘大師’了嘛,你好好受著就是,哪裏這麽扭捏,一點兒都不像個男人!要知道你師父可是金龍寺的真言大師誒!就憑著你師父的身份,叫你一聲‘大師’,又有什麽不好的嘛?”
韋林杏這話說得倒也不無道理,墨軒眾人聽得微微點頭,但那淨虛被韋林杏這麽一拍,卻好似受了驚嚇一般,連忙側著身子讓韋林杏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挪開,這又一個勁地低聲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韋姑娘有話好好說就是,千萬不要動手動腳,淨虛是出家人,要是被天上的佛祖看到了,可是要責罰淨虛的!”
看著淨虛如此慌張地模樣,墨軒幾人不禁感到些許詫異,但那韋林杏與肖子晴好似對此見怪不怪一般,便聽韋林杏“嘁”地嗤鼻了一聲,然後不滿地瞥了淨虛一記白眼,這才嘀咕吐道:“什麽神佛不神佛的,本姑娘怎麽沒有見到過?虧你還是出家人,都說出家不打誑語,可你滿嘴盡是胡說八道…”
“你!?”
韋林杏出言侮辱神佛,便讓淨虛有些惱羞成怒,他呼了一聲,可有不知該如何反駁韋林杏這話,隻能睜大著眼睛瞪著韋林杏,一副誓不罷休地模樣。
瞧見淨虛這般,韋林杏也不是好惹的主,這就衝著淨虛一揚手地呼道:“怎麽?說你兩句你還敢頂嘴了,信不信本姑娘用如來神掌教訓你!?”
一聽韋林杏搬出“如來神掌”,淨虛神色陡然一變,也不知他心裏在怕些什麽,竟是當即就不敢再與韋林杏還嘴,隻得悻悻地轉過頭去,不敢再吭聲一字。
“哼!”
看著淨虛不再吭聲,韋林杏這才滿意地輕哼了一聲,旋即也不再為難淨虛,這又開始自顧自地吃著酒菜。
而墨軒等人見到二人這般打鬧,好似那打情罵俏一般,皆是瞠目結舌地看來,然後又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麽。
那淨虛分明是出家人,還是金龍寺鼎鼎有名的真言大師的唯一弟子,竟是會與韋林杏這般打鬧,好似絲毫不怕這樣會影響到了金龍寺佛門聖地之名,此事要是傳將出去的話,旁人定然是不敢相信的。
眾人的神色滿是驚訝,但那肖子晴卻是心知肚明,韋林杏這般隻不過也是與淨虛開著玩笑罷了,誰讓淨虛總是對韋林杏一副大驚小怪地模樣,要不是因為這般才讓韋林杏覺著有趣,隻怕韋林杏也沒有心思去和淨虛玩鬧。
心裏想著這些之時,肖子晴這又不由得側目看向墨軒,心道若是自己也能與墨軒這般嬉鬧該有多好…
想著想著,肖子晴的麵上便是浮上淡淡地笑意,心裏正是浮想聯翩之時,目光卻是不禁落在了墨軒身旁慕容秀清的身上,在見到慕容秀清那花容月貌的容顏之後,竟是讓肖子晴看得臉色登時一變,心中就此便生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來…
“為何她會坐在墨大哥的身邊,還與墨大哥挨得如此之近,難道她是墨大哥的心上人不成!?”
心中驚呼了一聲,肖子晴的目光便一直盯著慕容秀清不放,雖是聽墨軒大概地說起了有關慕容秀清的事,但為了讓自己內心的想法得到求證,肖子晴這又明知故問地問道:“墨大哥,還不知你身邊的這位姑娘是…”
“嗯?”
聞言,墨軒循聲看來,見肖子晴問起的乃是慕容秀清,其心中不免覺著奇怪,自己方才不是已經介紹過慕容秀清了,為何肖子晴此時還要問起?難道是她方才沒有聽得仔細?
