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善惡隻在一念之間(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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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吻,順勢就落了下來,濃重的呼吸聲,還有發狠的力道,皆讓夜夕顏知道,此時白意之心情不悅。 首發哦親這人還真是反複無。
“嘶……”夜夕顏瞪大了眼眸,他竟然咬她,唇角一陣發疼,直接將貼在她身上的北冥羿,用力的推開,麵上一片涼薄,冷聲的開口攖。
“白公子,親夠了嗎?”
北冥羿雙手撐著門,低頭看著懷裏的夜夕顏,一張嬌容冷凝,絲毫沒有未去千羽宮時的羞澀,修長的指尖撫上,那張帶有血跡的唇角,冷嘲一聲。
“怎麽?方才不是還主動的與我親熱,這就翻臉了,是不是在千羽宮,沒有見到北冥淵,所以…你不開心了,顏兒!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真的恨他,還是對他餘情未了。”
夜夕顏微眯著雙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眸色有些發紅,那淡薄的唇角,也沾染著厲色,看著有些發狠償。
“白公子這是怎麽了?我是恨,還是餘情未了,又關你何事?”
北冥羿睫毛輕顫,陰測測的一笑。
“不關我的事?顏兒,你倒是敢說…嗬嗬…在你招惹上我的那一刻!你的人,你的心!就注定與我有關!別忘了,那次我在樹上休息,是你擾了我的清淨!”
白意之的聲音,其實是極其的溫柔,然,聽在耳裏,卻是徹骨的陰寒,夜夕顏紅唇含笑,眉間溢出一絲色彩,妖魅而淬著毒意。
“白公子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夜夕顏對上他的黑眸,譏笑的吐出兩個字:“妒夫!”
嗬嗬…北冥羿低笑一聲,一雙手緊緊的抓住,夜夕顏的領口:“顏兒,這個稱呼我喜歡,你記住…你是我的人,所以我不許你,與別的男人靠近,也不喜歡你想著別的男人。”
“那如果我既靠近了,又想了呢。”
眸色瞬間陰沉起來,北冥羿貼在夜夕顏的耳邊,吐出一句:“那我就把那個男人,一點一點的撕開,再裝在箱子裏,給你好好看。”
夜夕顏手指抵在北冥羿的胸膛之上,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好!”
一個字,讓北冥羿心頭的火氣全消,就這樣靜靜的看了她一會,神情略微有些恍惚,他不清楚為何會這樣,明明是隻要霸著她的人,就好…為何現在,連她的心都想管。
雙手鬆開,臉上有些微沉,就這樣直接走了出去,看著他離開,夜夕顏獨自一人,走到床邊坐下,雙眸微微閉起,分不清方才那一幕,誰更可笑一些。
……
此時的京城街頭,靜謐而又空蕩,北冥羿就這樣默不作聲的走在上麵,妖冶的臉上,帶著彷徨,他的腦裏,還是回憶著方才的對話。
那種感覺,好像真的有些把控不住,夜夕顏,明明就是一團解不開的迷,一種沒有解藥的毒,偏生好像在他心裏紮住了根。而且還暗自的發了芽。
隻要想起她落寞的眼神,心口就一點點的發緊,不喜歡她提及別的男人,想別的男人,更不喜歡她永遠都那麽沉寂。
“冥隱…我好像喜歡上她了。”
跟在暗處的冥隱一驚,他何時聽過主子,如此彷徨又委屈的聲音,然,下一秒又推翻了他的想法,原來主子可以更委屈。
“可是……她好像不喜歡我。”
這……額頭泛著冷汗,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冥隱想說…春天都快過了,主子這個時候開始發椿…確定好嗎?用手抓了抓頭發,再說…這事他也不懂啊。
半響沒了動靜,冥隱將頭偏轉過去,卻發現主子的神情,慢慢有些變化,望了一眼,快要露白的天際,心中暗叫不好,來不及多想,一個手刃過去。
扶住主子軟軟的身體,趕緊往皇宮趕去,心裏隻希望,方才的主子什麽都沒看見,不然,隻怕又會突生事端,畢竟,白日的主子可是不知道,夜間主子的存在。
……
“主子怎麽了?這次怎麽會這麽晚回來。”等在門口的若風,皺著眉頭,對著冥隱說道。
“你先把主子帶進去,其他事情,我們晚些再說。”冥隱一邊低聲的說著,一邊將北冥羿扶了過去。
