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主動,我隻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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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啊!”
她的鳳眸裏一瞬間,水汽彌漫,狠狠點著頭。
到了如今這樣,她又怎麽能不知道呢!
“可我想你活著,好好地活著,即便沒有我,也能好好地...償”
即便過了今天又怎麽樣呢,她還是陪不了他一生一世攖。
上天何其偏愛,讓她得此一心人。
又何其殘忍,不得相守白頭。
秦惑忽然俯下身,溫涼的薄唇貼在了她開合著的薄唇上麵。
有些話,不必說...
兩心相知,各自情長,何須多言!
清寧的鳳眸微張著,看著他,後麵的話也在無形之中吞咽了下去。
為什麽好好一個自主自強的她。
一遇上秦惑的事情,總會變這樣優柔不可理喻。
明明...
明明她這是她最討厭的樣子。
卻總是這一次又一次,用這副模樣對著秦惑。
多麽的...令人生厭!
秦惑擁著她的姿勢晉的,幾乎要講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若是真能這樣,不知能多少心思。
風聲火光疾馳,外間的聲音漸漸地聽不到了。
其實她也想忽視這四周的一切的,奈何全身發燙的厲害。
若不是秦惑緊緊的抱著她,清寧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他吻著她,輕輕柔柔的。
帶著幾分生怕將她拆碎了的小心翼翼。
四處掉落下來的碎火卻這樣不做美,險些燒著了她們衣袖。
滿頭滿臉的砸落下來,秦惑拉著她救勢一滾。
兩人便以極其曖昧的姿勢,落在了那綾羅帳裏。
火光從珠簾上攀延而上,寸寸斷裂。
珠翠落了滿地,玉石相擊,聲如天樂。
清寧倒壓在他身上,每一寸的肌膚相親,都似乎從無盡的灼熱中,得到了救贖了一般。
秦惑望著她,朗朗笑道:“便是同你死在這綾羅帳裏,又何憾之有?”
他分明還噙著笑,生死似乎同他從來沒有什麽幹係。
清寧動彈不了,便一口死死咬在他右肩上!
好在,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這牙口,倒也還算鋒利。
血跡染深了墨衣幾許,秦惑看著她。
麵容依舊,微微的笑著,縱容而有無奈的模樣。
“你到底要做什麽?卿寧!”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兒家的心事都這樣複雜。
猩甜的味道深入唇齒間,她緩緩鬆開了口。
“誰準你說這樣的話!”
鳳眸看著秦惑,七分淩厲三分困惑。
她還沒有咽氣,他又憑什麽說這樣的話!
她不許!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想讓秦惑清醒一點!
還是...讓她自己清醒一點...
這美人榻,她們曾一起躺過許多次。
總也是一覺醒來,人去無蹤,心下多少有些失落。
但是真說要死在這裏,還真是...
滋味難言。
可是現在,除了美人榻的這一處,幾乎已經全部被火光吞噬。
她們已然無處可避。
衝不出,退無路。
可有這身側之人在,便是絕路,也是不負。
頭頂上的屋房,頃刻之間便轉出了碎裂之聲,一整片的碎裂開來。
不用多說,下一刻,變回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秦惑握緊了她的手掌,十指相扣,連心之處。
“卿寧。”
亂物傾落而下的那一刻,他輕喚她的名。
在沒有多餘的話語,忽然抱著他,往後牆一撞。
試圖用身體做肉牆,為她擋去一切外物傷害。
“秦惑!”
清寧在這一刻,緊緊擁著他。
唇瓣緊貼著他的心口處。
一點灼燙,一片溫涼。
便是化作飛灰,也請糾纏到一處。
她硬生生感覺到秦惑的背部受到劇烈的碰撞之後,那堵牆忽然凹進去了一個方形。
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雙雙落了下去。
裏麵的火炬似乎是隨風而燃,一點即亮。
快要落地時候,秦惑飛快的一點,抱著清寧暗房裏站定。
“這裏...”
要說最驚訝的人,就是清寧了。
少說在這清心閣也住了這麽久,竟然還有這麽一個隱蔽的地方,她不知道。
兩人相視一眼。
秦惑道:“這機關紋路、布局,和西橫皇室的,顯然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所以,之前扶留出現在這裏,根本就不是巧合!”
清寧秀眉微皺道。
算來算去,卻怎麽也算不到。
最關鍵的東西,居然就在自己的榻邊。
抬眸看了看,那處被撞開的牆沿,卻似乎沒有辦法在合上。
“禍害,快找出口!”
方才扶留那幾個人,都是沒入裏屋就不見了的。
既然有這麽一個暗道在,那就必然還有別的出口。
外麵的火燒的這麽厲害,竟然能在危難之際,發現這麽一個地方。
清寧半倚在他懷裏,不禁笑道:“有時候,我真的不得不相信命運了。”
都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的時候,必然會給你留一扇窗。
現在看來,似乎的確是如此。
“你信什麽命運!”
