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是她太蠢,所以才會相信(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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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羿想到府內的夫人,心裏又有著幾分煩躁。
“南異月,我想我給你的時間要縮短了,若是還有三日你再找不出那詛咒,你就不用在我麵前的晃蕩了。”
其實,他也隻是想看看這個南異月,還想耍什麽花樣,可是,接連幾日,她卻隻都是安靜的站在他身邊,這種感覺,讓北冥羿已經耗盡了耐心。
素手微頓,聽著北冥羿這話,南異月倒是沒怎麽吃驚,畢竟,她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人能忍下這幾日,已經到達了她的目標鈐。
不過,美眸望了一眼門檻處,眼底有著幾分的失望,還真是可惜呢,那人這幾日,竟是都沒有過來。
正在想著的功夫,門口卻是傳來了若風的通報,“主子,太子妃來了。”
聽見這話,本來還在看公文的北冥羿,直接將手中的事情都停下,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幾道身影就已經走了進來。
南異月看見那夜夕顏進來,沒等開口,便是直接走了過去,將夜夕顏的手直接拉了起來,語氣之中滿是埋怨。
“太子妃怎麽才過來。”
夜夕顏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在北冥羿的書房,竟然會有這個人的存在,越過南異月,她隻看見北冥羿欣喜的眸子,那裏麵有她熟悉的溫度。
“南姑娘怎麽會在這裏?”
北冥羿剛準備過來開口,卻被離夜夕顏極近的南異月搶了先,“太子妃妃,你都不知道,太子可小氣了,說是我在府裏,是白吃白喝,所以,讓我每日過來研磨相抵。”
這個答案讓房裏的人,表情皆是有些變化,其中夜夕顏的麵上尤為的冷凝,眼眸直接看向北冥羿。
接受到夫人的目光,北冥羿本想直接將他的顧慮說出,可是視線落在夜夕顏的小腹上時,直接將嘴邊的話改了。
“府中不留無用之人。”
北冥羿想,這段時間,他有很多事情還都沒有查清楚,所以,這些煩心的事情,還是不要說與夫人說了,不然,依照她的性子,定是要同他一起。
這句話等於是默認了,南異月的話,夜夕顏的心一點點的下沉,她是知道北冥羿的習性的,素來就不喜歡女子靠近,之前更是沒有什麽侍女服侍。
可是…如今他竟是讓這個南異月,來替他研磨,想到這裏,夜夕顏的心口,就猶如大石相堵。
“夫人,這會過來,是做什麽?”北冥羿看著夜夕顏不出聲,便是先開口問了一句。
來做什麽……夜夕顏的眼眸微暗,搖了搖頭,“沒事,我不過,就是過來看看太子,如今也已經看見了,那便可以了。”
說完便是轉身離開了,看著夜夕顏走出去,北冥羿原本想要直接跟出去,可是衣袖,卻是被南異月直接拉住了。
……
“北冥羿,我知道那個詛咒是什麽了,你現在就帶我去看看…那個…北冥淵的屍骨,我要確定一下。”
南異月的表情滿是認真,北冥羿的眼角微挑,直視著她,“怎麽這會,就突然知道了,你還真是會挑時間。”
北冥羿雖是不想夜夕顏,為這些事情煩心,可是也能看明白,這南異月的心機,精致的眼裏有著幾分厲色。
看著這樣的北冥羿,南異月暗自吞了吞口水,也是不怕的說著。
“我本就隻與父親學會了一點皮毛,所以,才要這麽久的時間,才看出點,你今日應該要感謝太子妃過來,不然,我哪裏能看出來。”
手腕有些發痛,在南異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北冥羿帶著消失不見。
