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夜王府定罪 (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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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王妃便離開了太子府,因為她也有聽說,玄陽帝對夜王夜現在日漸刁難,雖然,再不舍夜夕顏,但是情有輕重緩急,夜王妃不得不選擇回府。
“太子妃,你說…這朝陽的天,怎麽變得這麽快。”靈兒扶著夜夕顏在太子府裏散步。
看著滿院的花枝,都已經是枯木,忍不住的開口,說完,才發現多嘴了。
“太子妃,別想了,還有夜王爺,還有太子呢。”
聽著靈兒小心翼翼的言辭,夜夕顏的麵上一頓,卻隻是笑笑,“靈兒還有冬梅,若是真的變天了,你是想跟著夜王府走,還是跟著我?”
靈兒與冬梅聽言,都是一愣,想不透,太子妃話裏的意思。
看著兩人這樣,夜夕顏也就沒再問,這些事情,還是等到事情真的來了,她來替她們做主好了鈐。
“太子妃,你看那是若風吧,自從他回來以後,行蹤就變得很是奇怪,經常是獨自出府。”
靈兒看了一眼匆匆走過去的人影,在夜夕顏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是嗎?那就讓小佐,沒事好好的看看他…都喜歡去哪裏,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太子的人,若是有什麽差池,可是不好。”夜夕顏若有所思的開口。
就在夜夕顏,還在希望玄陽帝,可以晚點對夜王府下手的時候,朝堂之中已經瞬息萬變。
……
玄陽帝看著呈上來的奏折,直接將手裏的東西給扔了出去,“夜王爺,你倒是好好的給朕…好好的看清楚!”
夜王爺看著暴怒之中的帝王,心裏不無失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彎下腰,將那奏折拿在手上掃了一眼,高大的身軀一抖。
“陛下…這…微臣絕對沒有說過這些!”
夜王爺素來都是征戰沙場,自帶一股子戾氣,所以,這會眼眶發紅的說著,看著也頗有幾分嚇人,就連龍椅上的玄陽帝也有些發怵,可是一想到這次的機會,不容錯失,便是直接的說道。
“你沒有說過這些,那難道是淳櫻侯的妾室,在胡言亂語,要知道那妾室可是你們夜家的人!”
是了,淳櫻侯的妾室,的確是夜家的人,雖是旁係,可是的確是夜家人,夜王爺有些懊惱,當初,他怎麽就沒有看出來,那個夜堇兒,竟是有比她娘親,還要狠毒的心思。
她娘親田氏,隻是想要夜王府的家財,可是她卻是生生的想要斷了,夜王府的生機。
朝中的大臣在玄陽帝的字裏行間,才算是明白了這事,原來是有人舉報,說夜王府存了不安的心思,而這舉報的人,卻是夜家的人,如此以來,便是死路。
不安的心思,不管說大說小,都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左相隻是稍稍猶豫一下,便想著站出來,替夜王府說話,可是被夜王爺一個眼神,就阻止了。
想到夜王爺,之前說過的話,左相便是老實的站著,他竟是忘了,他此刻越是幫著夜王府說話,反而,越會給陛下苛責的理由。
……
“陛下…夜王爺一向對陛下衷心耿耿,怎麽會存有謀反之心,請陛下明察。”新任的右相看了一眼,方才已經踏出半步的左相,直接的走了出來。
這人……朝中的大臣都知道,是被新提上來的右相,有些實力,可是卻油嘴滑舌,說來也是巧了,明明玄陽帝也不喜這樣的,偏生就重用他了。
今日一聽,果然是會投君所好,這玄陽帝還沒有說出來呢,他這一頂謀反的帽子,就扔出來了,引得玄陽帝看著夜王爺的眼神,越發的陰厲。