這般在心裏想著,墨軒也沒有多想,這就指著慕容秀清,又和肖子晴介紹說道:“肖姑娘,這位是慕容姑娘,乃是憐香樓的弟子,在下曾經救過慕容姑娘的性命,所以慕容姑娘才會跟在在下的身邊。”
又聽得墨軒說起了自己,慕容秀清這才朝著肖子晴看去,卻見到肖子晴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好似還帶有一絲警惕之意,似是有些不喜自己一般,不禁讓慕容秀清感到詫異,為何肖子晴會用那樣的眼神來看著自己。
但當慕容秀清見到肖子晴隻是一直與墨軒說話,並不去理會別人之時,慕容秀清心中這才明白過來,看來這個肖子晴也如自己一般,對墨軒有些傾心,難怪她在見著自己坐在墨軒的身邊之後,看向自己的眼神會帶有幾分醋意在其中…
而聽得墨軒道出了慕容秀清的身份,肖子晴看向慕容秀清的目光不禁變得更為警惕,已是將慕容秀清看作了自己的情敵。當初在梁州被墨軒給救過一次,肖子晴對墨軒已是心生好感,否則也不至於為了找到墨軒下落而苦苦尋找了三四年之久。可聽墨軒先前所言,這慕容秀清跟在墨軒身邊已有三年之久,那就代表著自己在找墨軒下落的同時,慕容秀清就一直跟在墨軒的身邊,要說二人彼此之間在這幾年之內沒有產生什麽情愫,肖子晴是不會信的,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想要和墨軒在一起的希望便會變得渺茫起來,這慕容秀清便是擋在自己與墨軒中間最大的障礙…
不知二女心中所思,已是因為自己而展開了首次的交鋒,墨軒隻是與葉子幾人說著閑話,卻聽淨虛朝自己問道:“墨施主,如今肖姑娘已是找到了墨施主,看來小僧也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見狀,墨軒也是一番釋然,這淨虛與韋林杏一直幫著肖子晴在尋找著自己的下落,如今幾人已是相遇,他二人自然是不用再陪在肖子晴左右,墨軒這就向淨虛問道:“那不知淨虛大師接下來有什麽打算?莫非是要回去金龍寺中繼續修行佛法?”
本是在歡喜地吃著菜肴的韋林杏,忽然聽到墨軒這麽問起淨虛,其心神忽地一動,手中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這就尖起耳朵去聽,想要知道淨虛為如何回答。
而被墨軒問起自己今後的打算,淨虛自然是要追尋著師父的腳步繼續前行,便想也不想、雙手合十一喧佛號地答道:“阿彌陀佛!既然肖姑娘已是找到了墨施主,小僧也可以再次照著師父的遺願去普度眾生,等到功成之日,也可以此來慰藉師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不行!”
不料淨虛這話才剛剛說完,墨軒還不及接話,淨虛身旁的韋林杏便將手中竹筷一摔地呼道:“佛、佛、佛!整日就隻知道把佛掛在嘴邊,你念佛念得人都傻了還去念佛,要是天上真有什麽神佛的話,你師父還號稱是‘活佛在世’,當初怎麽不見他們來救你師父的命!?”
突然聽著韋林杏在自己身邊大吵大鬧,淨虛便是瞧得一愣,但被韋林杏提起了心中痛楚,淨虛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這就朝韋林杏說道:“韋姑娘…你可以打小僧,小僧不會與你動手…但還請你…不要侮辱了小僧的師父…”
“誰想要故意說你師父了?本姑娘隻是不想看到你被那神佛給騙得團團轉,這才好心提醒你幾句,可你非但不領情,竟然還怪我侮辱了你師父!?”
站起身來衝著淨虛嚷著,韋林杏的麵上已滿是委屈之色,可笑自己好心為了淨虛著想,但得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韋林杏感到無法接受,這又衝淨虛呼道:“既然你一心要留在佛門念你的佛經,那你就回你的金龍寺好了!本姑娘這就走,不再耽誤你早日成佛!”
說完,也不等淨虛來回答自己什麽,就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之下,韋林杏這就一個人跑出了酒樓,頭也不回地離開。
“韋姑娘!”
見到韋林杏離開,墨軒還喚了一聲。
可韋林杏去意已決,就是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著自己,也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直讓眾人瞧得心中焦急,就是想要去追韋林杏,奈何自己與韋林杏並不算熟,隻能將目光落在淨虛的身上…
察覺到眾人都在看著自己,淨虛神色一僵,硬邦邦地看了眾人一眼,便是有些心虛地吃聲問道:“你、你們…都看著…看著小僧作甚…”
瞧著淨虛宛如一塊木頭一般,張鐸彪不禁氣得以手扶額,說道:“淨虛小和尚,這人是被你給氣跑的,難道你就不打算把人給追回來?”
