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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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凡爾斯側目看了直立於門邊的崇翼一眼,清楚地感知到其身上蘊藏著的神耀能量,盡管很微弱。嗬,正義守望者果然還是出麵了。他不再有任何動靜,眼睜睜地看著廖時風帶洛凡出了門直至徹底離開此處。

    

    “無需顧忌,煌出去了。”崇翼移步至茶幾桌前,沏茶。溫水浸潤,沁人心脾的清香四溢。她端坐在沙發上,“請便。”

    

    “我會懼他?可笑。……哈,沒想到啊重生之翼。你說你,穿越就穿越,幹什麽還玩性轉啊?到底是因為什麽,連顏麵都可以舍棄呢。”

    

    麵對混沌·凡爾斯有意而為的嘲弄,崇翼僅僅是捧起一隻精致的瓷杯,小抿一口清茶,一語不發。

    

    置若罔聞,那又如何?混沌·凡爾斯並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不為什麽,隻因對方是重生之翼。要知道,能像現在這樣講話的機會可不多。

    

    凡爾斯一直都在,他絕不允許混沌·凡爾斯的放肆沒個限度,當即進入連拖帶扯將其轟了出去。“su&sp;up,go&sp;y”

    

    “喂喂喂,至於麽你?讓我進去,開門啊!我全程保持安靜行了吧,本體!……”不論混沌·凡爾斯如何叫喚,門就是沒有要打開的意思。“嘁,有什麽了不起的。”

    

    “你如此待他……”崇翼微微蹙眉,“為何總要互相傷害,就不能好好相處?”

    

    “委婉一點吧……&sp;e&sp;ge&sp;log&sp;ell&sp;&sp;?''s&sp;possle”

    

    “可他畢竟是你……的另一麵。但凡你產生了負麵情緒,都可能直接影響到他。”崇翼仰望著凡爾斯,伸出手輕撫過他的臉龐。突然變成了這樣的視角,還真不習慣呢。“……是感化,而不是針鋒相對。我無法勸服他,所以希望你能懂事。”

    

    “你這樣太委屈自己了吧……待在精靈界不好麽,一個兩個跑來這邊受罪。”

    

    “因為,這裏有我最珍視的。至於守護精靈界,興許星皇以及天啟更能勝任。”

    

    “其實我也並非不想回去。弗雷爾……還有我族,他們怎麽樣了……”柔和的銀光閃爍,超進化形態顯現。“我至多恢複到這種程度,時空飛行……廢了。我超過半數的力量被那家夥所占據,現在隻是徒有虛表而已。”如若不然,他就不會受限於洛凡,而且隻能以靈體的形式存在。因此,保護洛凡也是保護自己。所幸,一般人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尚且不必畏懼。

    

    “放心吧,一切皆安好。”崇翼這般回答,心下又生疑。近日聯係精靈界那邊,意外地,接應者竟是天啟帝君。說罷精靈界的情況,他對瀚宇星皇的去向卻隻字不提,包括混元天尊重現世間並奪走了逝者巨樽的事實。

    

    “皮丘,皮……丘!”莉卡突然出現,格外焦躁不安。

    

    “出事了……”聽罷,擎空·凡爾斯匆匆道了別,辭行。門開的一瞬,他意外發現混沌·凡爾斯還在,此刻正倚牆蹲坐著,前所未有的安寧。

    

    他本來不想招惹這家夥的,但是……斟酌再三,俯下身,輕語:“小莎遇險了,我想救卻有心無力,畢竟受縛於洛凡。但你似乎不會,所以……”

    

    “求我。”混沌·凡爾斯微揚唇角。

    

    “……罷了。”擎空·凡爾斯努努嘴,果然不該對這家夥抱有任何幻想。他不再理會什麽,轉身將走。

    

    “怎麽?讓你說個‘請’或者‘求’就這麽難。”混沌·凡爾斯驀地扣住他的手腕,不讓離開。

    

    “……難道你就說得出?”他真實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當場甩開對方的手,麵色冷峻,“人命關天,我沒時間陪你鬧。別煩我。”話音未落,六翼交錯,消失無蹤。

    

    “又被討厭了啊……”好恨,卻不知該恨對方,還是恨自己。混沌·凡爾斯怔怔地望著自己尖利的指甲幾秒,一如既往地選擇將所有的負能發泄到自己身上。

    

    “待在外麵幹什麽?進來吧。”裏屋傳出了呼喚。

    

    聞言,他隻好罷手。走入,睥睨對方:“有事?”

    

    “是你有事吧……”崇翼正全神貫注為一隻折翼的麻雀接骨,見混沌·凡爾斯肯進來了,便暫停動作。

    

    “嘮叨沒用,我可不聽。”說著,他打了個嗬欠,“……見到你就犯困。”

    

    “你就沒考慮過,正視自己真正的感情?我看你倆其實……”

    

    “我愛誰誰跟你有什麽關係?這麽說吧。他不過是我的……”混沌·凡爾斯輕蔑地笑,“玩物。”

    

    “……愛人前,先學會愛自己。”崇翼直視對方的雙眸,意味深長,“否則,你危險的愛,他承受不起。”

    

    “我哪不自愛了……”他有意回避對方的目光。

    

    “那你解釋一下。”崇翼忽而近身。不由分說控製住混沌·凡爾斯的右手,並將其上的黑色護腕褪了下來。隻見腕部傷痕遍布,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無需查看左手,那一定觸目驚心更甚。

    

    “……有什麽好解釋的。”他抽回手,麵無表情。

    

    “你的方式,自始至終都是錯的。別說什麽天性使然,就算生於‘惡’又如何?從此放任自流?光暗不一定是對立,也可以相生。你這又是何必呢……過去在精靈界,他為王,守護蒼生;而今到了這裏,也依舊擁有值得守護的人和事。在他麵前,你最不應該的,就是拿他珍重的一切開玩笑。”

    

    “……行吧,在他的‘一切’裏,我除外。”他不想再繼續這種無意義的交流——起碼在自己眼中正是如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