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北冥羿對南異月的不同(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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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站起身,忍住泛紅的眼眶,不去看床上的人,過了好久…才帶著幾分發狠的說道。<>% し
“若是,他沒有帶回那玄冰草,我會在宮裏在尋個年紀合適的皇子,親自撫養。”
聽說母後的意思,北冥昕麵上閃過驚色,母後的意思就是她會重新,培養一個皇子出來爭位,想想也是,若是那靖王,沒有將玄冰草帶回來,隻怕,皇兄根本就醒不了攖。
“母後,你說,這一次皇兄…殺了那北冥淵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麽陰謀?”北冥昕皺著眉頭的說道。
因為,那晚明明就已經很晚了,依照皇兄的性子,應該是在府裏與哪個美人,一起共度良宵,若不是有人設計慫恿,他怎麽可能會跑進宮捉奸償。
皇後沒有吭聲,這些事情,她早就想過一遍,隨後便是轉過身,看著北冥昕歎了一口氣。
“昕兒,你皇兄的事情,母後會處理,你最近要好好的養養身子,大婚的日子,雖說因為你皇兄而延期了,但是,若是你皇兄一旦醒了,那麽婚期定會很快定下。”
“養養身子……”北冥昕重複這句話,好似是聽見了什麽可笑的事情,陰冷的一笑,她如今又有什麽好養。
知道北冥昕的痛楚,皇後歎了一口氣,鳳眸也是閃過陰毒。
此時,正巧一位姑姑走了進來,對著皇後輕聲說了幾句,皇後方才還是愁雲的臉,頓時就明朗起來,也讓一旁的北冥昕心生奇怪。
“母後,你這是怎麽?”
“昕兒,母後,已經替你報了那心中的隱痛,現在那個女人,一樣會終身都沒有子嗣。”
皇後的麵上滿是陰森,想到那個夜夕顏……還因為喝了那絕孕湯後,還杖斃了那膳房的廚娘,並且還請了大夫來看,可是卻未有對外說,哪裏不適。
皇後便是越發的覺得,夜夕顏定是已經喝了下去,將事情逐一說玉一旁的北冥昕聽。
深夜的宮殿裏,傳來一陣陣的刺耳的笑意。
……
北冥羿看著前麵,那抹紅色的身影…不停的跳躍,身形隻是隨著她的移動,而漂浮在空中,慢慢的前移,低頭看了一眼下麵,隻見那裏都是一片血一樣的河流。
像是下一秒,就會將人吞噬一般,眼眸往前,北冥羿的速度一下子就加快…穩穩的停住,看著落地的圓台,上麵一樣是有一圈紅色在流動,而且還泛著灼熱。
是與外麵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的兩種世界,北冥羿這才發現,那如同血液一般的液體,竟然都是岩漿。
“你還真是快,也不知道等等我…”南異月爬上了高台,然後,看著北冥羿說道,眼眸在觸及到…那圓台中間的綠色時,突然喊了一句。
“你別動…”
結果,北冥羿的手的確是停在了離那花瓣…僅有一點的距離之外,可是下一秒,卻是被南異月伸過來的手,直接碰觸到那綠色。
原本看著還無害的綠草,突然就生出了很多的利刺,北冥羿再將手收回來,正好看見那利刺動了幾下,就像是喝飽了一般,又收了回去,隻是那幾處沾染過血腥的地方。
反而更加的晶瑩剔透,這時的北冥羿才看清楚,那綠草綠的透明,而且連裏麵的經脈,都看的極其清楚,那綠草的中間,還有一個指甲大小的肉球,不停的有著起伏。
看著竟然就像人的心髒一般,分外的詭異,難道這就是玄冰草,蹙起眉頭,看著身側的女子,隻見她正將指尖放進嘴裏輕允。
“你還真是莽撞,也不問問我就在這裏瞎弄…”南異月帶著幾分抱怨的說道,紅唇離開,那指尖上麵,隻有幾個細微的血窟窿,卻已經沒了鮮血流出。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北冥羿偏過頭繼續看著那一株奇怪的草。
“玄冰草啊…不然,你以為這是什麽東西。”南異月一副明知故問的神情,然後,就將走到北冥羿的身邊,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