走在府中小道上的夜夕顏,麵上有著陰鬱,回頭看了一眼空空無人的小路,眼眸越發的黑沉。
“太子妃,你別難過,太子對那個南異月的不同,定是因為她還有用。”
靈兒看著夜夕顏這樣,忍不住的開口,其實方才太子妃,隻要直接的表達出不開心,依照太子對太子妃的心意,定是會將那人,直接扔出來的。
眼皮微抬,腳下的步子越發紊亂,等到走進房間,才對跟著她的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
靈兒與冬梅,麵麵相噓,看著夜夕顏的表情真沒什麽,才走了出去,將房門帶好。
稍稍離房間遠一點,靈兒便對著冬梅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今日那個南異月,怎麽會在太子的書房裏。”
冬梅皺著眉頭,今日太子妃要過去,她就知道事情不好,可是一開始,她將這幾日府中的閑言私語壓下,就是不想太子妃,有任何的不開心,結果,竟還是被撞破了。
“嗯,那個南異月這幾日,都在太子的書房裏,我擔心太子妃亂想,就沒有讓府裏的人,傳這件事情。”
雖說,沒有在太子妃的院裏傳,但是,這些消息都已經在府裏傳個遍了,人人都說,這府中怕是又要進新人了。
“你呀,怎麽那麽糊塗,若是太子妃早點知道,就可以早點去太子的書房看著,哪裏會讓那個南異月,纏著太子這麽多日。”
靈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用力的跺腳,一想到方才那個南異月,還在太子妃麵前,裝作無辜的抱怨,靈兒就忍不住的想要罵人。
冬梅聽著靈兒的話,嘴上沒有反駁,可是心裏卻在想,這太子既然允許那人在身邊,必然,就是對其存有不同的心思,她們就算是想攔,也未必有用。
屋裏的夜夕顏,聽著靈兒與冬梅,刻意離遠又壓低的聲音,內心已是亂成了一團,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人身邊會有別人,就連在滄溟的時候,他與那個上官落雪那般的親昵姿態,她都沒有想過。
她看了都沒有什麽危機感,可是如今,那個南異月卻讓她感覺到了危機,而且心裏也有著恐慌,頭一偏,目光落在,不知何時,就已經在房裏的浮幽身上。
“你的心現在很亂,這樣不好…對你的身子不好。”浮幽皺著眉頭的說道,那雙清淺的眼眸中,滿是不讚同。
“浮幽,其實我是怕了……”夜夕顏比起眼眸,將這句似帶著呢喃的聲音說了出來。
怕那個南異月的話是真的,這世界就是那麽的離奇,離奇到她會重生,那麽會不會有可能南異月說的……也是真的,她的前世戀人就是北冥羿。
若真是這樣,她應該怎麽辦,而且昨日他也說了,等他查清楚了再告訴他,查什麽,難道就是這件事情嗎。
緊閉的眼眸沒有睜開,也就錯過了浮幽現在眼中的憂色,那雙幾乎透明的白色大手,一點點的靠近,然後在快要碰到,夜夕顏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像是被刺痛一般的收回了袖中,然後,低歎一聲,屋中的氣氛壓抑,又都是滿滿的無可奈何。
……
一處山崗之上,寒風瑟瑟,南異月看著麵前的這片荒山,麵上有片刻的不解,隨後又是一陣明了,黑眸之中閃過一抹快意。
“北冥羿,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南異月抬頭,眼裏都是不明。
北冥羿不去管身邊人的發問,對著空氣中說了一聲,“把他從裏麵給我挖出來。”
隱於暗處的冥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主子來這裏,定是沒有好事,現身,將手中的長劍高舉,身子懸浮起來,手中的長劍不停的滑動。