“為、為何要小僧去追!?”
一見張鐸彪竟是要自己去追韋林杏,淨虛頓覺有些無所適從,他本是佛門弟子,自幼又隻是跟在師父身邊修行佛法,當然是不明白這世間尋常人的感情,於是反問了一句,腳下卻是一動不動,顯然沒有動身去追的意思。
看著淨虛這般,張鐸彪頓時一笑,倒也不去怪淨虛什麽,畢竟淨虛隻是一個和尚,他可不會去指望一個和尚會知道此時該怎麽做。但韋林杏此時已是跑遠,倘若淨虛還不去追的話,也不知道韋林杏會跑去何處。肖子晴本想求著墨軒去將人追回,可此幕落在張鐸彪的眼中,他心中靈機一動,這就故作大聲地吐道:“哎呀!這裏荒山野嶺的,韋姑娘就這麽走了,也不知她武功如何、會不會遇上什麽危險?要是撞見了什麽歹人的話,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啊!”
眾人還不曾想到過這些,此時聽著張鐸彪突然這般說來,本還是有些不解。可在見到張鐸彪的目光正有意無意地朝著淨虛瞥去之時,眾人立馬就領會了張鐸彪的用意,便是要激著淨虛去把人給追回來。
果不其然,在聽著張鐸彪這麽說後,淨虛便是有些坐立不安了。正如張鐸彪所言,人是因為他而氣走的,而墨軒他們又和韋林杏並不相熟,若是他們去追的話,肯定是叫不回韋林杏的,看來也隻有自己去追了才是…
心裏這般想著,又想到張鐸彪故意說的那些話,淨虛便再也坐不住了。
於是瞥了眾人一眼,發現眾人仍是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顯然是想要自己去把韋林杏給追回來,淨虛心裏不禁一陣發虛,當下也不敢再猶豫什麽,這就連忙起身地朝著門外追去。
望著淨虛衝出酒家的背影,等到淨虛跑遠了之後,眾人這才相視一笑,倒也不再去擔心什麽。畢竟淨虛武功也是不弱的,要追到韋林杏自然是不在話下,倘若二人真如張鐸彪所言,還遇到了什麽危險的話,相信以淨虛的武功,也是足夠去應付的。
……
而淨虛衝出酒家之後,卻發現四周都不見韋林杏的身影,無法之下隻好問起酒家的小二,那小二朝著一個方向一指,淨虛運起輕功,便頭也不回地追去,心裏隻在擔心著,就怕韋林杏真會遇上什麽危險。
正如墨軒等人所想,淨虛的武功不差,要追上韋林杏自然是沒有問題。就在淨虛認準這個方向追去並無多久之後,果然在一條小河之邊見到了正在生著悶氣的韋林杏,正沿著那小河朝著前邊走去,不曾察覺到淨虛已是追到了自己的身後來。
“韋姑娘!”
一見到韋林杏就在眼前,也並未遇上危險,淨虛心裏這才安定了下來,又衝著韋林杏喚了一聲,想要讓韋林杏停下等自己過去。
聽到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在叫著自己,韋林杏回頭看去,見到淨虛竟然是追著自己而來,其眼中登時就流露出欣喜之色,卻又立馬地消散了去,取而代之的隻是惱怒,也不肯讓淨虛追上自己,這又再次向著前邊跑去,任憑淨虛在後邊如何呼喚也不肯停下。
看著自己追韋林杏不上,淨虛心中又不免有些心急,他衝著韋林杏喚了幾聲,發現韋林杏始終不肯停下腳步,心道再這麽追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再次運起輕功,這就縱身一躍地落在了韋林杏的身旁,伸手便衝著韋林杏抓去。
“韋姑娘!”
抓去之時,淨虛口中又是一喚,這一聲動靜頗大,竟是嚇了韋林杏一跳。
聞聲回頭看來,見到淨虛竟是向著自己追來,韋林杏不肯被淨虛抓住,急忙側身就要躲過。卻不想自己腳下不穩,身子這就朝著一旁小河中倒下,便聽著韋林杏的嘴裏發出一聲“啊”地尖叫,其身形隨後就落入了河水之中,直濺起了大片的水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