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出揚州江麵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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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州碼頭。

    周瑞帶著人走了,看上去憤憤不平的樣子。

    賈環身邊,守誠雖然不知道三爺和周瑞聊了什麽,但是見周瑞臉上的表情,立刻小聲說道:“三爺,要不要”

    守誠話還沒說完,賈環就擺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隻是轉身離去,隨後吩咐道:“開船吧,該走了。”

    “是,三爺。”

    “開船。”

    兩艘大船開動,朝著姑蘇而去。

    另一條穿上,玄武陳北青聽著手下匯報的消息,眉頭緊皺。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剛剛在船艙中發生了什麽。

    這對於皇家暗衛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不過,陳北青一想起那個隨時隨地似乎都帶著笑容的臉,心裏就有些奇怪。

    他怎麽也想不出,為什麽一個人的變化會這麽大。

    從一個無足輕重的榮國府二房庶子,到掌握寧國府的爵位繼承人,手裏還掌握著巨大的財富,就算是皇家暗衛,至今都沒查出來那些從沒出現過的新奇物件是怎麽被發明出來的。

    “看不透啊!”

    陳北青自言自語,臉上帶著濃濃的疑惑。

    且說搭載著林如海靈柩的船上,賈環的房間。

    望著江水濤濤,那種一往無前向東流的氣勢,賈環心裏十分不平靜,不禁念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江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一首明朝楊慎的臨江仙,道盡人生,從他口中念出,不知道是在感懷林如海,還是隻是感歎人生。

    房間外。

    守誠恭敬地守在門口,聽完這首臨江仙後,心裏卻知道三爺內心非常不平靜。

    尤其是周瑞離開後,三爺一個人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仿佛在思考問題,時而眉頭緊皺,時而麵色舒緩。

    這一切,都被守誠看在眼裏。

    不過,比起守仁那種自作主張,守誠卻十分謹守本分,隻要不是賈環吩咐的,他根本不會去做。

    若是賈環吩咐下來的,他會拚了命完成。

    就在這時,彩霞和晴雯二人,一個端著茶水,一個手裏提著食盒,緩緩走來。

    “晴雯姑娘,彩霞姑娘。”守誠行禮道。

    彩霞小聲問道:“三爺還在那兒坐著嗎?”

    “是的,已經一個時辰了!”守誠道。

    彩霞點點頭,便是對守誠的感謝之後,便帶著晴雯走了進去,笑著說道:“三爺,該用飯了,早上三爺就沒吃了,可不能餓壞了身體才是。”

    聽到有聲音,賈環回過神來,看見是晴雯和彩霞後,這才笑道:“你們不在上麵照顧林姐姐,怎麽一起來這兒了?”

    二人一邊擺好食物,一邊笑道:“林姑娘剛剛醒來了,吃了一些東西,身子乏,隻是坐了一會兒又繼續躺下了。”

    聞言,賈環點點頭,之前上船前,他就讓彩霞和其他丫鬟一起去照顧黛玉,所以身邊隻留了一些得用的小廝。

    聽到黛玉起來吃了東西,他心裏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淨了淨手,接過晴雯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坐了下來,隨後見兩人似乎有話要說,於是說道:“有什麽話直說便是,三爺我的性子你們難道還不了解?”

    聽得這話,晴雯和彩霞相互看了一眼,這才笑著說道:“三爺,我們去姑蘇給林姑老爺守喪,時間長了,恐怕對林姑娘身子不好。

    所以,我們便和紫娟還有春纖商量,看看能不能去看看姑蘇的景色,也好舒緩一下林姑娘心裏的難過。”

    照理說,是不允許的。

    但是黛玉因為林如海的死,這些天一直鬱鬱寡歡,就連之前養起來的雙下巴都消失了,整個人看上去清瘦不少。

    一想到黛玉那憔悴無比的樣子,賈環也十分擔心。

    原著中,林如海去世前,她才回到揚州,在林如海下葬之後,就立刻跟隨賈璉回了神京,之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歡快起來,也感受不到黛玉內心的悲痛。

    而現在,因為自己的建議,黛玉提前回了揚州,且和林如海多相處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這就很是不同了。

    畢竟血濃於水,她這樣雖然比起原著中更加有人情味,但她的身體卻不允許她繼續難過下去了。

    據李心仁的診斷,若是黛玉內心的鬱結無法打開,最多一月,她的身體就無法支撐下去了。

    思索片刻後,賈環點頭讚成道:“既如此,等到了姑蘇城,我們便去四處走走看看,雖然林姐姐處於孝期,沒辦法大張旗鼓的遊玩。

    但是,活人總比亡人更加重要,況且就算是林姑父在天有靈,也希望林姐姐能夠一輩子平安順遂。”

    見賈環答應,晴雯和彩霞臉上也帶著笑容。

    一是她們見黛玉鬱鬱寡歡,整日茶不思飯不想,想讓她心情好些,以免壞了身子。

    二是賈環這些日子處理林如海後事,幾乎都是整夜整夜地熬,也怕他身體支撐不住。

    “三爺,吃些東西就快睡會兒吧,如今在船上也沒什麽事兒,不然等到了姑蘇,又該沒時間休息了。”

    賈環點點頭,隨後快速吃了些東西,在二人的服侍下正準備睡下,就聽守誠在門外恭敬道:“三爺,前麵一艘花船擋住了去路。”

    “花船?”

    賈環皺了皺眉,誰人這麽大膽,竟敢讓花船擋路,當真以為他不敢殺人不成?

    披了貂皮大氅,在守誠的陪同下,賈環走到船頭。

    果不其然,隻見靈船前方,一艘約莫三十餘米的大船橫在江麵上,一看上麵的裝飾,就知道這是江南這邊最大的花船。

    隻是,船上並沒有人影走動,似乎花船上的人全都消失了一樣。

    然而,就在這時,隻見對麵突然射出一波箭雨,而且每一箭都是對著這條船上的人來的。

    “保護三爺!”

    守誠大喝一聲,立刻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擋開飛向賈環的箭矢。

    “咚咚咚!”

    一支又一支的箭不斷飛射過來,有幾個林家小廝運氣不好,直接被箭雨帶走了。

    而賈環現在守誠身後,麵色陰沉,沒想到才剛剛出揚州地界,就莫名其妙地被人刺殺了。

    而且,還是有皇家暗衛跟著的情況,如此看來,恐怕對麵的人必定是來者不善。

    箭雨停了。

    隻見對麵的花船之中,十幾個黑衣人飛躍而來,一個個手持長劍,看起來殺氣騰騰的。

    船頭上,賈環看著已經落在船上的一眾黑衣人,沉聲問道:“敢問何人?為何阻攔林家靈船?

    若是要求財,在下願意給各位五萬兩的辛苦費,諸位也就此離去,賈某人必然不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