不過,隻是一會,那地麵上的土包,就被打開一個不小的縫隙,露出了一口在平常不過的棺木。
冥隱搖了搖頭,雖是知道,這個北冥淵死後,是隨意安葬的,可是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的隨意。
“主子,已經好了。”冥隱將那棺木從那土中,直接拉了出來,才對著北冥羿恭敬的開口。
看著麵前的棺木,北冥羿冷笑的看著一旁的南異月,“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裏,記住了我要知道的事情,你若是說不出來,我看著棺木還是挺大的,我想應該夠再放一個人。”
這話一出,不要說南異月的臉色慘白,就連冥隱都覺得,主子這一個想法,未免太過的陰毒,後背一陣發涼,生怕被主子遷怒,便是趕緊的繼續坐著影衛的本分,消失不見。
南異月此時不用北冥羿在做言語,背對過去,一步步的靠近那口棺木,在身後人看不見的地方,臉上的蒼白一點點的加深,眼眶中也滿是陰毒。
等到看見那一副黑漆漆,又詭異到極致的屍首時,南異月的嘴角竟是勾了起來,廢了好大的心神,才沒有大笑出聲,想到後麵那人,又是往後倒退兩步。
“真是可怕…”
北冥羿將方才折下的樹枝,直接抵在南異月的後背上,避免了她的靠近,“怎麽?不要告訴我,你還是不知道。”
“沒有,你等等。”南異月的麵上雖有害怕,可是仍舊走到那棺木旁邊,閉著眼眸,將素手放在那具屍首之上,過了許久,才幽幽的說道。
……
“他竟是用七世輪回來換,你會親手殺了你最愛的人。”
南異月說完這句話,才感覺周身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看著麵前看似笑的一臉雲淡風輕的男子,血液都仿佛被寒氣凍僵一般,隻能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北冥羿一步步的靠近,狹長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眸色極淡,讓人有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
“南異月,你再說一遍。”
好聽的聲音,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暴戾,讓站著的南異月雙腿一顫,若不是扶著身後的棺木,怕是會直接的癱軟在地上。
像是想到了什麽,南異月強撐著,重複,“我說,他用七世輪回……”
身子被重重的甩了出去,直接的落進了那口棺木之中,感覺到身下屍體的僵硬,南異月勉強的將身子,支了起來,對上那雙泛著紅絲的雙眸。
“你還真是找死,找不出來…就在這裏胡言亂語。”
北冥羿輕輕一笑,紅唇微勾,那模樣若是忽略那雙眼眸,隻看那張紅潤的唇角,可謂是魅惑眾人。
南異月見他這樣,突然,也是不怕的笑了起來,“北冥羿,你還真是可笑,一直讓我找出那個詛咒,現在我找到了,你卻是不信了。”
隨後又是追加一句,“既然,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說著南異月便準備起身,下一秒喉間卻被一根帶著殺氣的樹枝抵住,“南異月,你說的我自然不信,但是,你這話,讓我很不開心,你說說我應該怎麽辦…”
這會南異月,才是真正的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身軀一顫,竟是都不敢與那北冥羿對視,手腕上的鈴鐺,因為,害怕,所以發出細微的聲響。
緊緊地閉上眼眸,將頭也埋在最下麵,原以為一定會沒命的南異月,隻聽那人卻是幽幽的說了一句。
“冥隱,我要北冥淵的屍骨被挫骨揚灰。”