“右相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這夜王爺的嫡女,可是太子妃,這等高貴的身份,夜王爺又怎麽可能會存有歪心,更何況夜王爺的手裏,還有眾多的兵權,若是真有歹念,豈不是…”
高太尉站了出來,話裏的意思還沒說完,可是已經一箭雙雕,先是說出了夜王府與太子之間的關係,隨後,又是告訴陛下,這夜王爺手裏可是有不少的兵權呢。
想想幾個月前那太子,從滄溟回來的事情,高太尉心中就是窩著火,如今他這太尉之稱,早就已經成了空職。
手裏的兵權,早就被陛下收回了,現在有機會拉太子嶽父的後腿,何樂而不為,畢竟,因為北冥淵的死,高太尉早已沒了寄望。
朝中的大臣,聽見他們兩人的言語,頓時都禁了聲,沒人敢多說,畢竟,這夜王爺可是太子的丈人,若是太落井下石也不好,可若是幫著說好話,陛下那一關,也著實過不了。
“夜厲!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玄陽帝大手直接的拍下龍案,根本就不再給夜王爺辯解的機會。
跪在地上的夜王爺,此時也知道多說無用,便是直接的跪在了地上,頭也是埋在地上,即便狼狽,仍舊是一身的傲骨之姿,不少忠正的朝臣,也是忍不住的在心裏歎息。
物極必反,盛極必衰,在朝中浸染多年的他們,又怎會不知道,今日陛下……不過是借故發揮,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們又怎敢多言。
許是夜王爺的態度,又許是因為玄陽帝還心有顧忌,所以最後,玄陽帝隻說,將夜王爺的軍權全部收回,其他的…容大理寺審完,才進行判決,夜王爺一家直接禁足夜王府。
唯一幸免的應該就是太子妃了,原因很是簡單,太子妃已經有快五個月的身孕。
……
消息傳到夜夕顏的耳朵裏時,原本正在花園裏走著的她,險些就癱軟在地,雙唇頓時失了顏色,嘴裏吐著的話語,也是靈兒與冬梅都沒聽說過的。
“竟然還是謀反的罪名,竟然還是謀反的罪名。”
夜夕顏的嘴裏,反複就是這幾句話,讓身旁的靈兒都嚇哭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太子妃,你別嚇靈兒,這罪還沒定呢,不會的,肯定不會是謀反的罪名。”
是啊還沒定呢,可是與定下,又有什麽區別,被帝王收去了兵權,夜王府等於就已經是窮到末路了。
手指微顫,在身側兩人的攙扶下,夜夕顏才坐了下來,過了許久,腦裏才漸漸的恢複清明,其實,今日之事也是她早就料到的,可是唯獨沒有料到的……竟是這個罪名。
就連舉報的人,都讓她始料未及,腦裏突然就想到了。
大公主北冥昕,不久前嫁給淳櫻侯為正妻,而淳櫻侯的妾室是夜堇兒,兩個對她有怨念的女人,碰到了一起,還真是狠到一塊了。
“靈兒快點扶著我回房。”夜夕顏站起身,急忙的說道。
看著夜王妃這般的著急,靈兒與冬梅哪裏敢耽擱,慌忙是攙著夜夕顏就回了房,等到了房間,兩人剛想在一旁伺候,可是又被夜夕顏趕了出來。
“冬梅,你說說,這太子妃這種時候,怎麽可能睡得著,可急死我了。”靈兒一邊跺腳,一邊的與身側的冬梅說著。
……
聽了靈兒的話,冬梅的耳朵都豎起來了,一直聽著裏麵的動靜,生怕出什麽岔子。
“你說都這會了,我一定要去告訴太子。”靈兒沒了方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北冥羿。
冬梅雖然也是全無頭緒了,可是到底是要頭腦清醒一些,對著靈兒說道。
“這會,你更不能去,你要不時的跑去夜王府看著,這樣太子妃才能放心,這邊太子妃,這裏還要留人侍候。”
看著靈兒還在猶豫,冬梅清了清嗓子,才繼續的說著。
“靈兒,現在事情再急,我們也不能亂,現在太子妃正在關鍵的時候,我們必須要留下來陪著,太子留了青蛇與若風在這,自然會對朝裏,還有府裏的事情一清二楚。”
冬梅看著逐漸冷靜下來的靈兒,鬆了一口氣,隻是她的眉頭反倒是皺著了,她沒敢和靈兒說的是,若是太子想回來,現在絕對已經到府裏了。
雖說,這裏離滄州最快,有一日的路程,可是對於太子來說,不過就是幾個時辰的事情,夜王府的事情這麽大,怎麽可能瞞得住。
