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險象環生二(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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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便是率先駕馬朝前,而其他武將也都是麵麵相噓,然後滿是沉色的離去,這時的屈辱與感動,讓他們在日後,都感念兩個人,那就就是靖王夫婦洽。

    在日後的奪位長河中,這幾名武將,無時無刻都在支持著靖王與靖王妃,任何一個決定。

    這時的夜夕顏顯然,沒有時間去想這些,隻是拚命的往方才離開的地方趕,心跳的也是特別快,突然,看著前麵有個人影,朝著這裏快速移動。

    紅唇才是終於勾起,拉緊韁繩,在那人跳上馬時,掉頭奔跑,而身後則有,方才一直都不曾出現的冥隱與青蛇斷後。

    拉住韁繩的手,隻是微微一頓,夜夕顏突然想到了身後人想要做什麽?黑眸滿滿的驚詫,這人竟是早就料到會有這場截殺。

    “夫人,我們找地方再說。鈐”

    耳邊響起微熱的聲音,手中的韁繩,也被身後人直接,接手,身子被他圈在懷裏,是全然的保護,等到兩人追趕上沐青城他們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這一晚,還真是險象環生,看到兩人回來,靈兒與冬梅都是,擦拭著紅紅的眼眶走近,就連其他幾名武將也都是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爾等沒用,竟還要靖王與靖王妃來拚死施救。”

    跪著的人心裏雖驚詫靖王與靖王妃的實力,可是也都是明白,若是沒有他們作為拖累,那麽,他們根本就可以毫發無傷的離開。而不是此時的一身血汙,還有狼狽。

    ……

    “都起來吧,今日那些黑衣人,目標本就是本王與夫人,隻是,那些黑衣人太多,所以,本王也隻能帶走你們,至於其他人,本王隻能說太過可惜了。”

    北冥羿的話,讓下麵跪著的武將,也都是感觸頗多,尤其是想到那些黑衣人,剛剛出現時,那些隨行的官兵,竟然都隻是想著逃竄,還真是讓他們覺得臉上無光。

    因,這次的官兵,都不是他們親自帶下來的,所以,這會對於將這些官兵舉薦過來的高太尉,心裏也有了異議。

    看著麵前這一個個低著頭的武將,北冥羿沒有吭聲,隻是唇角的高深卻是泄露了心思,就連他身側的夜夕顏也是徹底的確信,方才他的心中所想。

    環顧四周的,正好有一處山洞合適他們進去休息,幾人便是將馬匹方才一處陡坡下拴好,才都進了山洞,礙於身份,所以這些武將也是極其知道進退,安靜的守在了山洞外。

    山洞內,沐青城,看著坐在草堆上的兩人,視線在夜夕顏的腿上掃過,看著上麵隱隱滲出的血跡開口。

    “你的腿受傷了?”

    夜夕顏低頭,知道他指的是哪裏,便是也不解釋,隻是看著北冥羿低聲說道,“你知道這次有人會過來?”

    北冥羿拿過靈兒遞來的手帕,一點點的將夜夕顏臉上的血汙擦淨,過了一會,看著沐青城走過去,將那四名武將都帶出去以後,才看了一眼,還杵在一旁的靈兒與冬梅。

    “你們兩個,也去外麵找個地方,簡單清洗一下,然後做些包紮,女孩子家,身上若是留疤就不好了。”說著……夜夕顏還將懷裏的傷藥,扔了過去。

    靈兒與冬梅結果,便是退了出去,而北冥羿眸光微閃,這才開口,“其實,我原本也隻是猜測,因為這上官鈺卿有野心,所以,他這次看出我並非什麽池中物,應該會派人提前將我滅了。”

    絲毫感到一點在自誇的北冥羿,一邊說,黑眸一邊逐漸加深。

    說到這裏,北冥羿被夜夕顏直接出聲打斷,“不會是他,不會是上官鈺卿。”

    夜夕顏這麽咄定的原因,是因為,今日過來的那些黑衣人,目標都是在她,從一開始,將她與北冥羿拆開,然後將她圍攻,就能看出來。

    而且夜夕顏留意過,那些人應該是看出了,北冥羿的厲害,所以與他,都隻是糾纏,對她才是痛下殺手,若真是上官鈺卿想她死,那麽真的沒必要,在宮外救她。

    然,夜夕顏這話在北冥羿,聽來就有些刺耳,嘴角微勾,帶起無限的寒涼。

    “夫人,還真是相信他,可是…夫人就沒有想過,他們先對你下手,或許就是看出,你是我的軟肋,所以為了分散我的心智,所以才那樣做嗎?”