過了許久,南異月像是被人,從那棺材中拉出來,隻能看見那團黑色的屍骨,被剛才出現過的男子,一掌就直接化成了灰塵。
不過,就是一陣風吹來,就被吹散,隻留有一點點黑色的灰燼還在那裏。
南異月的視線落在那抹黑色上,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怨恨,那樣扭曲的目光,正好被轉身的冥隱直接撞破,心下一驚,冥隱大膽的猜測。
這個南異月看來一點都不簡單,想必主子能讓她留下,就是因為這個。
因北冥羿臨走之時,也沒說過要如何處置這個南異月,所以,冥隱則是直接的離開,沒有去管,被丟在這片荒山野嶺中的人。
一陣冷風吹過,南異月散與臉頰的青絲,被吹到臉上,有一種刺痛感傳來,可是她依舊是站在那裏,過了半響,才一步步的靠近,將那黑色的灰燼,直接的踩在了腳下。
一抬頭,便看見那抹黑色,站在不遠處的樹旁,腳步微頓,走了過去,“父親……”
黑色兜帽下的臉微微的揚了起來,“一會去了皇宮怎麽說,應該是知道。”
南異月咬著唇,如果說她對北冥羿害怕的話,那麽對這個人就是深入骨髓的恐懼,慌不擇言的點頭,甚至都沒有去問,他為何會知道,一會,她就會進皇宮。
……
看著麵前的擺放的精美的甜點,南異月的眼眸中,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她早就信了他,既然他說了,她會進皇宮,那麽哪怕現在天色已晚,她也一定會奉詔進宮。
“南姑娘,要不你就吃些點心吧,這是方才禦膳房才上的點心,味道很是不錯呢…”一旁守著的宮女,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沒別的原因,就因為南異月的氣質與姿色,皆是不俗,這後宮之中,隻要被玄陽帝招進來的女人,定然是入了陛下的眼,她們這些下人,自會小心的巴結。
“謝謝,這位姐姐,不過,我現在不餓。”南異月對著那個說話的宮女,開口說道,麵上也是一臉的平和之氣,讓人隻覺得親近。
像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稱呼,那個宮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殿裏其他的宮女,也都是對南異月心有好感,不停的在南異月麵前,嘰嘰喳喳的說著。
不要一會,南異月就旁敲側擊的問出了,原來,比她先進宮的是太子,隻是現下進的卻是玄陽帝的乾坤宮,至於因為何事,這些宮女自然是不知道。
眼眸微眯,拿起桌上的杯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又是放下,目光也是落在那殿門之上,她很好奇,這會乾坤宮是何景象。
……
“父皇,這麽晚了讓兒臣過來,可是有要事要說……”北冥羿看著坐在書案邊的玄陽帝,恭敬的開口。
心裏卻是有著不耐,其實,他已經猜出一些玄陽帝,讓他過來的原因,所以,這會才會佯裝著,沉不住氣的先開口。
玄陽帝聽著北冥羿的話,又想到眼線的話,麵上依舊是一片的黑層,半響才說道,“聽說,你最近讓那個南疆聖女,在你書房替你研磨。”
眼底浮起幾分譏笑在,語氣卻是充滿了坦蕩,直接對上玄陽帝,“嗯,確有此事。”
“啪…”一聲,玄陽帝的大手將手邊的奏折,直接扔到了一旁,臉上的神色也是陰晴不定,難道這個逆子就沒有看出他的心思。
這會的玄陽帝,隻當北冥羿是看上了那個南異月,所以才會如此,其實這段時間有花才人的陪著,玄陽帝幾乎快要忘記了,驚豔了他的南異月。
隻是這兩日眼線的通報,卻讓他的心思又瞬間起來了,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怒氣。
“父皇,兒臣是做錯了什麽事情嗎?”
