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天下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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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巫族進攻蜀山的瞬間。
大晉邊界某地。
數架高大的機關獸整整齊齊的排成一列。
在千機門門徒的駕駛下,機關獸們抬起巨大的頭顱,仰天嘶鳴。
長長的嘶鳴之後,在最前方機關獸的頭頂,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長劍一舉。
隨後,數架機關獸帶起漫天沙塵,朝著大晉的某個城池奔騰而去。
幾乎是瞬間,在守城士兵尚且還未有所準備之際,城牆已然是被強大的機關獸給破除了去。
而就在距離此地北方一百多公裏處,
一道黑線突兀的出現在黃沙之上。
黑線連天,不見邊際。
視線拉近,這黑線正是騎著駿馬,身穿黑甲的將士。
這黑線之前,是一名身穿銀甲的將領。
他抬起頭顱,目光直射不遠處城牆上之人。
名為‘望沙城’的城牆之上,懷銳立拿著酒壺,瞟了一眼銀甲的將領之後,便是帶笑將酒壺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千裏戈壁,蒼茫飛沙。孤墳瘦馬,腸斷天涯。”
“孤墳將軍,許久不見了。”
懷銳立朝著黑線方向說道。
名叫孤墳的銀甲將領也是哈哈一笑,道“的確是許久不見了。”
懷銳立道“前一次見麵的咋們可還一起飲酒,這一次孤墳將軍可還是來找老弟喝酒的?”
孤墳朝著望沙城上瞧了瞧,說道“喝酒?倒也是可以這般說,不過懷兄要等等,等我大軍踏上這望沙城。”
懷銳立頓了頓,隨後說道“那隻怕將軍和我喝不了酒了,因為將軍不可能踏上望沙城的城牆。”
隨著懷銳立的話說完,城牆之上,集結完畢的士兵也是冒出頭來。
彎弓如月,直指那條黑線。
看著這些士兵,孤墳笑了笑,說道“懷兄認為,就望沙城這些人,可以阻擋我十萬大軍。”
懷銳立嘿嘿笑道“十萬而已,也不是不可以一試。”
話談及此話,已再無繼續說下去的可能。
孤墳緩緩的從腰間抽出長劍,朝著望沙城方向一指。
戰馬嘶鳴,將士怒吼,如同一道洪流一般,朝著望沙城方向攻去。
就在黑甲將士攻及一定距離之後,卻是數道箭雨從天而降,密密麻麻,朝著攻城的黑甲軍射去
望沙城再往上,在距離京都兩百多公裏處,一道長長城牆如同天塹一般橫在大晉和北蠻之間。
城牆相交間,是一道道關卡,這些關卡既能給守著長長城牆的將士運來補給品,同時也是大晉和北蠻的貿易通道。
羅大錘是新上任的守卡將領,如果在幾年前,守卡將領可謂是一個閑職,每天的任務就是躺著,然後等士兵們匯報一天的通關情況,再把這情況上報。
但是近幾年來,隨著北蠻人的愈加活躍,守卡這個任務變得越來越中,一刻都馬虎不得。
要是將北蠻一些人放進大晉,他們指不定會在大晉攪出什麽風雨來。
時值正午,驕陽當頭。
再搜查了一批過關商人之後,羅大錘揉了揉發疼的腰肢,囑咐士兵們好好把守之後,便是準備進關卡內坐坐。
但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山巔之上,一道道濃煙滾滾。
羅大錘眉目一凝。朝著關卡外的方向望了一眼之後,便是快速的命令道。
“快,快,快關門!”
“快關門。”
在聽到頭兒的命令之後,士兵們也是把目光朝著關卡之外望去。
在瞧見關卡之外的情況之後,他們的目光瞬間瞪大。
因為在那裏,那先前剛剛走出去的商人已經倒在地上,隻有一名身材健壯北蠻人扛著一把大刀站在前方。
而在這名北蠻人之後,遙遠的天際盡頭。
烏泱泱的一大群身騎戰馬,上身的北蠻將士正揮舞著兵刃朝著關卡攻來。
士兵們不敢再多等待,他們快速上前,準備關上大門。
而就在這時,那健壯北蠻人一身大吼,身體快速啟動,如同一發炮彈一般,朝著大門轟擊而來。
幾乎就是瞬間,在大門尚且還未關上之際,大門已經是被北蠻大漢生生撞斷,幾名士兵更是生生撞出數丈之遠,生死不知。
看著不久前還跟自己談笑的屬下已經倒在地上,羅大錘眼睛血紅。
他抽出隨身帶著的長刀,怒吼著朝著北蠻人劈去。
但尚且還未等他劈在這北蠻大漢的身前,便是一把長矛從遠處飛來,將其生生盯在地上。
羅大錘瞬間身死。
一道白影從遠及近,輕輕的落在那插在羅大錘身上的長矛尾部。
她眉目一挑,目光朝著大晉的國土望去。
望向了那不斷冒氣的狼煙
京都向東,有一條人工挖掘的運河。
運河直達大晉的最東邊,汪洋大海。
此時的大海之上,浪潮翻湧。
一條條遠比猛獸巨大的船隻正在朝著大晉的邊境而來。
船隻上,那漆黑的鋼鐵炮筒,也暗示著他們的目的並不是那麽簡單。
在船隻擁護的中間,是一條比其他船隻高大了整整一倍的巨輪。
巨輪的甲板上,一位身穿盔甲的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向了大海通往陸地的那一條河流。
“逍遙王!”
“希望你不會讓本將軍太過失望。”
幾乎在同時。
整整四隊人馬齊齊朝著大晉進犯而來。
大晉,京都。
宮牆內,大殿上。
聽著下麵的急報,晉帝的臉上難辨陰晴。
但他並沒有沉默太久。
手一揮,快速的招來幾位屬下,下達了幾個命令之後,便是整理衣著,帶著高公公朝著一座大山而去。
大山之上煙霧縈繞,恍若仙境。
晉帝和高公公的實力皆是不低,但是在這座山下,兩人卻都未施展輕功。
卻也不知山上究竟是何物,能讓大晉身份最高貴之人這般恭敬。
兩人行至山巔便是停下。
高公公佝僂著身子,朝著晉帝點了點頭後,便是留在此處。
隻有晉帝繼續前往。
在行走了將近千層的石梯之後,山上的一切方才是展現在眼前。
那是一座不過九平的山廟,一顆巨大的桃樹穿廟而過,讓這山廟裏的空間更是小得可憐。
而在這剩下的空間內,隻有一個蒲團,蒲團上,一位蒼茫老者閉眼盤坐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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