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激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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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封建迷信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若是你看穿了迷信的本質,重生在古代憑借著迷信去忽悠人,一定可以過上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若是看不穿,也沒關係,隨便扯兩句貌似很唬人的名人名言,告訴別人如果你不信,就是不自量力的與世界為敵了,生活也可以過的順人心意。

    這個很實在的生存指南對於身為佛國的高昌國的效果奇佳,前一秒還喊打喊殺的高昌國將領士兵們,在聽到玄奘表明自己身份後態度立變,紛紛恭敬的下馬虔誠的行者佛禮。

    先前被追得放棄逃生希望的程懷默等人自然不會自找死路的揭穿自己的真實身份,與與高昌國將領唏噓了一番不打不相識後,眾人重新啟程向著高昌國行去。

    高昌國作為西域的大國,以刀兵引領西域潮流,卻是一個以佛立國的佛教國家,一邊倡導世界和平一邊用刀兵施以仁慈,對於千辛萬苦從千裏迢迢的長安城到來的玄奘有著尋常國家難以理解的尊敬。

    當餘陸等人到達高昌國後,高昌國國王麴文泰親臨城門迎接了餘陸一行人,當然,迎接的重點自然是身為佛教大師的玄奘法師,與餘陸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麴文泰在對待程懷默為首的大唐將士時則顯得有些耐人尋味,稍有智商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支精良善戰的小型部隊根本不可能是還在大唐境內被通緝的玄奘法師的護衛。再加上先前的軍報,身為護衛隊的程懷默等人居然拋棄了玄奘先行到達高昌國附近,數十人的軍隊化整為零在高昌國境內遊走,要硬說是尋找玄奘倒也說的過去,不過也得要人能相信啊!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對於程懷默等人的安危,餘陸並沒有多做思考,在被國王麴文泰領進高昌王城好生款待一番後,餘陸這個一看就是混吃等死類型的路癡終於到達了自己的天堂,吃喝玩樂無論自己做任何事情,單純質樸一心向佛的高昌百姓都會對餘陸百依百順。

    誰讓就連玄奘法師都對餘陸尊敬有加呢?

    一開始,無論是高昌國王麴文泰還是其餘大臣,都將餘陸當成了照顧玄奘飲食起居的侍從,對餘陸並沒有放在心上。而餘陸的待遇也不過是普通的侍從待遇,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整天看著玄奘每每到一處閑逛時都會有人前簇後擁,隻要有什麽美食佳宴都會邀請玄奘參見。

    正兒八經佛家子弟的玄奘雖然大多數時候都選擇拒絕,但總會有盛情難卻的時候,便會帶著餘陸前去赴宴。

    遇到美食佳肴,玄奘隻會道一聲佛號拒絕不受,但這可苦了跟在玄奘身後的餘陸了。看著隱身的陳曦在宴會中醉生夢死,縱情享受,自己卻隻能坐在玄奘身旁看著一份份美食從自己眼前絕緣,主子都拒絕了,身為侍從的餘陸還能接受嗎?當然不能!

    忍耐了幾天後,餘陸終於還是沒有忍耐下去,向玄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玄奘在餘陸的忽悠下,竟然還答應了。

    要求的內容就是向眾人宣告餘陸的身份不簡單,是某位大仙的使者,身為普通人,就要好好招待餘陸,一定要做到有求必應,不然便會有災禍。

    玄奘剛剛向高昌國百姓宣告餘陸身份的時候,大家自然是不信的,大家雖然封建迷信,但都不傻,不是你說你是神,你就是神的,要真是這樣街頭的地痞流氓為了過上幸福的日子還不都自稱是神了?

    不過礙著玄奘的麵子,高昌國國王麴文泰也將餘陸的待遇相對應的提升了一些,也僅僅是從一個相當於標準間的房子換到了一個帶窗戶的標準間而已,在夥食上多了些肉末便算是完成了玄奘交待的任務。

    這樣的生活自然不是餘陸想要的生活,苦思冥想一番後,他決定故伎重演,苦苦哀求了一陣陳曦後終於得到了陳曦的幫助。

    當天下午,玄奘一如往常一般,走進了高昌國為自己專門設立的講經壇,處理國事閑暇之餘也來聽經的麴文泰帶著一幫國家重臣也一並盤腿坐下認真聽了起來。。

    講經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作為古代一種哲學性的思考,繼承和發揚了哲學的特性。

    昏昏欲睡中,餘陸對著已經站在麴文泰背後的陳曦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準備開始裝神棍了,卻沒想到一直雙手合十認真聽講的麴文泰,在玄奘喝水休息的時候突然問:“法師,我高昌國舉國信佛,雖然在這沙漠中占有一席之地,卻終歸不過是風雨飄搖中尋求生機,而本王雖然一心向佛,卻終歸被這俗世所托,請問法師,弟子該如何應對?”大撒旦撒旦完全as打算大撒旦完全日我企鵝萬人大撒旦親我的委屈我安慰似的惡額為大撒旦大撒旦前往武器鄂地區穩定

    麴文泰的問題讓餘陸不禁一愣,這段時間裏經過玄奘的熏陶,對於佛學也有了一些認知,對於高昌國這個舉國信佛的國家一直也有所疑惑。高昌國的佛學在三觀上大體與傳入大唐的佛學差不多,戒律上也相對要嚴苛很多。

    根據餘陸的觀察,高昌國的百姓們倒是真心實意的信佛的,對於佛學中的戒律也盡力自律。但正是這樣一個舉國信佛的國家,在周邊的小國中卻常含敬畏之心,很明顯與佛家的追求背道而馳。

    當然,餘陸也能理解高昌國的做法,身在西域這種動不動就滅國的地界,必要的自保還是應該的,隻是沒想到今天這個高昌國的國王麴文泰居然自己提出了這個問題,這讓餘陸就不得不驚訝之餘又有些莫名其妙了。

    麴文泰的問題雖說是以佛學為問,但核心問的卻是國策。一個關於國家走向,君主如何為君的問題居然問起了玄奘這樣一個出世的和尚,而且還是別國的和尚,真當佛祖萬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