北冥羿跪在地上,眼眸裏依舊是坦蕩不已,這讓玄陽帝的腦裏一陣鬱結,他到看不明白,這逆子是故意如此,還是真的沒看明白。
隻是不管如此,玄陽帝都斷不可能直接說,朕生氣,是因為你把朕看中的女人,每日招在身旁服侍。
餘光看著玄陽帝臉上的陰晴未定,也知,這事情不能鬧僵了,便是轉過頭,看了一眼殿內的侍從,然後又往了一眼玄陽帝。
接受到北冥羿的目光,玄陽帝也知道不管下麵怎麽說,總歸是不便讓人聽見的,龍袖一揮,乾坤宮中的下人皆是退盡。
“父皇,兒臣是覺得那南疆聖女,姿色不俗,若是可以送進皇宮,來陪著父皇,定然是不錯的……”
北冥羿點出玄陽帝的心中所想,看著他明顯好轉一些的臉色,嘴角有著幾分嘲諷,可是語氣還是畢恭畢敬。
“隻是,這人……畢竟是兒臣從南疆之地帶來的,就連身份都是她與兒臣說的,其中的真假,兒臣總歸要打探清楚,所以兒臣這段時間,才會讓她跟在左右,好認真的探查。”
聽完北冥羿的解釋,玄陽帝的心稍稍放下,但是仍不算是全然的相信。
“父皇,兒臣的樣子,你也是知道的,除了太子妃會對兒臣不嫌棄,其他人,怕是連看上一眼,都怕做惡夢,再說了,那南姑娘,自從父皇將那些衣衫送過去,就一直歡喜不已,每日穿著。”
點到為止的話語,卻引得玄陽帝一陣的舒心,雖然有些心痛北冥羿的自貶,可是還是有些洋洋得意,隻當自己是魅力不減。
因北冥羿的話與眼線所說的,也並無不同,玄陽帝也就沒什麽了,“還是太子貼心,不過,既然太子妃已然有了身孕,你在府中還是要多陪陪太子妃才是。”
“兒臣,知道了。”
北冥羿剛剛站直了身體,耳邊又傳來玄陽帝帶著深意的話語,“不過,太子,你應該知道,有時候後院女人,也不能太強。”
……
這突然的言語,讓北冥羿的身子一僵,他竟是沒想到,這個老東西,這會又開始對夜王府,有了忌憚的心思。
“父皇的話,兒臣明白。”
原本想替夜王府說上幾句,可是想到若是說了,隻怕這個老東西會更加的不滿,便是隻能點頭答應。
看著他這樣,玄陽帝的麵上也稍微好些,“嗯…不過,這段時間,太子妃身懷有孕,你府中也無其他的侍妾,這樣終究是太過委屈你了,明日朕便給你送兩個侍妾過去。”
想到這侍妾的身份,也不高貴,玄陽帝又是追加的說道,“現在你也該找個側妃了,這幾日,我會讓魏葵給你送些合適姑娘的畫冊,你到時候都看看。”
這接連的話語,讓北冥羿有些措手不及,若是以往,他都會直接的想辦法駁回,可是一想到發,方才這老東西的話語,眸色一暗,腦子也是不停的再做權衡。
袖中的大手用力的攥緊,最後才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父皇,這段時間後宮,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所以,兒臣想將側妃的事情暫時壓後,不然,睿王如今仍舊在宮中養傷,而兒臣卻大肆娶親,實在有違兄弟之情。”
乾坤宮中,有片刻的死寂,就在北冥羿以為猜錯了玄陽帝的心思時,才聽見頭頂有聲音傳來。
“還是太子有心,既然這樣,那侍妾我明日還是會準時的送過去,這個太子可千萬不能再做推辭。”
……
“兒臣,謝過父皇。”
北冥羿大手高舉,然後又是在地上行完禮,才站了起來,玄陽帝見目的達到,也就讓北冥羿先行下去了。
就在北冥羿走出去的時候,眼眸一冷,直接的對上了正守在乾坤宮外的南異月,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
這老東西,還真是一刻都不想耽誤了,竟是直接將人都招進了皇宮,回頭看了一眼又打開的宮門,忽視南異月看著他的眼眸,直接的抬步離開。
……
走出皇宮的北冥羿,原本以為這個南異月,就會在宮中繼續待著,結果卻不想,她竟是在他離開的半盞茶後,也離開了皇宮,而且還帶了玄陽帝的口諭。