“撕拉……”一聲,隻見他原本完好的衣襟,直接被撕開了,黑眸瞬間的冷卻,看著那個還沒有任何害怕的女子,正在用那一塊破碎的衣襟,包住那株玄冰草。
隻是輕輕的一拉,那草便是離了根,將布打開,裏麵的玄冰草,已然再正常不過,若不是北冥羿見過方才的詭異,隻怕真的會以為,這個就是路邊稀疏平常的綠草。
“你看看,這樣是不是…就不會弄傷手了,真是笨!”南異月將手裏的東西,在北冥羿的麵前揚了揚,微挑的眉眼,瞬間就充滿了神氣。
可是,下一秒,卻被麵前的人,緊緊的抓住了手腕,帶著幾分陰厲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北冥羿的麵上充斥著陰側,他總感覺自從見到這個南異月,很多事情,都像是似曾相識,可是他又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回憶在不停回放,而且這回憶,更像是沒有發生過的。
這種感覺,讓他琢磨不透,視線落在她手腕處的鈴鐺上,那黑色的花朵,此時也像是折射出一種不明的光亮。
南異月對上北冥羿的眼眸,額際有冷汗滲出,過了好久……才像是從北冥羿那雙暴戾的眼眸中…走出,然後嘴角發白的說道。
“你說什麽呢?我一點都聽不懂,是你們要來南疆取玄冰草的,我幫了你,你竟也不說一聲謝謝,還這樣。”
用力的將手抽回來,上麵一圈已然泛紫的印子,讓南異月的眼圈立馬就紅了,很快眼淚就湧出了眼眶。
其中一滴,更是滴落在北冥羿的手背上,溫熱的觸感,讓他抿著唇角,突然,就沒了方才的煩躁感,隻是依舊淡漠的看著麵前的人。
“哭夠了,就把這玄冰草給我,然後,你就不用再跟過來了。”
抬起頭,直接望進那雙眼眸之中,南異月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她竟是才發現,這人竟然有一雙這麽漂亮的眼眸,一時之間就看呆了。
半響,見她沒有反應,北冥羿便是將她手裏的玄冰草,直接的拿了過來,然後,身子飄然而起,轉瞬就沒了蹤影。
留在原地的南異月,就那樣被扔在了原地,用力的跺了跺腳,可是腦裏卻像是有個聲音,讓她趕緊跟過去,用這素手將耳朵捂住,然後不停的喊道。
“不去…不去…我就不過去…”
腳下一顫,南異月這個時候才發現了不對,隻聽一陣的霹靂嘩啦的聲音,腳下的圓台…瞬間就四分五裂,身子更是在下一秒,就往下墜著。
“啊……”尖叫一聲,身不停的往下,離那下麵的岩漿越來越近,就在南異月以為,今日必死無疑的時候,身子突然就騰空而起。
抬起頭,就看見衣領處…被人用力的提起來,南異月的麵上,瞬間就一掃方才的不悅,笑了起來,而起下意識就是將嘴角的弧度,扯到最美。
結果……那人卻是根本就不看,隻是將手放開,南異月在一看周圍,已經離開了方才驚險不已的地方。
北冥羿蹙起了眉頭,將拎著那南異月的手,浸染在那相思湖裏麵,一點點的清洗,這一次湖麵上,卻是出現了一抹紅色的身影,而且一步步的在走遠。
下意識就是伸出手去撈,可是卻是隻鞠起了,一捧黑色的水,眼眸一冷,這感覺就像方才一樣,他不過一個回頭,就看見那裏麵已經開始崩塌,那抹紅色的身影落下。
好像是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跟了過去,沒人知道,當他看見那抹紅色墜下的時候,心口的位置突然就是一陣刺痛。
“咦…這是誰啊?”南異月湊近一點,然後,看著那湖麵,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你現在想的人是我嗎?”
這一問,南異月自己先吃了一驚,然後,越發看著那抹紅色的身影,就是她。
北冥羿站起身,一臉森意的步步走近,看著那張帶著幾抹羞意的南異月說道。
“誰告訴你,那個就是你的…”
南異月麵上的紅色褪去,瞥了瞥嘴的開口,“不是我,就不是嘛…有什麽好凶的,真是的。”
看著又繼續朝前走的北冥羿,南異月隻用了半秒的時間猶豫,然後,就趕緊的跟了過去。
“靖王…北冥羿,我告訴你,那個玄冰草,方才上麵沾染了我們兩個的血,所以,你用它解毒的時候,每次都需要我們的血來做藥引…”
停住腳步,看著身後跟著的南異月,北冥羿袖中的大手用力的緊攥一下,隨後,嘴角便是一抹高深的笑意。
“你的意思,你還想要跟著我?”