這會…不會來,怕是真的不會回來了,耳邊又是回響起那南異月,猖狂的話語,冬梅的心就越發的沉重起來,看著麵前的房門,目光更是擔憂。
兩人聽了許久就,沒聽見動靜,也就慢慢的放下心來,但是又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便是一直留個人守著。
而此時的房間裏,卻是另一個景象,夜夕顏一直知道浮幽,每次陣法的入口在那裏,再加上前段時間,她與浮幽,又學了一段時間的陣法,所以現在可以找到浮幽,自然不是問題。
“你來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浮幽就這樣躺在一片白色之中,若不是那雙琉璃色的眼眸裏,仍有光亮,夜夕顏差點就以為,這人已經與這風雪化成一起了。
夜夕顏原本想要直接說出口的話,一頓,下意識就是說道,“你到底是怎麽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浮幽像是來了一點的興趣,或許,是擔心夜夕顏在這裏會有不適,便是費力的將手抬起來,可卻是過了半響,周遭的景物,才慢慢有了變化。
環顧四周,夜夕顏終是發現哪裏不對了,浮幽在一點點的變虛弱,比起她虛弱的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是因為腹中的孩子,那他呢?
“你覺得……我是哪裏有著不一樣?”浮幽看著不再說話的夜夕顏,固執的問著。
他也想知道…他是哪裏不對了,或許他是知道的,他越來越控製不住體內的靈力,是啊,他的陣法還是與夜夕顏不同的,他是蝶靈穀的老巫,他天生就有布陣的靈力。
不需要像夜夕顏,那麽費力的移動周圍的事物,就可以布下無人可破的陣法,可是現在的他,卻越來越的力不從心。
每天好像多看她一眼,體內的靈力,就會少上一分,可是他又舍不得少看一眼,為什麽呢,這些都是為什麽呢?他也想問。
倒退兩步,這樣的浮幽,讓夜夕顏的心一陣陣的發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記憶中的你…不是這樣的。”
夜夕顏的腦裏,隻有上世,還有這一世在蝶靈穀的所見,那時候的浮幽,就像天神一般,深不可測,可是,現在的浮幽,依舊是強大,但是那隱約的衰敗,又是怎麽回事。
“你是想我出府了?”浮幽看著她皺著的眉眼,袖中的大手,差點就伸了出來。
被浮幽這句話點醒,拚命的點頭,夜夕顏就知道,浮幽一定會知道,她現在想要做什麽。
這會的夜夕顏沒有深想,為何她現在連北冥羿的人,都在防著,可是對浮幽卻是滿心的相信。
……
微微的靠近,看著她眼角,方才還未幹的痕跡,浮幽還是用微涼的指尖,將上麵的濕意拂去,“別怕,別亂想,我會幫你…你要做什麽,我都知道。”
這樣帶著空靈的聲音,就像是山穀中的摸不著的冷風,卻讓夜夕顏瞬間的放下心來,扶著浮幽的手臂,就這樣的坐在一片花開的地上。
“你這次回來,就別待在陣法裏了。”夜夕顏偏過頭,視線落在浮幽有些泛白的嘴角上。
浮幽身下的花朵,像是又花開幾朵,嘴角也是微不可查的勾起一個弧度,“好…”
……
就這一會,就這一會,浮幽終究是貪心的將這個瞬間,停了許久,時間靜止,他反複的看著夜夕顏麵容,貪婪的望著那雙眼眸裏的憂色。
“她這是在擔心我。”大手撫上那雙眼眸,浮幽的雙眸也一直睜著,就連眨眼的時間,都吝嗇給予,麵上是全然的失神。
他喜歡這一刻,喜歡這一刻她眼裏的溫度,喜歡那裏麵的憂色…是為了自己,目光落在那微抿的唇角上,心中有些發顫,竟是鬼使神差的一點點的湊近,慢慢的覆了上去。
腦裏轟的像是有煙花綻開,不敢動,隻敢這樣唇對著唇,動作生澀到心動。
心頭一鬆,看著她突然閉上眼眸,浮幽猛地抬起頭,身子不做思考的掠到了遠處,又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