接到口諭的北冥羿站起身,看著與南異月一同過來的魏葵,眼裏沒有什麽浮動,隻是對著身側的若風說道,“你帶著魏公公去客房內住下。”
聽著北冥羿的安排,魏葵白麵上,滿是堆積出來的笑意。
“太子殿下無需麻煩了,陛下還等著老奴,回去侍候呢,陛下還另外交代了,如今太子妃有了身子,所以太子走之前,務必要安撫妥當。”
“既然這樣,我就不留公公了,公公一路慢點,回去替我告訴父皇,我一定會安排妥當。”
微眯著眼眸,在魏葵走後,北冥羿的視線才落在了南異月的身上,“倒沒想到,你還真是好手段,竟然能說動父皇,讓我帶著你去滄州。”
南異月毫不退縮的,對上北冥羿帶著陰狠的雙眸,許是知道他不敢動她,便是多了幾分高高的姿態。
“那是自然,你別忘了,我的父親可是南疆大祭司,我既然能替你找出那個詛咒,自然也可以算出滄州的洪災。”
看著她與之前有些不同的姿態,北冥羿的眼底都是寒芒,嘴角扯開嘲笑的弧度,“那也希望,你此行算的無誤。”
轉過身,不去管南異月麵上是何表情,直接的轉身離開。
房間內,夜夕顏將身體靠在了床頭,看著走進來的北冥羿,麵上沒有什麽表情,心裏卻有著一些苦澀,不知有多久,她竟是沒有與這人,好好的說會話了。
“顏兒,怎麽還沒有睡。”北冥羿走過去,習慣性的替夜夕顏將被角理好。
視線又是落在了夜夕顏小腹的位置上,自從他從南疆回來,幾乎沒有在夜夕顏清醒的時候,與她一起這樣坐著。
唇色一點點的變白,所幸因為是背著燭光坐著,所以也看不清,依照平常一般的將她的青絲,繞在指尖。
夜夕顏能感覺到他有心事,可是……他卻不願與她說,這個認知,讓她的胸口一陣劇痛,好像許久沒有過的心痛,又一次發作了。
“那魏葵,這麽晚了過來,是因為什麽?”
手指微頓,北冥羿壓製住心中的不穩,笑了笑,“沒什麽,那南異月不是南疆聖女嗎,她今日應該是對那老東西說了些什麽,所以,他讓我明日,帶著南異月出發去滄州。”
滄州,夜夕顏的腦裏像是想到了什麽,麵上一愣,她竟是忘記,在這一年,滄州發生了一場天災,一場近百年都未有過的洪災。
“顏兒,別亂想,那南異月說滄州,再過一個月會有洪災爆發。”
北冥羿將這話說出,語氣也有些發沉,其實,他是有些不信的,可是一想到南異月的來曆,還有玄陽帝的命令,便是隻能趕過去。
還真是因為這個,夜夕顏微微眯眼,竟是沒有想到,那個南異月,還真是有些本事,竟真的能未卜先知,若是這樣,那個傳說中的大祭司,豈不是更加厲害。
想到這裏,心口更是一緊,下意識就是開口,“那你們這次…不是要去很久,那個南異月會一直跟著你?”
聽出她話語之中的緊張,北冥羿揚了揚眉,好似看出了什麽,帶著幾分戲虐的說道,“怎麽?夫人這是不相信為夫?”
等了半響,看著夜夕顏沒有動靜,北冥羿妖冶的黑眸,亦有流光閃過,嘴角勾起,“看著我。”
夜夕顏的下巴,被身後的輕輕的挑起,視線落在那雙瀲灩的黑眸中,那裏清楚的蕩漾著她的容顏,目光閃爍。
“顏兒…我的身邊,就隻會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又怎能入得了我這裏。”
素手被迫的壓在他的心房之上,夜夕顏的淺淡的唇角微抿,心裏卻是想著,若是那人…是前世入了你的心房的人,又該如何。
雖,知道這樣亂想不好,可是夜夕顏就是忍不住,終究是忍不住的自嘲的笑出聲,“北冥羿,你沒覺得,你對那南異月,縱容的有些過度嗎?”
這話還是問了出來,夜夕顏本就不想對這人有所隱瞞,這段時日的自我困惑已經夠了,是該與他說個清楚了。
大手微頓,隻是一會北冥羿,又是將夜夕顏緊緊的摟住,卻沒有多說,隻是固執的說道,“顏兒,你要信我……”
信你……夜夕顏的神色暗了暗,他還是將這個問題避而不談,下意識將被子又是拉緊了一些,眼底都是厭棄。
還真是她太笨了些,明明上一世,就已經為情愛,付出了慘烈的代價,偏生她這一世,又是貪婪的想要再來一次,嗬嗬…可現在的結果,又是什麽呢?