像是被踩到了心思,南異月立馬反撲一句。
“誰說我要跟著你了,方才若不是你輕舉妄動,動了那玄冰草,至於還要用鮮血為引嗎?你若是不想讓那玄冰草發揮作用,那就算了。”
說完,南異月便是將身子一轉,直接一步步的離開,隻是還沒走出兩步,麵前就已經出現了一堵肉牆,一道帶著寒芒的聲音響起。
“你這話,我的確要做考慮,可是,比起帶著你,我更喜歡直接將你的血帶走,不是要用鮮血為引嗎?”
北冥羿這話說的讓人心驚肉跳,南異月看著他從腰間取下平日裝水的囊,將那裏麵的水直接到了出來,在水麵上,激起了一層層的水花。
然後,便是一步步的靠近,在南異月還未做出反抗的時候,手腕處,一陣刺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她的手腕高舉,血直接的流進了囊中。
瘋子…這時,南異月現在對北冥羿唯一的感覺,隻是她卻並沒有將手腕收回,反而是看著,北冥羿的一係列動作。
在看清他抓著自己手腕的地方,竟然還用了一塊錦帕作為遮擋,南異月的黑眸,瞬間就像是印了火一般。
“北冥羿,麻煩你的速度快一些,我還等著回去呢…不過,既然你這樣,應該也是不擔心那些詛咒了,想想也是…”
北冥羿聽著這句話,拿著南異月的手一頓,隻聽她繼續的說道。
“我還真是瞎好心,本來還擔心,那詛咒會不會對你在乎的事物…有不好的影響,畢竟那下咒的人,往往針對的都是你所在乎的人或事。
“啊……”南異月痛呼一聲,隻見,那原本就已經血肉模糊的手腕,此時更像是斷了一樣,原本抓著她的人,也是直接的往前走,然後冷冷的丟出一句。
“你和我一起回京,若是你找不出那些所謂的詛咒,那麽不管你是誰?我都一定會讓人付出代價。”
看著他的後背,南異月有些失魂的看著,他丟下來的囊,那裏原本已經快要裝滿的鮮血,此時,都已經肆意的流出,很快就將那寒冰染成了血紅。
其實,不想跟過去,可是腳步還是一點點的,在跟著前麵的人移動,頭腦裏也是一片眩暈。
……
等到南異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一處馬背上,身體在隨著馬的的動作,而不停的甩動,腰間勒著一根麻繩,隻覺得疼痛萬分,抬眼看著駕馬的人。
帶著幾分不滿的移開眸子,目光繼續落在為首那人的身上,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心裏也總有一個聲音讓她跟著。
感覺出身後的人動了,鄭楷隻是看了一眼,便轉過頭繼續駕馬,然後說道。
“南姑娘,離前麵的鎮子,還有幾個時辰,你就先這樣委屈一下,等到了前麵,我再給你買一匹馬。”
“幾個時辰?”南異月,伸出手將刺眼的陽光擋去,總覺得她好像很不適應,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個陰暗的地方待久了,所以,見不得光亮一樣。
伸出手,將綁著她的麻繩,微微的鬆開一些,以一個盡量舒適的姿勢趴著,大大的眼眸,不停的打量著周圍,想著,定是因為,她在南疆之地待久了。
所以才,才會不適應這裏,低頭掃了一眼,身上的衣物,隻感覺,縐縐的,而且黏黏的很不舒服。
不知又過了多久,馬才停了下來,南異月一下馬,便是腳步虛扶的靠著一棵大樹,喘著粗氣,然後,麵前就多了一塊幹幹的圓餅,抬起頭,原來是今日帶著她的那個人。
“快吃一點吧,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五日,滴水未進。”
南異月的麵上有著驚色,原來她竟是昏迷了這麽久,難怪現在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目光落在前麵那人的身上,然後接過餅,咬了起來。
那人是不是根本就沒想帶著她,所以,才會這麽的折磨她,想到這裏,南異月,又生出幾分委屈,說不清楚是為了什麽。