    看出夜夕顏麵上的猶豫,北冥羿更是繼續說道,“再說了,上官鈺卿知道你的身份,在他眼裏,若是你有什麽事情,即便我回國,少了夜王府的扶持,也難成大器。”

    夜夕顏看著麵前,突然陰暗下去的北冥羿,雖然還想拿宮外的事情說事,可是想想就閉了嘴,他們兩人因為身份的關係,本就是敵手,她又何必,因為……這個惹他不快。

    更何況,就如北冥羿所說,這件事,即便不是上官鈺卿所謂,那麽也必定是那位太上皇所做,她又何必較這個真。

    聽著夜夕顏不再反駁,北冥羿的心情才算好些,視線不停的在夜夕顏的身上,看了好久,確定沒什麽傷痛,才算放下心來。

    “夫人,我其實錯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沒想到那人,竟會如此看得起我們,竟然派出這麽高手截殺。”

    夜夕顏聽言眸光一沉,這個也出乎她的意料,這次的黑衣人,確實個個都很難纏,若不是她今日趁著,那些人晃神之際,衝出來,隻怕在呆一會,不死也傷。

    這一日,因眾人多少都有些傷,而且擔心有人還在路上伏擊,便是沒有立馬啟程,由靈兒與冬梅,去了臨近的鎮上,買了一些不顯眼的衣服回來,準備明日一早再行趕路。

    ……

    而此時的滄溟皇宮內,上官鈺卿……直接將太上皇與皇太後起居的宮門推開,對著正在練字的上官傲天說道。

    “父皇,你為何要命人去截殺,朝陽使臣的隊伍。”

    抬起頭,看了一眼身側正在研磨的公孫皇太後,隻見其,滿是吃驚的看著他,上官傲天的眼裏有些不快,看著此時,完全不複平靜的兒子,慢慢開口。

    “那個靖王在我都城殺人,又傷了落雪的手臂,最主要的是,他的存在,對你以後統一大業,也會有阻礙,我派人去截殺,有問題嗎?”

    將筆放下,走在上官鈺卿的麵前,話鋒一轉,“倒是卿兒你,竟然還派人過去,阻攔,真是太另父皇失望了。”

    聽著上官傲天的指責,麵前的人顯然是不能接受,狹長的眸子裏,有著濃烈的質疑,“可是為何我派過去的人說,父皇你的目標,更多都是在靖王妃的身上。”

    昨日雖然上官鈺卿也有派人過去,可是這些人趕過去的時候,場麵已經混亂不堪,而且因為父皇,派過去的暗衛太多,所以他的人,根本就不敢上去,隻是在暗處看著。

    等到最後,才算是替北冥羿與夜夕顏拖了一會,但是…上官鈺卿真的沒想到,父皇重點要殺的……竟然是那個女人。

    “卿兒,我殺那個靖王妃,也是為了亂了那個北冥羿的心智,還有斷了他,回國後的支持。”

    上官傲天的苦口婆心,在上官鈺卿聽來,完全都是不能接受,可是想想最後,他們還是順利離開了,也就沒再多說,隻是留下一句,便直接離開。

    “父皇,從小到大,你都告訴我,若是想要什麽就自己去爭,去搶,可是今日你的做法,兒子實在不能認同,那個北冥羿再強大,我都要與他公平相抗。”

    看著上官鈺卿直接離開的背影,公孫皇太後,也從兩人的對話中,緩過神來,走至上官傲天的身邊。

    “傲天,你派人去截殺朝陽使臣了?”