“我這是怎麽了?”夜夕顏的素指,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唇角,看著空蕩的空間裏,隻有自己……便以為方才,不過是一個匪夷所思的幻象。
看著她一步步的離開陣法,靠在大樹邊上的浮幽,不停的喘著粗氣,然後,便是不停的咳嗽,他竟是已經能感覺到了寒冷,就像是方才能感覺到燥熱一樣。
他想…他或許是知道了,原來他是竟是動了情。
……
走出浮幽的陣法,夜夕顏已經冷靜不少,看著空蕩的房間,拚命的在感覺,眼裏有寒芒閃過。
“小佐,青蛇還在嗎?”
她雖然沒有感覺到青蛇的氣息,但是因為最近身體虛弱的原因,還是有些不確定。
夜夕顏的話語剛剛落下,一個深色衣衫的少年,就一步步的走了出來,就像是影子一般的安靜。
“回主子青蛇現在不在。”
聽見了青蛇不在,夜夕顏也是下意識的送了口氣,對著小佐看了許久,才慢慢的開口,“你現在就去夜王府,從今日開始,你不用回來,守好你該守著的人。”
“屬下,遵命。”小佐不做絲毫的猶豫的回答道,身形也是在下一秒就完全消失。
站在窗邊,抬起頭看著外麵快要落下去的太陽,夜夕顏的眼裏晦暗不明。
……
滄州內,暴雨中。
北冥羿看著已經基本完美部署,轉過身,對著一旁的官員說道,“現在應該已經無誤了,我即可就派人給父皇去書信,準備回京。”
那大臣聽了吃驚不已,這太子這就要回去了,可是這暴雨不停,路上怎麽方便。
“太子,這風雨太大,要不,再等一段時間好了,你看,這大雨來的突然,雖是已經做好了防洪的準備,可是……”
那名官員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圖明顯,如今滄州的百姓,都以太子為準,以往是因為太子的撥糧之舉,而如今則是因為,這場暴雨真的開始了。
看這架勢,短期內不可能會停,滄州百年內,都沒有過這種暴雨,若是沒有太子前來,提前做好防洪準備,隻怕這次的滄州已經人心惶惶。
“是啊,這麽大的雨,你怎麽走啊。”一直跟在北冥羿身側的南異月,也是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
北冥羿轉過身,看著說話的南異月,眼神中的暴戾,毫不遮掩,看著周圍的人,直接扯著她的胳膊,就轉身走進了一個空屋。
“聽說,是你讓那些官員將京城的事情瞞下的。”
對上北冥羿那雙泛著紅絲的眼眶,南異月心裏陡然一跳,這夜王爺昨日才被禁足,到現在也不過隻是一日的功夫,明明,她就已經暗地裏打好了招呼。
讓,那些人不要在北冥羿麵前亂說,而且還請了父親的在暗中幫忙,他怎麽可能這麽早就知道,來不及多想,身體被一股大力,直接揮了出去。
身子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之上,“噗…”的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這時的南異月……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北冥羿的恐怖。
她這些時日,因著北冥羿的縱容,差點是忘了,這個男人的殘忍。
“北冥羿,你發什麽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裏麵那些記憶,她竟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看著北冥羿驟然一黑的臉色,南異月忍不住的後退一步。
“南異月,別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你心裏的那些心思,若不是因為,你身上還有些東西我沒弄明白,你以為我會讓你活到現在,不過,我奉勸你,裝也要有個度。”
……
對著地上的人說完,北冥羿便是直接的抬起腳,走了出去,對著暗處的冥隱說道。
“給我把她帶著,這睿王不是還要解毒嗎?我看時間也差不多,總要回皇宮看看了。”