若風聽言,沒再多問,隻是將人扶好,隨後,便是看著冥隱快速的消失,偏過頭看著仍在昏迷中的主子,這樣子應該也快醒了,便是推門將其送了進去。
一直就未睡下的夜夕顏,看著兩人進來,坐起身,視線落在若風架著的北冥羿身上,麵上有著疑惑。
“靖王,這是怎麽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北冥羿這樣,每次她見到這傻子回來,都是神采奕奕的樣子,所以心裏也都有佩服,這一晚上,都被人帶走藏起來,竟然還能休息的這麽好。
此時的夜夕顏哪裏知道,之前在未有認識她時,北冥羿的白日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睡覺中渡過,自從認識她以後,每晚佳人在懷,自然睡的安穩。
“應該是還沒有睡醒……”若風把北冥羿扶到床上,脫完外衣與鞋後,才躬身退下。
夜夕顏看著對北冥羿,如此畢恭畢敬的若風,心中有著微訝,這人對北冥羿還真是忠誠,揮了揮手說道。
“嗯……你先下去吧,另外,讓靈兒過來一下。”
昨晚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此時的宮中,定然是亂成了套,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她在想,這個皇後,雖然為了北冥昕的名聲,是不會將北冥淵扯出來,然,這件事北冥淵,一樣要被牽扯其中。
“奴才,遵命。”若風說完,便退了下來。
等著靈兒過來的夜夕顏,靠在床柱上,閉了閉眼眸,這一晚還真是折騰,現下還真是有些累了,突然,手上傳來一股溫熱,睜開眼眸。
漆黑的眸子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下意識的,夜夕顏便伸手推開,“王爺,醒了?”
“嗯,原來夫人就在羿兒身邊……真好,方才羿兒定是在做夢。”北冥羿低低的說了一句,看著夜夕顏微挑的眉眼,便是伸手抱住了她。
察覺到他的突然靠近,平日裏,夜夕顏都會默許,畢竟與一個傻子,真的沒什麽可去計較,如今的身子卻有了僵硬,腦裏不知怎麽就憶起那句話。
……
“我不許你,與別的男人靠近,也不喜歡你想著別的男人。”
一雙素手,暗自的推開,對上那雙失落的眸子,夜夕顏故作隨意的開口:“臣妾的肚子有些餓了,王爺既然醒了,那便早些梳洗傳膳吧。”
北冥羿看著夜夕顏說完轉身,微微低下頭,黑眸裏閃過冷意,隻是再仰起頭,麵上已經又是一副純良的模樣,笑著跟在夜夕顏的身後。
在夜夕顏都已經用完早膳後,靈兒才匆匆的趕緊來,麵上是怎麽都掩不住的笑意,看著她輕快的腳步,夜夕顏的嘴角也有淺笑,帶著幾分誇讚的說道。
“靈兒這段時間的功力,倒是進步不少。”
靈兒聽見這一誇讚,臉瞬間的紅了起來,隻是囁嚅的說道:“哪有,王妃盡是笑話奴婢,奴婢現在也隻能算是可以自保。”
“這樣已經可以了,後麵就別在偷偷花時間練功了,若是真要練,就在早間,夜裏切莫在起來了,這樣時間久了,身體也不會吃不消,如此以來,會得不償失的。”
夜夕顏淡淡的說道,真是傻靈兒,還以為她不知道,她每日早晨就會很早起來練功,夜裏又基本不睡,若不是,最近有了點內力傍身,隻怕現在的靈兒,已經癱軟了。
“嗯,靈兒知道了。”靈兒感動的回道,可是心裏卻是依舊打算,繼續這樣練功,隻有這樣才配跟在郡主的身後,想到今日在宮中聽來的消息,便是開心的說道。
“王妃,你知道嗎?那個白若溪已經死了,聽說死之前,還被查出用了禁香,那孩子都在昨晚流掉了,可能知道活不了,白若溪便是拉著隨身的婢女,放了把火*了。”
“*?靈兒是怎麽知道…白若溪是*而死的?”夜夕顏開口說道。
聽著王妃也不詫異,想來是早就知道了消息,靈兒便是回道。
“這話,不是奴婢想的,而是宮中的人都這麽議論,聽說陛下大怒!除了皇後,就連最近盛寵中的靜妃,都受了責罰。”
夜夕顏聽到這,眸子倒是有了驚訝,這玄陽帝會震怒,他也是知道的,畢竟是他第一個皇孫,雖然生母身份並不光彩,但是總歸還是有著一點期盼。
然,現在卻依這種方式沒了,玄陽帝定是會因著這個問題,懲治皇後監管後宮,失利之罪,隻是夜夕顏沒有想到的是,這靜妃竟然也被責罰了。
搖了搖頭,因著上世靜妃與北冥淵的關係,她竟是又忘了,那人是他的母妃,如今他的殿中出事,自然也會被牽扯其中,隻是夜夕顏有些疑惑,這裏還少了一人。
寵妾用禁香爭寵,而太子竟然毫不知情,而且最後還演變成了,落胎,*!這對於剛剛上位的太子,定然都會引起不好的反響。
“那太子現下如何?”