    偏過身,將身側的人摟進懷裏,上官傲天再一次有了一種挫敗,“夢樂,其實我是擔心浮檀的那個預言,我不想卿兒,看見滄溟,會因為一個女人被毀掉。”

    染著紅寇的素手抬起,輕輕的拍著,少有脆弱的男人,“傲天,或許我們真的應該放手,讓卿兒自己去經曆,以前的我們也想違抗天命,可是代價都是太過慘重。”

    似是想到了什麽,公孫皇太後的眼裏,蒙上一層水霧,微微眨眼,將眼眶的酸意壓下。

    “我們出宮吧,你答應過我,卿兒一旦可以獨當一麵,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皇宮,然後,就是我們兩人。”

    “嗯…”上官傲天輕輕點頭,看來浮檀之前說過的話,真的是對的,命格天定,這一次,他損失了百死命的暗衛,竟然隻是殺了一群廢物。

    還真是讓人大動肝火,想到那兩個看不出命格的人,上官傲天隻覺,他似要放下了,現在的天下,已經不用他去操持,而現在的他,最重要的就是陪著夢樂,走遍大江南北。

    ……

    上官傲天的主動放棄,並沒與讓方才走出的上官鈺卿掉以輕心,他雖然不敢確定父皇,到底是不是因為,北冥羿的原因,而想殺那人,但是最起碼,他不想看見她有事。“你去告訴跟著的人,繼續跟著,直到他們進入朝陽。”

    “屬下遵命。”

    看著暗衛消失,上官鈺卿伸出手扶著額頭,這一次父皇,還真是給他惹了一個麻煩,這朝陽的人,應該不要幾日,就會知道使臣遇刺之事。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先將這些事情,壓住,然後推遲兩天報過去,也好找找替罪之人,反正那兩人,隻要平安無事的回去,就不會引起大的爭端。

    明日他還要派出一些人,做做樣子,前去搜救,想想這些事情,上官鈺卿隻覺頭更疼了,送著他看中的女人,同她的男人平安回國,這滋味,還真是出奇的憋屈。

    ……

    落葉紛飛的小道上,一行穿著普通的人,正在飛快的趕路,日夜兼程,總算是在七日後,到達了,蒲柳鎮,隻要穿過這個鎮子,就可以到達朝陽了,所以,幾人便是停下休息。

    因路上突發的狀況,幾人身上也都沒有銀兩,最後,還是夜夕顏先提出去當鋪,典買身上零碎的首飾。

    到了當鋪以後,夜夕顏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玉簪子,遞了過去,那當鋪老板的眼睛立馬是直了,隨後,又是強壓住心緒的說道。

    “這個簪子,雖然成色不錯…不過樣子太過的普通,所以,隻能給個二十兩銀子。”

    聽了這話,身後的幾個武將,就是再不懂事,也知,夜夕顏的身份貴重,一個簪子,怎麽可能隻值二十兩,那程將軍,更是直接冷哼的開口。

    “你莫不是,拿我們當猴來戲耍,二十兩銀子,虧你能說出來,既然,你給這個價格,我們就不當了。”

    程將軍,想的是,現在離都城已近,就算不吃,也是無妨,可是夜夕顏卻是站在那裏,挑眉看著那當鋪的老板,緩緩開口。

    “這個白玉,是采自霧白山上的純白玉,一般情況下,就是兩百兩銀子,都有人要,老板你給二十兩銀子,未免太過的小氣。”

    因夜夕顏臉上蒙了一層麵紗,所以那當鋪老板,根本就看清她的樣貌,隻能依稀看出,這個小娘子定是絕色,可是這一身的衣服,卻是寒酸。

    當即……心裏便有了輕視,視線落在那靜放的白玉簪上,頓時就有了貪心,眼裏閃過精光,對著一旁的小廝,耳語一句,才笑眯眯的看著幾人。

    “這位夫人,你說這簪子,是來自霧白山的白玉,可是小人,卻要好好斟酌一下,不然若是真給了兩百兩銀子,屆時再換來一個假的,小的這門店,豈不是開不下去了。”

    夜夕顏眼底拂過冷笑,看著麵前人的惺惺作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其實掌櫃,我本就準備簽個活鍥,這兩日就過來贖回,所以你隻需給五十兩銀子就好,過幾天……等我過來,再用一百兩銀子贖回,這樣,你也不用擔心吃虧。”

    “夫人…”身後的武將,麵上都有阻攔之意,可是夜夕顏卻是微微揮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所以那四名武將偏過頭,看著靠在門口的靖王,沒有出聲後,也選擇了安靜。