他們竟是,不知不覺中越走越遠,她還是不完全懂他,就如現在,她猜不透,他也不說,隻是要她相信他,可是相信什麽呢?他是又要做些什麽呢…
“好,我信你。”夜夕顏將眼中的千變萬化都斂去,隻是淡淡的說著這句。
北冥羿將懷中的人,摟的更緊一些,眼裏有著精光閃過,可是眼眸在落到夜夕顏的小腹之時,還是流瀉出,撕裂般的痛楚。
第二日
夜夕顏醒來後,就已經沒有見到北冥羿的人影,聽靈兒說是被玄陽帝,又招進了皇宮,剛剛起身,門外就已經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太子妃……”
抬眸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南異月,夜夕顏的眼裏一片淡漠,隻是讓她坐下,“南姑娘,這麽早過來所謂何事。”
“我想單獨與太子妃,說會話,可以嗎?”南異月仰起頭,那雙水眸之中滿是央求。
這樣的南異月,若是放在任何人麵前,都會心軟吧,可是不知為何,夜夕顏卻有一種深沉的抗拒,禁不住的在心中自嘲。
難道她是擔心那些夢是真的,所以,才會對這個南異月如此的排斥,在靈兒與冬梅的不讚同下,夜夕顏還是揮手將屋中的人,都遣撒出去。
回過頭,看著南異月,雖未開口,但是眼神明顯。
“太子妃,有件事情,我昨夜想了許久,還是覺得要告訴你才是。”南異月咬著唇角,那模樣像是有許多的為難。
“哦…是什麽事呢?”夜夕顏的視線落在南異月的身上,見對方的神情都不像是假裝,眼裏有寒芒閃過,這個南異月,若不是真的這個性子,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絞著衣角,南異月的低垂的眼裏,閃過陰毒,再次看著夜夕顏的時候,又是一臉的無害。
“太子妃,你知道我這次會跟著太子…來朝陽是因為什麽嗎?”
太子?這人還真是終於知道了改口了,這讓夜夕顏對她下麵的話,也升起了幾分的興趣,便是順著她的話,繼續問下去。
“不是因為,睿王身上的毒嗎?”
“也有這個原因,不過,太子讓我跟著,主要是因為前太子,在臨死之前的詛咒。”
南異月的話透著詭異,夜夕顏的腦裏也想起了,在北冥淵死去的那晚,紫鳶好像是有過來,說是北冥淵的屍骨不對,難道與那有關。
南異月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麵上浮起一抹高深,稍稍靠近,隻是說了一句話,不顧夜夕顏麵上的慘白,滿是為難的說道。
“這些,太子他本來不準我告訴你的,可我一直都覺得與太子妃投緣,所以,今早看著太子不在,就趕緊過來了。”
末了,好像是有些忌憚北冥羿,南異月又是拉著夜夕顏,泛涼的手說道,“太子妃,這些…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太子,不然,若是他知道了,定要罰我了。”
耳邊南異月的聲音,一直不停的響著,可是夜夕顏竟像是都聽不到一般,直到南異月離開,她都沒有抬起頭,自然也錯過了,那抹得逞的笑意。
……
“你對太子妃說了什麽?”冬梅追過來,看著四下無人,便是將南異月直接逼到了一處假山旁。---題外話---
雖然,知道有人屯文……可是這兩天有點嚴重,妖妖的心情啊~直接穀底,好了好了,木事了~明天依舊瀟灑的碼字,這兩天碼字之餘,妖妖也有看文哦,不過,看的都是另類,嘿嘿~不會告訴你們,妖妖的別名~汙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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