北冥羿第一次覺得,那北冥策還有些作用,等到快走出去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地上癱坐的南異月,眼眶中滿是厭棄。
在北冥羿走後,冥隱才出現,對著地上的南異月說道,“南姑娘,請…”
南異月用手支撐著地麵,然後,用力的將嘴角的血跡擦掉,對著突然出現的男子冷哼一聲。
看著她這樣的舉動,冥隱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心裏已然有了不喜,看著她不走不動,便是什麽也不管的,直接提著南異月的衣領,轉瞬消失。
房間內,隻是有過一陣驚呼,滄州的官員看著北冥羿直接騎馬離去,甚至那些帶來的人,都被留守滄州,等到暴雨結束以後,在離開。
而那名跟著太子而來的南疆聖女,同一天消失。
自此,因為這場暴雨,滄州百姓對太子北冥羿與南疆聖女的呼聲,更是高漲到了極點。
而這些北冥羿卻是來不及理會,等過了滄州的地界,直接將手中的馬都棄到一旁,隻是拚命的用著內力前行,僅僅隻用了兩個時辰便已經到了。
……
府門口,一向都是幹淨到一層不染的北冥羿,這時,卻是滿身的泥垢,若不是那張駭人的麵具,與那一身充滿戾氣的氣息,隻怕門口的侍衛,怎麽都不敢放行。
“太子妃,今日怎麽還沒醒?”靈兒不放心的說道。
“許是因為昨日的事情,太過的突然了,所以精力交瘁。”冬梅的眼角也有著疲倦,昨夜她與靈兒在太子妃的門前,足足守了一夜。
“唉…希望早點雨過天晴。”靈兒歎了一口氣的說道,看著屋簷上不停流淌下的水柱,這天還真是說變就變,昨日還是豔陽高照,今日就是暴雨臨盆。
其實,靈兒還是勾著腦袋,不停的盼著太子回來,靈兒一直想,若是太子回來了,太子妃定然不會這麽辛苦。
正在想著的靈兒,突然聽見一道由遠及近的聲音不停喊著,“太子回來了,太子回來了!”
“什麽…!”靈兒揉了揉眼睛,還沒等細聽,高大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她與冬梅的麵前。
門推開,再關上,靈兒才是偏過頭,一臉歡喜的說道,“冬梅,太子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太子回來了。”
本就沒有吃飯的冬梅,被靈兒搖到想吐,可是心裏也是開心的,在她看來,不管怎麽說,太子隻要回來了,就說明,他對太子妃還是在意的。
“好了,太子既然都回來了,我們就快些準備些吃的,等會太子妃醒了定是要吃的。”
靈兒聽完也是慌忙的跟上冬梅,腳步也輕了不少,雖然,天仍舊是下著大雨,可是心裏卻已經是雨過天晴了。
房間內,北冥羿聽著屋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才慢慢的走了進去,看著床上還在安然躺著的夜夕顏,本是提著心終於是放下一點。
雖然,內力深厚,可是在暴雨中前行,還真是耗去了他不少的心力,等了一會……看著夜夕顏還沒醒,北冥羿有些慌了,若不是因為夜夕顏的氣息平穩。
隻怕,北冥羿真的會以為夜夕顏,是有了什麽事情,視線一直落在夜夕顏的臉上,他這會才想起來,他的夫人已經有了身孕,而且算來也快五個月了,自然會嗜睡。
忍不住的傻笑了一會,輕手輕腳的走近,將麵具拿開,對著那日思夜想的紅唇,就吻了上去,鼻間忍不住的發酸。
滄州離都城並不算遠,為何他沒想過回府看看,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北冥羿,心裏隱約感覺到……他像是害怕著什麽,這種害怕,讓他甚至都有些害怕與夫人在一起。
狹長的眼眸裏麵有著疑惑,可是更多的是一種暴戾,他對那雙無形又在作怪的手,充滿殺意。
“夫人,再等等…羿兒會把一切,都弄清楚的。”看著夜夕顏又有些瘦了的麵容,呢喃的說道。
話語落完,便是直接的走出了房間,對著暗處的青蛇說著。
“出來吧,再把若風叫著,我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們也該給我做個交代。”