    卻不曾想,那當鋪老板,卻還是遲遲不肯鬆口,而靠在門口的北冥羿,卻再看見,幾名官兵,大搖大擺的趕來時,嘴角勾起一抹冷厲。

    “掌櫃的,既然你如此為難,那就算了,反正這簪子,我拿到其他當鋪,也都是可以的。”

    就在夜夕顏準備伸手去拿簪子時,那當鋪老板卻是突然將手伸了過去,不僅是將那簪子攥在了手心,還險些摸了一把,夜夕顏的素手。

    這一幕,正巧落在北冥羿的餘光中,頓時那雙黑眸浮起一層層的暴戾,袖中的大手用力的握起來,可是在夜夕顏下一秒帶著安撫的眼神下,卻又恢複了平靜。

    “老板,你這又是為何?”

    當鋪的老板,本就是生的尖嘴猴腮,此時更是因為扭曲的表情,而讓人……看了有些心中不快。

    “你們這幾個人,穿的如此落魄,可是這簪子……卻是上好的白玉所做,我一看你們就不是好人,說不定這簪子……還是偷盜,或者搶來的贓物,我自然是要將,你們扭送到衙門。”

    聽了這話,夜夕顏身後的幾名武將,當即就怒了,剛想站起身動手,去被外麵走進來的七八名,穿著官兵服飾的人喊停。

    “你們幾個這是怎麽回事?”

    看見有官兵走近,那幾人才又重新坐會位置,在他們看來,官兵隻要插手,自然會有公道,而那個囂張無比的掌櫃定然是要,被帶走的。

    可是下麵的畫麵……卻是急速轉變,隻見那幾名官兵,一走進來,先是打量了幾眼他們,然後,立馬是對著那當鋪的老板,點頭哈腰。

    “周老板,怎麽?今日又有人敢在你這邊鬧事?”

    那當鋪老板,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的奉承,便是拿著手裏的玉簪說道,“這幾個人來我這裏典當東西,可是我看這東西卻不像是他們的。”

    “是,這玉簪一看就是晶瑩剔透,怎麽可能是這群窮鬼的,定然是他們偷搶得到的,小的們,這就把他們帶到衙門審問。”

    說完,那像是頭頭的官兵,對著那幾人就是大手一揮,與那方才對那掌櫃的低聲下氣不同,很是趾高氣昂的喊道。

    “你們幾個去把這些人,給我綁了帶走。”

    那幾名武將,何時受過這種屈辱,當即就想反擊,有一名直率的鄭楷更是喊道,“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就敢口出狂言。”

    這語氣說的頗有氣勢,倒是讓那些原想動手的人,停了手中的動作,那名帶頭的官兵,更是遲疑一會,開口道。

    “那你們倒說說,你們都是什麽身份?”

    鄭楷當即冷哼一聲,剛想將身份亮出,直接被一道聲音打斷,“我們是準備去京城的商人,不過,路上遭人打劫,所以,才會如此落魄。”

    聽了這一答案,那鄭楷一愣,其他三人也都是一愣,唯有夜夕顏麵上卻是勾著淺笑,看來他果然是懂她,竟是沒有事先說好,就知道,她想做什麽,嘴角微漾,小聲的低語一句。

    “都別慌,我倒要看看,這些人在天子腳下,想幹嘛?”

    知道靖王與靖王妃的意思,後麵那四人,也都不吭聲了。

    雖然一向身居高位,可是他們也知道,手下有不少的衙門,卻是有那種欺壓百姓之舉,若是此行,能揭發一些貓膩倒也不錯。

    聽了門口人的話,這些官兵更是沒了顧慮,隻當這些人就算不是賊人,也不過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商販。

    “哈哈哈…商人,我看你們都是賊子,全部都給我,綁了帶走,還有這個嘀嘀咕咕的小娘子,就算了,跟上就好,我們還是懂些憐香惜玉的。”

    這話說的,帶些輕浮,原本想伸手,去扯開麵前女子的麵紗,可是不知為何,一看到那雙美眸裏的寒意,那官兵頭子,就心生退意。

    不錯,這個小娘子可以,一會獻給大人,做九姨太一定合適,想到這裏,那官兵頭頭的腳步,越發的輕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靠在門框邊上的麵具男子。

    “這個也給我綁了!”---題外話---

    要不要猜猜夕顏想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