夜夕顏終究是問出聲,她昨日便有了疑惑,那人為何會將那白若溪直接殺了,畢竟,比起滅口,將其毒啞,留下一條命,用以抵罪,不是更好。
至少這樣,今日這些不利的流言,大部分都會落在白若溪身上,然,現下如此,這些矛頭,可都是直指北冥淵了。
“回王妃,那太子今日一早,便在陛下的乾坤宮請罪,現下應該已經在雲若寺了。”靈兒看著夜夕顏說道。
嗬嗬…原來如此,這人倒是算的精明,隻怕昨日再殺白若溪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對策,所以才能這般肆無忌憚的縱火。
負荊請罪,然後去雲若寺……這北冥淵一定是去寺裏,假意誠心懺悔,借此行動……來將這些不利的流言,轉移到,已死的白若溪身上。
這一招!還真是夠狠!夜夕顏眼角滿是冷意,就是不知,這白若溪若是地下有知,會不會爬出來,找其討要說法。
站在窗邊,看著略顯空蕩的漢陽宮,隻怕今日宮中的宮人,都跑到外麵議論去了。
北冥羿看著一臉冷然的夜夕顏,慢慢貼近,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說道:“夫人怎麽了…那個壞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夫人還是不高興。”
轉過身,對上北冥羿帶著幾分討好的眸子,夜夕顏蹙起眉頭:“王爺怎麽知道,那個白若溪是壞女人。”
依照,她之前對北冥羿的了解,並不信,這傻子,會從今日的說辭上,便能知道白若溪的好壞。
北冥羿低垂著頭,眸光有些微暗的說道:“之前羿兒,一直有聽夫人與靈兒,說過她…所以羿兒,才會認為那個人是壞女人,怎麽?是羿兒又說錯了嗎?”
聽著他帶著沮喪的聲音,還有那雙眸子裏的失落,夜夕顏總覺得,那雙眼裏不應該有那個表情,便是直接說道。
“沒有,王爺說的對,真聰明!隻是這話,在這裏說就好!可是去了外麵,可千萬別亂說。”
抬起頭,北冥羿連眸子都染上了笑意,“嗯嗯……羿兒不說,夫人,昨日,羿兒看宮後麵的花圃裏,那些花開的好漂亮,正好可以送給夫人,我現在就去摘些過來。”
看著北冥羿興致匆匆的背影,夜夕顏甚至連拒絕的話,都未來得及說出口,其實比起將花摘下來,她更喜歡移步去看。
畢竟…一個死物,即便再美,她也提不起興趣,隻是即便說了,一個傻子又如何能懂。
到最後,夜夕顏才知道,這個傻子是可以,隻要她喜歡,就什麽都願意做,隻是他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放任著她,愛著完全正常的自己。
……
北冥羿在走出漢陽宮後,麵上的笑意就逐漸冷卻,方才他明明感覺…他是站在一個街頭,為何再一睜眼,眼前就是漂亮姐姐了。
搖搖頭,隻當他是做了一個真實的夢,其實有些事情,北冥羿在不願裝傻後,就已經有了察覺,比如說,他從來不知道,他每晚再做什麽?比如說,他的身邊總是有人跟著。
再比如說…他的身體好像異於常人,隻是他從來都不願意深想,隻覺得,臉已經這麽難看了,若是身子再,變的奇怪,他要怎麽才能,沒有自卑的,陪著漂亮姐姐。
不管身後跟著的若風,北冥羿再走幾步,便看見了昨天,開的嬌豔的花朵,快步走了過去,便是蹲著身子,想要找到最美的那朵。
若風就那樣靜靜的守著北冥羿,眉頭暗自的蹙起,前一段時間,他也陪著主子采過花,隻是這氣氛,卻完全不對。
同樣都是在煩惱要送的花,隻是那時的主子,麵上隻有困惑,而如今…卻是一種壓抑的暴戾,似乎有種,若是再挑不出…一朵合適的花,這一片的花,隻怕都要遭殃。