……
青蛇聽著這句話,鎮定的走出,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就連若風也是第一時間的走了出來,本以為,下一秒主子就會動手,結果,卻隻看見,主子的背影。
兩人相視,再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緊閉的房門,都有了答案,也對,主子一向將那個女人捧在手心裏愛著,怎麽舍得打擾她休息。
可是,就是因為主子對屋裏的女人太愛,所以,才會將那些曾經的宏圖偉業,放置在一旁,所以,有句話,說的還真是對,女人是禍水。
走到一處空地之上,暴雨一刻不停的砸在三人的身上,空氣中是死一般的寂靜,隻聽聽見風聲雨聲。
“怎麽?你們都想等著我問?”北冥羿挑著眉眼,覆著麵具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即便一身狼狽,可仍舊讓人忍不住的臣服。
不顧地上的汙泥,兩人直接是跪在了地上,對著北冥羿恭敬的說道,“屬下,不知做錯的什麽…”
青蛇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直接的踹到兩米之外的樹上,“嘭…”一聲,那樹竟是直接的攔腰折斷,而摔在地上的青蛇,肋骨全斷,也是掙紮了幾下,便是認命的不在動。
“那你呢,也是不知道做錯了什麽?”北冥羿轉身看著地上還跪著的若風,目光詭異到了極致。
感覺到北冥羿此時的盛怒,若風卻是選擇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樣的安靜,讓北冥羿的眼眶越發的猩紅,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不說是嗎?好,那你就走好了,去哪裏都好,但是別讓我看見你。”
北冥羿素來就會揣度人心,哪怕他現在幾近失去理智。
“主子…若風哪裏都不會去,若風就死也會跟隨主子!”若風抬起頭,臉上滿是雨水,就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卻仍舊固執的看著麵前的北冥羿。
北冥羿不語,但是眼眸裏的意思,若風卻是明白,大手用力的攥緊,對上那雙讓他又是畏懼,又是誓死效忠的人。
“主子,你忘了,你曾經有過的宏圖偉業嗎?”若風喃喃的說道,最後又是自嘲的笑了,“怕是已經快要忘記了,現在的主子,一定是認為那個女人……更加重要。”
說到這裏,若風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他麵前的北冥羿。
“若風,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嗯?”北冥羿的嘴角,是一種漫不經心的笑意,偏生最後一個尾音,讓人聽了心顫。
沒等若風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高高的舉了起來,明明就是高大的男子,可北冥羿,偏生就像是沒有用力一般。
“好好的看著……你麵前的主子是哪一個!宏圖偉業?你確定這是我之前想要的?”
若風心神一震,腦裏的思緒慢慢的清明起來,若是主子不說,他差點要忘記了,如今這麽傲睨一切的主子,是曾經在白日裏,膽小怯弱的三皇子。
“是不是想起來了,那就好,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願意坐太子,願意去坐帝位,都是因為她,我要強大到,讓她的生活無拘無束。”
手上的力氣一鬆,任由若風坐在泥水之中,對那濺起的汙穢,也視而不見,“所以,你給我記住了,我做任何事情,前提就是為了她。”
聽著北冥羿的話,若風仍舊不死心,“可是晚上的主子,或許不是這麽想的,更何況,主子你別忘了,還有那個詛咒!”