看著前麵的小溪,北冥羿就那樣靜靜的望著湖水,裏麵蕩漾著的水波一層又一沉,這個時候的他,滿腦子,都在回憶著青蛇說的話。
他說,白日的主子,親眼在那相思湖裏麵看到了王妃與一個陌生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那是誰…他早就已經知道。
黑謐的眼裏,即便有著夕陽的暖光照下,卻是依舊的沒有染上一點的溫度,像她走過來的鄭楷,隻覺得這會,明明玄冰草就已經拿到了,可是王爺,卻好像一點都不開心。
“王爺,下麵就是一個鎮子,要不屬下過去買一匹馬給南姑娘吧,這樣也不耽誤行程。”
北冥羿轉過頭,在那抹靠著大樹的女子上,望了許久,才說道,“嗯,你再順便給她買一身衣服。”
鄭楷聽言點點頭,可是隨即又是抬起臉,看著北冥羿,一張老臉,有著幾分發紅,“王爺,屬下這……屬下這也沒買過姑娘家的衣衫……”
“要不,屬下讓南姑娘跟著?”鄭楷又是一個提議。
皺著眉頭,北冥羿的眼裏有著顯而易見的不耐,直接說道,“你就隨便買些衣物就好……”
說完又像是想了什麽,眼眸之中隱約有著冷色,“不要買紅色。”
鄭楷有些不解的看著北冥羿,卻沒有多問,翻身上了馬,便是直接衝下了下麵的城鎮,而立在原地的北冥羿,卻是一直看著遠方,那裏是朝陽所在的位置。
……
此時此刻的朝陽城內,卻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玉安公主突然病危,當夜夕顏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是趕緊做了轎攆趕到了公主府。
隻是卻等到了,探望的人都看過一遍,才找人通報走了進去,等到一踏進屋裏,夜夕顏一眼就看見了靠在床邊的玉安公主,雖然,臉色蒼白,頭上卻是梳著整齊的發鬢。
“夕兒,你來了,來這裏坐。”玉安公主伸著手,讓夜夕顏過來。
眼眶有些發酸,許是想到…這個玉安公主對她與北冥羿的真誠,又或是想到玉安公主那顛沛流離的人生。
“玉安姑姑,我與王爺本從滄溟回來…就要來看你,結果,你一直說是在清休,可是,好好的清休,怎麽會成了這個樣子?”
向來少有言語的夜夕顏,這回也是忍不住的多說。
“夕兒,不必為我感覺難過,其實…我早就應該死了,隻是我一直都在想著不能死,所以,我就一直撐著,可是,現在終於是撐不過去了。”
玉安公主的視線有些模糊,隨後,又變得清晰,看著她床邊的夜夕顏,絕美的樣貌,美好到,讓她總是忍不住的回想起曾經的她。
夜夕顏聽著玉安公主不停的再說,沒有吭聲,而屋裏多餘的人,也都走了出去,整個房間裏,就是隻有她們兩個,屋中淡淡的檀香味,讓夜夕顏感覺到了熟悉。
這個味道,就是雲若寺的檀香味,鼻尖有些發酸,便是開口說道,“玉安姑姑,你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吧,夕兒想聽。”
或許是知道,玉安公主這會……想說,夜夕顏便是開口問道。
聽了這句,原本已經沒什麽氣力的玉安公主,眼中又突然有了光亮,神色之中又有了幾分羞怯。
在玉安公主,下麵的話中,夜夕顏像是作為一個看客,終是知道了,這段不為人知的隱晦愛情。
那年的京城,花開四溢,本就是宣明第最為寵愛的玉安公主,依舊的在宮中橫行霸道,因在宮裏悶壞了,便是偷偷拿了宮牌,直接的出了皇宮。
---題外話---謝謝月羽玫的荷包,麽麽噠…最近你們對妖妖太好了,感動~後麵會說說玉安與慧智的故事,妞們可以當做一個萬字的短篇看看~兩章可以結束(其實,妖妖一直都想寫一個關於和尚與公主的故事)然後就是北冥羿回歸了,這一次~有南異月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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