就在氣氛逐漸詭異的時候,若風卻聽見有兩個侍衛,從花叢另一邊走過,看著正在采花的北冥羿,交頭嗤笑。
“你看…那個傻王爺又在那裏摘花了。”一個侍衛指著北冥羿,嘲諷的說道。
“我看看…”另一個侍衛轉過頭,隨後便是捧腹笑道:“還真是,你看看…好好的一個王爺,不與其他王爺一般,輔佐陛下做事,還整天做些下人做的事情。”
“你還真笨,你說說,一個傻王爺如何能輔佐陛下,我看他還不算真傻,至少還會摘些花,來討好宮裏那位絕色的王妃。”說道這裏,開口的侍衛,麵上已經有了猥瑣。
“嘿嘿…你說的也是,就是不知道…這個靖王,到底會不會圓房,若是不會,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靖王妃,那般傾城的容貌。”
話語越來越下流,若風握緊了拳頭,若不是現在人多眼雜,他還真想將這兩人,直接宰了,就在若風準備嗬止時,卻見那兩人一臉驚慌的離開,似是受了什麽驚嚇一般。
轉過頭,卻讓若風膝蓋也有軟意,隻見原本還再選花的北冥羿,已經直接看著那兩名侍衛。離開的方向,裸露在外的眼眸中,滿是嗜血的冷意。
白日的主子,何時有過這樣的眼神,難道…主子真的已經開始不再裝傻了,這倒也是好事,可是依照從前,與悟明長老的說辭,主子白日的性子應該是純善才對。
如何會是這般樣子……若風按住心下的吃驚與不解,靠近北冥羿說道:“王爺,那兩人已經走了,王爺還是趕緊采花吧,不然,王妃怕是要等久了。”
北冥羿偏過頭,一雙透著無盡黑暗的眸子,看著若風,聲音中透著令人心寒的語調。
“若風,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跟著我,不管你是為了,我所謂的生母,還是其他,既然,你跟了我那麽久,我總要相信你才是…”
北冥羿走到若風的身邊,低語道:“去…把那兩個人抓住,午膳過後,帶我過去。”
若風嘴角微張,快速的低下頭應下,隻是看著北冥羿手裏拿著的花,微微放下心,還好主子已經選好了,剛準備跟著主子離開,卻又聽見北冥羿說了一句。
“這花,我挑了半天,發現好像都沒什麽區別…所以,我既然已經摘了這朵…”北冥羿捏著手中的花,放在鼻下輕嗅,看著拿不準他意思的若風,繼續說道。
“那麽其他的,也就沒有了留著的意義,給我想辦法毀了吧!若是我下次過來,還能看見這花,那麽你就沒有必要留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有人一直跟著。”
看著北冥羿的背影,若風的眼中染上了驚懼,以前的主子,在沒有裝傻,沒有沉溺在癡傻之中時,總會對著他說。若風,不要替我殺人。
他們隻是罵了我,打了我,可是沒人想殺我,所以我們也不可以殺人,後來…即便是曆經火海,他隻是封存內心,完全沉溺在自卑與癡傻中,卻也沒有起過殺意。
現如今,那樣一個會阻攔他殺人,寧願當個傻子,也想少些紛爭的主子,竟然成了現在的樣子,原來善惡真的隻在一念之間,然…不管主子如何,他亦追隨。
---題外話---還是和昨天一樣哦,妖妖預定時間發送的是12點,如果12點20刷不出來,妞們就告訴我,下次我就定個鬧鍾,起來檢查,我實在舍不得你們等更新,另外明日淩晨萬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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