“別忘了,晚上的那個,我再沒有記憶,也是我!至於那個詛咒,不可能會發生。”看著若風仍有話說的樣子,北冥羿微微眯眼。
“現在我們來說說你…是誰讓你,將都城的事情壓住不報,是誰?給了你和青蛇這個膽子!”
他的聲音明明就很輕,輕到臉雨水的聲音,都可以輕易的蓋住,可是若風卻聽清楚了,瞳孔劇縮,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那就是原來白日的主子,真的恐怖的厲害。
“羿兒,你何必去為難若風,你該知道這些,就是我吩咐的。”
……
一道沙啞的聲音直接插了進來,北冥羿一回頭,就看見正站在不遠處的悟明,一身黑色的鬥篷,竟是一點都沒有被打濕。
“原是舅舅來了。”北冥羿的聲音帶著某種壓抑,就連那雙眼眸裏也帶著火光。
悟明一愣才反應過來,他方才竟是也感覺到了那一種危險,好像說話的人,下一刻就會撲上來扼住他的要害。
“羿兒,你要明白,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那我倒是要謝謝舅舅了,一步步的算計我的女人,算計她的家人。”
北冥羿說到最後幾個的字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看著悟明,這些事情,本就有跡可循。
悟明也不否認,“我現在做的,不過就是給你掃清障礙罷了,有些勢力太強大,對你不是好事。”
嗬嗬嗬…北冥羿像是聽見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一樣,“是嗎?舅舅到底是擔心夜王府的勢力…太大?還是擔心我的勢力太大。”
北冥羿的步步逼近,悟明的毫不閃躲,讓氣氛一度到了冰點。
“羿兒,你隻要記住舅舅,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你好就行,至於那個女人,總有一天會怨恨你,她背後的勢力太大,對你不好。”
“舅舅這話,說的羿兒真是不明白,我的女人為何要怨我。”
悟明的話裏含糊其辭,讓北冥羿像是抓住了什麽,所以才固執的想要答案。
“若是因為你原因,讓她腹裏的孩子,注定會是死路一條,你說她會不會怨你…還有七世輪回為咒,根本就是結不了的詛咒,你覺得她還會留在一個注定,會殺了她的男人身邊。”
……
床榻上的夜夕顏,眉頭一直都在皺著,像是夢到了什麽嚇人的東西,素手就不停的搖晃了幾下,嘴角也是呢喃著一句。
“不要…不要…”
“夫人,怎麽了,我在這呢…”北冥羿將夜夕顏的手握在手心裏,然後,不停的放在唇邊吻著。
“你回來了…”夜夕顏睜開眼眸,看著床邊的人,眼裏到底還是染著喜色,一直揪著的心,也放鬆下來。
“嗯…我回來的,夫人是做了噩夢嗎?”北冥羿輕聲的說著。
夜夕顏一愣,反應過來以後,就是點點了頭,可是也沒說夢見了什麽,她總不能對北冥羿說,她夢見他,手拿匕首,對她步步逼近吧。
“你這身上是怎麽了,這麽髒。”夜夕顏皺著眉頭的說道,才看見北冥羿身上的狼狽。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粘上泥土,還有隱約有的猩紅,眼底一暗,還沒找好借口,床上那個…就已經開始了幹嘔。
難受到不行的夜夕顏,終於是將昨夜吃的那些東西,都吐了出來,抬起頭,泛著水花的眼裏,反而有了喜色。---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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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的穆少霆,深不可測,隻手遮天,傳聞他不近女色,卻獨寵一個撿來的丫頭。
當童妍聽到這些時,笑了,沒人知道他的寵愛,就是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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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場綁架轟動全城,童妍親眼看著他踏血而來,聲音溫柔到極致,“乖,閉眼。”
她立馬閉眼,不是因為聽話,而是因為害怕,所有人都以為,穆少霆是來救他寵愛的丫頭,隻有她知道不是。
沒多久,就聽說,穆少霆瘋了,因為他愛的女人,在那場綁架中,墜海而亡!還聽說,那女人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三年後,阮家三少大婚…詳情可見評論區,喜歡就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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