秦惑卻有些不以為然,一手攬著她,一手在牆壁上輕敲著。
忽的回眸,微微含笑道:“你隻需信我!”
清寧點頭,不可否認。
所謂命運的恩賜,便是她與他的異世相逢。
無可避免,無法辜負,唯有一腔深情相賦予。
各個方向輕點而過,秦惑終於在一堵石牆麵前停了下來。
看了一會兒,卻沒有當即動手。
清寧不禁開口問道:“這裏怎麽了?”
他卻忽然墨眸一轉,深深望著她。
微微笑道:“這回,你真要同我死生不離了。”
清寧一愣,那句出不去,卻怎麽也問不出口。
扶留那人如此陰狠,怎麽可能在自己離去之後,還給她們留一條生路。
這暗室處於密封空間之中,雖說現在暫時不會被火勢波及。
但是一旦,上麵的房屋全部坍塌。
這個口子,很快就會被全部堵著住。
而她們,也會因為沒有新鮮空氣,窒息而亡...
希望來的太快,去的也太快,總也叫人空歡喜一場。
“有什麽不好!”
她鳳眸輕抬,望著他的時候熠熠生輝。
是啊,有什麽不好!
有時候,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矯情些什麽。
現在這樣,反倒能敞開心扉。
秦惑笑而不語,隻看著她,墨眸之中流光瀲灩。
清寧卻忽然在這個時候,來扯他的衣襟。
實在是沒有什麽氣力,沒有辦法像初見的時候一般,動作淩厲而快速。
他看著她,卻微微愣在了那裏。
這衣衫半淩亂這,表情又這麽讓人...
卿寧一時怒了,“脫衣服!”
“這時候?”
“在這裏?”
“脫?”
他墨眸含笑,一連問了三句。
動作卻是十分配合的,一件一件將身上的衣物去了。
眼眸卻落在她的花容上,片刻也未曾移動。
分明是這樣的時刻,卿寧卻被他看得麵容泛紅。
此刻卻不是被火勢灼紅的,由內而外,飛霞彌漫。
“轉過去!”
她著實也經不起他的墨眸,在多看一眼。
秦惑勾了夠唇角,乖乖翻了個身。
火光折射下,白澤的背部,好大的烏紫一片,甚至還存了死血在裏頭。
“你還笑!”
她伸手輕輕撫了上去,心下疼的的厲害。
指尖溫涼的觸感,卻讓人怎麽也不舍得移開。
“夫人,你在做什麽?”
他佯裝做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她輕觸到他的傷口處,他卻笑著微微挑了眉。
握著她的手,“心疼了?”
剛才那麽大一個力道的撞擊,若換了尋常人,骨頭都該散架了。
偏生是他,這樣不聲不響的。
手心被他的溫涼包裹著,清寧鳳眸奕奕。
清聲問他,“你就真舍得你的江山,你的皇位?”
好不容易熬到了今日,所有障礙一掃而空。
昔日所想,觸手可得,可他...
她也曾想過,若有一日,他能同她策馬天涯。
卻到底不知如何說。
“我不舍得又如何?”
秦惑含笑反問道。
她默默斂眸,沒了聲響。
隻聽得他笑著輕歎道:“我隻想要你!”
那墨眸望著她,險些就要這樣將她吞噬進去。
清寧聞言,揚眸一笑,身後烈火如焚,也比不得她此刻容顏明豔。
伸手將他脫下的衣物就地鋪下,那衣衫飄揚的弧度都旖旎的不像話。
她伸手,朝胸口處輕輕一推。
秦惑含著笑,就著她在上的姿勢,微微躺下。
看著她輕解羅衫,青絲如墨飛揚,火色烏煙都做了陪襯。
一切都變得朦朧而美豔。
她一揚手,將最後一件羅衫拋落,帶著滿身的焦灼。
緩緩壓向他,即便早就見識過這樣的場麵無數次。
真輪到了她自己,麵上怎一個飛紅了得,此刻的鳳眸不禁都帶了魅惑之色。
胸前一片白如凝脂,秦惑眸色漸沉。
刹那情動,忽然在她俯身壓上他的唇之前。
攬著她的腰身,就勢一轉,壓了上去。
“夫人,這種時候還是為夫來主動吧。”
清寧鳳眸微張的一瞬間,他已經覆上了她的唇。
低嚐淺品之間,手掌也已經解開她最後一絲束縛。
微涼的手掌流連在紅纓之上,輕攏慢捏,一點點燃盡了她的理智....
去你他媽的處男!
有這麽無師自通的嗎!
“夫人,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清寧輕顫著雙腿,無比灼熱的身體,因為他的碰觸而微微顫抖。
正聽見他這麽一句,腿下一軟,又微張了一張。
而秦惑墨眸深如幽色,一挺腰,張驅直入.....
---題外話---雖然隻有那麽一點肉湯,但是也好不容易有木有~
既然寫到陵城,就來點下名吧~
特別感謝songxiangyi0805 、霽川、h_24nsh7kf各位寶寶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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